超级变态的广州地铁3号线
广州地铁三号线,这条率先提出Y形走向概念的路线其实只是一个幌子,事实证明,“Y形”就是“歪形”,故弄玄虚罢了,如果要卖弄概念,你可以把一个喝醉酒的人说他是“Z”形走路;把一个迷路的人说他是“X”形走路;把一个瘸子说他是“W”形走路等等。当概念昭示于天下的时候,是创新还是障碍立竿见影,就象早年有人晕头晕脑丢了“广州海珠戏剧院”的老字号改造成什么鬼蜮“魔立方”一样,结果惨败收场。但广州地铁三号线再怎么糟糕,乘客除了骂骂咧咧之外,还得要忍痛坐上,因为这“大铁桶”根本就有竟争,地狱下就只有它在一路狂奔,除了它,我们还有选择吗?没有!所以,只能烧香拜神,祈望地铁三号线能够让乘客有一天不再像逃亡一样坐上去。
提起三号线,我毛骨悚然、心惊胆颤,因为我上班的地点就在天河北,初时,它载着我一路直奔,在林和西站下车稍移玉步即可到公司,奇爽无比,那时,虽觉得票价有些贵,虽然候车时间有点长,却也乐意,可是我简单的快乐好景不长:三号线决定要增加延长线了,分别延长至天河客运站和番禺广场。
在它提出Y形路线的时候,我就开始纳闷:究竟它是如何完成整个分叉的走向呢?带着这个疑问我没差点连作梦都梦见它,结果出来以后,让人大跌眼镜,说穿了,就是换乘!呸!呸!呸!这算什么概念,算什么壮举?真会愚弄人。我当年学画的时候,总是利用剩余的颜料胡乱涂了几笔并把他挂在墙上,看上去很美,每当有人问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你认真地琢磨琢磨……”害得人家丑态百出,有的装B,有的纳闷,有的扮品味,就是没有人真实地说“我实在看不出这也是画!”这其中不是因为他们对我恭维,而是他们怕这样说显得自己没见识。
三号线所谓的“Y”形,无非就是中途(体育西站)有一个分叉口,从这里换乘另一边的三号线到火车东站,这一换,就害死了在天河北的上班一族,从体育西到天河只有一个站的距离,可就是这个站,在换乘之间就换掉了不少的时间,尤其是在河南居住的人,从2号线转3号再转3号线,要命得很,我就想:为什么不直接通过东站直抵天河客运站呢?可否考虑到天河北是广州最大的商务圈呀?
我清楚地记得过去坐三号线的时候,常常要等到花儿也谢了才姗姗来迟,比起一、二号线,三号线真是架势的大人物,在常规中,大人物总是最后出场,所以我随身备了一个MP3耐心地为它接风洗尘,谁叫它是现代科技的产物,谁叫它是号称广州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呢,说什么车身光洁,说什么什么先进,就是一堆光环,可这些又与我何干?我只是想快点回到家,回到妻儿的身边温情脉脉,那怕有头驴把我摇摇晃晃地搬回家,我仍然很乐意。站在黄色候车线外,望着黑漆漆的洞口,干巴巴地守长了脖子,就盼着这头“怪物”快点从洞口现身……而偏偏就是这条所谓“最先进”的路线,连头顶上何时会来何时会走的时间指示都没有,只有让人心里完全没谱,期待呀,漫长的期待!反倒是不怎么先进的一、二号线光灿灿地亮着“列车正在入站”多么令人兴奋。
除了耗时之外,更要命的还在后头,你要是打算坐三号线,首先一定要练好身体,以强健的体魄踏上逃亡之路,三号线那个挤呀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大量的人头黑漆漆的一团,像蝼窝,闸门一开,里面的人如同出狱般拼命向前杀出条血路,外面的人使尽了缩骨功疯狂向里挤,形成两军对恃的混杀局面,好不容易挤上了车厢,人与人之间达到了真正的零距离接触,身贴身、脸碰脸、眼瞪眼、鼻吸鼻、嘴对嘴、胸撞胸、手握手、屁打屁,相当亲切,不分你我;高官与草民并肩、美女与野兽贴身、在这里,洋溢着人间无比的和谐与温馨,少女顾不上矜持,帅男顾不上装酷;骚货尽情地献媚,色鬼合法地揩油,“肉蒲团”无处可循,一对奶子磨磨磳磳;“旱烟枪”原形毕露,擦枪走火浮突玲珑……透过玻璃门望进去,大铁桶里恐怖如人间炼狱,男女集体交媾,分不清欢乐和疼痛。
这一切归功于三号线的短小,就象一条短小的阴茎内装着大量的精子,这条跨越广州两个端点的长线列车,我真搞不懂它为何是几条线路当中最短的一条,是先天发育不良?还是后天生长畸型?鬼知道!反正这是一桩没有竞争的买卖,即使它再短,他们也清楚乘客仍然会等下一趟列车走过,所以,他们不急于加大投资成本来加长车厢,非常照顾象我这样的色鬼,我还巴望不得把我和美女们一起同时挤成柿饼咧,三号线哟,你就再短一些吧,最好将所有的乘客像叠货物一样横躺在车厢里层层叠叠,如果上面是美女,我宁愿垫底,压扁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