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微笑驻留在我心底
我不记得啥样的时光,也忘了当时身旁的景象。只约略知道那是一次游玩的过程里,我在风轻云淡的他乡偶然遇到了你,于是就有了你的剪影闪动在我的脑海。我想把它记录下来,就像书页中会放着采撷回来,早就干爽透了的散发着香美味道的树叶。把它的气息弥漫到书中每一个字词里,从此化为永恒。
我远远地看见了你。一头乌黑的长发飘逸在胸前,瀑布般倾泄着,自然,活力。在头围的耳际编织着一条嫩滑的小辫,没有精美头饰的陪衬,显得简约纯朴,落落大方。风用温柔的手把光线撩向你的全身,发出金子一样灿烂的华彩,青春,艳丽。你快步向我走来,鹅蛋型的脸堂白皙莹润中沁染着淡淡的红晕,一副细实的眉毛形似弯月玉钩。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漫溢神采,是清澈见底的深潭,水汪汪的,粘满喜气。你微笑着,嘴角边随即漾出两朵小花般的酒窝。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美震撼了,有些手足无措,局促不安。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慌忙转过头去。生怕一个对视,我就融化在明媚泛波的池水里,再也无法游离。五月的天空刚刚搅动春的气息,我却发觉脸颊早已渗满了汗雨。肺片如同风箱急速地开合,快到令我窒息。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听不到春虫的浅吟低唱。只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如山崩地裂炸开的轰鸣。
终于,你轻盈的脚步渐渐远去,我看到了袅袅娜娜走着的背影。一身素雅洁净的单衣摆动着,依然没能掩饰住你窈窕的身躯,曼妙的曲线。我左右瞧瞧,哼着闲散的歌,若无其事地望向湛蓝的天空。
我心飞翔,向着历史的城墙。听闻古代有四大美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何等的惊艳不难想象。可那只是遥远的辉煌,注定成为不了我今世的向往。因为她们无一不是封建制度的陪葬,就像飘扬在空中的风筝,华丽丽的炫目。却成了任人主宰,政治牵拽的线偶,经不得风雨的洗礼和时光的冲刷。只一会功夫,就跌落在残破的灰石瓦砾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她们曾经的光环照耀里,写尽了皇家宫闱的腐欢败兴,帝王作派的骄奢淫逸。也写尽了平头百姓的千层辛酸与万重悲凉。
鲜有标明青史者,如上方所提。 更多的传说或是美好的想象来自于市井,皆因接了地气,在坊间传唱。就有穿过五千年的历史尘埃迎风而至者,让我们争相咏颂。必是其诗风秀婉,言辞瑰丽。盖文人多以文字转换为能,我们不必强与争辩。只说其身处之地无非歌寨伎寮,烟花柳地。或盘桓,或混迹。多为仕途低谷,贫病颓靡,不入百姓之列。就如斗败的公狮,除了哀嚎凄切,就只有躲在阴影中舔舐伤口。浸润追名逐利之所,这里衾暖床香,胭脂水粉堆垒。若想把酒言欢,无一处不打点破费,能做的只是丢金弃玉,点裘当地,图得一时的心结舒畅。即便此时,忽如一夜春风来,在门扉少掩的修竹碧草间窥得一株芝兰,又怎知不是商家教坊的精心盘算。相信短情也真,苦感也切。毕竟百花初放迷人眼,又何况需者正当雾锁愁肠,就有奇葩开在身旁也是拿来用作慰藉,谁人能懂生性本是如此乖张。
而我之不同,本没有任何意念,绝谈不上政治,更不想用钱财纾解。我只是在不经意中看了你一眼,就如我在闲游时见得秀丽的景象。在碧草铺盖,绿树成墙的华章里,一泓清泉缓缓流淌,穿石绕壁,一路欢歌,弹拨心曲。你分明就是七零年代的铁梅洒下清香,八零年代的小芳温暖心房,九零年代的同桌回味悠长。但不管你是谁,你确曾在我的生命里走过。像一束鲜花,像一河流水,所能带来的是阵阵芳香,甜美清凉。也许不用太久我就忘了你的模样,但我不会感伤,因为我的心底留下了你的微笑,注定此生不再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