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别问我是谁
黄昏时刻，我独自坐在白城的海边，看潮起潮落，听波涛起伏,远处不时传来阵阵船舶鸣笛的声音,还有海鸟跃然海上的清影以及垂钓的老者,嬉戏的小孩,这一切看似多么美好,美好在这黄昏夕阳下.那时的我,心情平静得毫无涟漪,因为我喜欢这样带着纯粹的心情看海。很多年之后,我依然保持着这样的习惯，依然喜欢这里的海,以及记得它是那样的清澈、干净、真实,如同当年从青涩岁月里走来的时光一般。这种习惯让我感觉自己喜欢怀旧,沧桑的怀旧感。那时她说,我喜欢你的怀旧,唯美的.而我总说,哎,人老了,喜欢怀旧.于是,她就咯咯地笑,那笑里带着丝丝的坏意,每当这时,我就跑到海边上佯装要给她洒水的样子,她吓得连鞋子都来不及拿就跑了......而今,物是人非，那海潮退却时带走的也许不仅仅是海浪,还有那番欢歌笑语的青春岁月吧,只不过这一切都淹没在了潮起潮落的浪涛声中。
浪涛声里,依稀有声音从身后传来，伴着海浪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转过头去，一看,发现原来是香怡这小妮子站在路边叫我。没等我起身回应，她已经一路小跑到了我的身边，这小妮子总是这样神出鬼没，变幻莫测.
“这么冷了，坐在这里干嘛！害我到处找不到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她那习惯性的动作,把手插在小腰上,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哦,没有,吃完饭来走走.你笨啊,不会打个电话问问，刚下班？”
“你才笨呢，我这不是为你省话费嘛，你的手机还是漫游长途。恩，对，刚下班”
“不是要去看演唱会吗，你吃了吗？”
“还没呢，这不是在等你吗.”
“那走吧，不然等会来不及了。”
我问，“那吃什么啊？”
题记: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香怡，谨以此篇献给香怡以及那段与青春岁月有关的华年。
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文字里,因为她说过,给她写点东西吧,这么多年了,我想想也是.
走到必胜客的门口，还没等我跨进门去，这小妮子突然转身过来，说了句，哥，我突然很想吃牛排，我们去吃牛排吧，我说，不是说好吃必胜客嘛，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她说,没有,突然很想吃牛排.我想了想说,恩,那也行,正好我也很多年没在这里吃过牛排了,去回味一下.
不一会儿，上来了两盘牛排，在拿起纸巾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多年过去了，这家老式的牛排馆依然在这个地方，窗花?还是那年的窗花,老板还是那个老板，但女孩已不是那些女孩，突然一阵谈笑风声,让我的眼睛视野里闪过如电影剪辑一般的情节,这情节里,我又看到那个天真无邪的身影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回头朝我这边看来......
"想啥呢,发呆着."
直到此时,我才回过神来,"没有,呵呵",放下餐巾纸,我叫了一下服务员,我说,给我们换到那个位置好吗?就那个9号的座位.9号,我第一次带她来吃牛排就坐在那里.
香怡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错愕得一眨一眨眼睛,我说,不用愣了,走吧.到那边去坐.
是啊,我也感觉莫名其妙,只不过我莫名其妙的是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能记得那个靠窗的位置是9号.
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来说了句,她说, "哥,这么多年了,给我写段文字吧."我说"为什么?"她说了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深,她说:"岁月可以流失的无影无踪,但文字却可以见证不朽."那一刻,我正在切牛排的叉子停了下来,悬在半空中,凝望着她,想了半天,说了一句话,
"说的很有哲理,哎,伱啥时候变得这么深沉?我咋就没发现呢?''
"心血来潮,心血来潮,呵呵,随便瞎编的"
"呵呵,不错,很有哲理,好,冲你这句话,我给你写一个,不够,写的不好,不要见怪."
正在我吃牛排的时刻，突然一声公交车戛然而止的声音让我抬起了头，放眼望去，清纯的学妹学弟一个个嬉笑地下车走在回校的路上,走在路上的人群里,我似乎看见了她离开两年后时的自己,那光阴就像是：
2006年5月
有些事情是难以预料的,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是怎样,会遇到什么人.
那年我在老家工作，有一天我坐在城里的公交车上，到了某学校门口时，车子到站了，上来很多人，我觉得很纳闷，平时公交车都不怎么有人，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晕死了，许是周末吧，比较多。正在我想的时候，突然有个身影从我旁边侧倒下来，我也没在意，顺势用手拉了下她的手臂，她回头说了声谢谢，直到这时我才看清她，原来是一女生，戴着墨镜。还没看清，只听她很生气地说了句话，“谁推我来着，这么没有素质”没人回应，估计人家也是不小心，我这样说，我说，我要下车了，给你坐吧。于是我起身，她也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当然不忘说了句谢谢。这公交一幕就这样过去了,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她，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再见她，因为这样的生活小插曲实在太多。
直到那天，那天我独自一人坐在肯德基的座椅上，喝着可乐，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流，漫无目的地玩着手机。喝完了可乐，感觉肚子有点涨，于是就起身想回去了.站在马路边等车的时候，一阵寒风吹来，我捋了捋衣服，正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笑声，循着声音望去，我看见两个女孩正朝这边走来，还没待我看清，她们就已经骑上那辆停在路边的女式摩托车正准备离去，突然其中一个女孩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眼，我感觉很纳闷，心想，看什么，认识啊？因为我近视，所以也没太看清到底长啥模样，这时，那女的径直朝我走来，等到了我跟前的时候，她摘下头盔，那刻，我才想起，哦，原来是那公交车上的女孩啊。
“等车？”
我说，“是啊，等车，这么巧”
“是啊，这么巧啊，我们又再见面了，这小城还真小啊”
“地球村嘛，呵呵”
说话时候，她从身上拿出了一包烟，那种女孩子喜欢抽的玉叶烟，递给我一支，我说，我不抽烟的，谢谢。于是，她就自己点燃了烟，趁着点烟的时刻,我看了下她,身材挺高,应该有一米六左右,后来我知道她的身高是1米六一,清秀的脸庞,后面扎着两个小马辫,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新自然的气息以及那一低头的温柔，都恰似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是那样的唯美.突然一股烟雾扑鼻而来,飘在风里，是那样曼妙有型，那一刻，我发现原来女孩子抽烟是那么美，自此，我欣赏上了女孩子抽烟的姿势和气质。
我说，车来了，没事，我该先走了，再见。
还没等我迈出脚步，她说了句话，看你不像一般的人哦，我说，是吗?不觉得。然后她问了一句，不想听解释吗？我回过头来，她说，我在跟你谈话的时候，你没有正眼看过我，而且你的眼神很冷峻，很清澈，我欣赏。既然这么有缘再见,一起去唱歌耍耍，ok?我说，对不起，我还得回去，明天还得上班呢，你们玩吧。没等我坐上公交，她来了句，哎，你没有胆量吗？于是，我转身走了下来，那司机很诧异，问了句,上不上，年轻人，我说，不上了，走吧，白费了一块钱。我问，上哪耍？怎么耍？她说，跟着走，我搭你，到了你就知道.于是，三个人挤着那辆女式摩托车一路狂飙来到了一家KTV门口，而后直奔包厢，进了包厢后，只见她直接点了三箱灌装的青岛啤酒，我说，你疯了，三箱72瓶，怎么喝？她说，这家KTV是她家亲戚开的，我已经直接买断，谁没有喝完，不得走出这个包厢。
我说，看来你是非得让我倒在这里不可，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恭敬不如从命,说完这话的时候,我仍感到心有余悸,72瓶啊,哭泣......
那个夜晚，至今想起来，依然是那么印象深刻，在我的人生里，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那晚上是怎么过来的，那72瓶啤酒是怎么解决的，也许那真的是喝得最多的一个晚上，迄今为止。可以想象的是，肯定是呕吐无数，甚至是出丑无数。那个晚上唱了几首歌，至今也没想起来，但依稀记得那年最爱唱的歌是《K歌之王》.
一直到第二天傍晚5点的时候，我才醒来，醒来后,发现她们都已经走了，只留下我一个，包厢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迷迷糊糊起身出门时，拿起手机看了下，电话未接若干，一些公司的，一些朋友的，还有一个陌生电话，一一回复之后，刚要回复那个陌生电话，突然电话响起，是那个陌生电话，接了起来，话筒里传来一阵咯咯的声音，“你终于醒了，老兄,呵呵，看来酒力不错啊，不够还是被我们喝输了，呵呵”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她说，呵呵，那还不简单，用你的手机打一下呗.就这样我认识了她，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女生，她叫李香怡，一个喜欢扎着小马尾戴着个墨镜的女生，后来我还知道她在泉州读大学，美术专业的，那年她20岁。
“想啥呢？牛排吃完了，走了，赶紧，哎，你怎么还没吃完？”
“我说，好像不太饿，呵呵，要不你吃吧”
“想死啊你，我才不吃呢”
虽然如此，但她总是口是心非，不会浪费，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牛排吃完了，直到今天，我依然不知道这是她的好习惯，还是只是在我面前才这样。
坐在去演唱会场馆的的士上,我问了她一句,我说"还记得那年的公交车吗?"她回过头来,微笑了一声.说,记得,咋啦?我说,没啥,随口提下而已.
八点的时候,演唱会正式开始了.当Fish Leong穿着白衣裙从舞台中央冉冉升起的时候，全场一阵雷动,如鸣般的掌声,呼叫声,气棒的声音呼啸而来,一浪高过一浪.
当静茹唱到< I should be so lucky>的时候,我看见香怡也跟着唱了起来,是啊,我觉得人生就是如此lucky,那lucky的是:
后来,我们经常联系,都是通过手机,几乎隔三差五的时候,她就会打电话给我,但我却很少打电话给她,那段时光里,我们就这样谈着人生,谈着理想,谈着她在学校里面的种种趣闻趣事,而我也会偶尔跟他说起自己的事情,甚至聊聊工作,谈谈人情世故等等,但更多的时候,我是作为一个忠实的倾听者,因为我知道,她还是单纯的,理想中的小女孩,以后人生的路只有自己走过才明白,还是让她保存那份美好的幻想吧.
每次她回来之前都会提前跟我说,她说,哥,我要回去了,做好迎接准备.每当这时,我也就开玩笑地讲,爱回不回,我可不请客,工资还没发呢,呵呵.她有时也会故作矜持地讲,没事,我请你,正好本姑娘最近做家教,有点小钱撒,请你吃烧烤.虽然如此,每次她回来的时候,我都会请她去吃她最爱吃的秋刀鱼和炸酱面.而每次去吃的时候,她都喜欢递一根烟给我,刚开始时还有些推辞,时间久了,也就跟着抽了起来,从那时起,我学会了偶尔抽烟,当然,也只是在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平时我还是很少抽烟的.
2007年冬天,那时天气很冷,有一天,深夜,我都已经睡着了,突然手机响起,我一看,是她给我打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说,随之传来的是一个小女生哭泣的声音,我就知道,她肯定有什么伤心事了,于是,我问,怎么啦?谁欺负你了?静寂,很深的静寂之后,她说了句,她说,他爸妈离婚了,法院判她跟着他爸,但他心里对谁都放不下,我说傻孩子,谁遇到这种问题都会犯难啊,难后就是一通引经据典,谈古论今,弄得最后她破涕为笑,说了句,你真坏,人家正伤心呢.后来我就说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吧,正好这几天我比较空闲,带你出去散散心吧,她想了一下,说,好啊,那语气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一个稚嫩的21岁小女生发出的最淳朴的喜悦之情.时至今日,我还经常那这事跟她开玩笑.
第二天天下着朦朦的细雨,我说这天公也不作美啊,好歹我们大小姐出门也不给个笑脸啊.她来了句,没事,风雨无阻.于是,我们就这样撑着伞坐在去往虎邱洪恩岩的车上,到了那里,我们一起看了百丈瀑布、洪恩溪景等风景,渐近傍晚的时候,天空放晴了,露出了丝丝笑意.那时我们都走的快累了,于是我们就在一块青石板上休息了下,日落时分,我说,我们该回去了,她回答恩,于是从石板上跳了下来,可能是刚刚雨后,石块还有点点水迹,在我们跳下岩石的时候,她不小心滑倒了,摔了一跤,脚崴了,我赶忙把她扶起来,我问,没事吧?她说,脚有点崴了,可能走不了了,我说,那咋办啊,天快要黑了,这里也休息不了啊,回头赶不上回去的车了,她说,那能怎么办,要不你背我?我说,行行行,服了你了,谁叫我们李大小姐现在是带病休假呢,呵呵.幸亏她还不是很重,只有90斤,跨过那一级一级的台阶,就这样我背她到了公路边等车,在等车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话,她说,才,我们是什么关系?我说,想啥呢,纯粹的朋友关系啊,最多是知己吧,难后她回了一句,才,我可以叫你哥吗?我说,行,我也喜欢你这个小妹妹,然后她就咯咯地笑了.
2008-2009
"不用管别人投什么眼光,随你带着我四处的游荡......好想就这样,有你在身旁,一直到天长,在日记里圈上每一页都有你,好幸福的时光,对照第一次见面到此刻的温柔,是不是都一样''
当静茹唱到<我喜欢的时候>,我似乎看见了当年自己的激情与梦想,那时的我是多么天真与幸福,还记得天桥上的情景吗?
转眼到了2008年, 那年,香怡读大四,而我在泉州工作,几乎每周我都会去看她一次,而每次我都是在市区大洋百货的天桥下等她,她每次来的时候都会说句话,呵呵,特务接头来了.而后,我们就是这样一起去吃美食街,逛超市,爬山,去湖里划船,每次走的时候都给她买一大袋零食和书籍,当然还有她喜欢抽的烟.
记忆里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有次我们一起去美食街吃东西,她突发奇想说,哥,我们来比赛吧,从街头吃到街尾,遇到共同喜欢吃的,就开始吃,但每吃完一家,必须喝一听可乐,谁输了谁买单,我一听可乐就来劲,那敢情可好,比就比呗,谁怕谁啊.但回头转念一想,妈呀,不对啊,那不得死人,可乐喝多了比酒还难受,我说,这不行,不行,难后,她说了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没办法,硬着头皮应战吧,那天我输了,我没想到她这么能吃能喝,到了第四家的时候,面馆,没吃几口,我就说我吃不下了,因为可乐喝太多了,面条一直浮在喉咙口,吞不下去,我说,我认输,不能再吃,再吃就吐了......
夏天的时候,香怡毕业了,在泉州一家广告公司上班,做企划人员,那年她毕业的时候,照了很多照片,她偶尔也会拿出来给我看,总是问,靓不?我说,丑的要命,认了这么丑的妹妹,当然我是开玩笑的,其实她很有气质,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拿着那本厚厚得相册甩了过来,嘴里恶狠狠地骂着,让你说丑,让你说丑.....
她拿第一份工资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是7月20号,那天她兴致勃勃地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我说,废话,在上班呢,还能在做什么,她说,晚上老地方等她,要给我个意外惊喜,我说,啥惊喜,能不能事先透露下?很隆重吗?她说,当然是很隆重,要穿正装来.我一听,就明白了几分,敢情这小妮子是有什么好事来着,既然她不说,我也就不便多问,挂了线,便接着上班. 晚上7点的时候,我在老地方等她, 7点半的时候,她准时出现了,她穿了一套粉色的职业裙装,发型也做了改变,留着长头发,一很高贵很典雅的样子,我说,今天与众不同啊,真是清水出芙蓉哦,天女散花啊.然后她就问,知道为什么?我说,为什么?"因为今天是本小姐发工资的日子,平生第一份薪水,总共是1930块"我说,"那敢情可好,我终于可以结束买单的日子了."未等我说完,我们就一路狂飙,先去中餐馆吃了一份套餐,然后去KTV狂唱到12点,凌晨时分,又一起杀到1801酒吧,一直High到了凌晨5点才回去,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自己精疲力尽,但心中充满了喜悦,多好的生活啊
结语2009
原本不想提,也不想再说关于2009的故事,因为删掉那段2009的黑色岁月,过去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但人生有时就是一场玩笑,天意弄人,正如我开篇所讲,人生总是难以预料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遇到谁.也许,反过来讲,正如一块玉因为瑕疵而有残缺,但这份残缺有时却显得意义非凡.这个故事也许同样如此.所以,我努力平静,客观地叙述下去.
"终于作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当静茹说到她喜欢阿信喜欢了六年之久,当她唱到<爱你不是两三天>和<明明很爱你>的时候,当她说把<勇气>献给所有支持她的fans的那刻,全场高喊:静茹,不哭,我们爱你.随之,大合唱开始,是的,静茹,我们爱你.香怡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她哭了,那一刻,我拿了纸巾帮她擦了擦眼泪,她转过身来,狠狠地抱了我一下,我说,还哭,丢人哦,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于是,她就锤了我一拳,破涕为笑,说了句,不理你.
不理,不想再去理,成为2009的一个小小主题,而今,让我们再次进入时光隧道去看看,去冷静地最后看待一下那段留在晋江的时光以及时光里的人和物:
那是一座充满谎言的城市;那谎言里也许有你,有他;
那里我感觉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里的人和事,陌生的也是那里的人和事;
那里我感觉看不清,看不清很多东西;而今想来,那时很傻,真的;
不想再去讨论好与坏,值不值得,更不想去分析真真假假,只想说,随风去吧,一切已尘埃落定,如今心如止水,不想提起.
也许最后想说的是,唯一留下的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那些心情在岁月里已难辨真假.
2009年10月31日,我最后一个晚上呆在晋江,凌晨2点多的时候,我走在路上,突然电话响起,我一看是香怡的,电话接通的瞬间,未等我开口,她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哥,我想去厦门,寒风中,我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我说,好吧,我们一起去.一起去把青春残余的激情打拼在那块热土上.
后序:关于李香怡
四年来,从20岁走到23岁;
四年来,我一直把她当做小妹妹看,只要她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尽量给她;
四年来,她是我生命里故事的忠实听众,所以我谢谢她;
四年来,她的同学我几乎认识,但她,只有我的几个朋友知道她,即使最好的朋友,也没见过她,因为我从来不跟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喝的很醉的时刻;
四年来,天桥下,百货里,美食街上,校园小径上,我们经历太多欢歌笑语;
四年来,从老家到泉州再到厦门一路走来;
四年来,她说欣赏我的单纯,傲气和坚强,而我欣赏她的单纯,真实和气质;
四年来,我们依然纯粹
四年来,虽然她烟不离手,但香怡依然是个好女孩;
还有,那个她,也许也是个好人.
回去的的士上,电台里突然响起一首老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我微微一笑,把头转向了窗外华灯高挂的夜景......
"哥,我们在哪停?"
"再绕一下吧,师傅,接着走一段,不要停."
是的,不要停,不要回头,人生路何尝不是如此.
伤城秋情到此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