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忠诚的卫士
编剧:王大胜
一幢幢的高楼大厦,城市公路交织成一张网状。
过往路口的人们也停留在十字路口,顾盼着绿灯。
红灯亮了亮,推出片名:
画外音:“我出生在湖南湘江边的一座小城市;我的童年时代,家中遭遇到变迁。后来,妈妈带着妹妹离开了家,离开了我们家门前的那一条石板小路……。”
画外音镜头中闪现:
一条青石板小路向前延伸着……。
一条碧波粼粼的江河,一座铁路,公路两用的大桥雄伟气魄的横跨江河两岸。
一艘艘白帆在江中顺风而上。
1、江边低矮的河街内。白天。
河街已变成一条浑浊的小河流。有人划着小木船在自家门前搬被子和日用品等东西。
有人则从自家窗口探出了头,望着河水发呆。
2、一座学校内。白天。
这是一幢三层楼高的红砖砌的教学大楼。每一间教育内课桌、凳子被堆放在室内一角。教室内住满了躲避洪水的群众。
教室内,出现了一家四口人,两男两女。
童男童女蹲在地上玩游戏。
童男就是本剧主角:王明明。
童女是王明明的妹姝:王玲玲。
俩人孩子稚气地在地上玩耍。
明明的父亲:王文华在室内忙碌着,搬这又搬那。他三十多岁,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市民。
明明妈妈:文艳,也在帮丈夫搬东西。她,三十岁左右,看上去这个女人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人也长得挺俊秀,美貌。一双美丽的杏仁眼,活灵活闪,这是一位有点风骚又成熟的女人。
父亲王文华手上拿过一只空瓶子递过来,对着地上玩耍的明明,招呼地:“明明,去楼下商店打一角钱酱油来。”
3、学校旁南货店。白天。
一间很小的日杂副食商店。
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店内卖东西。
明明拿着空瓶跑了上来,气喘喘地:“阿姨,给我打一毛钱酱油。”
中年妇女满脸笑容地接待了明明。
明明打完酱油上楼去了。
4、教室内。傍晚。
已经是傍晚,外面黑了下来。
教室内一盏灯光并不明亮,照得室内很黯然。微弱的灯光下,明明全家人在桌子上吃饭。桌子上摆放着几碟菜,大人和小孩一起在吃。明明天真地:“爸爸,我们家每年都要涨大水,年年都要搬到学校来住。”
明明爸牢骚地:“是呀!我们国家又穷又落后,防洪设施又搞不好。”
明明妈:“如果防洪设施搞好了,我们家就不要年年搬这学校来住。”
5、湘江河流。白天。
浑浊的河流、汹涌、咆哮。
一艘扬起风帆的木船在江中吃力地前进。江水在慢慢地退下去,黄色的江水也在慢慢地变青。
湘江水恢复了平静,变成了碧绿的河流。
6、江边。白天。
船岸边,有几位小孩子在江中嬉水、游泳。
明明也混在这些孩子当中游泳、嬉水。他光着屁股在水里浮来浮去,狗趴式的在蹬水,游来游去……。
岸上,明明妈同妹妹俩人努力地在寻找着明明。
水里,明明发现了妈妈和妹妹俩人后,表情有点惊慌失措地爬上岸,光着身子在岸边找自己的衣服。
明明妈也看见了他,在岸上大声地:“明明!你还不快上来!”
明明吓得慌里慌张,胡乱地穿着衣裤。
太阳下,明明妈和妹妹玲玲俩人望了一下后,悻悻而去。
明明胡乱地穿好衣裤后,一路小跑地往岸上跑去。
江中,过河的汽轮,鸣起汽笛“呜——”一声长鸣。
7、河街平房内。白天。
屋内传出明明尖叫的哭喊声:
房间内,明明光着屁股被压在长木登上,两股屁肉翘得高高的,红红的印痕呈现在屁股上。
明明妈手上拿着一束竹丝条,还在往明明的屁股上打去……。
明明还在鬼哭狼嚎般地嚎叫。
妹妹玲玲在一旁拉扯着妈妈的手,哀求地:“妈妈,别打哥哥了。他以后不会去河里洗澡了。”
明明妈怒气未消地:“下次再去河里洗澡,看我打死你不!”
说完,气休休地将竹丝条扔在地上。
8、街道小工厂内。白天。
工厂内有男有女,都在干活。
这是一间修理电动机的小工厂。
一张工作台上,几台破旧的小电动机摆在台上。有一对男女工人师傅在圈红色漆包线。
明明父亲也夹在工厂内,用手在捣鼓着电动机。
9、一座旧工厂屋檐上。白天。
这是一间宽大的旧车间。
阳光下,明明妈穿着满身油迹的工作服,戴着一项工作帽,在屋檐的旧窗上,很娴熟地刷着油漆。
瑰丽的晚霞,给河街涂上一层金晖。
明明妈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沐浴在晚霞里,披上一层金晖地朝自家门前骑来。
“叮——铃”,一声清脆的车铃声,从远处传来。
明明父亲立即跑了上去,迎接着明明妈。
明明也欢快地奔了上去,老远地:“妈妈!妈妈!”
明明妈跳下自行车,将车丢给丈夫,双手蹲下来拥抱着孩子,亲昵地:“乖孩子,也知道来接妈妈了。”
说完,亲昵地抱着明明亲了亲。
11、平房内。夜。
房内狭窄的过道内,一盏灯火昏暗的照在房内。四方小木桌上,明明低着头在写作业。
明明妈和妹妹玲玲陪在桌旁,聚神地在看明明做作业。
妹妹玲玲好奇心地翻看着书本。
明明父亲一人在过道内炒菜,锅内冒出热气,“滋——滋”地在响。
明明父亲边炒着菜,回应地:“好了,把桌子摆上。”
明明收拾起课本,明明妈也帮他收拾。
桌子清理完后,明明父亲端来一大碗菜摆在桌子上。
全家人是那样的和睦、温馨、融洽……。
12、电影院内。白天。
银幕上,咔嚓啾火箭排炮在猛烈的发射,火光冲天。
越南兵哇哇的乱作一团,慌乱的逃去。
银幕下,学生们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电影。
明明也在学生当中,看得很投入。
13、一家房内。白天。
俩人在激烈的亲吻……。那么有激情。
14、平房内。深夜。
月色皎洁的夜空,繁星在闪烁。
夜已经很深了,房内已熄了灯,漆黑一片。明明妈和丈夫俩人睡在床上,还在说话。明明父亲声音很沉重地:“既然你现在可以背叛我,重新找到新的伴侣,比我要强,很适合于你的口味,那我也就成全你。所谓的,我能留住你这个人,但我留不住你要飞的心。”
明明父亲好像啐了一口地:“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丢。但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可辱!”
说完,低声啜泣起来……。
明明父亲不为所动地:“我们家出现这种丑事,你叫我怎样去面对这些待坊邻居?我有何脸面在这些街坊邻居面前做人?这样好吧!玲玲跟着你,明明我带着。我们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婚!”
明明妈啜泣声更加大了起来,几乎是哀求地:“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把这个家拆散了?”
明明父亲果断地:“谁给我机会?机会是永远没有了。就按我决定的办吧!”
他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沉默,一阵长长的沉默。
15、河街。白天。
河街的石板路上,发黄的枯叶在石板路上飘飞起来……。
一大一小的鞋子在石板路上蹒跚地走来。
镜头慢慢地推了上来。
银幕上出现了明明妈和妹妹玲玲俩人。
明明妈满脸憔悴,双眼红肿。
妹妹玲玲边走边哭,边回头地:“哥哥!我要哥哥!”
明明妈狠心地牵着女儿,一路走去。
16、河街平房门口。白天。
明明和父亲俩人站在门口,目送着她们……。
明明眼眶内溢满了泪水,凄泣地:“爸爸!我要妹妹!”
明明父亲没有回答儿子的呼喊,情不自禁地一粒泪水从眼眶边滑落了下来。
如诉如泣的声音,响彻在弥漫的天空。
树叶在空中飘舞、落下,又被秋风刮了起来,继续在空中飘来飘去……。
画外音:“这一年,我们家解体了。妈妈带妹妹离开了这坐小城市,离开了湘江河。从此,我同父亲俩人相依为命。那一年,我还只有8岁。”
17、火车上。白天。
火车在原野上风驰电掣。
玲玲爬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天真地:“妈妈,火车为什么跑得这样快?”
明明妈心事重重,没有回答女儿,默不作声。
陌生男人见状,抱起了玲玲,逗她地:“因为火车是烧火,使蒸气冲动而跑这么快。”陌生男人放下玲玲,劝慰地说:“文艳,别这样。既然你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我今后会弥补的,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再不要这样伤心了。”
明明妈依然两眼发呆,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火车在加速,冒着白烟,在飞驰。
18、河街平房内。白天。
明明父亲倚告在床上,从他的外形来看,这是一种有病的表情。明明父亲消瘦了许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貌。
明明放学回来了。他背着书包,脖子上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完全是一副小学生模样。
明明放下书包,关心地:“爸爸,你的病好了一点没有?”
明明父亲望了一下懂事的儿子,答道:“今天好了一些。”
明明很懂事地:“爸爸,你好好休息吧!我来煮饭。”
19、学校教室内。白天。
教室内,正面黑板墙上贴着毛 的画像,画像两旁八个正楷字:
一位30多岁的女教师手拿课本,在黑板上写着:
朱德同志的扁担
女教师念道:“朱德同志的扁担。”
学生们跟着朗声道:“朱德同志的扁担。”
明明也坐在学生当中,认真的在朗读。
20、街道小工厂内。白天。
工人师傅们围在工作台上干活。
明明父亲同一位女师傅蹲在地上圈漆包线。女师傅:“王师傅,我想给你作一个媒。这个女人也是刚离婚不久,在市里工厂,国营指标,条件还算可以。”
明明父亲苦笑了一下地:“谢谢你的好意。就目前这种情况,不想再为自己增添烦恼了。我带着明明,好好地把他培养,也算是尽到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职责。谢谢你的好意!”
画外音:“就这样我和父亲生活了十年。我也长大了,而父亲已经下岗啦。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带着我,培养我,也没有再去娶一个女人回来,他活得挺艰难的。”
21、医院内。白天。
诊室内,很多看病的人。
一位中年男医生在给明明父亲看病。
明明父亲明显的苍老了许多,满脸忧愁,一副病态的模样。
医生:“通过我们初步诊断,你已经得了晚期肝癌。象这种病,要想医治好的话。目前,在我国还没有先例,你要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
明明父亲满腹狐凝地离开了医院,漫无目地行走在大街上。
22、河街平房内。傍晚。
房内光线暗了下来,比较黑。
明明父亲倚靠在床上,在沉思,在思索……。
明明这时回来了。他现在已经长成一副青年人的俊模样,背着书包从外面走了进来。明明亲切地叫了一声:“爸!你又不舒服了?”明明父亲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没有作声。明明走到床边,很亲切地:“今天去医院是什么样的结果?”
明明父亲还是没有作声,在床上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明明还是很关心地:“爸,你有病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不能老是这样。”
明明父亲:“我知道去看。你自己去弄一点饭吃吧!”
房内,灯亮了,还是一盏微弱的灯火。
23、大街上。白天。
大街上已经在忙忙碌碌。
车水马龙的街上,人们大包小包提着。
明明也在街头上行走,行色忧虑。
他往自家门前走去……。
24、河街平房内。白天。
房内光线很明亮,照亮屋内每个角落。
明明父亲还是老样子,头斜靠在床上,光线照在他清瘦的脸庞上。
明明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爸爸望了一眼。
明明父亲望着从外面进来的儿子,说:“明明,今天已经是农历二十八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家里还有十元钱,你拿去菜市场买一些菜回来,这也许,是我们父子俩最后的一个年了!”
泪水在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明明也伤心了,望着爸爸也哭了起来,声音哽咽地:“爸爸!你不要太悲观,病会一天一天地好起来的。”
泪水模糊了他们父子的双眼,更加凄泣地哭声……。
25、菜市场内。白天。
菜市场内,人流攘。
琳琅满目的商品,吆喝声,响彻在上空。
明明出现在熙攘的人流中。他手上提着一只鸡,眼睛还在到处搜索要买的物品。
卖菜菜声、卖肉声、卖鱼声,交汇在整个市场内。
明明继续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
明明终于走出了人挤的菜市场,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长的气。
明明手上提着一篮子菜,拖着很沉的脚步,蹒跚地在街上走去。
26、河街平房内。傍晚。
外面有人在放爆竹,“叭叭叭……”爆竹声连绵不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显示首每家每户吃团圆饭的吉祥。
明明父亲今天气色和精神状况不同往日,腰上围着一块围布,在过道上忙着炒菜。
明明在一旁,帮着做下手。
桌上,已经摆好几碟菜肴。
明明父亲解下腰上的围布,轻松地:“孩子,咱们父子俩入席吧!”
外面,爆竹声稀稀落落地停了下来。
明明鬼脸似地:“爸爸!儿了今天以茶代酒,祝爸爸身体早日康复,身体永远健康,干杯!”明明父亲很开心地碰了一下茶杯,脸上浮现一种久违的笑容。
房内,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父子俩的身影……。
“叭叭叭……”爆竹还在绵绵不断地响个不停。冲天花?炮“嗖”地一声冲上夜空,在天空中爆炸,给天空带来绚丽多彩的色彩。
28、河街平房内。白天。
房内,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明明父亲旧病复发了,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瘦削的脸庞双眼深陷,闪着呆滞的目光。
屋内,已经坐了三位男客人。
明明在招呼客人,并给每一位客人泡上了一杯清茶,二片粗糙的茶叶在杯中浮现。
小桌上摆着三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没有糖果,没有瓜子和花生,只是一杯清茶算是招呼了客人了,太寒碜。
甲客人关心地:“老王,病得这样要去医院看病。”
乙客人:“赶快送医院去。”
甲客人:“话都讲不出了,这很危险。”
乙客人:“一定得送医院。”
明明双眼也呆滞了,机械地:“我们家已经没有一分钱了,进不起医院。”
甲客人无奈地:“那只有等死呀!”
明明已经低声啜泣起来……。
29、外面。深夜。
夜深了,街上行人稀少。
但还是有零星的爆竹声。
偶尔有一些大人带着小孩在灯影下走来,小孩子手上拿着长长的冲天花炮,一路欢笑。
30、河街平房内。深夜。
一盏昏暗的灯火照在房内。
灯光下,明明守在父亲的床前。
小桌上点起了一盏油灯,灯火在摇曳。
明明父亲光着眼睛,翕动了一下嘴唇,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始终说不出话,喉结在蠕动着……。
明明尽量用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
明明父亲终于闭上了眼睛,与世长辞了。
房内的灯更加暗了,油灯曳来曳去……。
明明恸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
悲恸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泣……。
凄泣声声,惊动了右邻左舍的邻居。
邻居们都拥来了明明房内,望着这凄惨的场景,个个都流出了同情的眼泪。
一大妈劝慰着明明道:“孩子,别太伤心,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众邻居齐声地:“对!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31、街道办事处。白天。
干部:“至于你父亲后事呢。我们街道经过研究和决定,不能土葬,只能火化。现在国家也大力提倡火化,一场从简,看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明明:“街道办事处要求火化,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我现在无依无靠,成了一个孤儿,还得请街道办事处的领导给予我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出路。”
干部安慰地:“这当然是要给予你今后的生活考虑。这样吧!等你父亲的后事完结以后再说吧!”
明明很礼貌地:“谢谢!”
说完,径自离开了办公室。
32、郊外坟山。白天。
这是一座翠绿、坟草青青的坟山。
新垒起一座墓地,墓碑上镌刻着一行字:
父:王文华之墓
明明头上披着白布跪在墓前。
风,在怒吼,在咆哮……。
墓前焚烧的纸钱灰随风在飘飞,在空中飘来飘去……。
33、河街平房内。夜。
一轮新月悬挂在天空,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
明明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上的月亮。
月光沐浴在他的身上,倒影着他凝视的身影……。
画外音:“今晚又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每逢中秋夜晚,我就会格外地思念着妈妈和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她们任何一点消息,也许她们将我彻底的遗忘了。”
34、街道办事处。白天。
街道主任在讲话地:“现在冬季征兵开始了。作为我们街道的王明明,他是一个孤儿,很符合征兵条件,不如我们把他送进部队这所学校去,让他在部队里锻炼,这未必也是对他的一个安置。”
甲干部表态地:“对!把王明明送进部队去,对他本人来说,也未免是一件好事。”
35、河街。白天。
锣鼓喧天,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在明明家门口敲锣打鼓,好一派热闹场面。
左邻右舍的领导纷纷聚在门口凑热闹。有的妇女抱着小孩也挤在人群中。
明明穿着一套崭新的军装,神彩奕奕,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被人们簇拥着从家里走出来。
锣鼓声浪更加大了,淹没了整个上空。
一位老大妈慈祥地上去为明明整理了一下衣帽,然后嘱咐道:“孩子,到部队去了,要听党和首长的话,做一名好战士回来!”
另一大妈也凑了上来,说道:“明明这孩子很懂事,在学校读书成绩又好,在家里又听父亲的话,真是一个好孩子。”
明明点点头,挥泪说道:“您们这些好邻居,我会永远记得您们的大恩大德!”
说完,在一片锣鼓声中蹬上了汽车。
36、火车站内。白天。
月台上,一列蒸汽火车头在冒着热气。
站台上送行的亲友还在依依不舍的样子。
整列火车上全部是新兵。
有的新兵还在同亲友们说着话:
“好好保重!”一姑娘在说。
“到部队多写一些信回来,免得我们挂念。”
——中年男人在说。
明明夹在这些新兵当中。他没有亲友来为他送行,他满脸忧虑地站在新兵当中。
“呜——!”一声长的火车尖叫声。
37、湘江河。白天。
一条大河由南而下。
绿色的河流,象一条绵蜒的纽带。
列车载着新兵从河流铁桥上驶去。
画外音:“18年了,我第一次离开故乡,离开故乡的湘江;我的童年,我的少年都是伴随着,喝着你的水长大的。湘江,有我欢乐的童年,也有我痛苦的少年。告别了,可爱、美丽的湘江,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怀抱。”
画外音中出现以下镜头:
列车经过黄河。
列车在茫茫的原野中行驶。
列车在漆黑的田野里行驶。
38、北方某地军营内。早晨。
北方的天气,已经是一片皑皑白雪。一排排平房的军营被白雪覆盖着,一片银装。
曙光初露。
“嘀哒达”的军号声在营区内响彻云宵。
营房内热闹起来了,新兵们手忙脚乱地在起床叠自己的被子。
明明也蹲在床上叠被子,不一会,把自己的被子叠得有棱有角。
“嘀哒达……”第二次军号又响了起来。
新兵们迅速戴上自己的棉帽子,朝外面奔去。雪地操坪上,连长已经站在那里,看着这些新兵战士跑来操坪上,站成一字式的队列。
连长喊着口令:“立正!”
新兵们即刻站好了队伍,立正式站好。
连长:“稍息。”
新兵们队形又作稍息姿式站立着。
连长开始训话了地:“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了。你们的一切行动,就是要实行军事化。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保家卫国,这就是一个军人的天职,也是一个军人最起码的原则。下面,进行跑步。”
连长开始在雪地里踏步起来,喊着口令:“一二一、一二一。”
新兵们开始在操坪里小跑了起来。
明明戴着棉帽,夹在新兵队列中跑了起来。
39、营房操坪内。白天。
冬去春来,万物复春,大地一片绿色的生机。操场上,几十名赤膊着上身的战士在练功。
有的在练拳;有的在踢腿;
也有的二人在练对打。
还有的在蹲马步。
明明满脸汗水,同别人在格斗。
俩人打得很激烈,难分胜负。
战士们在一旁喝彩。
40、营房外。夜。
月色皎洁,杨柳轻摆。
习习的晚风,轻轻地吹拂。
明明同一战友俩人散步在夜色中。
月光在他们身上洒下了一层银白色。
俩人边走边侃。
明明:“这一次把我们俩分到师部特务连来,比别的连要强多了。”
战友埋怨地:“特务连有什么好,每天练功累死人了,我才不稀罕呢。”
明明:“你不稀罕,我才稀罕呢!”
“嘀哒哒……”夜空中传来军号声。
他们俩人赶紧朝营房内一路小跑而去。
营房的灯光,在黑夜中是那么的明亮。
41、小路边。白天。
阳光灿烂。
一条不宽的小土路上,杂草丛生。
几辆军用车轮摩托车在小路上飞驰,尘土飞扬。明明坐在车斗内,手上端着一把“K47”型冲锋枪,对着路远处的靶子在点射。
“哒、哒、哒……”子弹呼啸着射上靶心。
靶子倒下,枪法很准。
出现以下几组镜头:
明明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
打得很精彩,三个人都被明明打得趴在地上。
明明全神贯注,娴熟地驾驶着。
42、部队办公室内。白天。
办公室内有几名军人干部在办公。
明明也在办公室,同一名军官在说话。
军官认真地:“王明明,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找你谈一下。根据你在师部特务连这几年的表现和成绩,都是属于‘优’。基于上级的意思,我们准备将你换一个新的环境,这是组织和部队领导的决定。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国家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明明急切地:“首长!准备将我换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军官笑了笑,似乎隐藏了一种很神秘地:“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明明:“那我就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决定!”
军官站起身来,亲切地拍了拍明明的肩膀:“好好准备吧!”
43、城市郊外。白天。
一座基地式的院墙围着一栋三层高的大楼。
画外音:“就这样,我成为了连队的精英,被组织秘密地派到另一个基地上课,培训。”
44、教室内。白天。
一间教室内,阳光充足。
正面墙黑板上写着:“摇头丸、氯胺酮”之类的六个字。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子骨瘦削的中年男教师在讲课。从男教师的外表看上去,这不是一般的人,给人一种处事果断,精明的印象。他叫:朱老师。
朱老师娓娓地讲课:“今天跟你们讲‘摇头丸’和‘氯胺酮’的作用和毒害。‘摇头丸’是一种耐久性的药物,使人吃了以后,产生出一种发汗、好动、耐性特别久,使人产生一种好动、好跳的心理作用。‘氯胺酮’让人吸食后,神经系统会产生短暂的麻痹和幻觉,使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药性来得快,也去得快。
朱老师讲着,用眼睛睨视了一下整个学员。
明明也坐在学员当中,他认真地在做着笔记。
明明旁边的课桌上,坐着一位女学员,二十多岁。她样貌清纯、娟秀,一双美丽的眼睛眨了眨,也在作着笔记。她叫:朱兰。
朱老师用眼巡视了一下整个学员后,继续在讲课地:“氯胺酮,俗称‘K’仔,吸食鼻腔内,马上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幻觉。人的瞳孔增大,吸食过量的人会休克甚至于死亡。这是一种新型的,浸入我国境内的毒品,主要消费在迪士高蹦迪等场所。好吧!今天就跟你们讲到这里,下课吧!”
学员们收拾课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去。
45、郊外。夜。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树影婆娑下,月亮透过树影一层银色。
明明和朱兰俩人在散步。他们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款款而来……。
月光下,朱兰一副极好的窈窕身材。
明明边走边说地:“阿兰,人世间的最大杀手锏是什么?”
朱兰脸上阴沉了一下,有点不高兴地:“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
明明不以为然地:“我只是随便来考你一下。”
朱兰反驳地:“这还用来考吗?还不是男女之间的一个‘情’字。”
明明深有感触地:“我爸爸就是因为这个‘情’字,过早的离开了人间。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红杏出墙,带着妹妹同那个男人走了。从那以后,爸爸带着我,又气又病,爸爸就这样走了。我就参军来到了部队,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和妹妹,没有一点她们的消息。”
说完,竟有点伤感的表现出来。
朱兰安慰地:“也许他们也在寻找你的下落。”
明明有点气了地:“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
月亮已经悄悄地挂在天空,银河闪烁着星星,这样的夜空美极了。
46、城市公园内。后天。
夕阳西上,残阳如血。
游园的游客不是很多,有的撑着伞;有的戴着遮阳帽。
太阳已经倾斜地照在湖面上。
湖面上有一些小舟在慢慢地划来……。
明明同朱兰俩人牵手站在湖边。
瑰丽的晚霞在他们身上洒下一层金晖,清澈的湖水倒影着他们幸福的倩影……。
他们慢慢地离开了湖边,缓慢地手牵着手,慢跑地向前奔来……,幸福的笑脸在他们脸上定格。
他们开心,欢乐极了,憧憬、遐想,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47、基地宿舍内。深夜。
舍内已经熄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口射了进来。
明明满腹心事的站在窗前,月光涂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他双眼凝视着窗外的月光,久久地凝视着……。
画外音:“我想,在我们现实的生活中,我与阿兰的接触,这是不是意味着恋爱?她们家一棵那么大的树,还怕没鸟来落吗?而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庭背景的孤儿。这样盲目的去追求和结合,是不符合那种门当户对。虚幻的东西,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得终止这种关系,将它扼杀在萌芽之中。世界上最可怕的杀手锏,就是这个“情”字。我父亲就是被这个“情”所困。不然的话,怎么会英年早逝呢?要不然的话,我又会重走父亲的老路,重蹈覆辙。”
月光照着明明倾斜的身影……。
48、基地办公室内。白天。
一间专人办公室,一张办公桌。
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室内真是阳光明媚,窗明几净。
明明同朱老师在办公室谈话。
朱老师一脸认真地:“王明明,你来基地培训也有二年多了。从各项科目考核,你都是优秀尖子,也是我们基地的精英和骄傲。目前,针对着我们国家的改革开放制度,国门打开。同时,引进了一些好的东西进来;其中也有一些丑恶的东西溜了进来。象毒品这一类的毒害品;不管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象毒品这一类害人的东西都是深恶痛绝的。毒品,象一股洪水一样,汹猛的在蔓延,在毒害着人民。所以,这次上级决定派你去深圳,做一名长期的卧底缉毒侦察员。你要想法设法打进这些所谓的毒枭集团中去,掌握他们的动向,为我们提供有价值的情报,做到万无一失。在特殊的环境下,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你现在的代号是:321。只限于我同你单独联系,在遇到危急的情况下,才能与我联系。在一般的情况下,自己去解决。同时,组织上也会密切地关注着你。请记住,你现在的编制是缉毒警察,隶属公安部缉毒总局。”
朱老师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喝茶。
朱老师然后语重心长地:“你现在是共和国土地上的一名忠诚的卫士,一切得服从命令,听从党和人民的召唤,一切应以国家的利益为重。深圳,有一家‘蓝光国际贸易公司’,总局已经在密切注意;你这次去深圳,想法打进这家公司去,为我们缉捕国际毒枭创造有利条件。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有什么顾虑,尽量向我们提出来?”
明明义无反顾地:“既然我是共和国土地上一名忠诚的卫士,我就得无条件地接受党和人民的召唤,服从国家的安排。”
朱老师很神秘地:“这次的安排,在基地是秘密的。希望你保守秘密,明天就走。”
说着,朱老师从办公桌抽屉内拿出了机票和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明明:“这是机票和银行工资卡。明天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49、天安门广场。白天。
金色的太阳照在天安门城楼上,显示它的伟大和庄严。广场的国旗在迎风招展,象征着国家的主权。
宽阔的广场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
一辆黑色“奥迪”车徐徐驶来……。
车内,朱老师全神贯注地在驾驶着车子。
明明坐在后面,眼睛望着车窗外……。
雄伟的天安门城楼在他眼前流过……。
朱老师边开车边说地:“‘深圳这家’蓝光国际贸易公司,是一家国际性的贸易公司,国贸不贸。资料显示他们并没有在国际上做过几单生意,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老板是一位女强人,同香港人合资注册这家公司。”
明明闪了闪眼睛,信心十足地:“我一定完成老师交给我的作业,保证给老师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车外,黑色“奥迪”车在车流中驶去……。
50、首都机场内。白天。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几架波音飞机横在机场上,等候着入客。
明明随着旅客的人流,他已登上飞机的舷梯。
51、候机大厅内。白天。
朱老师站在玻璃墙前,透过玻璃,在向明明挥手告别……。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朱兰也出现在朱老师身后,她也在向明明挥着手,眼睛瞳仁里已闪现出晶莹的泪花。
52、舷梯上。白天。
明明站在舷梯上,反过身来,也向朱老师来挥手致意时,陡然间他发现了朱兰,情不自禁地惊讶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面带微笑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很怿然地走进了机舱。
飞机起飞了,徐徐地升上了蓝天。
歌声起:
啊!——。
你的爱,象一缕春风吹暖我的心。
你的情,象一口甜蜜的汁。
你的心,是那么的体贴柔情。
我想,将我们的爱溶化成水。
让你的爱,你的情,
飘向遥远的迷茫。
只能随风去追忆。
留下难免的回味、回味——。
歌声没有了,一切归于平静。
飞机下降了,慢慢 地滑翔在机场坪内。
53、城市。白天。
这是一座新型的城市,高楼大厦耸立在街道两旁。
明明坐在客机大巴上,观赏着车窗外的景色。客机大巴驶得很快,车窗边,明明注视着街边醒目的招牌。
54、招待所内。白天。
一间房内,陈设很简陋。
明明躺在床上在看电视。
画面在继续播放着,明明的眼睛慢慢地瞌上了。看来他很疲倦,睡去了。
55、城市。夜。
夜幕降临了,华灯初上。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装缀着这座城市的美丽夜景。
明明沿着街边走去,不知不觉地来到一定很耀眼的霓虹灯饰下,抬眼一望。
几个刺眼的灯饰字“今逍遥迪士吧”在跳闪。
明明犹豫地盯了一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地往迪士吧门口走去。
迪士吧门口很热闹,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些时髦新潮的青年男女们。
56、迪士吧内。夜。
迪士吧内,人头攒动,烟雾缭绕。
光怪陆离的迷幻灯在闪烁,刺眼的镭射灯横来扫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青年男女在尽情的狂欢,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他们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人世间的痛苦。
他们梦幻着、憧憬、遐想,虚幻着一切、一切。
一首醉人的歌声在厅内上空回荡着……。
“曾是你陪我渡过漫长的那么多天。
是你对我说还有真爱。
爱你,却伤了你的心。
就在我的心刚要融化的时候。
而你却悄悄的离去……
我多么希望你,希望你回心转意。
因为我将会把你珍惜。
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有多少泪要流。
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爱。
醉人的歌声,温馨的音乐,柔情似水……。
把人的思维带到一种飘飘欲仙的境界……。
服务小姐为他送上一大罐啤酒。
明明边喝着啤酒,眼睛巡视着各个角落。
吧士角落处,有些人在进行着交易。
有人用手在小包内用指甲叼着一点小白粉,然后用鼻孔吸着放鼻腔内。
也有人在用啤酒服食药丸。
音乐声越来越浓,越来越醉人了。
舞池内的青年男女们象疯了似的,跳得他们已大汗淋漓……。
女人们的长发在甩来甩去。
疯了,整个舞池内的人都在疯了起来。
明明正在观赏着入神的时候,一位很新潮的时髦女郎摇头晃脑地来到他的吧台上。
姑娘眼睛呆滞,摇头晃脑地:“先生,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坐一下?”
明明望了一下姑娘,很幽默地:“这又不是我家里的吧台,你想坐就坐吧!”
姑娘坐下后,脑袋始终在摇来摆去……。
明明仔细地在端详着姑娘,赫然发现姑娘长得极为漂亮,娟秀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对迷人的杏眼,虽然无神,但双眼还是圆圆的。
姑娘抬起了头,两眼无神地睁圆了双眼,问道:“先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吗?”
姑娘眯着双眼地:“那么说,你是来这里旅游的?”
明明很随和地:“不是。我是想来发展的。”
姑娘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地:“来这里发展,除非你有过硬的本事。不然的话,你会被这座城市把你淘汰。”
明明笑了笑地:“没这么可怕吧!?”
姑娘继续在摇脑袋,眯着双眼,摇来摆去……。
短暂的沉默,音乐声绵绵不断。
姑娘抬起了头,脑袋停止了晃动,自我介绍地:“我叫玲玲。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话,请尽管吩咐我,我愿意为你效劳。”
明明听了她的介绍后,心里陡然间惊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谢谢!我叫张志飞。”
明明也向她介绍着自己的假名来掩饰着。
这时,服务小姐过来了,准备为他们服务。
明明很客气地:“你需要喝点什么?”
玲玲很随便似地:“给我拿一厅可乐吧!”
女服务员走了。
明明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每天都来这里玩?”
玲玲眨闪着眼睛地:“不。一个星期大概只来玩一次,经常来玩也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天天要上班,何况经济上也不允许我天天来。你知道吗?玩一晚的消费要达到200多元钱,甚至于更多。”
明明询问地:“一粒摇头要多少钱?”
玲玲如实地:“120元钱一粒,一包小K仔要70元钱。”
57、街上。深夜。
寂静的大街上,行人已经很稀少了,偶尔只有小车在路面上行驶而过。
迪士吧门口,耀眼的霓虹灯已经关闭了。
58、迪士吧内。深夜。
厅内越来越浓的音乐声,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整个舞池中,人贴人开始有点挤了。
舞池内已经是人流的高峰期。
玲玲已经在舞池内,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摆着自己飘逸的长发。
明明望着挤迫的舞池,打着呵欠,有些疲惫的样子。
玲玲跳累了,重新又来到吧台上坐了下来。
玲玲瞪了明明一眼,努努嘴地:“我不需要别人来陪。我喜欢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明明有些倦意地:“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明天还得去找工作。”
玲玲有所迁就地:“再陪我一会。找工作的事好商量嘛!”
她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明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地:“那我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玲玲还在晃脑袋,沉醉在一片梦幻的世界之中。
明明喝了一杯啤酒后,眯起了双眼,养起了神来。
时钟在悄悄地走,已经走到凌晨3点钟了。
明明猛地从凳子上一个激灵,站起身,拍了拍仍未醒过神来的玲玲,说道:“玲玲,我真的要走了,不能再陪你了。很抱歉!”
玲玲一副未醒的样子,睁开了双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明明:“已经是凌晨3点。”
玲玲似乎清醒了一些地:“那好吧!要走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同明明一起往外面走去。
他们一起来到迪士吧门口。
玲玲从手上取下一个寄存牌,到寄存处取回了自己的小坤包。
他们一起走来停车处。
玲玲从小坤包内拿出了汽车遥控器,问道:“你会不会开车?”
明明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玲玲带着明明来到一辆黑色“凌志”轿车旁。玲玲一副窈窕身材,站在“凌志”车边,拿着遥控器按了二下,“ ”二声响过,车门自动打开了。
明明钻进驾驶位上,玲玲就坐在他旁边。
明明熟练地驾驶汽车,驶出了停车处,往马路上驶了过来,二道明亮的车灯横扫了过来。
街上。已是凌晨,人迹稀少。
玲玲比较直爽地:“这车是我妈妈的,临时找她借来摆阔的。”
明明驾着车,问道:“玲玲,我不熟悉路怎么走?”
玲玲:“那好吧!你听我指挥。前面左拐。”
汽车在路上一会拐左,一会又转右。不一会驶到一栋高楼大厦前停下。
车内,昏暗的车灯下。玲玲从包内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上来,很真诚地:“到了。这是我妈妈的公司。如果你在深圳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话,这是我的名片。”
明明接过名片,客气地:“谢谢!拜拜!”
说完,手上拿着名片下车了。
玲玲换到驾驶位后,一溜烟地将车驶进了大厦内去了。
明明目送车驶进大厦内后,自己招了一辆的士,往招待所方向驶去。
59、招待所内。白天。
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名片在看。
特写镜头:
深圳蓝光国际贸易公司
总经理助理
王玲玲
明明稍微惊奇了一下,自言自语地:“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同我妹妹的名字一字不差。而且上级也要我去这家公司,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这是一家规模小的饭店。
小店内摆着三张小桌子,一个男服务员趴在小桌上睡觉。偶尔有一女服务员没有睡觉,她在守着饭店。
明明精神十足地跨进店内,问道:“还有饭吃没有?”
女服务员热情地:“有咯,请坐吧!”
一口地道的四川音,即刻端来茶水招呼着客人。
女老板从里面走出来,见有客人来了,立即在呼醒桌上趴着睡觉的男服务员,说:“快起来,要炒菜罗!”也是一口四川音。
女服务员倒完茶水后,将一本菜谱摆放在明明面前。
明明两眼在菜谱上睃了一下,说道:“菜,只放辣椒,不要放花椒。我只吃辣的,不吃麻。”
女老板很爽快地:“要得,只辣不麻。”
明明一人坐在小桌上喝着茶。
61、招待所内。白天。
明明回到了房内,手上拿着名片,坐在床头柜旁的电话机边,欲想拨号,然后又放下,犹豫不决。
明明问道:“喂,你是玲玲小姐吗?”
镜头一分为二。
玲玲握着话筒,反问地:“你是谁?”
玲玲摸不着边地:“你到底是谁呀?”
玲玲恍然大悟地:“哦!我想起来啦。是志飞哥,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有什么事?”
明明对着话筒,不好意思地:“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想找你聊一聊,毕竟我对这座城市很陌生。你有时间吗?”
玲玲很爽快地:“我现在正在公司上班。这样好吗!晚上我们再约个时间!”
明明点了点头地:“可以,晚上再约你。”
明明放下电话,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很兴奋地倒在了床上,一头睡去。
62、咖啡店内。夜。
这是一间有点档次的咖啡屋。
店内是经过一番极尽豪华的装饰,灯光柔和,显得清雅、富丽、新颖、别具一格。
幽静暗淡的玻璃台面上点燃一支红蜡烛。
烛光在摇曳,火曳的映照下,玲玲已经坐在那里。她今晚是经过刻意打扮了自己,脸上两道长长的柳叶眉,杏眼中漆黑的瞳仁在烛下晶莹地闪着十分温馨,柔和的光。
明明来了。他今天也是一番精心地装饰,显得十分英俊、飘逸、潇洒。
明明出现在玲玲面前,一副玩世不恭地样子,说道:“哈罗!想不到你这么守时!”
玲玲闪了闪杏眼,调皮地:“我应该在门口举行仪式来迎接你!”
玲玲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服务员送来热气腾腾的咖啡过来。
明明用小匙在杯内匀拌着咖啡,说道:“深圳,这地方想找一份工作做,比较不容易呀!”
说完,故意叹息了一声。
玲玲如实地:“这要看你找什么工作。象一般普通的工作,还是好找,几百元钱一个月。”
说完,也用小匙在杯内拌了拌,然后,抿了一小口咖啡。
明明试探性地:“昨晚,看了你妈妈那公司的大厦,真是很有气派。”
玲玲引以为豪地:“我妈妈。可以这样的来评价她,她是深圳的拓荒者。”
明明故意问她:“看样子,你同你妈妈也是从外省而移民来深圳打天下的!?”
玲玲很神秘地:“是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带我来到这片土地上生活。以前的事,我大概也不会记得了。记得小时候妈妈时常对我说:我们家乡一条江,很美丽。”
明明望着摇曳的烛火,深有感触地:“一条江,很美丽。美丽的江河,我国有长江;湖南有湘江、汩罗江、黔江、沅陵江、桃花江;光湖南就有这么多条江。四川还有嘉陵江;你说应该是哪个省的江?”
玲玲不假思索地:“妈妈爱吃辣椒。”
明明中肯地:“毛泽东爱吃辣椒,你妈妈也爱吃辣椒。那你妈妈应该和毛泽东俩人是老乡关系。只有湖南人,不论走到天涯海角,都改变不了吃辣椒的习惯。”
玲玲又抿了一口咖啡,望着暗淡的烛火,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一阵长长的沉默……。
红蜡烛的灯火在曳来曳去……。
玲玲打破这沉默,不禁问道:“你的故乡在何方?”
63、街上。夜。
繁华的街上。
人声、车声汇成一片,还有灯光在交织。
明明和玲玲俩人溜步在街上。
一路默默地行走在街道上……。
明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很想到你们公司去谋一个职位。”
玲玲往地上扫了一眼后,热情地:“欢迎呀!”
“这就是你今晚约我出来的主题吧?好吧!我去同妈妈商量一下,等我的好消息罗!”
明明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激动地:“那我太谢谢你啦!”
夜,已经起风了。吹拂起街两旁的树叶在“沙沙沙”作响。
64、招待所内。白天。
房内,电视机在播放画面。
明明还是斜躺在床上在看视频画面。
他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在房内踱起步来。
显得有些心躁不安的表情。
他踱了几步后又躺下,仍然光着眼睛在看电视。
65、一幢大厦外。白天。
阳光明媚,照在大厦上。
大厦外表是清一色的蓝色玻璃装饰,从外表结构来看,这是一幢比较豪华气派的大楼。
明明穿戴比较新潮的服饰,从他的外表来看,他今天是经过一番刻意,精心梳妆打扮的。他站在大厦外,抬眼看了看大楼,径自往大厦内走去。
大楼电梯旁,明明进入电梯后,直接按了一下“15”。楼门自动关闭,往上升了上去。
66、15楼梯门旁。白天。
电梯停下,明明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他望着写有“总经理室”的牌子,然后,径自朝办公室内走去。
办公室内,玲玲同她妈妈俩人坐在办公室。
玲玲妈看上去已经是人到中年的形象,但仍掩饰不住她年轻时的貌美。她一身合体形的深蓝色套装裙,衬托出这是一位极为保养得体,又矜贵,又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虽然眼角旁有不明显的鱼尾纹,这就证明她曾经历过饱经风霜的岁月,尤其是那一对杏眼,标致着她风韵犹存的姿态,露出了她一副精明能干的性格。
明明进来后,望了玲玲妈一眼,懔惊了一下,但瞬间又消失了,怔怔地望着玲玲妈,准备应付着她。
玲玲妈深邃地眸子扫了一眼明明,问道:“来我们公司应聘,你有什么特长?“
明明老实地:“我没有什么特长,我会开车。也可以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玲玲有所惊奇地:“看样子你还会武功罗?!”
明明比较谦虚地:“武功倒不会。但一个人的安全我可以绝对保障!”
玲玲在一旁插嘴地:“他车开得很棒!”
玲玲妈狡黠地瞪了一下明明,问道:“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明明:“我老家是北方的。”
玲玲妈从鼻孔内轻轻地“哼”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明明没有发现玲玲妈的这些微妙的变化。玲玲妈不加思索地:“那好吧!看在玲玲的面子上,暂时试用你一个月。如果你在公司做得好的话;我们可以继续留住你。至于薪水的话,公司可以管吃管住,试用期给你800元钱一个月。”
明明面带笑容,感激地:“谢谢!谢谢!”
明明憨厚地笑了。
67、招待所内。白天。
明明在房内打电话。
明明:“朱老师,我是321。现在我已顺利应聘到‘蓝光国际贸易公司’,等一切条件成熟后,我再详细汇报。”
朱老师手上握着手机,在仔细地聆听电话。
朱老师嘱咐地:“好好隐蔽,等待指示。”
68、公司宿舍内。白天。
这是一间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单人宿舍。
里面摆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桌几乎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明明放下手中的活儿,笑脸地:“玲玲,过来帮一下。帮我将这张画贴上。”
玲玲上去扶着墙上的画,表功地:“你这次来公司,全是我帮了你的大忙。”
明明边贴着画,边说:“我会记得你的功劳。”
玲玲鬼脸似地:“你怎么谢我?!”
明明笑了笑地:“那好吧!等我领了工资以后,我一定送一件女孩子喜欢的礼物给你!”
玲玲努了努嘴地:“礼物就免了吧!”
然后,很神秘地:“我只要你陪我去迪吧潇洒地走一回。”
明明满不在乎地:“ok!潇洒十回都陪你。”
69、公司办公室内。白天。
一间办公室内,十多个青年男女都在上班。
有的坐在电脑台前,在操纵着电脑。
有的则伏案在写字。
明明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也伏在桌上在看一些资料。
玲玲从一间专人办公室内飘了出来,环视了整个室内,然后,眼光停留在明明身上。良久,她才走来明明身后,在背后审视地看着明明。
明明全燃不知,埋头专注地看着资料,赫然发现了玲玲站在身后,很窘迫地:“你过来了,有什么事?”
玲玲嫣然地笑了起来:“我看你做事很认真。”
玲玲:“我们公司的多种经营,哪个品种挣钱就做哪一种,没有什么定律的。”
明明故意地:“我们公司是国际贸易的招牌。”
玲玲解释地:“这只不过跟香港人合资的,打着国际贸易的招牌。公司副总就是香港人,长期不来公司,居留在香港那边,公司里全靠我妈妈一个人在管理。”
一公司女职员上来,问道:“王助理,这个月的预算还没有落实?”
玲玲有些跋扈,脸黑了下来地:“你自己不知道呀!什么事都要来请示我?!”
说完,两眼瞪了一下职员。
女职员窘迫得无地自容,讨了个没趣,赶紧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明明怔呆了一下,沉默不语。
玲玲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眼睛忽闪忽闪地:“志飞,今天是周末,我要你陪我去潇洒地走一回,好吗?”
明明不置可否地:“对,我是要陪你去潇洒一回,好放松放松自己。”
玲玲见明明答应了,满脸欢喜地:“ok!”
说完,飘飘然然地走了。
70、迪吧外。夜。
还是那一间迪士吧。
“今逍遥”露出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格外醒目。人来人往的迪士吧门口,热闹非凡。
少量的音乐声从里面滚了出来,音乐声装缀着迪士吧门口的气氛。
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驶了过来,停在迪士吧门口。明明和玲玲俩人下了车,一同往迪士吧门口走来。
迪士吧内,已经达到了气氛的高潮。
人头攒动,癫狂的青年男女们;扭动着身躯,摆动着腰肢,飘逸的女人长发……。
轻柔的歌声,令人陶醉的音乐。
明明一人坐在吧台上,出神地望着跳舞的男女。
玲玲来到吧台旁,问道:“志飞,你要不要一粒药?”
明明:“我不需要。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玲玲抿嘴笑了一下,莞尔地:“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麻!”
说完,端起了啤酒,一口吞食了药丸。
明明恭维地:“只要你开心,我就很快乐!”
玲玲又从身上拿出一小包“K”粉,用手指甲在粉末内铲了一点,往鼻孔吸吮去,然后,开始摇起头来。
她的头在摇摆,长发在飘飞……。
她在寻找着那一种飘幻的世界,五彩缤纷。
她在寻找那一种梦幻的感觉,天上人间。
镜头开始虚幻起来:
玲玲在空中飞,像仙女般飞上了天。
玲玲脱离地球,飞到宇宙。
天边掠现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玲玲漫步在彩虹桥上。
现实镜头:
玲玲在拥挤的舞池中,疯狂地跳着……。
玲玲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想抽身地跳去……。
两男舞者又一前一后地夹着玲玲。
两男舞者不怀好意地夹得更紧了,简直没有玲玲跳舞的空间和余地了。
明明在吧台上,眼睛往玲玲这边睃了睃,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的样子。他立即起身,往玲玲身边走来……。
玲玲的眼睛开始往明明坐的吧台上瞅了一眼后,看见明明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心理释然了一下。
两男舞者还在死缠烂打的围着玲玲。
明明即刻冲了上去,怒火中烧地大喝一声地:“干什么??你们是这样纠缠着一位姑娘,太不象话了!
甲男青年冲了上来,蛮横不讲理地:“管你屁事!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乙男青年也气势汹汹地:“想找打是吧!?”
甲、乙两人丢下玲玲,全部集中火力来对付明明了。
乙青年冲上来欲打玲玲,挥拳打来。
明明反应极快,一手接过挥来的拳头,冷不防一个扫膛腿扫去。乙青年“扑哧”地一声,仰面被摔倒在地上,狼狈极了。
甲青年挥舞着拳头向明明扑来。明明眼疾手快地一记掏心拳打去,打得甲青年踉跄跌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舞池中乱了起来,又有三个男青年狂扑了上来,对着明明一阵乱舞着拳头,有点似醉非醉的样子。
明明沉着地应付这三个男青年,一点也不惊慌失措,双腿左右开弓,来了一个“鸳鸯”连环腿,踢得甚是好看。
三个男青年经不起这几腿飞踢来,个个都被踢倒在地。
舞池中跳舞的青年男女都惊呆了……。
有的胆小,清醒过来的人纷纷往外面奔逃去……。
玲玲有所惊醒了,羡慕地望着明明。
舞池中越来越乱了起来,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玲玲缩在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敏捷地从围观的人群中钻了出来,两眼睃了一下,奔到玲玲身边,急切地拉起惊慌失措的玲玲往外面跑去……。
71、迪士吧外面。深夜。
外面的霓虹灯仍然在跳闪着。
只有几个青年男女在迪士吧门口徘徊着……。
明明和玲玲奔了出来,跑向黑色“凌志”轿车旁,按了按遥控器,两人迅速地钻进了车内。车子发动起来,车灯也射向前方。
迪士吧门口,七、八个吧厅内看场子的保安冲了出来,手上挥着木棒,朝黑色“凌志”车飞奔而来。
保安已经冲向车边,“凌志”车“嗖”地一声,像箭似地绝尘而去……。
“凌志”车已驶上了马路,越来越快地驶去。
保安们紧追了几步,最后都停了下来,无可奈何地望着车子远去。
车内,玲玲还在反脸望着车后面。
明明熟练地驾驶着方向盘,头上冒出了些许汗水。
玲玲惊魂未定地:“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武林高手呢。我妈妈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明明边驾着车,好奇地:“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玲玲:“你今晚的表现,我一定会跟妈妈汇报。”
明明不以为然地:“算了吧!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希望你保密。这种地方你以后还是最好不要来。”
玲玲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说:“想来就来,怕什么。”
说完,脑袋又开始在车内摇来摆去,双眼闭着,好象她又回到那种似梦似幻的真空世界里,还在腾云驾雾,想入非非。
72、公司宿舍内。深夜。
这是一间80多平方米的居室。
一墙的落地窗帘,显得室内比较豪华雍贵。
摆设的全是高档家电,这是玲玲个人的闺房。
房内的轻音乐,在室内轻轻地环绕……。
玲玲微闭着双眼,还在轻歌漫舞,犹如仙境般陶醉了……。
73、公司单人宿舍内。深夜。
小房间内,一盏小台灯亮着昏暗的光束。
小床上,明明和衣躺在床上,疲惫地睡去了。
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星星点缀着天空,围绕在月亮周围。
74、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室内,阳光充足,太阳照在窗口上。
玲玲和妈妈两人在办公室内说话。
玲玲滔滔不绝地:“妈,张志飞这个人武功了得。那夜陪我在迪士高玩,几个男青年想来非礼我,被他三拳二脚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着话,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玲玲妈瞪了她一眼后,呵责地:“我要你不要去那种场合去玩,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的话,妈也不会反对你去。”
玲玲妈:“去。把张志飞叫来!”
玲玲一脸不高兴地往外面走去。
玲玲妈望着离去的女儿,脸上的神情有所黯然起来……。
明明走进室内,问道:“总经理,你找我?”
玲玲妈很客气地:“你坐吧!找你来,主要是想谈一下你在公司的情况。现在,你来公司也有一个多月了,表现还好,我很满意。你自己本人对公司的工作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告诉我。”
明明毫不隐瞒地:“我对公司的工作还是满意的。”
玲玲妈望了一眼明明,说道:“现在你的工作呢,就帮我开开车,陪陪我到外面应酬一下。你原来的工资是800元钱一个月是吧?”
明明忙点了头地:“是的。800元钱一个月。”
玲玲妈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1500元钱一个月。好好干,生意做好了,对你还有红包。”
明明感激地:“谢谢!谢谢总经理对我的栽培。”
75、红辣椒饭店内。傍晚。
一块特大招牌“红辣椒饭店”引人注目。
店内,灯火辉煌,生意兴隆,宾客满座。
一间包厢的雅座内;玲玲和妈妈,明明三人在包厢雅座内就餐。
桌上摆着几碟菜;有鱼,有鸡,还有青菜和饮料,菜汤。
玲玲妈望着明明,客气地:“你夹菜吃吧!今天带你来这里吃饭,也许你吃不习惯。这里全都是辣菜。”
明明笑了笑,恭维地:“吃辣椒,我不可怕。今后,跟着总经理还有得辣椒吃。”
玲玲:“辣椒吃多了,辣起你屁眼疼,看你怕不怕。”
明明抿嘴笑了一下,自己夹着菜吃了起来。
玲玲妈边夹着菜,感叹地:“在华南老家,我还有一个儿子,现在也有你这么大了。”
说着,她在明明身上端详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地:“我这一生任何人,我都不欠他的。而唯独欠我这个儿子的太多,太多,是无法尝还的。”
明明故意地:“总经理,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不去湖南老家把儿子接过来呢?”
玲玲妈声音有点沙哑地:“去找过。可是现在不知他在哪里?”
明明望了一眼玲玲妈,心里明白她在说谎,嘴角边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镜头变幻起来:
年轻,漂亮的玲玲妈手上牵着明明和玲玲。
他们欢乐地奔跑在草坪上。
金色阳光在他们身上涂上了一层金晖。
童年的明明天真地在前面跑。
幼小的玲玲在后面欢快地追着哥哥。
玲玲妈,明明爸两人满脸笑容地望着孩子们追逐着……
一首童谣在伴随着这些镜头:
烛光摇曳晚风吹。
我家的孩子爱流泪。
烛光曳,孩子泪。
妈妈一生辛苦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孩子们而流泪。
76、机场。白天。
天空一片蔚蓝。
明明同一大群接机的人守候在机场出口处。
出口处迎来了刚下飞机的旅客。
朱兰也夹在旅客当中,朝出口处款款而来。
她,一米六左右,身材均匀,身上着白花黑底连衣裙,头发马尾式似地束着,一副清纯丽质。
明明发现了朱兰,冲了上去,笑着地:“欢迎你来到我的管辖区,指导,检查我的工作。”
朱兰笑意嫣然地:“我这次来;即是工作,又是旅游,两者兼顾。”
明明幽默地:“那就请领导多指示!”
朱兰嗔了他一下地:“从哪里学来得油腔滑调。”
两人很幸福地往机场大巴士走去。
客车巴士上,已经有不少的男女旅客坐在车上,等着开车。
明明和朱兰两人登上了车内,找了一个靠车窗边的双人座位,两人很亲昵坐下了。
客车巴士启动了,载着旅客往市内驶去。
77、一家餐馆内。傍晚。
餐馆内很清静,灯火通明。
只有几个人在餐馆内就餐。
明明同朱兰两人也坐在餐馆内就餐。
朱兰边吃着边说:“我这次来,一方面是想来看看你,二方面也是想谈一点工作方面的事。我来的时候;领导一再嘱咐我,叫你坚持隐蔽,等待时机成熟。”
明明不明白地:“为什么不在香港把这个国际毒袅抓起来。反正香港也回归了,属于我们中央人民政府所管辖的范围。”
朱兰耐心地:“虽然香港是回归了,但是我们国家同香港是两种司法制度不同,没有铁的证据,是不可能将他绳之于法。再者,我们盲目去抓人,这是破坏了香港的司法程序。所以,领导一再强调,等待时机。“
明明番然醒悟地:“只有等他过境到我们大陆这边,我们就可以将他绳之于法。”
朱兰满意地望着他:“对!就是这个道理。”
以下出现几组快镜头:
明明陪着朱兰在看城市灯火璀璨的夜景。
明明和朱兰流连在世界之窗。
朱兰站在航母甲板上,面对照相机,摆出甜蜜的姿势。
画外音:“几天来,我尽一个地主之宜,陪她游玩了所有的风景区;留下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她要走了,我还得要去为她送行。”
78、机场。白天。
机场候机楼玻璃墙内,明明依依不舍地在挥着手,眼睛有些湿润了。
飞机旋梯上,朱兰已经在旋梯中,反过脸来,深情的望着候机楼内的明明,也挥了挥手,然后,朝机舱内登去。
不一会,飞机起飞了,徐徐地升上了蓝天。
79、公司办公室内。白天。
风和日丽的天空,照在室内一片明媚。
公司员工都在上班,各自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办公。玲玲一脸不悦,站在办公室中央,睥着眼在看人,好象要向员工们发泄自己的怨气,一副骄横跋扈的神态。
明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玲玲一眼看见了明明,正好可以发泄了,冲着明明,大声地:“你这几天死哪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动消失了,我到处在找你!”
明明睨着眼睛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地:“有这个必要吗!?”
玲玲更加火了地:“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上司。在这里就得听我的!”
明明也火了地:“听不听你的,这是我的自由!”
他声音有些婉转地:“何况我已经向总经理请过假,就没必要再来向你请示。我的大小姐。”
明明的顶撞,引来员工们惊羡的眼光。
玲玲气得脸红了起来,更加呵斥地:“你要明白,你是谁把你引荐来公司的?!不要吃了两天饱饭,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明明颇有些生气地:“是的。是你介绍我来公司的,这我得好好感谢你!不过,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私有财物,我是公司的一名员工!”
玲玲两眼圆睁了起来,咆哮地:“在公司,就得听我的。不听我的话,我有权解雇他!”
她说完,充分地展现出一幅泼辣的神情。
明明沉默不语了,惊呆地站在那里。
玲玲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玲玲身后,她一言不发,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良久,她终于出来打圆场了:“不要再争了。他已经同我请过假了,我心里有数,这件事就不要在讲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说完,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玲玲也尴尬地走了。
80、办公室内。傍晚。
明明在自己办公桌上收拾着资料等东西,也准备离去……。
玲玲轻飘飘地来到明明身边,声音很温柔地:“飞哥,陪我到外面去吃饭好吗?”
明明望了她一眼,怒气未消地:“我不想去!”
玲玲有所乞求地:“别这样吗,我的飞哥!”
明明:“公司人都在背后议论。又叫我陪你去吃饭,公司员工不知怎样来看我。”
玲玲含情脉脉地:“管它呢。我们走我们的路、让人去说吧!”
说完,竟牵起了明明的手,拉起就走。
明明无可奈何地只有跟着她走去,脸上掠现出极不情愿的表情。
几个员工愕然地看着她们。
81、西餐厅内。夜。
玲玲和明明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
一束飘曳的红蜡烛,烛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孔。
明明用刀叉在切着牛排,往口里送去。
玲玲有点似醉非醉的样子。 吭吞地:“飞哥,今早上小妹有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
明明满不在乎地:“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玲玲有所自责地:“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发了一通脾气就没事了。你看,这不就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明明一本正经地:“既然你喊我飞哥。今后,我们就应该以兄妹相称,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妹,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玲玲很失望地“叹”了一声地:“兄妹就兄妹吧!来,干一杯!”
说完,端起了长脚杯的红酒同明明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82、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这是一间专人舒适的办公室。
玲玲妈坐在大班的皮沙发上,同女儿玲玲在说话。
玲玲妈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了这个小伙子?”
玲玲没有回答,沉默不语。
玲玲妈:“像他这样当着公司那么多员工的面顶撞你,你不解雇他,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又是一阵沉默。
玲玲仍然没有说话。
玲玲妈有些自豪地:“我们家条件这么优厚。我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对户的,起码要有才有貌。像他这种条件的人,我是极力反对的,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室外门边,明明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了,故意停留在门外,偷听着她们母女的说话。
这时,室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明明身形敏捷地闪到了一边,躲了起来。
门开了,玲玲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
83、郊外。夜。
月光如水,四周一片澄澈。
一排住宅房,都亮着灯。
住宅房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黑夜里的轿车,贼亮贼亮的反着亮光。
车内。明明在黑夜中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
她在注视着前方,也是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黑夜中,玲玲妈手上提了一个纸盒,从一住宅内走了出来,径直往轿车旁走来。
明明一眼瞥见了玲玲妈,忙从车内窜了出来。玲玲妈 :“把后备箱打开。”
明明立即来到车后面,忙将箱盖打开,帮着把纸盒放进车后备箱内,盖上锁好。
玲玲妈放心地钻进了车后座位上。
明明将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明明边开着车,问道:“总经理,往哪去?”
玲玲妈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地闭上了眼睛,说:“回公司吧!”
轿车在郊外一路狂奔,驶上市区的公路上。
灯火明亮的市区公路,轿车疾驰而来……。
车内,玲玲妈心事重重地靠在后面,一言不发。
十字路口,红绿灯在闪跳。
明明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上,等待着绿灯通行。
十字路口右行道上不远处设了一块路障醒目:警察查车,请停车检查。
荷枪实弹的警察,严阵以待的站在字牌后面。
绿灯终于亮了,明明打开右转弯的指示灯,加大油门,一路疾驶地往右道上开来。
警察在查车,已经出现在明明的视线中。
明明马上侧了一下身子,问道:“总经理,前面有警察在查车,怎么办?”
玲玲妈如梦方醒地:“怎么在查车!?”
说着, 有些惊慌地:“这怎么办呢?”
明明果断地:“有什么事,一切由我来承担,你放心吧!”
玲玲妈感激地:“谢谢!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说完,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
公路上,警察已经在指挥着示意要车停下的手势了。明明一脚踩下去,轿车嗄然而止的停了下来。
警察开始例行检查车内外,仔细地在查看。
明明从容不迫地来到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盖。
箱内,一纸盒呈现在眼中。
警察很认真地把纸盒翻开,里面是几包白色的晶体粉末,
警察导了一点粉末,很熟练地看了看,异常兴奋地:“氯胺酮。”警察如临大敌似的一下将整个车包围了起来。
明明一点也不慌地:“这是我一个人干的。与我们总经理毫不相干,她是一个合法的商人,也是豪不知情。”
玲玲妈急于表白地:“你,你……怎么……干起毒品……的事来,你……这不会要…连累……我吗?!”
说着,她装着过与激动,说话吭哧了起来。
一当官的警察冷笑了一声地:“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连人带车全部带回支队去。”
明明被警察押进了警车内。
玲玲妈仍然坐进了自己的车内,由警察陪着在车中。
警灯闪烁,一路呼啸着开去。
警车上警灯在“呜--”地一路呼叫着。
警车内,明明面无表情地脸上,在沉思……。
轿车内,玲玲妈脸上浮现急噪不安的表情……。
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两名出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员在审问明明。
一名在问话,另一名在作着笔记。
明明老实地坐在办公桌下,接受着他们的问话。
公安人员审讯地:“这几包氯胺酮真的是你一个人的?与你们的总经理一点干系都没有?”
明明有些不耐烦地:“是的。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几遍了,一再声明,这是我一个人干的事。我们总经理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我去接她的,她是无辜者,总不可能去冤枉一个好人吧!”
公安人员:“照你这么说,你们总经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坐上由你去接她的车。但是,我们也不会去冤枉一个无辜者;也决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坏人的,事情会调查清楚的。”
明明进一步解释地:“我们总经理,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合法商人。她的身家那么纯厚,她会去干这些下三烂的事吗?”
85、办公室内。深夜。
另一间办公室内也是灯火明亮。
一男一女着警服的公安人员也在审讯着玲玲妈。女公安人员在办公桌上作着笔记。
玲玲妈一脸不安的坐在办公桌下,接受着他们的问话。
男公安人员:“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玲玲妈点了点头地:“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呀!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他,真的好冤啊!”
男公安人员严肃地:“你也不要喊什么冤,问题总会搞清楚的。你没有参与,身正还怕影子斜吗?”
玲玲妈连连点头称是。
86、办公室内。深夜。
办公桌下,明明已经被手铐铐在桌子下面。他双腿蹲在地上,两手被铐在桌子脚内,满脸忧虑……。
一男公安人员坐在办公椅上,看守着明明。
87、办公室内。深夜。
审讯已经结束了。
玲玲妈坐在木凳上,一脸忧郁,心神不定地叹着气……。
一女公安人员也坐在旁边,似乎是在看守着她。
一男公安人员走了进来,说:“你的事情终于搞清楚了,与你无关。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玲玲妈一方站了起来,连声地:“谢谢!谢谢!”
男公安人员将车钥匙返还了她。告诫地:“今后,你们公司用人要慎重一点,不然的话。用人不当,还有亏吃。”
玲玲妈接过车钥匙,感激地:“谢谢你们的提醒。”
说完,她离开了办公室。
玲玲妈来到灯光黯淡的停车坪内。
她在找寻自己的轿车,终于寻到了自己的车。
玲玲妈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自己把车开走了。
“嘀——嘀”。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
汽车声由近而远地消失在夜幕中。
88、办公室内。凌晨。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划破夜空。
明明忧郁的脸上,伸长脖子在细听外面的汽车开走的声音。汽车声音慢慢地消失了……。
一切归于宁静。
一公安人员还是陪在明明身边,看守着他。
89、街上报摊上。早晨。
中年妇女在报摊上整理各类杂志和书刊。
集中一张“城市晚报”头版头条格外耀眼醒目:
我市警方昨晚破获一宗特大毒品案
90、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阳光柔和地射了进来,室内光线明亮。
玲玲妈一脸倦意地在阅读报纸。
也是“城市晚报”头版头条:我市警方昨晚破获一宗特大毒品案
玲玲妈烦躁地扔下报纸,抓起电话一路按了下去。
玲玲妈急切地:“喂!是刘科长吗?今晚我们在‘浪得琴’茶座见。我找你有急事。”
说完她放下电话,靠在大班皮椅上,闭上了眼睛,养起了神来。
91。、市公安局办公室内。下午。
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办公室内,神情严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明明。
明明双手被铐着的站在办公桌旁。
一名警察手上拿着一张拘留证,对着明明宣布地:“张志飞,你因运输毒品,被刑事拘留。签字吧!”
明明重重地“叹”了一声长气,手很沉重地在拘留证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眼眶内有些湿润了。
这是一座四方长形的院墙现代化看守所。
所内,清洁,幽静,绿林化,一片绿草如茵的园林。监房内一排通铺,白色的墙上挂着日英钟和一台“21”寸彩色电视机。
20多个犯人身着统一发给的囚服,一色的灰长袖棉衫,胸襟上印着“一看”二字。
明明也是一身囚服,和犯人们一起打着盘腿,盘膝而坐,分成二排坐在通铺上。
一犯人同明明在小声地咕噜:“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什么白切鸡,清蒸鱼,卤水鸭,什么好菜一应俱有,你不会感觉到肚子饿。”
明明轻声的笑了笑地:“小时候听大人们说,牢房里面饿死人。”
犯人也轻声地笑了一下地:“那是什么年代呀!”
监房内小窗口的门“咣啷”地一声被打开了。
声音从小窗口传来:“张志飞,过来签字!”
犯人羡慕地:“你家里给你上钱了。”
明明一声不吭地来到窗口。
窗口声音:“你家里给你上了五千元钱,签字吧!”
93、茶座厅内。夜。
茶座内一片黯然,清静。
茶客们在品茶,轻声地说着话。
一间雅座品房,黯然的灯光下。
玲玲妈同一个中年男人在品茶,茶几上堆放着用报纸包着的一包东西。
玻璃茶壶冒着热气,在空中缭绕。
中年男人一副狡黠,滑头滑脑,尤其是那一对眨闪的三角鼠眼,使人看了之后,感到有点恶心。
玲玲妈忧郁地叹着气地:“真的没有想到,车子一转弯就来到警察面前。”
中年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喝了一口茶地:“这件事比较棘手一点。而且,今天又见报,影响可大了。”玲玲妈将纸包着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推,说:“刘科长,这是十万元钱,你收下。至于目前一下把他搞出来,也不容易,有你的难处。那就拖一下吧!”
刘科长假惺惺地:“这怎么行呢!无功不受禄吗?!”
玲玲妈进一步地:“刘科长,别客气嘛!我们又不是打一两天的交道。你也清楚我的做人原则,这年头,办事 只认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等事情办好了,再感谢!”
刘科长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得那样心花怒放,连那一对又小又细的三角鼠眼都不见了。
94、公司总经理办公内。白天。
玲玲妈一脸忧虑地先靠在大班皮椅上,心神不定,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玲玲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问道:“妈,这几天张志飞怎么不在公司,是否向你请了假?”
玲玲妈望了女儿一眼,掩饰着自己有点惊乱的情绪,心烦地:“是的。他回老家去了。”
玲玲瞟了妈妈一眼后,自讨没趣地走了。
玲玲妈心理烦躁地瞪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以下出现幻影镜头:
明明握者方向盘,侧过身来:
“总经理,有什么事,一切由我来承担。你放心吧!”
明明从容不迫地被押上警车。
一条石板路向前延伸着……。
小时候的明明在石板路上欢快地跳着。
明明光着屁股被压在长木凳上挨打。
明明满脸泪水,呼喊着:“我要妹妹!我要妈妈!”……
现实镜头:
玲玲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眼颊边两行清泪流淌了下来……。
95、监房内。白天。
放风仓,20多个犯人全聚在放风仓内散步,说话。
明明也在散步,满脸的忧愁,舒展不起来。
一犯人凑了过来,安慰地:“别愁眉苦脸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何况这里有得你吃,生活这么好,想那么多干啥!”
明明边走边说地:“牢房里有这么好的生活,这的确要感谢邓小平。”
96、茶座厅内。白天。
茶厅没有开灯,光线比较黯然一些。
雅座包厢内,玲玲妈还是同刘科长两人坐在茶几上品茶,说话。
刘科长今天身着一套警服;一对三角鼠眼,形象猥琐,体形瘦削,与自己的外表极不相称,真是有点亵渎了这身警服的庄严。
刘科长贼眉鼠眼地:“这件案子很棘手。我想以罚款来了结这案子,局长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不是什么案子都可以用罚款来结案的。”
玲玲妈有点忧虑地:“看样子,这个阻力在你们局长手上?”
刘科长品了一口茶,眨闪了一下三角眼地:“已经报捕了,材料很快就会送检查院,这是局长亲自要抓的。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玲玲妈有点心急地:“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刘科长:“我是预审科长,我是主管各类案件的,没想到局长要亲自来抓。我看唯一的办法,只有拖延时间,反正材料在我手上,我不报送上去,拖一下。”
玲玲妈释然地吁了一口气,轻松地:“这全靠你了,只要人出来,我还会重重地感谢你!”
刘科长贪婪地笑了起来,那一对三角眼眯得更细,变成一条缝了。
97、看守所内。白天。
这是一间预审室,中间用铁杆拦着一半。
铁杆拦内,明明身着囚服坐在里面。
刘科长还是一身警服的坐在桌子上,审问着地:“张志飞,你知不知道你犯的罪有多重?”
说完,一脸严肃地看着明明。
明明摇了摇头地:“不知道!”刘科长冷笑了一下地:“不知道。几公斤的氯胺酮,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明明不明白地:“有这么严重吗!?”
刘科长一脸非常严肃地:“现在,我向你宣布;你因运输毒品罪,经检查院批准,你被依法逮捕了。过来签字吧。”
明明起身往桌子边走来,从桌上拿起笔在逮捕证上签上“张志飞”三字。
刘科长很神秘地嘱咐道:“不该讲的就不要乱讲。你可能在里面要呆上一段很长的时间。”
他说完,从外面叫来看守警察。
看守警察带着明明走了。
98、郊外。夜。
一轮新月悬挂在天空上,风摆柳丝。
朱兰身着连衣裙站在柳丝下,一双晶莹的瞳仁,发亮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任凭微风吹来……。
连衣裙在轻轻地飘了起来,又落下……。
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
99、看守所内。夜。
也是皓月当空,照得天幕一片蓝色。
监仓内,囚犯们已经入睡了。
明明也睡在囚犯中,光着两只眼睛,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着什么,满脸的忧郁……。
镜头特写在他的脸上,忧愁、忧郁、苦恼……交替在他的脸上。
画外音:“我就这样地耗在这里,那不是什么事都办不成。不行,我得将我自身的一张王牌打出去,只有自己救自己,才是我唯一可行的办法。几个月了,玲玲妈救我出去,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她没有那么通天的本事。”
明明叹了一声长长的声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一个月亮两重天。
明明已经进入了梦乡。
朱兰仍然站在柳树下,长发飘散了。
100、看守所内。白天。
预审室内,明明还是坐在犯人栏里。
提审他的还是刘科长。他那一双三角眼忽闪忽闪地盯着明明。
明明:“我要见你们的局长。”
刘科长不解地:“有什么事同我讲也是一样。我可以代表局长来回答你。”
明明态度很坚决地:“不行。我非得要见局长本人,我有重大案件要向他交待。”
刘科长一脸无奈地:“好吧。既然你有重大案件要向局长交待,那我汇报给局长。”
明明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一身轻松地被看守警察带出了预审室。
刘科长仍然还坐在那里,心神不定地从身上拿出了一部手机,按了几下:
“喂!文总吗?今晚上茶座见。”
说完,匆忙地收起了电话,也离开了预审室。
1.1、茶座厅内。夜。
茶厅内还是黯然的灯火,清静。
三三两两的茶客们在品茶,轻声细语地在说着话。
还是雅座内,柔和的灯光下,冒着清茶的香气。
玲玲妈还是同刘科长俩人坐在清雅的茶几旁品茶,说话。
刘科长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吹了吹,抿了一下地:“今天,他向我提出要见我们的局长,说有什么重大案件要交待。”
说完,他一对贼眼盯着玲玲妈。
玲玲妈心里格登了一下,脸上现出烦躁起来……。
沉默不语,雅室里静了起来。
良久。玲玲妈恢复了常态,心急地:“他会不会乱说?”
刘科长狡黠地笑了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慰地:“文总,你放心吧。我已经暗示过他。”
玲玲妈仍然有些不放心地:“如果有什么事,立即通知我,我也好有心理准备。”
刘科长点了点头地:“那当然。拿人家钱财,肯定要为人家消灾,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吧!”
茶几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102、看守所内。白天。
依然还是在预审室里,明明仍然坐在犯人栏内。刘科长陪着局长坐在办公桌上。
局长也是一身警服,从外表来看,局长是一个很精明强悍的人,那一双睿智的眼光,给人一种威风、老练、果断的印象。
局长眼睛盯了一下明明,不乏威严地:“你有什么重大案件要向我来交待?”
明明用嘴努了努地:“请他回避一下。”
局长看了看刘科长,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刘科长很知趣地出去了。
外面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去了……。
渐渐地消失了。
明明很认真地:“局长,我现在慎重地告诉你,我是公安部缉毒总局的一名侦察员。现正潜伏在一个国际贩毒集团内部。为了在贩毒集团内取得更加的信任,我这次是做了他们的替罪羊,被你们抓获,关押了几个月。我现将我联络通讯以及我的代号写给你。”
局长怔了一下,但没有表露出来,很谨慎地:“既然你表露了身份,我得要去核实清楚。”
明明在办公桌上写上了自己的代号和联系电话。明明矜持地:“你们这里有贩毒集团的耳目。”局长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103、基地办公室内。白天。
室内,朱老师在踱着步……。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急躁的表情。
朱兰进来了,叫了一声地:“爸爸,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朱老师心急地:“王明明现在被关押起来了。你赶快去总局,马上飞到深圳去。”
朱兰有些惊讶地:“怪不得他几个月没有联系了。”说完,她嫣然一身地走了。
室内,朱老师还在慢慢地踱着步,在思虑着……。
104、看守所内。白天。
预审室,阳光明亮地射在室内。
局长和朱兰俩人坐在办公桌旁,他们在等待着明明的到来。
朱兰也是一身崭新的警服和圆形的警帽,肩上挂着二级警督的警衔。
朱兰身着警服,使她有一种女人的妩媚和英姿飒爽的风度,又不乏女性的威武。
明明从外面被送了进来。
明明欣喜地:“阿兰!”
朱兰眼睛异常兴奋地:“明明!”
她的眼睛眨闪起来,仿佛有些湿润了。
局长眼里闪现出异样的光彩,向明明投来信任的一瞥,关切地:“你受苦了,我代表领导向你表示亲切的问候!”
明明询问地:“要是把我就这样放了出去,使人难以信服。总得要给予外人的一种说法。”
朱兰嫣然一笑地:“这个,你就不要去担心了,领导早就把你设计好了,你放心吧!”
局长很是自信地:“我连这点工作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能力去指挥全市上万的公安人员。不过,还得委屈你二天。我还得同检察院去协调一下,最好是做到天衣无缝。”
说完,用征求的眼光望着明明。
明明点了点头地:“服从领导的安排。”
朱兰望了一下明明,心疼地:“在里面瘦了一点。人的有限生命只一次,听局长说这里什么都有卖,别亏着了自己。”
明明由衷地:“没有亏着自己,就是精神上有点不愉快。”
局长幽默地:“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自由呀!”
明明深有感触地:“是呀!失去过自由的人,他会多么珍惜自由的天空。”
外面,蓝天白云。
蓝蓝的天上,雄鹰在天空中翱翔……。
105、公安局办公室内。白天。
这是一间宽敞、舒适的办公室。
局长架着一副眼镜在办公桌上用笔在写着。刘科长手上夹着公文包,一副贼眉鼠眼的进来了。他声音极轻的请示地:“罗局,检察院已经将张志飞的案卷退了回来,要我们重新取证。”罗局放下手中的笔,故意显得不耐烦地:“好麻烦。我看是检察院故意在给我们出难题,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东西。”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顺水推舟地:“我看这件案子,就由你们先前的处理方案。罚10万元钱,就结案吧。”
刘科长点了点头地:“好吧,那就按领导的意思去办。”
说完,脸上浮现出一种释然的光泽。
罗局将了他一下地:“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科讨论的。我只不过是按部就班,去执行吧!”说完,很圆滑地笑了一下。
刘科长领命走了。他走得是那样的匆促……。
罗局脸上掠过一丝不被察觉的狡黠,望着刘科长匆匆地离去,有所思考起来……。
106、公安局坪内。白天。
坪内停着许多小轿车,阳光照在这些轿车上晃着呈亮的光。
刘科长来到自己白色的轿车边,手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文总吗?你明天早上带10万元钱来接张志飞吧。”
说完,收起电话,会心地笑了一下。
刘科长钻进车内,将车开走了。
107、看守所外面。白天。
一辆黑色“凌志”轿车停在看守所大铁门旁。玲玲妈站在轿车边等待着……。她今天穿了一套很合身的灰色套装裙,发型也极为好看,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的,不乏徐娘半老的风韵,还真有点楚楚动人的娇媚。
朱兰也来了。他身着一套警服悄悄地躲在一边。
铁门开了,明明从铁门内走了出来。 他感到满面的春风,脸上浮现出那种久违的笑靥。
玲玲妈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地:“终于出来了。”
明明依然是满面春风般地:“谢谢你!亲自来接我。”
玲玲妈关切地:“吃了不少苦吧?!”
明明只是点了一下头,默不作声。他瞥见了朱兰,心里怔了一下,但马上又回复了神情,装着没看见似的。朱兰从身上拿出手机,故意大声地:“我走啦!我还会来的。”
玲玲妈已经钻进了车内,准备开车了。
明明用手拉开了车门,深情地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的钻进了车内。
轿车载着明明开走了。
朱兰情深绵绵地望着轿车远去了。
车内,明明反过身来,瞥了一下,朱兰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
车玻璃中的朱兰。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深情……。
轿车内,玲玲妈在开着车。她开得很稳,小心翼翼地驾驶着。
玲玲妈很大方地:“你刚从里面出来,先去理个发。然后去商场买两套衣服,晚上我和玲玲为你洗尘。”
明明笑吟吟地:“老板,你为了我的事也没少操心。”
玲玲妈:“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是有功之臣,今后跟着我,我会好好地善待你,大恩不言谢。另外,这件事不要让玲玲知道了。”
轿车驶进了繁华的闹市区,车水马龙。
明明沉默了一下地:“我知道了。”
108、一家餐厅内。夜。
餐厅内富丽堂煌,就餐的宾客很多,一派生意兴隆。
玲玲妈、明明、玲玲三人也在就餐,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谈笑风生。
明明理了发,穿着一套新买的西装,结着领带面貌一新,看上去更加精神和英俊潇洒了。
玲玲也是很靓,青春丽人,有说有笑。
今天她是格外的风骚和妩媚。她的眼睛柔情似水,总是往明明身上瞅来瞅去……。
玲玲妈似乎看透了女儿的心事,只好在一旁陪衬着做一个配角,让他们年轻人去尽心地说吧。
玲玲今晚的表现和殷勤,明明只是装着听不懂玲玲的暗示和殷勤,糊涂的应承着玲玲。
玲玲大献殷勤地往明明碗里夹着菜,柔情地:“飞哥!多吃一些菜。”
说完,竟把妈妈谅在一边,也未加理会。
明明也客气地往玲玲妈碗里夹着菜。
玲玲妈客客气气地:“吃吧。大家都吃,不用搞得这么客气,随便一点。”
说完,她睨了一眼玲玲。
玲玲一脸风情万种地:“飞哥!你这回老家一去就是几个月,搞得人家真的好想你。”
说完,竟有些羞涩起来了。
明明愣头愣脑地:“我这不是回来了。只不过老家收庄稼,在家多呆了一个月。”
明明憨直地:“还不相信吗?”
玲玲妈在一旁有些怨艾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城乡差别了。你好像有点朝不起农村人是吧?!”
玲玲被妈妈奚落了一下,很不自在,场面有些尴尬起来。
109、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宽敞、明亮的室内。
玲玲妈、明明俩人在办公室里。
玲玲妈靠在大班皮沙发椅上,眼睛盯着明明,一言不发。
明明站在办公桌前,很窘迫地:“老板,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不一定钱是可以万能的。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来的,何况我现在也不需要钱。”
玲玲妈婉转地:“钱,固然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中,没有钱是不能赖以生存。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那就是钱了。什么东西都可以腻人,包括美女,钱这东西,是多么的可爱,是永远腻不死人的。何况你老家还在农村,拿回家给父母去盖一栋新房子也好吧!”
明明有些伤感地:“昨晚上我对玲玲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家。”
玲玲妈怔了一下,感到惊讶地仔细端详了他一下,然后慢慢地:“既然你现在不需要钱,今后你要娶媳妇,成家立业,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十万元钱我就把你存放这里,你需要的时候同我说一声。有功吗,就得受禄,何况你还是我的有功之臣。”
说完,玲玲妈更加欣赏面前站着的明明了,觉得他是一个老实又憨厚的人,又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玲玲妈眼中惊现出那种信任的目光停留在明明的身上。
110、效外山上。白天。
已经入秋了,但太阳依然像火一样烘烤着大地。阳光里,秋风吹来,树上飘叶纷纷落下,又被风刮起,在空中飘来飘去……。
朱兰和明明俩人亲昵地漫步在山下的小路上。
他们边走边在说着话。
朱兰柔声地:“我这一次来,主要是根据境外给我们提供的资料,毒贩们都在抓住秋季这有利时机,大批量地将毒品运到大陆来,贮存起来,等到春节时,再将毒品推销出来。春节,需售量是平日的好几十倍,可以盈取更可观的暴利,是毒贩们挣取暴利的最佳时机。所以,境外毒贩们抓住目前我们比较松懈的机会,大规模的行动起来。”
明明听得很仔细,插了一句地:“所以,总局派你来指挥这一次行动?”
朱兰默认了一下地:“总局一再强调,这一次一定要将国际毒枭绳之于法,再也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另外,我已经同当地局领导商量过,决定在你皮鞋上安装GPS卫星定位,红外线导航系统跟踪你,让我们随时掌握你的动向,也是对你的安全保障。”
明明故作调皮地:“谢谢你!谢谢领导的爱护!”
朱兰用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一往情深地:“你算了吧!”
明明被逗笑了,有所向往地:“等我们把这一次任务完成了,我们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带你去旅游。”
朱兰笑吟吟地:“你想得美。”
然后,一脸正经地:“我们的工作,还刚刚开始,任重道远呀!”
说完,俩人都眺望着远处。
明明眺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地:“任重道远呀!”
111、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
明明站在玲玲妈旁边,象是在保护着自己的老板。玲玲也站在那里,有点畏惧感的缩在妈妈身后。三个穷凶极恶的男青年在玲玲妈面前指手划脚。甲男青年凶巴巴地:“今天,你不把钱给我们,休怪我们不念旧情!”
玲玲妈一点也不寒地:“叫你们老板同我来说。”
乙男青年也怒气未消地:“我们是老板派来的,今天就是要钱。”
明明冷静地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动,只是用眼在观察着。
玲玲妈也蛮横了起来,耍泼地:“我今天就是不给!”
乙男青年凶相地冲上来,照准玲玲妈脸上一拳打来。
明明不动声色地一手接过他的拳,声音如洪钟般地:“说话归说话,怎么对一位女人动起手来!”
他的手铁钳般似的,死死地钳住乙男青年的手腕。
甲男青年也气汹汹地从后面挥拳向明明打来。
丙男青年也凶猛地往前面朝明明一拳打来。
玲玲吓得不知所措……。
玲玲妈倒是很冷静,一副泰然自若地坐在办公椅上。
明明两眼睃了一下,身手很灵敏,反应也极快,前面飞起一脚踢向丙男青年;然后,又是一脚后蹬腿,踢向甲男青年。
甲男青年重重地挨了这一腿后,倒了下去。
丙男青年也挨了一脚后,踉跄了两下,也趴了下去。
明明见两人都倒下后,一肘子打在乙男青年背上,然后,又是一抬腿打在乙男青年的胸口上,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甲男青年和丙男青年俩人同时从地下爬起,叫嚣着狂扑上来。俩人同时挥拳向明明打来。
明明沉着应付,侧避开甲男青年的拳头,一记倒钩拳又重重地打在丙男青年的胸口上。
丙男青年挨了这一拳后,口中“哇”了一声,再也不敢恋战了,仓惶地往室外逃去……。
玲玲妈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挥之不去……。
玲玲也是一样,脸上挂着得意地微笑……。
甲男青年又狂扑上来,挥舞着拳头。
明明又是一记冲拳,打得甲男青年往后趔趄了一下……。
乙男青年脸色惨白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也朝外面逃了去……。
甲男青年见势不妙地也逃了出去……。
玲玲一脸笑吟,羡慕地:“飞哥!你打得真好!”
玲玲妈也由衷的赞赏:“志飞,你还真有两下子。”
明明:“不给他们一点厉害,他们觉得你们好欺负。”
玲玲妈欣赏地望着明明,好像从来没有发现这一颗耀眼、光泽夺目的星星似的,久久的凝望着……。
112、公路上。白天。
一条宽敞的水泥公路向前延伸着……。
过往的车辆穿梭在公路上。
黑色“凌志”轿车也飞驰在公路上。
一条长满杂草丛生的泥土小路连在水泥公路边。
黑色轿车从水泥公路上驶了下来,慢慢地往泥土小路上开来。
车后,是一片尘土飞扬。
车内,明明在开车。玲玲妈坐在车后面,紧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地在想些什么……。
泥土小路一直延伸到一座山边。
山上,仍然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林。
一栋二层楼房的农舍独立地耸立在山峦下。
黑色轿车在颠簸中慢慢地驶去……。
黑色轿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二层楼农舍前。玲玲妈从车内钻了出来,反过脸来地:“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明明也从车内钻了出来,同玲玲妈一起往农舍房走去。
农舍内,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在门口迎接了他们。
中年男子一脸的阴气沉沉,一副老练持重,面露狡黠的表情,两眼目怒凶光。
明明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很泰然地:“副总经理,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
中年男子表情冷漠地:“你好!”
说着,他打开了一间卧室的房门,指着床上一堆用塑料袋包装的白色晶体的物品:“这是100公斤的氯胺酮。”
玲玲妈脸上闪现一种异样的光泽,是一种贪婪和满足的交替……。
明明惊呆地望了一下,有点失控了,但马上又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玲玲妈弯下身去,不放心地在床上拿起一包在检验质量。
中年男子凑了上去地:“这批货质量是没得问题,我亲自试过,保证销路很好。”
明明毫不畏惧地:“这一下可发大财啦!100公斤的毒品,要坑害多少人呀!不知你们想过没有?!”
玲玲妈和中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说,都惊呆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地:“你是什么人?!”
明明很磊落地:“我是公安部缉毒总局的卧底警察。我的职责是什么?这想来你们比我更清楚!”
他的话那么铿锵有力,没有商量的余地。
玲玲妈简直不敢相信似的,她愕然地望着明明。
中年男子铁青着脸,凶相毕露的冲上来,一拳照着明明打来。
明明将头一低,避过了他的这一拳。拳如疾风,快如闪电,重重地打在中年男子手臂上。
中年男子趔趄了一下,手迅速地从衣袋内拔出一支手枪,对准明明就是一枪。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
明明已经躲闪不及了,子弹打在他的胸口旁,血已经渗出在衣服上。
明明咬住牙齿,顶住巨大的疼痛,用脚使劲地在地上跺了一下。
巨大的枪声把呆在一旁的玲玲妈给震蒙了。
房内,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明明已经倒在了地上,泊泊血液在地上流淌着……。
他圆睁着双眼,用手在衣袋内摸着什么……。
113、市公安局指控中心。白天。
罗局长同一大批公安人员站在指控大厅的大荧幕下。
朱兰也一身警服,英姿威武地站在罗局长身边。
大荧幕上警示灯“嘀、嘀、嘀……”的叫了起来。
罗局长一脸严肃地:“同志们,我们的卧底战友已经向我们发出了很危险的呼救信号。现在,由朱兰带队指挥,马上出发!”
朱兰一声令下地:“出发!”
说完,朱兰带着队员们跑出了指挥大厅。
坪内,警车齐鸣,队员们全副武装的陆续上了车。朱兰登上指挥警车,一路叫嚣着驶出了公安局大门。
车水马龙的街上。
警车一路叫嚣疾驶而来……。
来往的车辆纷纷相让。
警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往郊外公路上疾驶而去……。
114、农舍内。白天。
明明倒在地上,吃力地从胸口内衣袋里摸出了一张带血渍,发了黄的照片,往玲玲妈身边递了去,声音有些凄泣,哽咽地:“妈妈!我就是你亲生的儿子明明。这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合照。”
玲玲妈机械地看了看照片,突然一下疯了似的扑上来,紧紧地将明明揉在怀里,泪如泉涌地:“明明!我的孩子,上帝为什么这样安排我们母子的相聚。为什么呀!”
明明眼睛内滚涌出泪水,艰难地:“妈妈!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不相认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玲玲妈惭愧地:“也许是妈妈对不起你们,罪孽深重呀!”
明明吃力地:“不!你欠爸爸的太多。爸爸那么年轻就走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吗?”
玲玲妈默许了,泪水在她两颊流淌着……。
明明断断续续地:“妈!……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已经对人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你明白吗?你已经是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啊!”
血,还在流。
明明已经口干舌燥起来。
玲玲妈把明明揉得更紧了,用母亲的温馨,在弥补自己的罪过和亲情。她痛心疾首地:“是啊!一个人的贪婪和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啊!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呀!自从那天上了贼船之后,我就会明白有这一天。”
明明有所向往地:“我非常怀念小时候我们一家人是那样的纯洁、天真、快乐。虽然,生活过得比较清贫,但我们一家人还和睦、融洽。”
玲玲妈泪水流了下来,亲切地看着儿子。
外面,传来警车声,“呜——”,声音越来越近……。
中年男子象惊弓之鸟一样,窜来玲玲妈身边,急切地:“文艳,快走吧!”
玲玲妈没有理会他,依然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无动于衷,象木雕似地两眼呆呆地望着明明,已经木然,没有任何反映了。
中年男子见她发呆了,顾不了那么多,仓惶地朝外面逃去……。
115、农舍外面。白天。
几辆警车已经停在农舍前,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将农舍包围了起来,严阵以待。
朱兰手上也拿着一把手枪,准备冲进农舍去……。
中年男子提着手枪,冲了出来,负隅顽抗地乱开枪。
“啪,啪,啪……。”一阵密集的枪声扫射过去。
中年男子中弹倒下,被击毙了。
枪声停了下来,四周恢复了平静。
朱兰带领着警察冲进了农舍房内。
明明一眼瞥见了朱兰,兴奋地:“毒枭抓住没有?!”
朱兰冲上来,大声地:“明明,你受伤了?快叫救护车!”然后,靠近明明,眼眶内有些湿润地:“毒枭负隅顽抗,已被我们果断地击毙了。”
明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地:“阿兰,这就是我亲生的妈妈。现在我交给你,请你们把她带到她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明明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全身开始颤栗起来……。
朱兰泪水流了下来,望了一下玲玲妈。
玲妈妈也是泪水模糊地同朱兰对视了一下,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明明双眼微微地闭上了。
朱兰眼眶噙满了泪水,凄泣地:“明明!明明!”
玲玲妈恸哭起来,声音嘶哑地:“明明,你坚持一下!”
明明始终没有反映,像一个疲惫的人,安祥地睡在妈妈的怀里,任凭怎样叫嚣,就是一动不动。
他很累,该休息了,睡得那样的甜蜜和安祥。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满意的微笑。
救护车来了,担架来了。
担架抬着明明离开了农舍,往救护车上送去。
全体警察肃然起立地目送着明明送进了救护车。
朱兰也跟着上了救护车,一直守护在明明身边。
救护车一路“呜——”地呼啸着驶去……。
116、湘江边。早晨。
一轮红日徐徐地升上天空,倒映在湘江水面上,霞光万丈,整个江水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红色。
带风帆的木船在江中顺水而流。
湘江边上的河街石板路没有了。
两边的木板青瓦房也没有了,换来的是一幢幢高楼大厦的新型住宅小区。
湘江边变样了,旧貌变新颜。
木板青瓦房和石板路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湘江边上变得更加美了。
玲玲独自一人来到湘江边岸上,眺望着江水,心潮澎湃……。
画外音:“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从河街的小石板路走出去的。现在你长大了,不要忘记我们家乡有一条美丽的江。”
画外音中:
童年的玲玲,在石板小路上走来。
童年的明明,在江水里游泳。
石板小路向前延伸着……。
全剧完
第一稿:2006年9月5日——9月30日稿
年二稿:2006年10月5日——11月7日定稿
王大胜写于香港大屿山
联系地址:湖南省衡阳市雁峰 区打线坪79号
汽摩大厦传达室:李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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