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忠诚的卫士

电影文学剧本

  编剧:王大胜

  镜头从城市上空俯瞰了下来

  一幢幢的高楼大厦,城市公路交织成一张网状。

  深圳最高楼层地王大厦,城市上空别具一格,独领风骚

  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红灯在闪烁。

  车辆停留在十字路口上,等待着通行的绿灯跳跃。

  过往路口的人们也停留在十字路口,顾盼着绿灯。

  红灯亮了亮,推出片名:

  共和国忠诚卫士

  画外音:“我出生湖南湘江边的一座小城市;我的童年时代家中遇到变迁后来妈妈带着妹妹离开了家,离开了我们家门前的一条石板小路……。”

  画外音镜头中闪现:

  一条青石板小路向前延伸着……。

  出现几双布鞋的脚在石板小路上走去……。

  一条碧波粼粼的江河,一座铁路,公路两用大桥雄伟气魄的横跨江河两岸。

  汽车在桥上慢慢地驶去……。

  一艘艘白帆在江中顺风而上。

  这是一条不算很宽阔的江,象一条碧绿的纽带。

  1、江边低矮的河街内。白天。

  碧绿色的江水,突然变成浑浊的河水,咆哮着滚涌而来……。

  河街两边低矮的青瓦木板,已遭受着洪水的泛滥。

  河街已变成一条浑浊的小河流。有人划着小木船在自家门前搬被子和日用品等东西

  有人则从自家窗口探出了头,望着河水发呆。

  2、一座学校内。白天。

  这是一幢三层楼高的红砖砌的教学大楼。每一间教育内课桌、凳子被堆放在室内一角。教室内住满了躲避洪水的群众。

  教室内,出现了一家四口人,两男两女。

  童男童女蹲在地上玩游戏

  童男就是本剧主角:王明明。

  童女是王明明的妹姝:王玲玲。

  俩人孩子稚气地在地上玩耍。

  明明的父亲王文华在室内忙碌着,搬这又搬那。他三十多岁,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市民。

  明明妈妈:文艳,也在帮丈夫搬东西。她,三十岁左右,看上去这个女人比实际年龄年轻。人也长得挺俊秀,美貌。一双美丽的杏仁眼,活灵活闪,这是一位有点风骚又成熟的女人。

  父亲王文华手上拿过一只空瓶子递过来着地上玩耍的明明,招呼地:“明明,去楼下店打一角钱酱油来。”

  明明听话的接过空瓶和一毛,飞快地下楼去了。

  3、学校旁南货店。白天。

  一间很小的日杂副食商店。

  商品零乱地摆在货架上。

  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在店内卖东西。

  明明拿着空瓶跑了上来,气喘喘地:“阿姨,给我打一毛钱酱油。”

  中年妇女满脸笑容地接待了明明。

  明明打完酱油上楼去了。

  4、教室内。傍晚。

  已经是傍晚,外面黑了下来。

  教室内一盏灯光并不明亮,照得室内很黯然。微弱的灯光下,明明全家人桌子吃饭。桌子上摆放着几碟菜,大人和小孩一起在吃。明明天真地:“爸爸,我们家每年都要涨大水,年年都要搬到学校来住。”

  明明爸牢骚地:“是呀!我们国家又穷又落后,防洪设施又搞不好。”

  明明妈:“如果防洪设施搞好了,我们家就不要年年搬这学校来住。”

  5、湘江河流。白天。

  浑浊的河流、汹涌、咆哮。

  一艘扬起风帆的木船在江中吃力地前进。江水在慢慢地退下去黄色的江水也在慢慢地变青。

  湘江水恢复了平静,变成了碧绿的河流。

  6、江边。白天。

  盛夏的骄阳,晒得大地象火一样

  依然是湘江,碧绿的江水上一些木船停泊在岸边。

  船岸边,有几位小孩子在江中嬉水、游泳

  明明也混在这些孩子当中游泳、嬉水。他光着屁股在水里浮来浮去,狗趴式的在蹬水,游来游去……。

  太阳火辣辣的晒在当空

  岸上,明明妈同妹妹俩人努力地在寻找着明明。

  水里,明明发现了妈妈和妹妹俩人后,表情有点惊慌失措地爬上岸,光着身子在岸边找自己衣服

  明明妈也看见了他,在岸上大声地:“明明!你还不快上来!”

  明明吓得慌里慌张,胡乱地穿着衣裤

  太阳下,明明妈和妹妹玲玲俩人望了一下后,悻悻而去。

  明明胡乱地穿好衣裤后,一路小跑地往岸上跑去。

  江中,过河的汽轮,鸣起汽笛“呜——”一声长鸣。

  7、河街平房内。白天。

  屋内传出明明尖叫的哭喊声:

  “我再也不敢河里洗澡了。”

  几乎是哀求的声音,明断时续……。

  房间内,明明光着屁股被压在长木登上,两股屁肉翘得高高的,红红的印痕呈现在屁股上。

  明明妈手上拿着一束竹丝条,还在往明明的屁股上打去……。

  明明还在鬼哭狼嚎般地嚎叫。

  妹妹玲玲在一旁拉扯着妈妈的手,哀求地:“妈妈,别打哥哥了。他以后不会去河里洗澡了。”

  明明妈怒气未消地:“下次再去河里洗澡,看我打死你不!”

  说完,气休休地将竹丝条扔在地上。

  8、街道小工厂内。白天。

  也是在河边一排平房内,一间平房做工厂。

  工厂内有男有女,都在干活。

  这是一间修理电动机的小工厂。

  一张工作台上,几台破旧的小电动机摆在台上。有一对男女工人师傅在圈红色漆包线。

  明明父亲也夹在工厂内,用手在捣鼓着电动机。

  9、一座旧工厂屋檐上。白天。

  这是一间宽大的旧车间。

  阳光下,明明妈穿着满身油迹的工作服,着一项工作帽,在屋檐的旧窗上,很娴熟地刷着油漆

  太阳从云屋里钻了出来,晒在明明妈的脸上,红朴朴的 鲜亮。

  10、河街平房门口。傍晚。

  瑰丽的晚霞,给河街涂上一层金晖。

  明明妈骑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沐浴在晚霞里,披上一层金晖地朝自家门前骑来。

  自家门前,明明和父亲俩人守在自家门口眼睛望着前方。

  明明妈骑着自行车的身影纳入了他们的视线中。

  “叮——铃”,一声清脆的车铃声,从远处传来。

  明明父亲立即跑了上去,迎接着明明妈。

  明明也欢快地奔了上去,老远地:“妈妈!妈妈!”

  明明妈跳下自行车,将车丢给丈夫,双手蹲下来拥抱着孩子,亲昵地:“乖孩子,也知道来接妈妈了。”

  说完,亲昵地抱着明明亲了亲。

  明明幸福地倒在妈妈身上

  11、平房内。夜。

  房内狭窄的过道内,一盏灯火昏暗的照在房内。四方小木桌上,明明低着头在写作业。

  明明妈和妹妹玲玲陪在桌旁,聚神地在看明明做作业

  妹妹玲玲好奇心地翻看着书本。

  明明父亲一人在过道内炒菜,锅内冒出热气,“滋——滋”地在响。

  明明妈往过道内瞟了一眼,问道:“菜还没有炒好?”

  明明父亲边炒着菜,回应地:“好了,把桌子摆上。”

  明明收拾起课本,明明妈也帮他收拾。

  桌子清理完后,明明父亲端来一大碗菜摆在桌子上。

  一家四口人开始吃饭,吃得津津有味……。

  全家人是那样的和睦、温馨、融洽……。

  12、电影院内。白天。

  院内,漆黑的放映大厅正在放映电影。

  银幕上,咔嚓啾火箭排炮在猛烈的发射,火光冲天。

  越南兵哇哇的乱作一团,慌乱的逃去。

  中国人解放军勇猛地发起冲锋。

  银幕下,学生们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电影。

  明明也在学生当中,看得很投入。

  13、一家房内。白天。

  这是一家普通住房

  明明妈种柔情的同一陌生男人拥抱在床上、滚作一团。

  俩人在激烈的亲吻……。那么有激情。

  14、平房内。深夜。

  月色皎洁的夜空,繁星在闪烁。

  夜已经很深了,房内已熄了灯,漆黑一片。明明妈和丈夫俩人睡在床上,还在说话。明明父亲声音很沉重地:“既然你现在可以背叛我,重新找到新的伴侣,比我要强,很适合于你的口味,那我也就成全你。所谓的,我能留住你这个人,但我留不住你要飞的心。”

  明明妈几乎哀求地:“你能不能可以原谅我一下?”

  明明父亲好像啐了一口地:“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丢。但是,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可辱!”

  明明妈几乎绝望地:“那我只有去死!”

  说完,低声啜泣起来……。

  明明父亲不为所动地:“我们家出现这种丑事,你叫我怎样面对这些待坊邻居?我有何脸面在这些街坊邻居面前做人?这样好吧!玲玲跟着你,明明我带着。我们唯一的办法,只有离婚!”

  明明妈啜泣声更加大了起来,几乎是哀求地:“给我一次机会吧!?不要把这个家拆散了?”

  明明父亲果断地:“谁给我机会?机会是永远有了。就按我决定的办吧!”

  他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沉默,一阵长长的沉默。

  15、河街。白天。

  河街的石板路上,发黄的枯叶在石板路上飘飞起来……。

  一大一小的鞋子在石板路上蹒跚地走来。

  镜头慢慢地推了上来。

  银幕上出现了明明妈和妹妹玲玲俩人。

  明明妈满脸憔悴,双眼红肿。

  妹妹玲玲边走边哭,边回头地:“哥哥!我要哥哥!”

  明明妈狠心地牵着女儿,一路走去。

  16、河街平房门口。白天。

  明明和父亲俩人站在门口,目送着她们……。

  明明眼眶内溢满了泪水,凄泣地:“爸爸!我要妹妹!”

  明明父亲没有回答儿子的呼喊,情不自禁地一粒泪水从眼眶边滑落了下来。

  如诉如泣的声音,响彻在弥漫的天空。

  树叶在空中飘舞、落下,又被秋风刮了起来,继续在空中飘来飘去……。

  画外音:“这一年,我们家解体了。妈妈带妹妹离开了这坐小城市,离开了湘江河。从此,我同父亲俩人相依为命。那一年,我还只有8岁。”

  17、火车上。白天。

  火车在原野上风驰电掣。

  客车厢内,明明妈同一位陌生男人默默坐在车厢内。

  玲玲爬在车窗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天真地:“妈妈,火车为什么跑得这样快?”

  明明妈心事重重,没有回答女儿,默不作声。

  陌生男人见状,抱起了玲玲,逗她地:“因为火车是烧火,使蒸气冲动而跑这么快。”陌生男人放下玲玲,劝慰地说:“文艳,别这样。既然你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我今后会弥补的,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再不要这样伤心了。”

  明明妈依然两眼发呆,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火车在加速,冒着白烟,在飞驰。

  乡村原野在后面一闪而过。

  18、河街平房内。白天。

  还是这个家,房内没有变化摆设依旧

  明明父亲倚告在床上,从他的外形来看,这是一种有病的表情。明明父亲消瘦了许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貌。

  明明放学回来了。他背着书包,脖子上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完全是一副小学生模样

  明明放下书包,关心地:“爸爸,你的病好了一点没有?”

  明明父亲望了一下懂事的儿子,答道:“今天好了一些。”

  明明很懂事地:“爸爸,你好好休息吧!我来煮饭。”

  说完,他去过拿来饭锅,然后从坛内盛米放锅内去淘米。

  19、学校教室内。白天。

  教室内,正面黑板墙上贴着毛 的画像,画像两旁八个正楷字:

  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

  一位30多岁的女教师手拿课本,在黑板上写着:

  朱德同志的扁担

  女教师念道:“朱德同志的扁担。”

  学生们跟着朗声道:“朱德同志的扁担。”

  明明也坐在学生当中,认真的在朗读。

  朗朗读书声响彻整个教室上空。

  20、街道小工厂内。白天。

  工人师傅们围在工作台上干活。

  明明父亲同一位女师傅蹲在地上圈漆包线。女师傅:“王师傅,我想给你作一个媒。这个女人也是刚离婚不久,在市里工厂,国营指标条件还算可以。”

  明明父亲苦笑了一下地:“谢谢你的好意。就目前这种情况不想再为自己增添烦恼了。我带着明明,好好地把他培养,也算是尽到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职责。谢谢你的好意!”

  画外音:“就这样我和父亲生活了十年。我也长大了,而父亲已经下岗啦。父亲这么多年一直带着我,培养我,也没有再去娶一个女人回来,他活得挺艰难的。”

  21、医院内。白天。

  诊室内,很多看病的人。

  一位中年男医生在给明明父亲看病。

  明明父亲明显的苍老了许多,满脸忧愁,一副病态的模样。

  医生:“通过我们初步诊断,你已经得了晚期肝癌。象这种病,要想医治好的话。目前,在我国还没有先例,你要有这方面思想准备。”

  明明父亲满腹狐凝地离开了医院,漫无目地行走在大街上

  天是那么灰暗,那么黑,就象一个黑暗世界

  22、河街平房内。傍晚。

  房内光线暗了下来,比较黑。

  明明父亲倚靠在床上,在沉思,在思索……。

  明明这时回来了。他现在已经长成一副青年人的俊模样,背着书包从外面走了进来。明明亲切地叫了一声:“爸!你又不舒服了?”明明父亲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没有作声。明明走到床边,很亲切地:“今天去医院是什么样结果?”

  明明父亲还是没有作声,在床上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明明还是很关心地:“爸,你有病还是要去医院看一看,不能老是这样。”

  明明父亲:“我知道去看。你自己去弄一点饭吃吧!”

  明明走了过去,开始在过道内做饭

  房内,灯亮了,还是一盏微弱的灯火。

  23、大街上。白天。

  大街上已经在忙忙碌碌。

  车水马龙的街上,人们大包小包提着。

  看这情景:有一点象过年气氛

  明明也在街头上行走,行色忧虑。

  他往自家门前走去……。

  24、河街平房内。白天。

  房内光线很明亮,照亮屋内每个角落。

  明明父亲还是老样子,头斜靠在床上,光线照在他清瘦的脸庞上。

  明明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爸爸望了一眼。

  明明父亲望着从外面进来的儿子,说:“明明,今天已经是农历二十八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家里还有十元钱,你拿去菜市场买一些菜回来,这也许,是我们父子最后的一个年了!”

  说完,他有些悲伤地流出了几粒泪水。

  泪水在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明明也伤心了,望着爸爸也哭了起来,声音哽咽地:“爸爸!你不要太悲观,病会一天一天地好起来的。”

  泪水模糊了他们父子的双眼,更加凄泣地哭声……。

  25、菜市场内。白天。

  菜市场内,人流攘。

  琳琅满目的商品,吆喝声,响彻在上空。

  明明出现在熙攘的人流中。他手上提着一只鸡,眼睛还在到处搜索要买的物品

  卖菜菜声、卖肉声、卖鱼声,交汇在整个市场内。

  明明继续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

  明明终于走出了人挤的菜市场,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长的气。

  明明手上提着一篮子菜,拖着很沉的脚步,蹒跚地在街上走去。

  26、河街平房内。傍晚。

  外面有人在放爆竹,“叭叭叭……”爆竹声连绵不断,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显示首每家每户吃团圆饭的吉祥

  明明父亲今天气色和精神状况不同往日,腰上围着一块围布,在过道上忙着炒菜。

  明明在一旁,帮着做下手

  桌上,已经摆好几碟菜肴。

  菜,终于全部炒好摆放在桌面上

  明明父亲解下腰上的围布,轻松地:“孩子,咱们父子俩入席吧!”

  外面,爆竹声稀稀落落地停了下来。

  明明鬼脸似地:“爸爸!儿了今天以茶代酒,祝爸爸身体早日康复,身体永远健康,干杯!”明明父亲很开心地碰了一下茶杯,脸上浮现一种久违的笑容。

  房内,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父子俩的身影……。

  27、河街内。夜晚

  “叭叭叭……”爆竹还在绵绵不断地响个不停。冲天花?炮“嗖”地一声冲上夜空,在天空中爆炸,给天空带来绚丽多彩色彩

  28、河街平房内。白天。

  房内,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

  明明父亲旧病复发了,躺在床上,脸色憔悴,瘦削的脸庞双眼深陷,闪着呆滞的目光。

  屋内,已经坐了三位男客人

  明明在招呼客人,并给每一位客人泡上了一杯清茶,二片粗糙的茶叶在杯中浮现。

  小桌上摆着三杯冒着热气的清茶。

  没有糖果,没有瓜子和花生只是一杯清茶算是招呼了客人了,太寒碜。

  甲客人关心地:“老王,病得这样要去医院看病。”

  明明父亲已经讲不出话了,只能用眼神和点头来同客人交流了。

  明明在一旁,脸上流露出焦虑,心不在焉地应答客人们的问话。

  丙客人:“这病越来越严重了。”

  乙客人:“赶快送医院去。”

  甲客人:“话都讲不出了,这很危险。”

  乙客人:“一定得送医院。”

  明明双眼也呆滞了,机械地:“我们家已经没有一分钱了,进不起医院。”

  甲客人无奈地:“那只有等死呀!”

  明明已经低声啜泣起来……。

  29、外面。深夜。

  夜深了,街上行人稀少。

  但还是有零星的爆竹声。

  偶尔有一些大人带着小孩在灯影下走来,小孩子手上拿着长长的冲天炮,一路欢笑。

  30、河街平房内。深夜。

  一盏昏暗的灯火照在房内。

  灯光下,明明守在父亲的床前。

  小桌上点起了一盏油灯,灯火在摇曳。

  明明父亲光着眼睛,翕动了一下嘴唇,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始终说不出话,喉结在蠕动着……。

  明明尽量用耳朵贴在父亲的嘴边。

  明明父亲终于闭上了眼睛,世长辞了。

  房内的灯更加暗了,油灯曳来曳去……。

  明明恸哭起来,哭声震天动地。

  悲恸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泣……。

  凄泣声声,惊动了右邻左舍的邻居。

  邻居们都拥来了明明房内,望着这凄惨的场景,个个都流出了同情的眼泪。

  一大妈劝慰着明明道:“孩子,别太伤心,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出来,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众邻居齐声地:“对!我们一定会帮助你的!”

  31、街道办事处。白天。

  一间办公室内,几名工作人员在办公。

  明明也在办公室内,同一名干部在说话。

  干部:“至于你父亲后事呢。我们街道经过研究和决定,不能土葬,只能火化。现在国家也大力提倡火化,一场从简,看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明明:“街道办事处要求火化,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我现在无依无靠,成了一个孤儿,还得请街道办事处的领导给予考虑一下,今后的生活出路。”

  干部安慰地:“这当然是要给予你今后的生活考虑。这样吧!等你父亲的后事完结以后再说吧!”

  明明很礼貌地:“谢谢!”

  说完,径自离开了办公室。

  32、郊外坟山。白天。

  这是一座翠绿、坟草青青的坟山。

  新垒起一座墓地,墓碑上镌刻着一行字:

  父:王文华之墓

  明明头上披着白布跪在墓前。

  风,在怒吼,在咆哮……。

  墓前焚烧的纸钱灰随风在飘飞,在空中飘来飘去……。

  33、河街平房内。夜。

  一轮新月悬挂在天空,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

  明明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上的月亮。

  月光沐浴在他的身上,倒影着他凝视的身影……。

  画外音:“今晚又是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每逢中秋夜晚,我就会格外地思念着妈妈和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她们任何一点消息,也许她们将我彻底遗忘了。”

  34、街道办事处。白天。

  会议室内,这里正在开会

  街道主任在讲话地:“现在冬季征兵开始了。作为我们街道的王明明,他是一个孤儿,很符合征兵条件,不如我们把他送进部队这所学校去,让他在部队里锻炼,这未必也是对他的一个安置。”

  甲干部表态地:“对!把王明明送进部队去,对他本人来说,也未免是一件好事。”

  乙干部:“我同意这种安排。”

  35、河街。白天。

  锣鼓喧天,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在明明家门口敲锣打鼓,好一派热闹场面。

  左邻右舍的领导纷纷聚在门口凑热闹。有的妇女抱着小孩也挤在人群中。

  明明穿着一套崭新的军装,神彩奕奕,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被人们簇拥着从家里走出来。

  锣鼓声浪更加大了,淹没了整个上空。

  一位老大妈慈祥地上去为明明整理了一下衣帽,然后嘱咐道:“孩子,到部队去了,要听党和首长的话,做一名好战士回来!”

  另一大妈也凑了上来,说道:“明明这孩子很懂事,在学校读书成绩又好,在家里又听父亲的话,真是一个好孩子。”

  明明点点头,挥泪说道:“您们这些好邻居,我会永远记得您们的大恩大德!”

  说完,在一片锣鼓声中蹬上了汽车。

  36、火车站内。白天。

  月台上,一列蒸汽火车头在冒着热气。

  站台上送行的亲友还在依依不舍的样子。

  整列火车上全部是新兵。

  有的新兵还在同亲友们说着话:

  “好好保重!”一姑娘在说。

  “到部队多写一些信回来,免得我们挂念。”

  ——中年男人在说。

  明明夹在这些新兵当中。他没有亲友来为他送行,他满脸忧虑地站在新兵当中。

  “呜——!”一声长的火车尖叫声。

  火车启动了,蒸汽机头冒出长长的白烟,一路向前行驶而去。

  37、湘江河。白天。

  一条大河由南而下。

  绿色的河流,象一条绵蜒的纽带。

  列车载着新兵从河流铁桥上驶去。

  画外音:“18年了,我第一次离开故乡,离开故乡的湘江;我的童年,我的少年都是伴随着,喝着你的水长大的。湘江,有我欢乐的童年,也有我痛苦的少年。告别了,可爱、美丽的湘江,何时才能回到你的怀抱。”

  画外音中出现以下镜头:

  列车过武汉长江大桥。

  列车经过黄河

  列车朝着北方一路平原行驶

  列车在茫茫的原野中行驶。

  列车在漆黑的田野里行驶。

  38、北方某地军营内。早晨

  北方的天气,已经是一片皑皑白雪。一排排平房的军营被白雪覆盖着,一片银装。

  曙光初露

  “嘀哒达”的军号声在营区内响彻云宵。

  营房内热闹起来了,新兵们手忙脚乱地在起床叠自己的被子。

  明明也蹲在床上叠被子,不一会,把自己的被子叠得有棱有角。

  “嘀哒达……”第二次军号又响了起来。

  新兵们迅速戴上自己的棉帽子,朝外面奔去。雪地操坪上,连长已经站在那里,看着这些新兵战士跑来操坪上,站成一字式的队列。

  连长喊着口令:“立正!”

  新兵们即刻站好了队伍,立正式站好。

  连长:“稍息。”

  新兵们队形又作稍息姿式站立着。

  连长开始训话了地:“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一名中国人民解放军了。你们的一切行动,就是要实行军事化。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保家卫国,这就是一个军人的天职,也是一个军人最起码的原则下面进行跑步。”

  连长开始在雪地里踏步起来,喊着口令:“一二一、一二一。”

  新兵们开始在操坪里小跑了起来。

  明明戴着棉帽,夹在新兵队列中跑了起来。

  39、营房操坪内。白天。

  冬去春来,万物复春,大地一片绿色的生机。操场上几十名赤膊着上身的战士在练功。

  有的在练拳;有的在踢腿;

  也有的二人在练对打。

  还有的在蹲马步。

  明明满脸汗水,同别人在格斗。

  俩人打得很激烈,难分胜负。

  战士们在一旁喝彩。

  40、营房外。夜。

  月色皎洁,杨柳轻摆。

  习习的晚风,轻轻地吹拂。

  明明同一战友俩人散步在夜色中。

  月光在他们身上洒下了一层银白色

  俩人边走边侃。

  明明:“这一次把我们俩分到师部特务连来,比别的连要强多了。”

  战友埋怨地:“特务连有什么好,每天练功累死人了,我才不稀罕呢。”

  明明:“你不稀罕,我才稀罕呢!”

  “嘀哒哒……”夜空中传来军号声。

  他们俩人赶紧朝营房内一路小跑而去。

  营房的灯光,在黑夜中是那么的明亮。

  41、小路边。白天。

  阳光灿烂。

  一条不宽的小土路上,杂草丛生。

  几辆军用车摩托车在小路上飞驰,尘土飞扬。明明坐在车斗内,手上端着一把“K47”型冲锋枪,对着路远处的靶子在点射。

  “哒、哒、哒……”子弹呼啸着射上靶心。

  靶子倒下,枪法很准。

  出现以下几组镜头:

  明明穿着迷彩服,全副武装。

  明明一个人对付三个人在擒拿格斗。

  打得很精彩,三个人都被明明打得趴在地上。

  明明在驾驶着吉普车,车速很快……。

  明明全神贯注,娴熟地驾驶着。

  42、部队办公室内。白天。

  办公室内有几名军人干部在办公。

  明明也在办公室,同一名军官在说话。

  军官认真地:“王明明,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找你谈一下。根据你在师部特务连这几年的表现和成绩,都是属于‘优’。基于上级的意思,我们准备将你换一个新的环境,这是组织和部队领导的决定。在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下,国家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明明急切地:“首长!准备将我换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军官笑了笑,似乎隐藏了一种很神秘地:“这是机密,无可奉告。”

  明明:“那我就绝对服从组织上的决定!”

  军官站起身来,亲切地拍了拍明明的肩膀:“好好准备吧!”

  43、城市郊外。白天。

  一座基地式的院墙围着一栋三层高的大楼。

  阳光照耀在大楼上,四周很静,偶尔有小鸟在树上轻轻地在叫。

  画外音:“就这样,我成为了连队的精英,被组织秘密地派到另一个基地上课,培训。”

  44、教室内。白天。

  一间教室内,阳光充足

  有青年男女二十多个学员在上课。

  正面墙黑板上写着:“摇头丸、氯胺酮”之类的六个字。

  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子骨瘦削的中年男教师在讲课。从男教师的外表看上去,这不是一般的人,给人一种处事果断,精明的印象。他叫:朱老师

  朱老师娓娓地讲课:“今天跟你们讲‘摇头丸’和‘氯胺酮’的作用和毒害。‘摇头丸’是一种耐久性的药物,使人吃了以后,产生出一种发汗、好动、耐性特别久,使人产生一种好动、好跳的心理作用。‘氯胺酮’让人吸食后,神经系统会产生短暂的麻痹和幻觉,使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种药性来得快,也去得快。

  朱老师讲着,用眼睛睨视了一下整个学员。

  明明也坐在学员当中,他认真地在做着笔记

  明明旁边的课桌上,坐着一位女学员,二十多岁。她样貌清纯、娟秀,一双美丽的眼睛眨了眨,也在作着笔记。她叫:朱兰。

  朱老师用眼巡视了一下整个学员后,继续在讲课地:“氯胺酮,俗称‘K’仔,吸食鼻腔内,马上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幻觉。人的瞳增大,吸食过量的人会休克甚至于死亡。这是一种新型的,浸入我国境内的毒品,主要消费在迪士高蹦迪等场所。好吧!今天就跟你们讲到这里,下课吧!”

  学员们收拾课本,陆陆续续地往外走去。

  45、郊外。夜。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树影婆娑下,月亮透过树影一层银色。

  明明和朱兰俩人在散步。他们俩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款款而来……。

  月光下,朱兰一副极好的窈窕身材。

  明明边走边说地:“阿兰,人世间的最大杀手锏是什么?”

  朱兰脸上阴沉了一下,有点不高兴地:“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来?”

  明明不以为然地:“我只是随便来考你一下。”

  朱兰反驳地:“这还用来考吗?还不是男女之间的一个‘情’字。”

  明明深有感触地:“我爸爸就是因为这个‘情’字,过早的离开了人间。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红杏出墙,带着妹妹同那个男人走了。从那以后,爸爸带着我,又气又病,爸爸就这样走了。我就参军来到了部队,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和妹妹,没有一点她们的消息。”

  说完,竟有点伤感的表现出来。

  朱兰安慰地:“也许他们也在寻找你的下落。”

  明明有点气了地:“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

  月亮已经悄悄地挂在天空,银河闪烁着星星,这样的夜空美极了。

  46、城市公园内。后天。

  夕阳西上,残阳如血。

  游园的游客不是很多,有的撑着伞;有的戴着遮阳帽。

  太阳已经倾斜地照在湖面上。

  湖面上有一些小舟在慢慢地划来……。

  明明同朱兰俩人牵手站在湖边。

  朱兰眼睛上架着一副墨镜,更加显示出她的阿娜多姿的身材。

  瑰丽的晚霞在他们身上洒下一层金晖,清澈的湖水倒影着他们幸福的倩影……。

  他们慢慢地离开了湖边,缓慢地手牵着手,慢跑地向前奔来……,幸福的笑脸在他们脸上定格。

  他们开心,欢乐极了,憧憬、遐想,浮现在他们的脸上。

  47、基地宿舍内。深夜。

  舍内已经熄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从窗口射了进来。

  明明满腹心事的站在窗前,月光涂在他的身上和脸上。他双眼凝视着窗外的月光,久久地凝视着……。

  画外音:“我想,在我们现实的生活中,我与阿兰的接触,这是不是意味着恋爱?她们家一棵那么大的树,还怕没鸟来落吗?而我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庭背景的孤儿。这样盲目的去追求和结合,是不符合那种门当户对。虚幻的东西,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得终止这种关系,将它扼杀在萌芽之中。世界上最可怕的杀手锏,就是这个“情”字。我父亲就是被这个“情”所困。不然的话,怎么会英年早逝呢?要不然的话,我又会重走父亲的老路,重蹈覆辙。”

  月光照着明明倾斜的身影……。

  48、基地办公室内。白天。

  一间专人办公室,一张办公桌。

  阳光从窗口射了进来,室内真是阳光明媚,窗明几净。

  明明同朱老师在办公室谈话。

  朱老师一脸认真地:“王明明,你来基地培训也有二年多了。从各项科目考核,你都是优秀尖子,也是我们基地的精英和骄傲。目前,针对着我们国家的改革开放制度,国门打开同时,引进了一些好的东西进来;其中也有一些丑恶的东西溜了进来。象毒品这一类的毒害品;不管是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和地区,象毒品这一类害人的东西都是深恶痛绝的。毒品,象一股洪水一样,汹猛的在蔓延,在毒害着人民。所以,这次上级决定派你去深圳,做一名长期卧底缉毒侦察员。你要想法设法打进这些所谓的毒枭集团中去,掌握他们的动向,为我们提供价值的情报,做到万无一失。在特殊的环境下,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你现在的代号是:321。只限于我同你单独联系,在遇到危急的情况下,才能与我联系。在一般的情况下,自己去解决。同时,组织上也会密切地关注着你。请记住,你现在的编制是缉毒警察,隶属公安部缉毒总局。”

  朱老师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喝茶

  朱老师然后语重心长地:“你现在是共和国土地上的一名忠诚的卫士,一切得服从命令,听从党和人民的召唤,一切应以国家的利益为重。深圳,有一家‘蓝光国际贸易公司’,总局已经在密切注意;你这次去深圳,想法打进这家公司去,为我们缉捕国际毒枭创造有利条件。你有什么想法没有?有什么顾虑,尽量向我们提出来?”

  明明义无反顾地:“既然我是共和国土地上一名忠诚的卫士,我就得无条件地接受党和人民的召唤,服从国家的安排。”

  朱老师很神秘地:“这次的安排,在基地是秘密的。希望你保守秘密,明天就走。”

  说着,朱老师从办公桌抽屉内拿出了机票和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明明:“这是机票和银行工资卡。明天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49、天安门广场。白天。

  金色的太阳照在天安门城楼上,显示它的伟大和庄严。广场的国旗在迎风招展,象征着国家的主权。

  宽阔的广场马路上,络绎不绝的车辆。

  一辆黑色“奥迪”车徐徐驶来……。

  车内,朱老师全神贯注地在驾驶着车子。

  明明坐在后面,眼睛望着车窗外……。

  雄伟的天安门城楼在他眼前流过……。

  朱老师边开车边说地:“‘深圳这家’蓝光国际贸易公司,是一家国际性的贸易公司,国贸不贸。资料显示他们并没有在国际上做过几单生意,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公司。老板是一位女强人,同香港人合资注册这家公司。”

  明明闪了闪眼睛,信心十足地:“我一定完成老师交给我的作业,保证给老师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车外,黑色“奥迪”车在车流中驶去……。

  50、首都机场内。白天。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几架波音飞机横在机场上,等候着入客。

  明明随着旅客的人流,他已登上飞机的舷梯。

  51、候机大厅内。白天。

  朱老师站在玻璃墙前,透过玻璃,在向明明挥手告别……。他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朱兰也出现在朱老师身后,她也在向明明挥着手,眼睛瞳仁里已闪现出晶莹的泪花。

  52、舷梯上。白天。

  明明站在舷梯上,反过身来,也向朱老师来挥手致意时,陡然间他发现了朱兰,情不自禁地惊讶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面带微笑地向他们挥了挥手,很怿然地走进了机舱。

  飞机起飞了,徐徐地升上了蓝天。

  歌声起:

  啊!——。

  你的爱,象一缕春风吹暖我的心。

  你的情,象一口甜蜜的汁。

  你的心,是那么的体贴柔情。

  我们的爱,是那么的遥远和朦胧

  我想,将我们的爱溶化成水。

  也许你无法理解,我心中难言的苦衷。

  让你的爱,你的情,

  飘向遥远的迷茫

  只能随风去追忆

  留下难免的回味、回味——。

  歌声没有了,一切归于平静。

  飞机下降了,慢慢 地滑翔在机场坪内。

  53、城市。白天。

  这是一座新型的城市,高楼大厦耸立在街道两旁。

  明明坐在客机大巴上,观赏着车窗外的景色。客机大巴驶得很快,车窗边,明明注视着街边醒目的招牌。

  54、招待所内。白天。

  一间房内,陈设很简陋。

  明明躺在床上在看电视

  一台彩色电视机正在播放画面

  画面在继续播放着,明明的眼睛慢慢地瞌上了。看来他很疲倦,睡去了。

  55、城市。夜。

  夜幕降临了,华灯初上。

  光怪陆离的霓虹灯,装缀着这座城市的美丽夜景

  明明独自散步在街上,慢慢地欣赏着街两旁的迷人景色。

  明明沿着街边走去,不知不觉地来到一定很耀眼的霓虹灯饰下,抬眼一望。

  几个刺眼的灯饰字“今逍遥迪士吧”在跳闪。

  明明犹豫地盯了一会,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地往迪士吧门口走去。

  迪士吧门口很热闹,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些时髦新潮的青年男女们。

  56、迪士吧内。夜。

  迪士吧内,人头攒动,烟缭绕。

  光怪陆离的迷幻灯在闪烁,刺眼的镭射灯横来扫去,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青年男女在尽情的狂欢,疯狂地扭动着身躯……。

  他们忘记了烦恼,忘记了人世间的痛苦。

  他们梦幻着、憧憬、遐想,虚幻着一切、一切。

  一首醉人的歌声在厅内上空回荡着……。

  “曾是你陪我渡过漫长的那么多天。

  是你对我说还有真爱

  而我却不懂如何呵护你。

  爱你,却伤了你的心。

  就在我的心刚要融化的时候。

  而你却悄悄的离去……

  我多么希望你,希望你回心转意。

  因为我将会把你珍惜。

  还有什么话要说。

  还有多少泪要流。

  难道你不知道我对你的爱。

  醉人的歌声,温馨的音乐,柔情似水……。

  把人的思维带到一种飘飘欲仙的境界……。

  明明川流在吧士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小吧台,坐了下来。

  服务小姐为他送上一大罐啤酒。

  明明边喝着啤酒,眼睛巡视着各个角落。

  吧士角落处,有些人在进行着交易

  有人用手在小包内用指甲叼着一点小白粉,然后用鼻孔吸着放鼻腔内。

  也有人在用啤酒服食药丸。

  音乐声越来越浓,越来越醉人了。

  舞池内的青年男女们象疯了似的,跳得他们已大汗淋漓……。

  女人们的长发在甩来甩去。

  男人们有的赤膊着上身,露出健美的手臂

  疯了,整个舞池内的人都在疯了起来。

  明明正在观赏着入神的时候,一位很新潮的时髦女郎摇头晃脑地来到他的吧台上。

  姑娘眼睛呆滞,摇头晃脑地:“先生,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坐一下?”

  明明望了一下姑娘,很幽默地:“这又不是我家里的吧台,你想坐就坐吧!”

  姑娘坐下后,脑袋始终在摇来摆去……。

  明明仔细地在端详着姑娘,赫然发现姑娘长得极为漂亮,娟秀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对迷人的杏眼,虽然无神,但双眼还是圆圆的。

  姑娘抬起了头,两眼无神地睁圆了双眼,问道:“先生,你是第一次来这里玩吗?”

  明明客气地点了点头地:“是的。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

  姑娘眯着双眼地:“那么说,你是来这里旅游的?”

  明明很随和地:“不是。我是想来发展的。”

  姑娘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地:“来这里发展,除非你有过硬的本事。不然的话,你会被这座城市把你淘汰。”

  明明笑了笑地:“没这么可怕吧!?”

  姑娘继续在摇脑袋,眯着双眼,摇来摆去……。

  短暂的沉默,音乐声绵绵不断。

  姑娘抬起了头,脑袋停止了晃动,自我介绍地:“我叫玲玲。你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话,请尽管吩咐我,我愿意为你效劳。”

  明明听了她的介绍后,心里陡然间惊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若无其事地:“谢谢!我叫张志飞。”

  明明也向她介绍着自己的假名来掩饰着。

  这时,服务小姐过来了,准备为他们服务。

  明明很客气地:“你需要喝点什么?”

  玲玲很随便似地:“给我拿一厅可乐吧!”

  女服务员走了。

  明明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每天都来这里玩?”

  玲玲眨闪着眼睛地:“不。一个星期大概只来玩一次,经常来玩也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天天要上班,何况经济上也不允许我天天来。你知道吗?玩一晚的消费要达到200多元钱,甚至于更多。”

  明明询问地:“一粒摇头要多少钱?

  玲玲如实地:“120元钱一粒,一包小K仔要70元钱。”

  57、街上。深夜。

  寂静的大街上,行人已经很稀少了,偶尔只有小车在路面上行驶而过。

  迪士吧门口,耀眼的霓虹灯已经关闭了。

  58、迪士吧内。深夜。

  厅内越来越浓的音乐声,跳舞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整个舞池中,人贴人开始有点挤了。

  舞池内已经是人流的高峰期。

  玲玲已经在舞池内,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摆着自己飘逸的长发。

  明明望着挤迫的舞池,打着呵欠,有些疲惫的样子。

  玲玲跳累了,重新又来到吧台上坐了下来。

  明明突地:“玲玲,你怎么没有同男朋友一起来玩?”

  玲玲瞪了明明一眼,努努嘴地:“我不需要别人来陪。我喜欢天马行空,独往独来。”

  明明有些倦意地:“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明天还得去找工作。”

  玲玲有所迁就地:“再陪我一会。找工作的事好商量嘛!”

  她的话,没有商量的余地。

  明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地:“那我也只得舍命陪君子了!”

  说完,他喝起了啤酒,只有用酒来驱散自己疲惫的心态

  玲玲还在晃脑袋,沉醉在一片梦幻的世界之中。

  明明喝了一杯啤酒后,眯起了双眼,养起了神来。

  时钟在悄悄地走,已经走到凌晨3点钟了。

  明明猛地从凳子上一个激灵,站起身,拍了拍仍未醒过神来的玲玲,说道:“玲玲,我真的要走了,不能再陪你了。很抱歉!”

  玲玲一副未醒的样子,睁开了双眼,问道:“现在几点了?”

  明明:“已经是凌晨3点。”

  玲玲似乎清醒了一些地:“那好吧!要走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同明明一起往外面走去。

  他们一起来到迪士吧门口。

  玲玲从手上取下一个寄存牌,到寄存处取回了自己的小坤包。

  他们一起走来停车处。

  玲玲从小坤包内拿出了汽车遥控器,问道:“你会不会开车?”

  明明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

  玲玲带着明明来到一辆黑色“凌志”轿车旁。玲玲一副窈窕身材,站在“凌志”车边,拿着遥控器按了二下,“ ”二声响过,车门自动打开了。

  明明钻进驾驶位上,玲玲就坐在他旁边。

  明明熟练地驾驶汽车,驶出了停车处,往马路上驶了过来,二道明亮的车灯横扫了过来。

  街上。已是凌晨,人迹稀少。

  玲玲比较直爽地:“这车是我妈妈的,临时找她借来摆阔的。”

  明明驾着车,问道:“玲玲,我不熟悉路怎么走?”

  玲玲:“那好吧!你听我指挥。前面左拐。”

  汽车在路上一会拐左,一会又转右。不一会驶到一栋高楼大厦前停下。

  车内,昏暗的车灯下。玲玲从包内拿出了一张名片,递了上来,很真诚地:“到了。这是我妈妈的公司。如果你在深圳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话,这是我的名片。”

  明明接过名片,客气地:“谢谢!拜拜!”

  说完,手上拿着名片下车了。

  玲玲换到驾驶位后,一溜烟地将车驶进了大厦内去了。

  明明目送车驶进大厦内后,自己招了一辆的士,往招待所方向驶去。

  59、招待所内。白天。

  房间内,明明已经睡醒了,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下午2点钟。

  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起名片在看。

  特写镜头:

  深圳蓝光国际贸易公司

  总经理助理

  王玲玲

  明明稍微惊奇了一下,自言自语地:“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同我妹妹的名字一字不差。而且上级也要我去这家公司,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明明仍然还是躺在床上,陷入一种思索的状态……。

  60、一家小饭店内。白天。

  这是一家规模小的饭店。

  小店内摆着三张小桌子,一个男服务员趴在小桌上睡觉。偶尔有一女服务员没有睡觉,她在守着饭店。

  明明精神十足地跨进店内,问道:“还有饭吃没有?”

  女服务员热情地:“有咯,请坐吧!”

  一口地道的四川音,即刻端来茶水招呼着客人。

  女老板从里面走出来,见有客人来了,立即在呼醒桌上趴着睡觉的男服务员,说:“快起来,要炒菜罗!”也是一口四川音。

  女服务员倒完茶水后,将一本菜谱摆放在明明面前。

  明明两眼在菜谱上睃了一下,说道:“菜,只放辣椒,不要放花椒。我只吃辣的,不吃麻。”

  女老板很爽快地:“要得,只辣不麻。”

  说完,直奔厨房里面去了。

  明明一人坐在小桌上喝着茶。

  61、招待所内。白天。

  明明回到了房内,手上拿着名片,坐在床头柜旁的电话机边,欲想拨号,然后又放下,犹豫不决。

  他看了看名片,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一口气拨下了号码

  明明问道:“喂,你是玲玲小姐吗?”

  镜头一分为二。

  玲玲握着话筒,反问地:“你是谁?”

  明明有些歉意地:“你醒来没有?打搅你真不好意思!”

  玲玲摸不着边地:“你到底是谁呀?”

  明明笑了笑地:“玲玲小姐真健忘。我们昨天晚上还在迪吧呀!”

  玲玲恍然大悟地:“哦!我想起来啦。是志飞哥,这么快就来找我了,有什么事?”

  明明对着话筒,不好意思地:“没什么要紧的事,只不过想找你聊一聊,毕竟我对这座城市很陌生。你有时间吗?”

  玲玲很爽快地:“我现在正在公司上班。这样好吗!晚上我们再约个时间!”

  明明点了点头地:“可以,晚上再约你。”

  明明放下电话,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很兴奋地倒在了床上,一头睡去。

  62、咖啡店内。夜。

  这是一间有点档次的咖啡屋。

  店内是经过一番极尽豪华装饰,灯光柔和,显得清雅、富丽、新颖、别具一格。

  幽静暗淡的玻璃台面上点燃一支红蜡烛。

  烛光在摇曳,火曳的映照下,玲玲已经坐在那里。她今晚是经过刻意打扮了自己,脸上两道长长的柳叶眉,杏眼中漆黑的瞳仁在烛下晶莹地闪着十分温馨,柔和的光。

  明明来了。他今天也是一番精心地装饰,显得十分英俊、飘逸、潇洒。

  明明出现在玲玲面前,一副玩世不恭地样子,说道:“哈罗!想不到你这么守时!”

  玲玲闪了闪杏眼,调皮地:“我应该在门口举行仪式来迎接你!”

  明明回眸一笑地:“放礼炮二十一响。”

  玲玲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服务员送来热气腾腾的咖啡过来。

  明明用小匙在杯内匀拌着咖啡,说道:“深圳,这地方想找一份工作做,比较不容易呀!”

  说完,故意叹息了一声。

  玲玲如实地:“这要看你找什么工作。象一般普通的工作,还是好找,几百元钱一个月。”

  说完,也用小匙在杯内拌了拌,然后,抿了一小口咖啡。

  明明试探性地:“昨晚,看了你妈妈那公司的大厦,真是很有气派。”

  玲玲引以为豪地:“我妈妈。可以这样的来评价她,她是深圳的拓荒者。”

  明明故意问她:“看样子,你同你妈妈也是从外省而移民来深圳打天下的!?”

  玲玲很神秘地:“是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带我来到这片土地上生活。以前的事,我大概也不会记得了。记得小时候妈妈时常对我说:我们家乡一条江,很美丽。”

  明明望着摇曳的烛火,深有感触地:“一条江,很美丽。美丽的江河,我国有长江;湖南有湘江、汩罗江、黔江、沅陵江、桃花江;光湖南就有这么多条江。四川还有嘉陵江;你说应该是哪个省的江?”

  玲玲不假思索地:“妈妈爱吃辣椒。”

  明明中肯地:“毛泽东爱吃辣椒,你妈妈也爱吃辣椒。那你妈妈应该和毛泽东俩人是老乡关系。只有湖南人,不论走到天涯海角,都改变不了吃辣椒的习惯。”

  玲玲又抿了一口咖啡,望着暗淡的烛火,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一阵长长的沉默……。

  红蜡烛的灯火在曳来曳去……。

  玲玲打破这沉默,不禁问道:“你的故乡在何方?”

  明明幽默地哼了起来:“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

  63、街上。夜。

  繁华的街上。

  人声、车声汇成一片,还有灯光在交织。

  明明和玲玲俩人溜步在街上。

  一路默默地行走在街道上……。

  明明:“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很想到你们公司去谋一个职位。”

  玲玲往地上扫了一眼后,热情地:“欢迎呀!”

  “这就是你今晚约我出来的主题吧?好吧!我去同妈妈商量一下,等我的好消息罗!”

  明明感激地望了她一眼,激动地:“那我太谢谢你啦!”

  夜,已经起风了。吹拂起街两旁的树叶在“沙沙沙”作响。

  64、招待所内。白天。

  房内,电视机在播放画面。

  明明还是斜躺在床上在看视频画面。

  他一会儿从床上爬起来,在房内踱起步来。

  显得有些心躁不安的表情。

  他踱了几步后又躺下,仍然光着眼睛在看电视。

  65、一幢大厦外。白天。

  阳光明媚,照在大厦上。

  大厦外表是清一色的蓝色玻璃装饰,从外表结构来看,这是一幢比较豪华气派的大楼。

  明明穿戴比较新潮的服饰,从他的外表来看,他今天是经过一番刻意,精心梳妆打扮的。他站在大厦外,抬眼看了看大楼,径自往大厦内走去。

  大楼电梯旁,明明进入电梯后,直接按了一下“15”。楼门自动关闭,往上升了上去。

  66、15楼梯门旁。白天。

  电梯停下,明明从电梯内走了出来。

  他望着写有“总经理室”的牌子,然后,径自朝办公室内走去。

  办公室内,玲玲同她妈妈俩人坐在办公室。

  玲玲妈看上去已经是人到中年形象,但仍掩饰不住她年轻时的貌美。她一身合体形的深蓝色套装裙,衬托出这是一位极为保养得体,又矜贵,又很会打扮自己的女人。虽然眼角旁有不明显的鱼尾纹,这就证明她曾经历过饱经风霜的岁月,尤其是那一对杏眼,标致着她风韵犹存的姿态,露出了她一副精明能干的性格。

  明明进来后,望了玲玲妈一眼,懔惊了一下,但瞬间又消失了,怔怔地望着玲玲妈,准备应付着她。

  玲玲妈深邃地眸子扫了一眼明明,问道:“来我们公司应聘,你有什么特长?“

  明明老实地:“我没有什么特长,我会开车。也可以保护一个人的安全。”

  玲玲有所惊奇地:“看样子你还会武功罗?!”

  明明比较谦虚地:“武功倒不会。但一个人的安全我可以绝对保障!”

  玲玲在一旁嘴地:“他车开得很棒!”

  玲玲妈狡黠地瞪了一下明明,问道:“你老家在什么地方?”

  明明:“我老家是北方的。”

  玲玲妈从鼻孔内轻轻地“哼”了一声,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明明没有发现玲玲妈的这些微妙的变化。玲玲妈不加思索地:“那好吧!看在玲玲的面子上,暂时试用你一个月。如果你在公司做得好的话;我们可以继续留住你。至于薪水的话,公司可以管吃管住,试用期给你800元钱一个月。”

  明明面带笑容,感激地:“谢谢!谢谢!”

  玲玲鬼脸似地:“谢了我妈,我怎么样感谢?你得有一句话。”

  明明憨厚地笑了。

  67、招待所内。白天。

  明明在房内打电话。

  明明:“朱老师,我是321。现在我已顺利应聘到‘蓝光国际贸易公司’,等一切条件成熟后,我再详细汇报。”

  朱老师手上握着手机,在仔细地聆听电话。

  朱老师嘱咐地:“好好隐蔽,等待指示。”

  68、公司宿舍内。白天。

  这是一间只有七、八平方米的单人宿舍。

  里面摆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写字桌几乎就没有什么空间了。

  明明在白色的墙壁上张贴着一张明星画。外面,玲玲推门近来。

  明明放下手中活儿,笑脸地:“玲玲,过来帮一下。帮我将这张画贴上。”

  玲玲上去扶着墙上的画,表功地:“你这次来公司,全是我帮了你的大忙。”

  明明边贴着画,边说:“我会记得你的功劳。”

  玲玲鬼脸似地:“你怎么谢我?!”

  明明笑了笑地:“那好吧!等我领了工资以后,我一定送一件女孩子喜欢礼物给你!”

  玲玲努了努嘴地:“礼物就免了吧!”

  然后,很神秘地:“我只要你陪我去迪吧潇洒地走一回。”

  明明满不在乎地:“ok!潇洒十回都陪你。”

  69、公司办公室内。白天。

  一间办公室内,十多个青年男女都在上班。

  有的坐在电脑台前,在操纵着电脑。

  有的则伏案在写字。

  明明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也伏在桌上在看一些资料。

  玲玲从一间专人办公室内飘了出来,环视了整个室内,然后,眼光停留在明明身上。良久,她才走来明明身后,在背后审视地看着明明。

  明明全燃不知,埋头专注地看着资料,赫然发现了玲玲站在身后,很窘迫地:“你过来了,有什么事?”

  玲玲嫣然地笑了起来:“我看你做事很认真。”

  明明:“玲玲,我们公司主要的经营业务是什么特种品种?”

  玲玲:“我们公司的多种经营,哪个品种挣钱就做哪一种,没有什么定律的。”

  明明故意地:“我们公司是国际贸易的招牌。”

  玲玲解释地:“这只不过跟香港人合资的,打着国际贸易的招牌。公司副总就是香港人,长期不来公司,居留在香港那边,公司里全靠我妈妈一个人在管理。”

  一公司女职员上来,问道:“王助理,这个月的预算还没有落实?”

  玲玲有些跋扈,脸黑了下来地:“你自己不知道呀!什么事都要来请示我?!”

  说完,两眼瞪了一下职员。

  女职员窘迫得无地自容,讨了个没趣,赶紧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明明怔呆了一下,沉默不语。

  玲玲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眼睛忽闪忽闪地:“志飞,今天是周末,我要你陪我去潇洒地走一回,好吗?”

  明明不置可否地:“对,我是要陪你去潇洒一回,好放松放松自己。”

  玲玲见明明答应了,满脸欢喜地:“ok!”

  说完,飘飘然然地走了。

  70、迪吧外。夜。

  还是那一间迪士吧。

  “今逍遥”露出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格外醒目。人来人往的迪士吧门口,热闹非凡

  少量的音乐声从里面滚了出来,音乐声装缀着迪士吧门口的气氛。

  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驶了过来,停在迪士吧门口。明明和玲玲俩人下了车,一同往迪士吧门口走来。

  迪士吧内,已经达到了气氛的高潮。

  人头攒动,癫狂的青年男女们;扭动着身躯,摆动着腰肢,飘逸的女人长发……。

  轻柔的歌声,令人陶醉的音乐。

  明明一人坐在吧台上,出神地望着跳舞的男女。

  玲玲来到吧台旁,问道:“志飞,你要不要一粒药?”

  明明:“我不需要。只要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玲玲抿嘴笑了一下,莞尔地:“出来玩。就要开开心心麻!”

  说完,端起了啤酒,一口吞食了药丸。

  明明恭维地:“只要你开心,我就很快乐!”

  玲玲又从身上拿出一小包“K”粉,用手指甲在粉末内铲了一点,往鼻孔吸吮去,然后,开始摇起头来。

  她的头在摇摆,长发在飘飞……。

  她在寻找着那一种飘幻的世界,五彩缤纷

  她在寻找那一种梦幻的感觉,天上人间。

  镜头开始虚幻起来:

  玲玲在空中飞,像仙女般飞上了天。

  玲玲脱离地球,飞到宇宙。

  天上人间是那么的美好向往

  天边掠现出一道美丽的彩虹

  玲玲漫步在彩虹桥上。

  现实镜头:

  玲玲在拥挤的舞池中,疯狂地跳着……。

  两名男舞者有意地跳到玲玲身边,竟夹起了玲玲在中间

  玲玲厌恶地瞪了他们一眼,想抽身地跳去……。

  两男舞者又一前一后地夹着玲玲。

  玲玲想逃离摆脱这种局面,已经不可能了。

  两男舞者不怀好意地夹得更紧了,简直没有玲玲跳舞的空间和余地了。

  明明在吧台上,眼睛往玲玲这边睃了睃,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的样子。他立即起身,往玲玲身边走来……。

  玲玲的眼睛开始往明明坐的吧台上瞅了一眼后,看见明明正朝自己这边走来,心理释然了一下。

  两男舞者还在死缠烂打的围着玲玲。

  明明即刻冲了上去,怒火中烧地大喝一声地:“干什么??你们是这样纠缠着一位姑娘,太不象话了!

  甲男青年冲了上来,蛮横不讲理地:“管你屁事!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乙男青年也气势汹汹地:“想找打是吧!?”

  甲、乙两人丢下玲玲,全部集中火力来对付明明了。

  玲玲对着甲、乙两人,也不甘示弱地:“真不要脸!”

  乙青年冲上来欲打玲玲,挥拳打来。

  明明反应极快,一手接过挥来的拳头,冷不防一个扫膛腿扫去。乙青年“扑哧”地一声,仰面被摔倒在地上,狼狈极了。

  甲青年挥舞着拳头向明明扑来。明明眼疾手快地一记掏心拳打去,打得甲青年踉跄跌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舞池中乱了起来,又有三个男青年狂扑了上来,对着明明一阵乱舞着拳头,有点似醉非醉的样子。

  明明沉着地应付这三个男青年,一点也不惊慌失措,双腿左右开弓,来了一个“鸳鸯”连环腿,踢得甚是好看

  三个男青年经不起这几腿飞踢来,个个都被踢倒在地。

  舞池中跳舞的青年男女都惊呆了……。

  有的胆小,清醒过来的人纷纷往外面奔逃去……。

  玲玲有所惊醒了,羡慕地望着明明。

  舞池中越来越乱了起来,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玲玲缩在一角,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敏捷地从围观的人群中钻了出来,两眼睃了一下,奔到玲玲身边,急切地拉起惊慌失措的玲玲往外面跑去……。

  71、迪士吧外面。深夜。

  外面的霓虹灯仍然在跳闪着。

  只有几个青年男女在迪士吧门口徘徊着……。

  明明和玲玲奔了出来,跑向黑色“凌志”轿车旁,按了按遥控器,两人迅速地钻进了车内。车子发动起来,车灯也射向前方。

  迪士吧门口,七、八个吧厅内看场子的保安冲了出来,手上挥着木棒,朝黑色“凌志”车飞奔而来。

  保安已经冲向车边,“凌志”车“嗖”地一声,像箭似地绝尘而去……。

  “凌志”车已驶上了马路,越来越快地驶去。

  保安们紧追了几步,最后都停了下来,无可奈何地望着车子远去。

  车内,玲玲还在反脸望着车后面。

  明明熟练地驾驶着方向盘,头上冒出了些许汗水。

  玲玲惊魂未定地:“想不到你还是一个武林高手呢。我妈妈身边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明明边驾着车,好奇地:“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呢?”

  玲玲:“你今晚的表现,我一定会跟妈妈汇报。”

  明明不以为然地:“算了吧!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说,希望你保密。这种地方你以后还是最好不要来。”

  玲玲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说:“想来就来,怕什么。”

  说完,脑袋又开始在车内摇来摆去,双眼闭着,好象她又回到那种似梦似幻的真空世界里,还在腾云驾雾,想入非非。

  72、公司宿舍内。深夜。

  这是一间80多平方米的居室。

  一墙的落地窗帘,显得室内比较豪华雍贵。

  摆设的全是高档家电,这是玲玲个人的闺房。

  房内的轻音乐,在室内轻轻地环绕……。

  玲玲微闭着双眼,还在轻歌漫舞,犹如仙境般陶醉了……。

  73、公司单人宿舍内。深夜。

  小房间内,一盏小台灯亮着昏暗的光束。

  小床上,明明和衣躺在床上,疲惫地睡去了。

  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

  星星点缀着天空,围绕在月亮周围。

  74、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室内,阳光充足,太阳照在窗口上。

  玲玲和妈妈两人在办公室内说话。

  玲玲滔滔不绝地:“妈,张志飞这个人武功了得。那夜陪我在迪士高玩,几个男青年想来非礼我,被他三拳二脚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说着话,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玲玲妈瞪了她一眼后,呵责地:“我要你不要去那种场合去玩,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的话,妈也不会反对你去。”

  玲玲有些怨地:“以后不去玩还不行吗?”

  玲玲妈:“去。把张志飞叫来!”

  玲玲一脸不高兴地往外面走去。

  玲玲妈望着离去的女儿,脸上的神情有所黯然起来……。

  明明走进室内,问道:“总经理,你找我?”

  玲玲妈很客气地:“你坐吧!找你来,主要是想谈一下你在公司的情况。现在,你来公司也有一个多月了,表现还好,我很满意。你自己本人对公司的工作有什么想法,不妨直接告诉我。”

  明明毫不隐瞒地:“我对公司的工作还是满意的。”

  玲玲妈望了一眼明明,说道:“现在你的工作呢,就帮我开开车,陪陪我到外面应酬一下。你原来的工资是800元钱一个月是吧?”

  明明忙点了头地:“是的。800元钱一个月。”

  玲玲妈继续说道:“现在我给你1500元钱一个月。好好干,生意做好了,对你还有红包。”

  明明感激地:“谢谢!谢谢总经理对我的栽培。”

  75、红辣椒饭店内。傍晚。

  一块特大招牌“红辣椒饭店”引人注目。

  店内,灯火辉煌,生意兴隆,宾客满座。

  一间包厢的雅座内;玲玲和妈妈,明明三人在包厢雅座内就餐。

  桌上摆着几碟菜;有鱼,有鸡,还有青菜和饮料,菜汤。

  玲玲妈望着明明,客气地:“你夹菜吃吧!今天带你来这里吃饭,也许你吃不习惯。这里全都是辣菜。”

  明明笑了笑,恭维地:“吃辣椒,我不可怕。今后,跟着总经理还有得辣椒吃。”

  玲玲:“辣椒吃多了,辣起你屁眼疼,看你怕不怕。”

  明明抿嘴笑了一下,自己夹着菜吃了起来。

  玲玲妈边夹着菜,感叹地:“在华南老家,我还有一个儿子,现在也有你这么大了。”

  说着,她在明明身上端详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地:“我这一生何人,我都不欠他的。而唯独欠我这个儿子的太多,太多,是无法尝还的。”

  明明故意地:“总经理,你现在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何不去湖南老家把儿子接过来呢?”

  玲玲妈声音有点沙哑地:“去找过。可是现在不知他在哪里?”

  明明望了一眼玲玲妈,心里明白她在说谎,嘴角边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镜头变幻起来:

  年轻,漂亮的玲玲妈手上牵着明明和玲玲。

  他们欢乐地奔跑在草坪上。

  金色阳光在他们身上涂上了一层金晖。

  童年的明明天真地在前面跑。

  幼小的玲玲在后面欢快地追着哥哥。

  玲玲妈,明明爸两人满脸笑容地望着孩子们追逐着……

  一首童谣在伴随着这些镜头:

  烛光摇曳晚风吹。

  我家的孩子爱流泪。

  烛光曳,孩子泪。

  妈妈一生辛苦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孩子们而流泪。

  76、机场。白天。

  天空一片蔚蓝。

  明明同一大群接机的人守候在机场出口处。

  出口处迎来了刚下飞机的旅客。

  朱兰也夹在旅客当中,朝出口处款款而来。

  她,一米六左右,身材均匀,身上着白花黑底连衣裙头发马尾式似地束着,一副清纯丽质。

  明明发现了朱兰,冲了上去,笑着地:“欢迎你来到我的管辖区,指导检查我的工作。”

  朱兰笑意嫣然地:“我这次来;即是工作,又是旅游,两者兼顾。”

  明明幽默地:“那就请领导多指示!”

  朱兰嗔了他一下地:“从哪里学来得油腔滑调。”

  两人很幸福地往机场大巴士走去。

  客车巴士上,已经有不少的男女旅客坐在车上,等着开车。

  明明和朱兰两人登上了车内,找了一个靠车窗边的双人座位,两人很亲昵坐下了。

  客车巴士启动了,载着旅客往市内驶去。

  77、一家餐馆内。傍晚。

  餐馆内很清静,灯火通明。

  只有几个人在餐馆内就餐。

  明明同朱兰两人也坐在餐馆内就餐。

  朱兰边吃着边说:“我这次来,一方面是想来看看你,二方面也是想谈一点工作方面的事。我来的时候;领导一再嘱咐我,叫你坚持隐蔽,等待时机成熟。”

  明明不明白地:“为什么不在香港把这个国际毒袅抓起来。反正香港也回归了,属于我们中央人民政府所管辖的范围。”

  朱兰耐心地:“虽然香港是回归了,但是我们国家同香港是两种司法制度不同,没有铁的证据,是不可能将他绳之于法。再者,我们盲目去抓人,这是破坏了香港的司法程序。所以,领导一再强调,等待时机。“

  明明番然醒悟地:“只有等他过境到我们大陆这边,我们就可以将他绳之于法。”

  朱兰满意地望着他:“对!就是这个道理。”

  以下出现几组快镜头:

  明明陪着朱兰在看城市灯火璀璨的夜景。

  明明和朱兰流连在世界之窗。

  明明和朱兰在锦绣中华追逐着……。

  明克思号航母甲板上,明明和朱兰两人在眺望大海

  朱兰站在航母甲板上,面对照相机,摆出甜蜜的姿势。

  画外音:“几天来,我尽一个地主之宜,陪她游玩所有风景区;留下了人生最美好的回忆。她要走了,我还得要去为她送行。”

  78、机场。白天。

  机场候机楼玻璃墙内,明明依依不舍地在挥着手,眼睛有些湿润了。

  飞机旋梯上,朱兰已经在旋梯中,反过脸来,深情的望着候机楼内的明明,也挥了挥手,然后,朝机舱内登去。

  不一会,飞机起飞了,徐徐地升上了蓝天。

  79、公司办公室内。白天。

  风和日丽的天空,照在室内一片明媚。

  公司员工都在上班,各自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办公。玲玲一脸不悦,站在办公室中央,睥着眼在看人,好象要向员工们发泄自己的怨气,一副骄横跋扈的神态。

  明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玲玲一眼看见了明明,正好可以发泄了,冲着明明,大声地:“你这几天死哪去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自动消失了,我到处在找你!”

  明明睨着眼睛瞪了她一眼,不甘示弱地:“有这个必要吗!?”

  玲玲更加火了地:“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上司。在这里就得听我的!”

  明明也火了地:“听不听你的,这是我的自由!”

  他声音有些婉转地:“何况我已经向总经理请过假,就没必要再来向你请示。我的大小姐。”

  明明的顶撞,引来员工们惊羡的眼光。

  玲玲气得脸红了起来,更加呵斥地:“你要明白,你是谁把你引荐来公司的?!不要吃了两天饱饭,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明明颇有些生气地:“是的。是你介绍我来公司的,这我得好好感谢你!不过,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私有财物,我是公司的一名员工!”

  玲玲两眼圆睁了起来,咆哮地:“在公司,就得听我的。不听我的话,我有权解雇他!”

  她说完,充分地展现出一幅泼辣的神情。

  明明沉默不语了,惊呆地站在那里。

  玲玲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玲玲身后,她一言不发,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良久,她终于出来打圆场了:“不要再争了。他已经同我请过假了,我心里有数,这件事就不要在讲了。你们都去做自己的事吧!”

  说完,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玲玲也尴尬地走了。

  80、办公室内。傍晚。

  明明在自己办公桌上收拾着资料等东西,也准备离去……。

  玲玲轻飘飘地来到明明身边,声音很温柔地:“飞哥,陪我到外面去吃饭好吗?”

  明明望了她一眼,怒气未消地:“我不想去!”

  玲玲有所乞求地:“别这样吗,我的飞哥!”

  明明:“公司人都在背后议论。又叫我陪你去吃饭,公司员工不知怎样来看我。”

  玲玲含情脉脉地:“管它呢。我们走我们的路、让人去说吧!”

  说完,竟牵起了明明的手,拉起就走。

  明明无可奈何地只有跟着她走去,脸上掠现出极不情愿的表情。

  几个员工愕然地看着她们。

  81、西餐厅内。夜。

  这是一家装饰西欧式样的餐厅。

  精巧别致的餐桌和饰品,轻音乐声环绕在厅内。

  玲玲和明明两人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上。

  一束飘曳的红蜡烛,烛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孔

  明明用刀叉在切着牛排,往口里送去。

  玲玲有点似醉非醉的样子。 吭吞地:“飞哥,今早上小妹有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记小人过。”

  明明满不在乎地:“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玲玲有所自责地:“我这个人性格比较直,发了一通脾气就没事了。你看,这不就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明明一本正经地:“既然你喊我飞哥。今后,我们就应该以兄妹相称,在我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妹,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玲玲很失望地“叹”了一声地:“兄妹就兄妹吧!来,干一杯!”

  说完,端起了长脚杯的红酒同明明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82、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这是一间专人舒适的办公室。

  玲玲妈坐在大班的皮沙发上,同女儿玲玲在说话。

  玲玲妈问道:“你是不是爱上了这个小伙子?”

  玲玲没有回答,沉默不语。

  玲玲妈:“像他这样当着公司那么多员工的面顶撞你,你不解雇他,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

  又是一阵沉默。

  玲玲仍然没有说话。

  玲玲妈有些自豪地:“我们家条件这么优厚。我希望你能找一个门当对户的,起码要有才有貌。像他这种条件的人,我是极力反对的,希望你好自为之吧!”

  室外门边,明明已经在门外站了许久了,故意停留在门外,偷听着她们母女的说话。

  这时,室内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明明身形敏捷地闪到了一边,躲了起来。

  门开了,玲玲一脸不悦地走了出来。

  83、郊外。夜。

  月光如水,四周一片澄澈。

  一排住宅房,都亮着灯。

  住宅房前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黑夜里的轿车,贼亮贼亮的反着亮光

  车内。明明在黑夜中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

  她在注视着前方,也是在观察四周的动静。

  黑夜中,玲玲妈手上提了一个纸盒,从一住宅内走了出来,径直往轿车旁走来。

  明明一眼瞥见了玲玲妈,忙从车内窜了出来。玲玲妈 :“把后备箱打开。”

  明明立即来到车后面,忙将箱盖打开,帮着把纸盒放进车后备箱内,盖上锁好。

  玲玲妈放心地钻进了车后座位上。

  明明将车一溜烟地开走了。

  明明边开着车,问道:“总经理,往哪去?”

  玲玲妈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地闭上了眼睛,说:“回公司吧!”

  轿车在郊外一路狂奔,驶上市区的公路上。

  灯火明亮的市区公路,轿车疾驰而来……。

  车内,玲玲妈心事重重地靠在后面,一言不发。

  十字路口,红绿灯在闪跳。

  明明将车停在十字路口上,等待着绿灯通行。

  十字路口右行道上不远处设了一块路障醒目:警察查车,请停车检查。

  荷枪实弹的警察,严阵以待的站在字牌后面。

  绿灯终于亮了,明明打开右转弯的指示灯,加大油门,一路疾驶地往右道上开来。

  警察在查车,已经出现在明明的视线中。

  明明马上侧了一下身子,问道:“总经理,前面有警察在查车,怎么办?”

  玲玲妈如梦方醒地:“怎么在查车!?”

  说着, 有些惊慌地:“这怎么办呢?”

  明明果断地:“有什么事,一切由我来承担,你放心吧!”

  玲玲妈感激地:“谢谢!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说完,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长气。

  公路上,警察已经在指挥着示意要车停下的手势了。明明一脚踩下去,轿车嗄然而止的停了下来。

  警察开始例行检查车内外,仔细地在查看。

  明明从容不迫地来到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盖。

  箱内,一纸盒呈现在眼中。

  警察很认真地把纸盒翻开,里面是几包白色的晶体粉末,

  警察导了一点粉末,很熟练地看了看,异常兴奋地:“氯胺酮。”警察如临大敌似的一下将整个车包围了起来。

  明明一点也不慌地:“这是我一个人干的。与我们总经理毫不相干,她是一个合法的商人,也是豪不知情。”

  玲玲妈急于表白地:“你,你……怎么……干起毒品……的事来,你……这不会要…连累……我吗?!”

  说着,她装着过与激动,说话吭哧了起来。

  一当官的警察冷笑了一声地:“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连人带车全部带回支队去。”

  明明被警察押进了警车内。

  玲玲妈仍然坐进了自己的车内,由警察陪着在车中。

  警灯闪烁,一路呼啸着开去

  警车上警灯在“呜--”地一路呼叫着。

  警车内,明明面无表情地脸上,在沉思……。

  轿车内,玲玲妈脸上浮现急噪不安的表情……。

  84、市公安局办公室内。深夜。

  办公室内灯火通明。

  两名出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员在审问明明。

  一名在问话,另一名在作着笔记。

  明明老实地坐在办公桌下,接受着他们的问话。

  公安人员审讯地:“这几包氯胺酮真的是你一个人的?与你们的总经理一点干系都没有?”

  明明有些不耐烦地:“是的。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几遍了,一再声明,这是我一个人干的事。我们总经理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我去接她的,她是无辜者,总不可能去冤枉一个好人吧!”

  公安人员:“照你这么说,你们总经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坐上由你去接她的车。但是,我们也不会去冤枉一个无辜者;也决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坏人的,事情会调查清楚的。”

  明明进一步解释地:“我们总经理,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合法商人。她的身家那么纯厚,她会去干这些下三烂的事吗?”

  85、办公室内。深夜。

  另一间办公室内也是灯火明亮。

  一男一女着警服的公安人员也在审讯着玲玲妈。女公安人员在办公桌上作着笔记。

  玲玲妈一脸不安的坐在办公桌下,接受着他们的问话。

  男公安人员:“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玲玲妈点了点头地:“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呀!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他,真的好冤啊!”

  男公安人员严肃地:“你也不要喊什么冤,问题总会搞清楚的。你没有参与,身正还怕影子斜吗?”

  玲玲妈连连点头称是。

  86、办公室内。深夜。

  办公桌下,明明已经被手铐铐在桌子下面。他双腿蹲在地上,两手被铐在桌子脚内,满脸忧虑……。

  一男公安人员坐在办公椅上,看守着明明。

  87、办公室内。深夜。

  审讯已经结束了。

  玲玲妈坐在木凳上,一脸忧郁,心神不定地叹着气……。

  一女公安人员也坐在旁边,似乎是在看守着她。

  一男公安人员走了进来,说:“你的事情终于搞清楚了,与你无关。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玲玲妈一方站了起来,连声地:“谢谢!谢谢!”

  男公安人员将车钥匙返还了她。告诫地:“今后,你们公司用人要慎重一点,不然的话。用人不当,还有亏吃。”

  玲玲妈接过车钥匙,感激地:“谢谢你们的提醒。”

  说完,她离开了办公室。

  玲玲妈来到灯光黯淡的停车坪内。

  她在找寻自己的轿车,终于寻到了自己的车。

  玲玲妈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自己把车开走了。

  “嘀——嘀”。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

  汽车声由近而远地消失在夜幕中。

  88、办公室内。凌晨。

  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划破夜空。

  明明忧郁的脸上,伸长脖子在细听外面的汽车开走的声音。汽车声音慢慢地消失了……。

  一切归于宁静

  一公安人员还是陪在明明身边,看守着他。

  89、街上报摊上。早晨。

  各类报纸都摆放在报摊上出售

  中年妇女在报摊上整理各类杂志和书刊。

  集中一张“城市晚报”头版头条格外耀眼醒目:

  我市警方昨晚破获一宗特大毒品案

  90、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阳光柔和地射了进来,室内光线明亮。

  玲玲妈一脸倦意地在阅读报纸。

  也是“城市晚报”头版头条:我市警方昨晚破获一宗特大毒品案

  玲玲妈烦躁地扔下报纸,抓起电话一路按了下去。

  玲玲妈急切地:“喂!是刘科长吗?今晚我们在‘浪得琴’茶座见。我找你有急事。”

  说完她放下电话,靠在大班皮椅上,闭上了眼睛,养起了神来。

  91。、市公安局办公室内。下午。

  三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站在办公室内,神情严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明明。

  明明双手被铐着的站在办公桌旁。

  一名警察手上拿着一张拘留证,对着明明宣布地:“张志飞,你因运输毒品,被刑事拘留。签字吧!”

  明明重重地“叹”了一声长气,手很沉重地在拘留证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眼眶内有些湿润了。

  92、上梅林看守所内。白天。

  这是一座四方长形的院墙现代化看守所。

  所内,清洁,幽静,绿林化,一片绿草如茵的园林。监房内一排通铺,白色的墙上挂着日英钟和一台“21”寸彩色电视机。

  20多个犯人身统一发给的囚服,一色的灰长袖棉衫,胸襟上印着“一看”二字。

  明明也是一身囚服,和犯人们一起打着盘腿,盘膝而坐,分成二排坐在通铺上。

  一犯人同明明在小声地咕噜:“在这里,只要你有钱;什么白切鸡,清蒸鱼,卤水鸭,什么好菜一应俱有,你不会感觉到肚子饿。”

  明明轻声的笑了笑地:“小时候听大人们说,牢房里面饿死人。”

  犯人也轻声地笑了一下地:“那是什么年代呀!”

  监房内小窗口的门“咣啷”地一声被打开了。

  声音从小窗口传来:“张志飞,过来签字!”

  犯人羡慕地:“你家里给你上钱了。”

  明明一声不吭地来到窗口。

  窗口声音:“你家里给你上了五千元钱,签字吧!”

  明明在窗口中签上字,接过一张用钱卡片

  93、茶座厅内。夜。

  茶座内一片黯然,清静。

  茶客们在品茶,轻声地说着话。

  一间雅座品房,黯然的灯光下。

  玲玲妈同一个中年男人在品茶,茶几上堆放着用报纸包着的一包东西。

  玻璃茶壶冒着热气,在空中缭绕。

  中年男人一副狡黠,滑头滑脑,尤其是那一对眨闪的三角鼠眼,使人看了之后感到有点恶心。

  玲玲妈忧郁地叹着气地:“真的没有想到,车子一转弯就来到警察面前。”

  中年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喝了一口茶地:“这件事比较棘手一点。而且,今天又见报,影响可大了。”玲玲妈将纸包着的东西往他面前一推,说:“刘科长,这是十万元钱,你收下。至于目前一下把他搞出来,也不容易,有你的难处。那就拖一下吧!”

  刘科长假惺惺地:“这怎么行呢!无功不受禄吗?!”

  玲玲妈进一步地:“刘科长,别客气嘛!我们又不是打一两天的交道。你也清楚我的做人原则,这年头,办事 只认钱,有钱能使鬼推磨。等事情办好了,再感谢!”

  刘科长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得那样心花怒放,连那一对又小又细的三角鼠眼都不见了。

  94、公司总经理办公内。白天。

  玲玲妈一脸忧虑地先靠在大班皮椅上,心神不定,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玲玲大大咧咧地闯了进来,问道:“妈,这几天张志飞怎么不在公司,是否向你请了假?”

  玲玲妈望了女儿一眼,掩饰着自己有点惊乱的情绪心烦地:“是的。他回老家去了。”

  玲玲瞟了妈妈一眼后,自讨没趣地走了。

  玲玲妈心理烦躁地瞪了一眼,闭上了眼睛。

  以下出现幻影镜头:

  明明握者方向盘,侧过身来:

  “总经理,有什么事,一切由我来承担。你放心吧!”

  明明从容不迫地被押上警车。

  一条石板路向前延伸着……。

  小时候的明明在石板路上欢快地跳着。

  明明光着屁股被压在长木凳上挨打

  明明满脸泪水,呼喊着:“我要妹妹!我要妈妈!”……

  现实镜头:

  玲玲妈一个激灵,惊醒过来,眼颊边两行清泪流淌了下来……。

  95、监房内。白天。

  放风仓,20多个犯人全聚在放风仓内散步,说话。

  明明也在散步,满脸的忧愁,舒展不起来。

  一犯人凑了过来,安慰地:“别愁眉苦脸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能屈能伸。何况这里有得你吃,生活这么好,想那么多干啥!”

  明明边走边说地:“牢房里有这么好的生活,这的确要感谢邓小平。”

  96、茶座厅内。白天。

  茶厅没有开灯,光线比较黯然一些。

  三两个闲人在茶厅内品茶,看报。

  雅座包厢内,玲玲妈还是同刘科长两人坐在茶几上品茶,说话。

  刘科长今天身着一套警服;一对三角鼠眼,形象猥琐,体形瘦削,与自己的外表极不相称,真是有点亵渎了这身警服的庄严。

  刘科长贼眉鼠眼地:“这件案子很棘手。我想以罚款来了结这案子,局长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不是什么案子都可以用罚款来结案的。”

  玲玲妈有点忧虑地:“看样子,这个阻力在你们局长手上?”

  刘科长品了一口茶,眨闪了一下三角眼地:“已经报捕了,材料很快就会送检查院,这是局长亲自要抓的。我真的是爱莫能助。”

  玲玲妈有点心急地:“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可想?”刘科长:“我是预审科长,我是主管各类案件的,没想到局长要亲自来抓。我看唯一的办法,只有拖延时间,反正材料在我手上,我不报送上去,拖一下。”

  玲玲妈释然地吁了一口气,轻松地:“这全靠你了,只要人出来,我还会重重地感谢你!”

  刘科长贪婪地笑了起来,那一对三角眼眯得更细,变成一条缝了。

  97、看守所内。白天。

  这是一间预审室,中间用铁杆拦着一半。

  铁杆拦内,明明身着囚服坐在里面。

  刘科长还是一身警服的坐在桌子上,审问着地:“张志飞,你知不知道你犯的罪有多重?”

  说完,一脸严肃地看着明明。

  明明摇了摇头地:“不知道!”刘科长冷笑了一下地:“不知道。几公斤的氯胺酮,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明明不明白地:“有这么严重吗!?”

  刘科长一脸非常严肃地:“现在,我向你宣布;你因运输毒品罪,经检查院批准,你被依法逮捕了。过来签字吧。”

  明明起身往桌子边走来,从桌上拿起笔在逮捕证上签上“张志飞”三字。

  刘科长很神秘地嘱咐道:“不该讲的就不要乱讲。你可能在里面要呆上一段很长的时间。”

  他说完,从外面叫来看守警察。

  看守警察带着明明走了。

  98、郊外。夜。

  一轮新月悬挂在天空上,风摆柳丝。

  朱兰身着连衣裙站在柳丝下,一双晶莹的瞳仁,发亮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出神。

  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任凭微风吹来……。

  连衣裙在轻轻地飘了起来,又落下……。

  月亮格外的圆,格外的亮。

  99、看守所内。夜。

  也是皓月当空,照得天幕一片蓝色。

  监仓内,囚犯们已经入睡了。

  明明也睡在囚犯中,光着两只眼睛,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他在想着什么,满脸的忧郁……。

  镜头特写在他的脸上,忧愁、忧郁、苦恼……交替在他的脸上。

  画外音:“我就这样地耗在这里,那不是什么事都办不成。不行,我得将我自身的一张王牌打出去,只有自己救自己,才是我唯一可行的办法。几个月了,玲玲妈救我出去,也只能是“纸上谈兵”,她没有那么通天的本事。”

  明明叹了一声长长的声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一个月亮两重天。

  明明已经进入了梦乡。

  朱兰仍然站在柳树下,长发飘散了。

  100、看守所内。白天。

  预审室内,明明还是坐在犯人栏里。

  提审他的还是刘科长。他那一双三角眼忽闪忽闪地盯着明明。

  明明:“我要见你们的局长。”

  刘科长不解地:“有什么事同我讲也是一样。我可以代表局长来回答你。”

  明明态度很坚决地:“不行。我非得要见局长本人,我有重大案件要向他交待。”

  刘科长一脸无奈地:“好吧。既然你有重大案件要向局长交待,那我汇报给局长。”

  明明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一身轻松地被看守警察带出了预审室。

  刘科长仍然还坐在那里,心神不定地从身上拿出了一部手机,按了几下:

  “喂!文总吗?今晚上茶座见。”

  说完,匆忙地收起了电话,也离开了预审室。

  1.1、茶座厅内。夜。

  茶厅内还是黯然的灯火,清静。

  三三两两的茶客们在品茶,轻声细语地在说着话。

  还是雅座内,柔和的灯光下,冒着清茶的香气。

  玲玲妈还是同刘科长俩人坐在清雅的茶几旁品茶,说话。

  刘科长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吹了吹,抿了一下地:“今天,他向我提出要见我们的局长,说有什么重大案件要交待。”

  说完,他一对贼眼盯着玲玲妈。

  玲玲妈心里格登了一下,脸上现出烦躁起来……。

  沉默不语,雅室里静了起来。

  良久。玲玲妈恢复了常态,心急地:“他会不会乱说?”

  刘科长狡黠地笑了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安慰地:“文总,你放心吧。我已经暗示过他。”

  玲玲妈仍然有些不放心地:“如果有什么事,立即通知我,我也好有心理准备。”

  刘科长点了点头地:“那当然。拿人家钱财,肯定要为人家消灾,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吧!”

  茶几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

  102、看守所内。白天。

  依然还是在预审室里,明明仍然坐在犯人栏内。刘科长陪着局长坐在办公桌上。

  局长也是一身警服,从外表来看,局长是一个很精明强悍的人,那一双睿智的眼光,给人一种威风、老练、果断的印象。

  局长眼睛盯了一下明明,不乏威严地:“你有什么重大案件要向我来交待?”

  明明用嘴努了努地:“请他回避一下。”

  局长看了看刘科长,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刘科长很知趣地出去了。

  外面的脚步声由近而远去了……。

  渐渐地消失了。

  明明很认真地:“局长,我现在慎重地告诉你,我是公安部缉毒总局的一名侦察员。现正潜伏在一个国际贩毒集团内部。为了在贩毒集团内取得更加的信任,我这次是做了他们的替罪羊,被你们抓获,关押了几个月。我现将我联络通讯以及我的代号写给你。”

  局长怔了一下,但没有表露出来,很谨慎地:“既然你表露了身份,我得要去核实清楚。”

  明明在办公桌上写上了自己的代号和联系电话。明明矜持地:“你们这里有贩毒集团的耳目。”局长震惊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103、基地办公室内。白天。

  室内,朱老师在踱着步……。

  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急躁的表情。

  朱兰进来了,叫了一声地:“爸爸,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朱老师心急地:“王明明现在被关押起来了。你赶快去总局,马上飞到深圳去。”

  朱兰有些惊讶地:“怪不得他几个月没有联系了。”说完,她嫣然一身地走了。

  室内,朱老师还在慢慢地踱着步,在思虑着……。

  104、看守所内。白天。

  预审室,阳光明亮地射在室内。

  局长和朱兰俩人坐在办公桌旁,他们在等待着明明的到来

  朱兰也是一身崭新的警服和圆形的警帽,肩上挂着二级警督的警衔。

  朱兰身着警服,使她有一种女人的妩媚和英姿飒爽的风度,又不乏女性威武

  明明从外面被送了进来。

  明明欣喜地:“阿兰!”

  朱兰眼睛异常兴奋地:“明明!”

  她的眼睛眨闪起来,仿佛有些湿润了。

  局长眼里闪现出异样的光彩,向明明投来信任的一瞥,关切地:“你受苦了,我代表领导向你表示亲切的问候!”

  明明询问地:“要是把我就这样放了出去,使人难以信服总得要给予外人的一种说法。”

  朱兰嫣然一笑地:“这个,你就不要去担心了,领导早就把你设计好了,你放心吧!”

  局长很是自信地:“我连这点工作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能力去指挥全市上万的公安人员。不过,还得委屈你二天。我还得同检察院去协调一下,最好是做到天衣无缝。”

  说完,用征求的眼光望着明明。

  明明点了点头地:“服从领导的安排。”

  朱兰望了一下明明,心疼地:“在里面瘦了一点。人的有限生命只一次,听局长说这里什么都有卖,别亏着了自己。”

  明明由衷地:“没有亏着自己,就是精神上有点不愉快。”

  局长幽默地:“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失去自由呀!”

  明明深有感触地:“是呀!失去过自由的人,他会多么珍惜自由的天空。”

  外面,蓝天白云

  蓝蓝的天上,雄鹰在天空中翱翔……。

  105、公安局办公室内。白天。

  这是一间宽敞、舒适的办公室。

  局长架着一副眼镜在办公桌上用笔在写着。刘科长手上夹着公文包,一副贼眉鼠眼的进来了。他声音极轻的请示地:“罗局,检察院已经将张志飞的案卷退了回来,要我们重新取证。”罗局放下手中的笔,故意显得不耐烦地:“好麻烦。我看是检察院故意在给我们出难题,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东西。”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顺水推舟地:“我看这件案子,就由你们先前的处理方案。罚10万元钱,就结案吧。”

  刘科长点了点头地:“好吧,那就按领导的意思去办。”

  说完,脸上浮现出一种释然的光泽

  罗局将了他一下地:“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科讨论的。我只不过是按部就班,去执行吧!”说完,很圆滑地笑了一下。

  刘科长领命走了。他走得是那样的匆促……。

  罗局脸上掠过一丝不被察觉的狡黠,望着刘科长匆匆地离去,有所思考起来……。

  106、公安局坪内。白天。

  坪内停着许多小轿车,阳光照在这些轿车上晃着呈亮的光。

  刘科长来到自己白色的轿车边,手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文总吗?你明天早上带10万元钱来接张志飞吧。”

  说完,收起电话,会心地笑了一下。

  刘科长钻进车内,将车开走了。

  107、看守所外面。白天。

  一辆黑色“凌志”轿车停在看守所大铁门旁。玲玲妈站在轿车边等待着……。她今天穿了一套很合身的灰色套装裙,发型也极为好看,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的,不乏徐娘半老的风韵,还真有点楚楚动人的娇媚。

  朱兰也来了。他身着一套警服悄悄地躲在一边。

  铁门开了,明明从铁门内走了出来。 他感到满面的春风,脸上浮现出那种久违的笑靥。

  玲玲妈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地:“终于出来了。”

  明明依然是满面春风般地:“谢谢你!亲自来接我。”

  玲玲妈关切地:“吃了不少苦吧?!”

  明明只是点了一下头,默不作声。他瞥见了朱兰,心里怔了一下,但马上又回复了神情,装着没看见似的。朱兰从身上拿出手机,故意大声地:“我走啦!我还会来的。”

  玲玲妈已经钻进了车内,准备开车了。

  明明用手拉开了车门,深情地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的钻进了车内。

  轿车载着明明开走了。

  朱兰情深绵绵地望着轿车远去了。

  车内,明明反过身来,瞥了一下,朱兰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

  车玻璃中的朱兰。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那么的深情……。

  轿车内,玲玲妈在开着车。她开得很稳,小心翼翼地驾驶着。

  玲玲妈很大方地:“你刚从里面出来,先去理个发。然后去商场买两套衣服,晚上我和玲玲为你洗尘。”

  明明笑吟吟地:“老板,你为了我的事也没少操心。”

  玲玲妈:“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是有功之臣,今后跟着我,我会好好地善待你,大恩不言谢。另外,这件事不要让玲玲知道了。”

  轿车驶进了繁华的闹市区,车水马龙。

  明明沉默了一下地:“我知道了。”

  108、一家餐厅内。夜。

  餐厅内富丽堂煌,就餐的宾客很多,一派生意兴隆。

  玲玲妈、明明、玲玲三人也在就餐,三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谈笑风生

  明明理了发,穿着一套新买的西装,结着领带面貌一新,看上去更加精神和英俊潇洒了。

  玲玲也是很靓,青春丽人,有说有笑。

  今天她是格外的风骚和妩媚。她的眼睛柔情似水,总是往明明身上瞅来瞅去……。

  玲玲妈似乎看透了女儿的心事,只好在一旁陪衬着做一个配角,让他们年轻人去尽心地说吧。

  玲玲今晚的表现和殷勤,明明只是装着听不懂玲玲的暗示和殷勤,糊涂的应承着玲玲。

  玲玲大献殷勤地往明明碗里夹着菜,柔情地:“飞哥!多吃一些菜。”

  说完,竟把妈妈谅在一边,也未加理会。

  明明也客气地往玲玲妈碗里夹着菜。

  玲玲妈客客气气地:“吃吧。大家都吃,不用搞得这么客气,随便一点。”

  说完,她睨了一眼玲玲。

  玲玲一脸风情万种地:“飞哥!你这回老家一去就是几个月,搞得人家真的好想你。”

  说完,竟有些羞涩起来了。

  明明愣头愣脑地:“我这不是回来了。只不过老家收庄稼,在家多呆了一个月。”

  玲玲有点不相信带有失落感地:“什么!你老家是农村的?”

  明明憨直地:“还不相信吗?”

  玲玲妈在一旁有些怨艾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城乡差别了。你好像有点朝不起农村人是吧?!”

  玲玲被妈妈奚落了一下,很不自在,场面有些尴尬起来。

  109、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宽敞、明亮的室内。

  玲玲妈、明明俩人在办公室里。

  玲玲妈靠在大班皮沙发椅上,眼睛盯着明明,一言不发。

  办公桌上堆放着一百元一扎的人民币,共是十扎。

  明明站在办公桌前,很窘迫地:“老板,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不一定钱是可以万能的。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来的,何况我现在也不需要钱。”

  玲玲妈婉转地:“钱,固然是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中,没有钱是不能赖以生存。世界上最奇妙的东西——那就是钱了。什么东西都可以腻人,包括美女,钱这东西,是多么的可爱,是永远腻不死人的。何况你老家还在农村,拿回家父母去盖一栋新房子也好吧!”

  明明有些伤感地:“昨晚上我对玲玲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家。”

  玲玲妈怔了一下,感到惊讶地仔细端详了他一下,然后慢慢地:“既然你现在不需要钱,今后你要娶媳妇,成家立业,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这十万元钱我就把你存放这里,你需要的时候同我说一声。有功吗,就得受禄,何况你还是我的有功之臣。”

  说完,玲玲妈更加欣赏面前站着的明明了,觉得他是一个老实又憨厚的人,又可以完全信赖的人。

  玲玲妈眼中惊现出那种信任的目光停留在明明的身上。

  110、效外山上。白天。

  已经入秋了,但太阳依然像火一样烘烤着大地。阳光里,秋风吹来,树上飘叶纷纷落下,又被风刮起,在空中飘来飘去……。

  朱兰和明明俩人亲昵地漫步在山下的小路上。

  他们边走边在说着话。

  朱兰柔声地:“我这一次来,主要是根据境外给我们提供的资料,毒贩们都在抓住秋季这有利时机,大批量地将毒品运到大陆来,贮存起来,等到春节时,再将毒品推销出来。春节,需售量是平日的好几十倍,可以盈取更可观的暴利,是毒贩们挣取暴利的最佳时机。所以,境外毒贩们抓住目前我们比较松懈的机会,大规模的行动起来。”

  明明听得很仔细,插了一句地:“所以,总局派你来指挥这一次行动?”

  朱兰默认了一下地:“总局一再强调,这一次一定要将国际毒枭绳之于法,再也不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另外,我已经同当地局领导商量过,决定在你皮鞋安装GPS卫星定位红外线导航系统跟踪你,让我们随时掌握你的动向,也是对你的安全保障。”

  明明故作调皮地:“谢谢你!谢谢领导的爱护!”

  朱兰用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掐了一下,一往情深地:“你算了吧!”

  明明被逗笑了,有所向往地:“等我们把这一次任务完成了,我们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带你去旅游。”

  朱兰笑吟吟地:“你想得美。”

  然后,一脸正经地:“我们的工作,还刚刚开始,任重道远呀!”

  说完,俩人都眺望着远处。

  明明眺望着远方,自言自语地:“任重道远呀!”

  111、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内。白天。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

  明明站在玲玲妈旁边,象是在保护着自己的老板。玲玲也站在那里,有点畏惧感的缩在妈妈身后。三个穷凶极恶的男青年在玲玲妈面前指手划脚。甲男青年凶巴巴地:“今天,你不把钱给我们,休怪我们不念旧情!”

  玲玲妈一点也不寒地:“叫你们老板同我来说。”

  乙男青年也怒气未消地:“我们是老板派来的,今天就是要钱。”

  明明冷静地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动,只是用眼在观察着。

  玲玲妈也蛮横了起来,耍泼地:“我今天就是不给!”

  乙男青年凶相地冲上来,照准玲玲妈脸上一拳打来。

  明明不动声色地一手接过他的拳,声音如洪钟般地:“说话归说话,怎么对一位女人动起手来!”

  他的手铁钳般似的,死死地钳住乙男青年的手腕。

  甲男青年也气汹汹地从后面挥拳向明明打来。

  丙男青年也凶猛地往前面朝明明一拳打来。

  玲玲吓得不知所措……。

  玲玲妈倒是很冷静,一副泰然自若地坐在办公椅上。

  明明两眼睃了一下,身手很灵敏,反应也极快,前面飞起一脚踢向丙男青年;然后,又是一脚后蹬腿,踢向甲男青年。

  甲男青年重重地挨了这一腿后,倒了下去。

  丙男青年也挨了一脚后,踉跄了两下,也趴了下去。

  明明见两人都倒下后,一肘子打在乙男青年背上,然后,又是一抬腿打在乙男青年的胸口上,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甲男青年和丙男青年俩人同时从地下爬起,叫嚣着狂扑上来。俩人同时挥拳向明明打来。

  明明沉着应付,侧避开甲男青年的拳头,一记倒钩拳又重重地打在丙男青年的胸口上。

  丙男青年挨了这一拳后,口中“哇”了一声,再也不敢恋战了,仓惶地往室外逃去……。

  玲玲妈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挥之不去……。

  玲玲也是一样,脸上挂着得意地微笑……。

  甲男青年又狂扑上来,挥舞着拳头。

  明明又是一记冲拳,打得甲男青年往后趔趄了一下……。

  乙男青年脸色惨白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也朝外面逃了去……。

  甲男青年见势不妙地也逃了出去……。

  玲玲一脸笑吟,羡慕地:“飞哥!你打得真好!”

  玲玲妈也由衷的赞赏:“志飞,你还真有两下子。”

  明明:“不给他们一点厉害,他们觉得你们好欺负。”

  玲玲妈欣赏地望着明明,好像从来没有发现这一颗耀眼、光泽夺目的星星似的,久久的凝望着……。

  112、公路上。白天。

  一条宽敞的水泥公路向前延伸着……。

  过往的车辆穿梭在公路上。

  黑色“凌志”轿车也飞驰在公路上。

  一条长满杂草丛生的泥土小路连在水泥公路边。

  黑色轿车从水泥公路上驶了下来,慢慢地往泥土小路上开来。

  车后,是一片尘土飞扬。

  车内,明明在开车。玲玲妈坐在车后面,紧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地在想些什么……。

  泥土小路一直延伸到一座山边。

  山上,仍然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林。

  一栋二层楼房的农舍独立地耸立在山峦下。

  黑色轿车在颠簸中慢慢地驶去……。

  黑色轿车终于停了下来,停在二层楼农舍前。玲玲妈从车内钻了出来,反过脸来地:“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明明也从车内钻了出来,同玲玲妈一起往农舍房走去。

  农舍内,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在门口迎接了他们。

  中年男子一脸的阴气沉沉,一副老练持重,面露狡黠的表情,两眼目怒凶光。

  明明从容不迫地迎了上去,很泰然地:“副总经理,你好!我们终于见面了。”

  中年男子表情冷漠地:“你好!”

  说着,他打开了一间卧室的房门,指着床上一堆用塑料袋包装的白色晶体的物品:“这是100公斤的氯胺酮。”

  玲玲妈脸上闪现一种异样的光泽,是一种贪婪和满足的交替……。

  明明惊呆地望了一下,有点失控了,但马上又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玲玲妈弯下身去,不放心地在床上拿起一包在检验质量

  中年男子凑了上去地:“这批货质量是没得问题,我亲自试过,保证销路很好。”

  明明毫不畏惧地:“这一下可发大财啦!100公斤的毒品,要坑害多少人呀!不知你们想过没有?!”

  玲玲妈和中年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说,都惊呆了一下,两人异口同声地:“你是什么人?!”

  明明很磊落地:“我是公安部缉毒总局的卧底警察。我的职责是什么?这想来你们比我更清楚!”

  他的话那么铿锵有力,没有商量的余地。

  玲玲妈简直不敢相信似的,她愕然地望着明明。

  中年男子铁青着脸,凶相毕露的冲上来,一拳照着明明打来。

  明明将头一低,避过了他的这一拳。拳如疾风,快如闪电,重重地打在中年男子手臂上。

  中年男子趔趄了一下,手迅速地从衣袋内拔出一支手枪,对准明明就是一枪。

  “砰!”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声。

  明明已经躲闪不及了,子弹打在他的胸口旁,血已经渗出在衣服上。

  明明咬住牙齿,顶住巨大的疼痛,用脚使劲地在地上跺了一下。

  巨大的枪声把呆在一旁的玲玲妈给震蒙了。

  房内,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

  明明已经倒在了地上,泊泊血液在地上流淌着……。

  他圆睁着双眼,用手在衣袋内摸着什么……。

  113、市公安局指控中心。白天。

  罗局长同一大批公安人员站在指控大厅的大荧幕下。

  朱兰也一身警服,英姿威武地站在罗局长身边。

  大荧幕上警示灯“嘀、嘀、嘀……”的叫了起来。

  罗局长一脸严肃地:“同志们,我们的卧底战友已经向我们发出了很危险的呼救信号。现在,由朱兰带队指挥,马上出发!”

  朱兰一声令下地:“出发!”

  说完,朱兰带着队员们跑出了指挥大厅。

  坪内,警车齐鸣,队员们全副武装的陆续上了车。朱兰登上指挥警车,一路叫嚣着驶出了公安局大门

  车水马龙的街上。

  警车一路叫嚣疾驶而来……。

  来往的车辆纷纷相让。

  警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往郊外公路上疾驶而去……。

  114、农舍内。白天。

  明明倒在地上,吃力地从胸口内衣袋里摸出了一张带血渍,发了黄的照片,往玲玲妈身边递了去,声音有些凄泣,哽咽地:“妈妈!我就是你亲生的儿子明明。这就是我们一家人的合照。”

  玲玲妈机械地看了看照片,突然一下疯了似的扑上来,紧紧地将明明揉在怀里,泪如泉涌地:“明明!我的孩子,上帝为什么这样安排我们母子的相聚。为什么呀!”

  明明眼睛内滚涌出泪水,艰难地:“妈妈!其实我一直在你身边不相认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玲玲妈惭愧地:“也许是妈妈对不起你们,罪孽深重呀!”

  明明吃力地:“不!你欠爸爸的太多。爸爸那么年轻就走了,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吗?”

  玲玲妈默许了,泪水在她两颊流淌着……。

  明明断断续续地:“妈!……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已经对人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你明白吗?你已经是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啊!”

  血,还在流。

  明明已经口干舌燥起来。

  玲玲妈把明明揉得更紧了,用母亲的温馨,在弥补自己的罪过和亲情。她痛心疾首地:“是啊!一个人的贪婪和欲望是永远满足不了的啊!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呀!自从那天上了贼船之后,我就会明白有这一天。”

  明明有所向往地:“我非常怀念小时候我们一家人是那样的纯洁、天真、快乐。虽然,生活过得比较清贫,但我们一家人还和睦、融洽。”

  玲玲妈泪水流了下来,亲切地看着儿子。

  外面,传来警车声,“呜——”,声音越来越近……。

  中年男子象惊弓之鸟一样,窜来玲玲妈身边,急切地:“文艳,快走吧!”

  玲玲妈没有理会他,依然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无动于衷,象木雕似地两眼呆呆地望着明明,已经木然,没有任何反映了。

  中年男子见她发呆了,顾不了那么多,仓惶地朝外面逃去……。

  115、农舍外面。白天。

  几辆警车已经停在农舍前,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将农舍包围了起来,严阵以待。

  朱兰手上也拿着一把手枪,准备冲进农舍去……。

  中年男子提着手枪,冲了出来,负隅顽抗地乱开枪。

  “啪,啪,啪……。”一阵密集的枪声扫射过去。

  中年男子中弹倒下,被击毙了。

  枪声停了下来,四周恢复了平静。

  朱兰带领着警察冲进了农舍房内。

  明明一眼瞥见了朱兰,兴奋地:“毒枭抓住没有?!”

  朱兰冲上来,大声地:“明明,你受伤了?快叫救护车!”然后,靠近明明,眼眶内有些湿润地:“毒枭负隅顽抗,已被我们果断地击毙了。”

  明明满意地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地:“阿兰,这就是我亲生的妈妈。现在我交给你,请你们把她带到她该去的地方吧。”

  说完,明明感觉到身体越来越冷,全身开始颤栗起来……。

  朱兰泪水流了下来,望了一下玲玲妈。

  玲妈妈也是泪水模糊地同朱兰对视了一下,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明明双眼微微地闭上了。

  朱兰眼眶噙满了泪水,凄泣地:“明明!明明!”

  玲玲妈恸哭起来,声音嘶哑地:“明明,你坚持一下!”

  明明始终没有反映,像一个疲惫的人,安祥地睡在妈妈的怀里,任凭怎样叫嚣,就是一动不动。

  他很累,该休息了,睡得那样的甜蜜和安祥。

  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满意的微笑。

  救护车来了,担架来了。

  担架抬着明明离开了农舍,往救护车上送去。

  全体警察肃然起立地目送着明明送进了救护车。

  朱兰也跟着上了救护车,一直守护在明明身边。

  救护车一路“呜——”地呼啸着驶去……。

  116、湘江边。早晨。

  一轮红日徐徐地升上天空,倒映在湘江水面上,霞光万丈,整个江水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红色。

  带风帆的木船在江中顺水而流。

  湘江边上的河街石板路没有了。

  两边的木板青瓦房也没有了,换来的是一幢幢高楼大厦的新型住宅小区。

  湘江边变样了,旧貌变新颜。

  木板青瓦房和石板路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湘江边上变得更加美了。

  玲玲独自一人来到湘江边岸上,眺望着江水,心潮澎湃……。

  画外音:“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从河街的小石板路走出去的。现在你长大了,不要忘记我们家乡有一条美丽的江。”

  画外音中:

  童年的玲玲,在石板小路上走来。

  童年的明明,在江水里游泳。

  石板小路向前延伸着……。

  全剧完

  第一稿:2006年9月5日——9月30日稿

  年二稿:2006年10月5日——11月7日定稿

  王大胜写于香港大屿山

  联系地址:湖南省衡阳市雁峰 区打线坪79号

  汽摩大厦传达室:李立春

  手机:15886443043 13037348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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