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后半部分

(六)、同院同室共事掀起巨大风浪

  她调到我院后,她从我的可靠帮手演变对手半年之后,她就开始了用特殊的本领讨好领导,用尽各种花?八门的本领和手段进行要把我赶出单位,由她取而代之的活动,她要当室主任经过残酷和惊心动魄的斗争之后,虽然没有动摇了我的位置,但她得到更好的位置,能捞到更多实惠同时搅乱了我的工作生活,我也是差一点被诬陷受处分,被赶出单位,极大地伤害了我的感情

  她来院的二年时间里,我则从欣喜若狂演变为狼狈不堪,被迫另寻出路最后学会应时而变,勉强保住饭碗,遭遇一生最大的挫折,即进入人生的最低谷。这时,我还得在工作上谦让她,在感情上远离她。我所以她,这都是因为我们几十年的感情纠葛,也是世界上难寻的“奇遇”,这个“奇遇”让我说不清是爱,还是恨。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从少年听评书“三侠剑”后,让我把书中的人物“盛英”当成我的偶像,从少年立志应做一个宽宏大量、仗义疏财的正人君子。为了让她过得好,我甘心情愿受苦,认倒霉,不她计较。

  共事的初期续温情

  共事的开始阶段,工作顺心,我们感情加深,但好景不长。

  八七年六月,也就是我们回家乡大连后二年多,她来到大连科学地基室与我共事了。她到来后,就积极筹备地质队下属土工试验室,用不长的时间,建立土工试验室,由她一个人负责。大家一起同心合力为单位创收而努力。

  我们的感情生活也比以前要丰富多彩可以一起逛街、看电影和下班时她坐上我的自行车带她一程。在下分别时,有人看见,也学外国人来一个吻别。

  在七月下旬的一天上午,我们单位职工到医院检查身体后,我们就来到她家,我吃了她做的午饭后,在内室里,我就大胆的拥抱她,躺在床上,正抚摸她的玉体时,她突然起身,走出去,到北侧儿子卧室。我不知道应做什么,也没有跟过去,就坐到床边,一小会儿后,她又回来对我说:“我们那么长的感情,应该夫妻生活了。孩子马上回来,等秋天吧。”一会儿,果然她的两个孩子就回来,我就离开了。第二天上班,抽个空到她的办公室,她背对着门坐在那里深思什么,我微笑着走到她跟前,她突然变脸,当时,我想不通为什么变脸?后来,我猜摸她的心事,好像她认为我们做什么事,都不能炫耀,我的到来,她误认为我在炫耀什么,使她生气,就又不理我了。过了几天,我们就是正常同事关系了,再也没有吻别的事了。仅在八月初,我们也以老同学聚会形式,到付家庄海滨浴场游泳,这就是最亲近的一次交往了。

  大海让我看到大学奇遇的女友的瑕疵

  在大海里游泳时,她无意之中,露出头上的伤疤。

  八八年的夏天特别炎热,每年高中的老同学都能在海滨浴场集会,而大学的同学只有她一个人,也应集会,就到傅家庄地区的银沙滩浴场游泳,在海水里,她玩的很开心,并探讨游泳技术,她用不标准的蛙泳姿势能游个百十,但她不会换气,头从来不敢进入水里。她玩到兴头上,忘了一切,她让我教她仰泳,我扶着她的头,让她的身体躺在水中,她躺下去,就很害怕,突然来了一个大浪,吓得她,立刻翻过身来时,头已泡入水中,这下子头发全湿了,她赶忙整理头发,企图掩盖她头上的秘密,但为时已晚,让我看到了她的左上额头的发髻中有二平厘米的光溜溜的伤疤,我好奇地问她的伤疤的来源,她告诉我,她只有五、六岁时,跟着母亲从山东老家来大连的路上,不小心摔倒后被开水烫的。这是相处几十年第一次发现她头上的瑕疵。

  外表看来,她有一个文雅的鸭蛋脸,她用一副茶色的近视镜把一对类似三角型的看人都是狠丢丢的小眼睛隐藏了,也挺像样子。但这次在海上游泳让我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到那个在单位里到处自称为花的头上还藏了一个大伤疤。看她的外表,具有文雅婷婷玉立身躯,但是还隐藏着一米六二的小个子、尖狠的小眼及头上的瑕疵。

  大海呀!你真坏,干什么让我看到一个说不清是爱是恨的女同学不美的那一面。她的内心世界和她的外表一样,在温柔和文雅的里面隐藏着粗暴、贪婪和刁蛮。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两重面孔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用女人的手段讨好领导

  她为了捞好处,就千方百计讨好领导。她调到院里的几个月后,对研究院和本室的情况了解清楚了。我们地基室人员都是外来户,当然在奖金分配时,不会有便宜占。她也弄清了,我们院的领导好女色,凡是与院长王德尚关系好的女人都能占到好处,她就想法设法接近领导。

  她下班不回家找领导谈心

  与领导谈心到深夜,逐渐有了感情,领导就开始挑逗她,她就翻脸,转回来,她与他就更加亲切。

  她有意地想办法接近领导,背着我,下班不回家,找院长谈话。开始她对我说,她找领导谈话的目的是为我摆功,让领导重视研究室,在分配奖金时照顾劳动强度大的地质队。后来,她就常以我的上司的身份处理室内的事务。院长有什么事也经常迈过我这个主任,直接要找她指挥研究室。

  有一次,王德尚院长带着她到开发区办完事后,当她回到办公室时,已是下午一点多钟了,她见到我时,她含糊的对我说,从开发区回来后,就到王德尚院长家去吃饭,他给她煮面条吃,她没吃到嘴里,就回院里了。以后的几天,我发现她不再搭理王院长。她要报销差旅费时,在发票上必须有院长的签字,她也不让他签字,问我:“书记签字能报销吗?”我告诉她,一般都是由王德尚院长签字,但只要书记能签字也能报销。她真的就找书记签的字。我已感到她与院长因在他家吃面条弄出事来了。又过了几天,我准备到她的办公室找她,刚走到门口外就听到,她对另一个人训斥说:“……我与他就是同学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些……”我终于明白,在王家吃面条发生的事,王院长向她进攻了,企图用语言挑逗、试探她,可能说了我与她有特殊关系,她摆出她清白无暇的样子,可能马上翻脸,连面条没有吃就走,再不理王院长。这位院长趁老婆不在家,带女下属不去吃馆子的酒菜,而回家吃面条,这是很反常的事,因为领导吃馆子是可以报销的。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没有其它的企图,那能那样做。院长自觉理亏,看陆工不理他了,心里就发慌,有点不了,主动到她的办公室来认错了。这才让我听到了那一句话。她当然会原谅院长,这就是女人对好色男人惯用的下马威,使男人认为她真是冰清玉洁的女人,更有追求价值这样,她才能套住他。从此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升华了,他们经常下班不回家谈话到晚上十一点钟。我都感到非常奇怪,一个良家妇女下班不回家管孩子、做饭,而与领导谈工作到半夜的,而后两人再结伴回家。真是人间的怪事。再后来,她就成了我的第二院长了,院长有事通过她传达给我这个室主任。我这个坏脾气的人,自然对他们有想法,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为了讨好院长,有意疏远我,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蛮横。我当时心里非常矛盾,又不想疏远她,也不能再把她当一个能依靠帮手,自然与她的关系进入一个微妙的时期

  多情女又爱他人

  偶尔巧遇大学男校友的老婆后,她心里又爱上那个校友。

  八八年夏季,沈阳有一个设备订货会,我为了让她高兴就同意她到沈阳参加订货会,会议结束回来后,她用惊讶的口语对我说:“你知道我在会上遇到谁了?是马大雄的老婆,她是厂家代表与我同住一室,我们交谈时,我报出名字,她就知道我是她丈夫的同学,马大雄是地矿部下属的一处长,又是公司的经理,……”她让我知道遇到是她的第一个对象于广行班上的同学马大雄,即是在大学比我们高一届的钻探专业四个东北学生之一马大雄。他是海城人,他的外表比于广行要好多了,她当时与于谈恋爱也是很秘密的行动,我一次也没有碰到她们在一起。更见不到她与马有任何来往。从她的言语中听出,她与于的事拉倒了,已有二十多年,马大雄的老婆还知道她的大名,她就认为马一直也想着她,还让他老婆知道她的大名。从那以后,她总想到北京出差,过了一、二个月,我就百依百顺地同意她到北京去。她回来后,告诉我,在马大雄的家里设宴款待她。这时,他们才有了通信来往,有一次,我见到在她写过信的稿纸上还可以看到一些字迹,书信开头直接称呼大雄。这不是一般的写法,因为她给我的书信都不写任何称呼。

  时间过得好快,一些日子过后,她更不愿意理我,有一次我有事找她,我们又在一起说话,她就直接的告诉我:“我爱的是马大雄,在学校时就爱他……”她真有意思,在学校就爱马,为什么要与于签定婚姻的终身合同呢?只因于是班级内的团支部书记?这让人匪夷所思。只有一种解释,她现在是爱马,因为马在八十年代就是大经理了,她自己丈夫的长相和地位都比马相差太远,她现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与马谈恋爱,现在只好在心里又装着马大雄啦。另外很大胆的向我直言,另一个原因是她企图激怒我,让我离她远点,不要妨碍她与院领导的事,实际我已经远离她了,我们很少来往,非要说工作的事,也只有简单的几句话。但是我心里并没有记恨她,更不可能忘了奇遇同窗初恋同乡。

  大长山岛的外快又惹风波

  我院转让给长海县一台小钻机,我们指导他们成立勘探队,获得的劳务费,在分配问题上又起风波。

  我们室淘汰一台勘探用的小钻机,闲置在院里就是废铁。正好长海县要成立工程地质勘察队需要这样的一台小钻机。院长同意我们按原价款一万元卖给他们。但是我们必须到那里做示范,并教会他们使用机器和工程地质勘察方法。我室的三个技术人员及我雇佣的钻探工人五人一同到大长山岛,帮他们完成一项建筑工程的工程地质勘查后。他们很满意,将一元支票付给我院。另外给我们几千元的劳务费,这些除了我要付给工人的工资和我们的差旅费外,还剩下一千五元钱,我们室包括陆旭婉总共四人每人平均得三百元咨询费,还余下三百元,在现场我与们三人议后,将那三百元留作研究室的活动经费。

  当返回大连后,我给陆旭婉三百元,她拿到钱,脸色就好看多,也愿意与我说有关大长山岛之行的一些事,留作经费的三百元没有马上告诉她。而是第二天说事时,我才告诉她,她又火了说:“你与我那么近的关系,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瞒着我留下三百元钱。”她的意思是留下备用金必须先跟她说,她怕少拿好处费。我害怕她发火,哄着她说:“有什么事还能不告诉你吗?”这时,她可能意识到要想得室内的好处,还得给室主任好脸子看。我们的关系又缓和了。我在开发区施工中将三百元活动钱,就直接给她了,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狗咬不长记性的深情厚谊护使者

  我们的关系缓和了,谈话之中,她对我表态示好。我就忘记了让人踩的伤痛,我又得意忘形,与她游山观景,遭狗袭击,我全力保护她,我被狗咬了。

  一次下班后,我们到海边散步,说到目前的关系时,她对我温情地说:“只要你对我好,我会与你做……”,我听了后,自然心里很舒服,就直接从海边上山山路回家,山上有一条通往石道街的马车能走的路,我们顺着路往东边说边走,也有时一下手。我觉得我们不会再有吵吵闹闹的事了,只有心心相印的交往,就认为我的可靠帮手和知心人又回到我的身旁。当走到白云隧道上面,沿着南山坡苹果园的小路下山时,突然窜出两条恶狗,“汪、汪”叫着向我们扑来,我用身体护住陆旭婉,大声招呼苹果园的狗主人,这是一条恶狗冲到我们跟前,我急忙转身张开双臂,紧紧地护住她,我的左腿肚子已被狗咬了一口。这时狗听到主人的呼喊后,就跑回去了,我们赶紧下到山脚安全处。我这才有时间,看我的腿,裤子已破了,腿上有两个狗牙咬的洞,流出不多的鲜血,我们穿过白云山洞后分手,她一步一回头的慢慢地往家走着,到了高处,站在那里深情的望着我,我也是情意绵绵站在那里不动,向上翘望着她。我要是不离开,她好像也不会走。我还得到医院包扎伤口,就坐上公交车,去医院处理完伤口,回到家里,对老婆讲:“今天在开发区施工时,不小心让狗咬了一口。”就过去了。

  第二天,我们还要到开发区施工,我们全体人员坐上工程车,陆旭婉坐在我的后排座上,在大家面前,我装着没有被狗咬。当我的伤口有点痒痛时,我就弯腰轻轻地抚摸我的腿,她瞪我一眼,从她那刁钻的眼神中,我知道她又发火了,她认为我摸腿是有意给她看的,让她同情,为此她又不理我了。

  她的一句好听的话,让我心潮起伏,就与她游山逛景,为保护她让狗咬,这是对我应有报应,谁叫我对奇遇的女同学又有恋念呢,活该倒霉,她不理我就算对了是的,我是个不长记性的男人,大学时,我就说了一句:“我想与你交朋友”就被她告到团书记那里,就受到小型批判会的待遇,今天她又说与我近乎,我又飘飘然了,这才让狗咬,狗也帮她的忙,咬我这个不长记性大男人。像这样多变的女人,我仍然对她不记恨,而且我还得处处地照顾她,我真是有彪子病。

  被狗咬的事已过去了二十多年,在我的左腿肚子上还可以清晰地看到对称两个狗牙咬得伤疤窝痕。看来到天国去,也得带着那个记号,傻小子!能记住吗?狗都是那个女人的帮凶

  山屏街工程没有外快引起她疑心

  有一个小工程,造价低,没有人愿意干这个小工程,求一个施工队帮忙,施工这个小工程。不会有人给小费,但她还是怀疑我独吞好处费。

  山屏街一栋占地面积六百平方米居民楼地基土加固工程,由于工程太小,造价太低,仅三万元。我就找不到拥有吊车的合作单位,费了很大的周折,联系上一姓辛个体户,他从没有干过这种工程,经过我动员后,才将吊车运到工地,刚干了一、二天,就发生大事故,将吊车的臂杆折断,好险,没有伤人。为此辛老板很害怕,就提出让我们给点他的运输费,他就退出。我对他进行劝说,并请示院长答应多给他工程款,将工程款的三分之二,即二万元给他,我还必须在现场指导他施工,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总算是干完这个工程,建设单位的老板刁难不给工程款,我与院长一起找到那家建设单位老总,经过商谈后,才将钱要回来,我们单位留下一万元,付给辛老板为二万元。个体老板见钱眼开,他还嫌钱少,提出再多给他一点,那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会给我小费,就是给了钱,我绝不能要。但是陆旭婉可能认为他多拿工程款,一定给我好处,让我独吞了,不给她,就更对我耍态度,我们关系就更僵了。

  这时,她头脑发胀,她觉得自己应该去捞钱,自己单干,不顾脸面,要千方百计地抢单位的工程捞大钱。

  她胆大妄为干私活抢单位的工程受阻后竟敢对我动武

  我们的矛盾逐渐演变成在室内的工作上对抗,她有意与我对着干。她认为有了靠山,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室主任的存在,她为捞钱,公开强揽我们室正谈判的工程,受到我的阻拦,她竟敢动手又打我。

  我院设计室主任将他设计的大连工业学的实验大楼基础设计方案与我商谈,我建议采用软土地基加固,他接受。用我们的加固地基方法处理该地基土,为此他介绍我与学校联系人已见过面,正要进一步谈判合同有关事宜时,她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挂名于她的原来单位那个地质队,以低价的优势,在没有签订合同的情况下,强揽这个加固地基工程。在我不知情时,她与我合作的个体辛老板联系上,她就指挥辛老板,将我们放在山屏街工地的两个夯锤和他的吊车调到工业学校。她以个人名誉,抢前完成调运设备工作。

  这个事被路过工业学校的张工程师发现后,他告诉我。我到她的办公室就此事询问她,她以强者的姿态,警告我说:“这个事不用你管!”室内的工程被人抢走,室内的大型设备(两个十吨夯锤)被拉走,我能不管吗?关系到我们室创收的大事,我必须管,我坚定告诉她:“你不能拿我们院的设备干私活,而抢研究院的工程,我希望你立刻停止。”“你管不着,我就要干!”“好吧,我要把这件事告诉院长”。她听后,气急败坏,举起巴掌向我扇来,我抬手一档,她整个身体就幌了一下,差点倒了。她没打成,就拿起铁皮质簸箕,高高举起要砸我,这时,隔壁实验室的实验员文才仁听到吵闹声后,过来拦住了她,我这才幸免“头破血流”。我马上将她抢走工程的事告诉了院长。他听后不冷不热,说了一声:“好,我了解了解。”随后,我领着其他人员去了开发区工地。

  在工地施工时,张工等人问我这个事时,我将与她争吵过程说给他们听。并说:“她气得不轻。”我心里也在担心将她气坏了,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女友呀。于是在第二天休息日,我怕她气病了,一大早,我就到她家住地的路上站岗,等着,看她出门不。一、二个小时后,我见她与丈夫在路上走着、说着,向东边去了。她没有气病,我这才将悬着的心落地。她要是这一天不出门,难道我还能在大街上站一天岗吗?她抢我们的工程,干私活,我不生气,反倒担心她生气,这是什么人的思想逻辑?是痴迷奇遇同窗初恋同乡的傻瓜蛋的逻辑。

  在周一的全室会议上,我违心地瞒着事实真相的说:“陆工不知道,我们早与甲方就这工程谈判好几天,是一个地质队让她帮忙的。”院长也说:“不知者不怪,希望你们搞好团结,应为研究室的创收共同努力工作。”她为了捞钱,要抢我们的工程,拿单位的大型设备干私活,还胆敢动手打我这个的主任,这个是全室人员都知道的事,我还违心的那样哄着她,王院长也哄着她,说明她有多大的“能耐”。我哄她是因我们是几十年的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好友,院长哄她又为什么呢?换个其他人包括我在内的任何人胆敢这样做,院长绝不会轻饶了。单说拉走单位设备干私活这个事,不请示领导就不算问题了?院长只说一句“不知者不怪”就完事了,那有这样的组织原则及这样便宜的事。我现在怀疑她有那大的胆子,很可能他早与院长沟通好的,因为还牵扯到设计室的主任,他的工程也要向院长汇报,回报的过程中必然会说到处理地基的施工让谁干的问题,她能抢到手,没有后台是不可能的,因为设计室的主任不能与当试验员的她联系这个工程。而且她又能指挥与我单线联系的辛老板,调动设备,可见她抓钱的本事有多大。她被迫放弃这个捞钱的工程,使她极度心痛,她就对我更加憎恨。

  看她的表面是很文雅,为了钱,她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凶狠、残暴都显露出来了,脸也可以不要了。

  从这个事件后,她知道自己想用女人的本事,让我听她的指挥,办不到。因为我不是那种为了女人,什么都卖出的好色之徒的男人,国家利益和个人的私利我分得很清。这样,她也进一步认识到这个工程没有捞着,是因为我挡道,只有把我赶走,她当上室主任,才能捞到大钱,于是她加紧活动,为把我赶出研究院而奋斗

  她为赶走我,必须先将领导抓得紧紧地,让领导必须听她指挥。这时,她就大显交际花的本领……

  她在检测试验大厅里给领导献剑舞

  她到公园里学太极剑,到检测试验大厅里练剑,让领导欣赏她的剑术。

  她研究用什么能耐,去吸引好色的领导呢?她在公园看见晨练的老人们练太极剑,让她想起来在大学时,她跟着业余武术学习过几套拳脚和剑术。二十多年过去了,都忘到脑后啦。得重新学剑,给领导表演。于是就买了一把晨练用的铁皮宝剑,跟六十多岁晨练的老头学了几次。

  有一天上午九点多钟,一个老者骑着自行车,车上还带着一把宝剑,来到院内,正好见我,就问陆旭婉工程师在哪里,我问他:“你找她干什么?”“我教她练剑”,我让他到一楼的东头去找她。上班时间有武术师傅找她,可想她对那人吹胡自己是科研院的工程师,才能引来那人的拜访。

   她学会了一趟剑术,就在试验大厅里表演,观众主要是站立在大厅里的两行的拉力机、拔丝机、压力机及剪切机。那些领导只观看一、二回就够了。就没有人再看了。光给机器表演多没有意思,她也就不再练剑了。她的那把宝剑丢在角落里,等她升迁时,工人打扫卫生时,将那把破铁皮的宝剑扔到垃圾箱里了。

  领导跟着她学跳舞

  她首先努力学会跳交际舞,再教领导跳舞。

  当时,大连市机关掀起跳交际舞热。我院领导们也要学习跳交际舞,他们将每天午休时间由一点延至二个半点,即十一点半至二点为午休时间。周六的一下午就是跳舞。把会议室当舞厅,还请教练训练职工跳舞。

  她在大学时,根本不学跳舞,现在已年近半百的女人,开始下大工夫学跳舞了,凭着全国重点大学的脑子,很快就学会了,并教徒弟了。

  有一次,他们跳舞让我看见,那个会议室就在我的办公室对门,我在门外看到她正带着与院长跳舞,书记就跟着她们的后头学走舞步,她回头对书记说:“你先看着,我和院长怎么跳,你也跟着学,等一会,我再教你。”这时,书记就跟着他们的屁股后面转。我在想,我要是一个漫画家,就抓住这个机会,画出一个讨好领导的妇人与两个色迷迷的领导跳舞绝笔漫画。我要是相声作家,也能写出逗得观众捧腹大笑的好小品

  她要抓住两个主要领导,不顾院内职工的嘲笑,与院长经常下班不回家而私下聊天,与书记也有特殊的交往。

  她的午觉专睡在书记的办公室里

  她的交际舞跳够了,每天中午改为睡午觉,这个觉必须在书记办公室睡。

  院的领导都学会了跳交际舞,中午再在院内跳舞就没有意思了,他们经常到大连专业舞厅享受快乐了。就将午休时间又改回一个半点,职工们有的打扑克或睡午觉。我的老同学选择睡午觉。她自己独居一个办公室,她却不在那里睡午觉。而每天中午要到书记办公室内睡觉,书记就到其他办公室内打扑克。有时候,她路过我的办公室时,还要往我的办公室望一眼,就是让我看到一个女工程师独自走往书记办公室,去睡午觉。实际向我示威:“我就跟领导好,你管不着!”我那能有管她的资格,我心里有点想不通:“我的老同学脑子得病了?整个一个研究院就她这个女人,真的跑疯了,跑到书记办公室睡大觉,能睡得着吗?”全院只有她是重点大学的高才女生,也就她一人才能做出这样的值得张扬而且让全院职工背地里嘲笑的美事来。

  在一次联欢会上,书记的老婆看过她丈夫与陆旭婉跳舞,他们配合默契、熟练舞姿,让她刮目相看,便对大家说:“我们家老胡与陆工是天生的一对。”可见在书记老婆,即一个肝硬化晚期的病人的赞叹声中也带无奈的悲愤。

  说明了她与领导的关系已经很铁了。她把院内的党政领导第一把手都抓到手了,她认为搬掉我这块绊脚石的时候到了,她想坐到到室主任的位子来,就得让领导把我从研究院赶走。我当时还没有认识到她会那么狠毒,照旧与她保持不冷不热的关系。

  她还交往在单位里一个混日子的工人

  她还交往一个能给他鱼吃的五马六混的工人。

  在当时,陆工还交往了一个院内的工人,他与我们是同龄人,他年轻时,就五马六混,被市政法机关多次处理过,他的档案卷中的材料就有一尺厚。分配工作时,其他班组都不要他,就塞到刚成立的我们地质队里。他没有事干,就经常到她的办公室里,传瞎话。他还养了一条小渔船,偷偷摸摸打鱼,过去就用鱼拉拢过几个女人。现在也用鱼喂陆工,使她也与他走得很近,有时,下班时,她坐在他的破自行车的后座上,带一程。他早就是舞场的大混子,她学舞时,让他教过,有一次,上班的铃声都打过了,我在门缝外,还看到他俩还在会议室里跳舞,跳得很起劲呢。为吃上新鲜鱼,一个清高的人,一向爱干净的人跟一个满身烟味和臭鱼味的脏马咕咚的他抱在一起跳舞,不可思议。这是鱼的作用,也是她嘴馋的结果。他能让她吃上几条新鲜的活鱼,还能学会跳舞的本事,这是一举两得好事。用学到手的跳舞本事再去哄着院长和书记玩,再教他,这个传授舞技方式也很有创意。等她调离我的研究室,当上另一个室的主任时,就与他断绝来往了。

  她施出绝招要将我赶出研究院

  她认为把我赶出单位的时机已成熟,就全力以赴策划了周密的行动计划,我真的差一点就被赶出单位了。

  在这一段时间,我们室内工作也乱了套,她处处与我对抗,领导的指示往往要通过她传达。我也在反抗,在工作中,我对领导做法也憋着气。顶撞他的次数也增多。

  我艰难一九九零年

  我工作中受伤,身残志坚,还要也忍受她和院长的压力,顽强的工作。也有反抗的时候,这就加剧我与领导对立的情绪,关系非常僵了。她看准时机,出主意要把我请出研究院。

  我在野外工作中摔伤膝关节,手术治疗四个月后,还是留下后遗症。当时我清楚的认识到我不能倒下,自己倒下的话,就有可能被清除单位,必须瘸着腿到野外坚持工作,没有彻底治好腿,到现在也经常疼痛。我要办理工伤时,找人事干部老秦和王院长,他们推辞多次,就是不让给我办工伤。这个事情,直到二零零二年十二月老秦退休时,才给我开了加盖公章的一证明工伤的材料,并告诉我,当时是王院长不让他给我办工伤,可想当时王院长对我坏到什么程度。在陆旭婉没有调到研究院时,王院长曾给我发大奖,首先给我解决住房,现在一小工伤都不给我办。陆旭婉经常下班不回家,找到院长谈话,她说这是为我摆功,她摆功的作用很大,才使王德尚气得连一个小工伤都不给我办了。这件事也让我心中已燃起的怒火又上浇油,对他们更加反感,对抗的次数和强度也增加了。

  陆旭婉和王德尚亲密交往,总觉得有我这双眼盯着他们,他们就商议拔掉这碍事的钉子,他们就想借上级领导的手整我。

  有一次,我当面顶撞王德尚。这下子,他们就找到拼命的整我的借口。院长向上级建工局长反映我的问题,准备让局里来整我。他们把这个整我的阴谋商量好了。他们就准备好了下一步的行动了。

  她使出绝招要把我赶出研究室

  在这紧要的关头出面要“救”我,她就想出一条一箭三雕的妙计,让我自己离开研究院,她就卖了一个人情,我不挨整;他们拔掉眼中钉;她名正言顺地当上室主任,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她的美计编得很圆满。

  这时,她就向我室的其他人员透露局里要处理我的消息,她找杨工谈话后,杨工又将她说的原话再告诉我:“陆旭婉对我说,她原单位的杜工与局一个领导很熟,杜工听那个领导说局组织部要处理你,杜对陆旭婉的丈夫老刘讲了这个事,陆工让我告诉你,为了避免挨整,你自己想办法,快点到别的单位吧。”陆旭婉是想让我自己主动调走、给她让位。她给我支出这一招,抬出一个杜工,他是陆旭婉的原地质队的同事,他与我们都是同龄的工程师,他也常来找陆工,我也认识他。但不熟悉,他那有那些闲工夫关心我的死活。杜工与她家老刘不在一个单位,也不熟悉,直接与她讲那个事不是更合乎情理吗?她又怕我怀疑她与杜工的关系,因而制造出杜工和老刘的传话过程。她导演这一幕多么美妙,要是能实现,我走人,她坐上室主任的位置,她还会说是我自己走的,与她无关。她做的多么完美,她的阴谋隐藏多么严实。

  她私自拉走单位大型设备干私活,更严重是抢走我院正在谈判的大型工程。像这样严重损坏单位利益的问题,领导不追究责任,反而要处分我,这样颠倒黑白的事,哪个领导能干出来?只有受陆旭婉指挥的王德尚能干出来,是她逼着干的。这就是我的老同学的本事。

  我听到这个信息,没有认真对待,我认为自己工作能力很强,给院里也挣不少利润,局领导有什么理由处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我想办法离开这让人受罪的地方

  我与他们的关系已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在这受罪不如换个地方吧,也让我的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女友舒舒服服坐到室主任的位置上来,好进一步收拾那些好色的领导。

  这一段时间,我也认识到,这个院我不能再呆下去了,与他们共事太没有意思了,必须给陆旭婉腾位置了,我从认识她以后,就想让她过得好,那我就主动的给她让位置吧,让她过得更好。

  我找了两条出路,首先我找到市勘察测绘吕处长,想到他们单位工作,他表示他的下属地质队的林队长如果能与我对换,就可以,但林队长嫌我们的地质队太小,不愿意来,这个对调就算黄了。

  另一地方就是一个海外承包公司,这个公司的第二把手是我夫人学校里的原副校长,我也认识她,我去找她时,她们正准备竞标巴基斯坦的一项水利工程,正处于准备投标资料阶段,她那里正为缺少工程地质人员而发愁,我的到访也深受她们的欢迎。她们有没海外工程投标的资质,就挂靠中国地质总公司的门下,争取巴基斯坦水利工程的部分项目。我给她们提供地质方面的一般知识,让她们对水利工程中工程地质的重要性有所了解。开始,我也满怀信心将要跟她们到一趟国外施展我的本事了。谁知道中国地质总公司没有中标,这样,我的脱离研究院的美梦又黄了。走不了,只好在这个单位赖活着了。

  局组织部真的派人来调查

  就像陆旭婉说的那样,组织部真的派了干部调查处理我,他们了解情况后,不闻不问了。

  几天之后,果然局组织部派了干部到院里调查我。汽车班长于国对我说:“你知道吗?今天局组织部来人调查你。”我好奇的问:“调查我干什么?”“反正不是好事。”这时,让我对照杨工说的事,我明白了陆旭婉透露的消息是真实的。当然了,她与王德尚合伙的作品当然是真的了。

  过了一些日子,局里没有任何动静。因为局调查组的结论是:“院长和书记为讨好女人,要给女人一个官,排挤我;陆旭婉忘恩负义想把我赶走,抢室主任的位置,而腐蚀领导;我是倔脾气,性格抗上并有嫉妒心,但是工作很能干。”这下子,在局领导的眼里的研究院的事就是色情作怪,研究院的形象乱七八糟。局长也知道了院领导们的好色引起职工的不满情绪。其中另有一个与院长相好的张素芬,因打仗被扣奖金,她找院长帮她要回奖金,在办公室里,没有找到他,她就站在门口大骂:“王德尚死哪去了?”最后,院长还是让实验室人员必须将奖金返还給张素芬,实验室的全体职工被迫都拿出零钱返给了她。院长挨了骂,还为受过处分的她要奖金,这是什么原因?大家把这个事传为话柄。这也是这帮领导们后来全部被局领导开走的原因之一。 这样,局领导还能管我们院的那些乱事?所以也没有任何组织部门人员找我谈话,更不可能处理我。这样陆老同学想把她的奇遇学友,即将她调到这个院的恩人赶出去研究院的阴谋就破产了。

  这时,我的老伴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就找到陆旭婉,了解我的工作情况。

  郑莲玉拜访陆旭婉了解情况

  郑莲玉也知道了我在院里的处境,她已担心了,为了弄清楚研究室的情况,就拜访陆旭婉。

  她找到陆的办公室,见到她,陆工很热情的接待她,她说:“你比我大,我就叫你为大姐吧。”接着说:“他在院里处理的不好,与群众关系很差,与领导关系搞得很僵,经常与领导吵嘴,而在室内,群众对他也都有意见。他不适于在这里工作,你让他快点找个地方调走吧。”郑老师听后说:“他已是五十岁的人了,能上哪个单位?不可能再到其它单位。”她明确告诉她,我不可能到其它的单位了。

  这时,几十年的密友已成为不相容的两只大老虎,又怎样能共一个山头?想借助上级部门的力量收拾我的路已行不通,逼得她就得另想出路。

  她撵不走我就另谋新策

  陆旭婉通过我老伴的谈话,知道我不会自己离开这个单位,局领导又不按他们的意思处理我。她让院长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更适合母老虎占据的山头。

  她就我不能自己走出研究院的消息,与领导研究。他们分析认为上级单位根本不会管院内的乱事,他们想处理我又找不出理由,直接拿下我,让陆旭婉当室主任,又不能服众。因为我虽然脾气不好,但很能吃苦,为院创造的效益是可观的。再说就是给了她一个地质室主任,她又不能到野外领着大家施工,也吃不了那个苦,她此刻才意识到那么苦的地质室的主任也不是好差事。应让领导给她找个轻快的、来钱快的位置,他们思前想后,权衡利弊,像我这样能为工作卖命的人不好找,我这主任的位置是不能轻易动的。那给陆旭婉另安排一个什么位置吧?正在他们犹豫不决时,我的工作成突出,成了全市地质界的名人。

  九零年,我先后施工的两个工程,都得了大连市优秀工程三等奖,同时,我成为大连地质学会理事会的理事和大连地基结构委员会的委员,我的名声已在大连地质界中是响当当的了。我又不为情绪的波动,而影响工作,我是不管他们整我的那一套,拼命为他们的研究院挣钱,当然领导们也不想动我了。这样就必须给她另外找一个适合女人工作的好位置。

  有一天,院长和书记一同找我说:“我们想要将陆旭婉调出地质室,到另一个室,征求你的意见。”我回答:“如果,让她到那个室当主任,你们就调她,否则不必调走。”“这个提干的事不用你管了。”领导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她认识到她依靠院的领导力量无法将我这个顶天立地的男性工程技术大拿赶出研究院,她就当不成室主任,她为了捞到更大的利益必须指挥院领导将她安排到安逸而又能挣到大钱的室内工作的建材室。而我这个傻帽这时仍不计较她阴损行为,在她差一点打了我的饭碗的情况下,还为大学奇遇的她着想,操那份让人不能理解的※心,她能调到那个室,就是去当室主任。

  她随后进了建材室,几个月之后就是该室的主任了。四年后又当上建材中心办公室主任,她负责了包括北三市在内的有关部门的建材工作,权大了,交往多了,实惠了,她不用到野外吃苦就能吃上供品了。

  (七)、当上不同岗位室主任的我和她

  她春风得意,为所欲为,狂妄之极。而我要想在这个单位呆下去就得夹着尾巴做人。

  她多拿奖金耍狂妄

  她当上建材室主任后,春风得意,她想干什么易如反掌。也趾高气扬。

  当年研究院的奖金分配方案,就对她们室有利,当然她拿的奖金多,而室内人员也跟着她多拿奖金。相比之下,其它室的奖金比例就低,我们野外作业,而且艰苦部门的奖金也相对要少,除了她们室人以外的职工都背后议论这件心里不平衡的事。这时,我与她见面都不说话,但我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想给她提个醒,让她在人们的背后少挨点骂,我硬着头皮,进到她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对她说:“你向院长要的奖金多,不怕别人闲话?”她火冒三丈,把办公室的门推开,她站到门外,大声地对着走廊喊道:“我给他们要的奖金多,他们谁敢对我有意见!”我看到人家狂妄地让人心震撼,我悄悄地离开了。

  院的奖金制度是重要的管理制度,跟领导好的人向领导多,领导就多给奖金,这样的院里职工能没有怨气吗,像这样的院长的行为让局长知道后,他能好受吗?

  她对我表白让我心痛

  在一段时间里,我更是不理她,她心虚找我搭话,进行表白,更让我心痛。

  有一天,我正走在楼梯上,她从后边紧走几步,与我并肩时,她低着头小声说:“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坏?”我没有答话,快速地走开了。我坐在办公室里,像你这样做,还不够坏吗?用不正当的手段要来的奖金,楞敢站在走廊向全体职工挑战的大喊,“我要来的奖金,谁敢对我不满。”奖金是能向院长要来吗?别人能要来吗?她这时候向我表白,她不过要说明自己是洁白无瑕的美玉,不是人们贬低的那种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人罢了,她是什么人由自己评价吧。我都不敢想象这么多年交往的老同学会那样狂妄,只有除了我敢当她面说一句话,再没有敢吭声的职工,借助别人的势力,她成了研究院霸主,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好意思怎来问我,她的狂妄能不让我心痛吗?

  曾记得过去,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谈论私生活时,她说:“我不是那种遵守三从四德的女人,但不能与你做那种事,因为你的嘴不紧,容易把事情扬出去。”说这样话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谈论道德、品行。

  她占用院里的解困指标捞了一套百多平方米的住房

  大连市给科研单位五套解困住房指标,她就捞一套。

  九五年,大连市科委给科研机构事业单位的科研人员解决住房问题,拨给我院五套解困房的指标,院领导背着全院职工,硬是拿职工的指标,給陆工一套一百多平方房子,其它职工指标内的房子只是五、六十平方米的。

  当时申请得到解困房的条件是很难的,我那时住五十二平方米的房子,家中有老伴、二个儿子及怀孕的大儿媳妇,共五口人。我必须拿着盖了单位公章的住房困难申请表,向市解困办申请,几个月后,市解困办派调查人员来我家调查,我还得送给二名调查人员一千元钱辛苦费,这才顺利地通过申请调查这一关,还要按申请的前后次序排队订房子、交款、领钥匙。大儿子家只申请到一套67平东向一室一厅的房子。

  王院长自己想给儿子弄房子,也只能通过关系到市里解困办公室申请,走房产局的后门,弄了一套七十平方的解困房。

  大连市里规定女职工没有分房资格,她丈夫的单位刚分给她家一套三室七十多平方房子。她家是有两个没有成年儿子的四口之家,住一套七十多平的三室房子,不可能再有解困房。院领导背着职工,只给单位职工办理四套解困房,也仅是五十—六十平方米的房子,她的那套一百多平方房子的手续,全部由单位办公室主任跑腿办成后,将钥匙直接交到她的手里,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捞到这么大的解困房。房款由谁拿?我是不知道。当时那套房子价值十多万,现在价值一百多万元。

  王德尚为什么不顾职工的反对,可以说冒天下大不讳,而违法地为她弄百方平的房子,可见我的老同学有多大的能耐!太了不起了。

  他们做的严密,知道的人很少,另外就是研究院的职工很满足自己的岗位,住房也不紧张,年轻人也都有住房。因而也就没有人去闹。事情很平淡的过去了。

  我要在这个研究院里生存必须改变自己

  我深思自己艰难的处境,与我自己处理各种关系不当有很大关系,我要改变作风,低调做人,收到成效。

  我深思自己的处境和这一段时间我的作为,才恍然大悟,我的做法是多么愚蠢。回过头来,我再想与领导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相处,才不会再有被领导往外赶的事。

  我因陆旭婉而得罪领导,她又不是我的老婆,根本不用我管,陆旭婉曾警告我时,说过:“我的丈夫都不管,你管我干什么?”对了,从此以后再不理她了。这样跟她相好的男人们也不会以我为敌了。于是我采取三条做事的方针:

  首先我应该再不要理陆,她已变将成那样的人,有那么多男人照顾她,他们比我有钱有势,她靠了“大贵人 ”,我也应该放心了。过去,他们在交往时,总觉得有我的一只眼睛盯着他们,现在好了,我紧闭上我的双眼,不再看她们,她就没有任何顾忌与那些领导出入各种娱乐场合。另外我应更要努力工作,只要成绩大了,才能立足于研究院。同时也要低调为人做事。再是以后不敢与领导顶牛,应惟命是从,这样就缓和了与领导的矛盾,碰到好事首先想到的是领导。不管合作单位还是本室内有好处,首先要奉献给领导。

  在陆旭婉离开地质室后,我就安想好那三条准则的路子走,果然我与院长的关系就变好了。不对抗了,关系就融洽了。认真分析,我是他调到这个院来的,在陆旭婉到建科院之前,我与他关系融洽,他首先给我解决住房,评先进,得最多的奖金。后来由于陆旭婉的作用,使我们两个大男人反目为仇,甚至他们要将我开走。都是陆工惹的祸,她走了,我们没有仇也没有恨。院长好的一面,我也全看到了,他有一个很不幸家庭,只能在外面找点乐趣。与他关系好的人,求他办事,只要他答应,就能给你办到

  在九四年的一年中就有四次,我也为了让他开心,我个人出钱,没有任何企图,请他到高档饭店,找人陪他吃饭、跳舞。后来,不管我个人和地质室有困难,找到他,他都能在他的职权范围内给以解决,我的工作也舒心了。生活有困难时,找院长,他也能帮忙,我家的生活也改善了。

  九五年,包括院长在内的全部领导班子被局长请出研究院,他选择内退了。这时,他的小车司机从此不搭理他了,而我对他说:“只要你有事,我一定帮忙。” 以后,我与他关系很好,他在外面承揽工程,总愿意让我施工,我们共同得到利益。

  虽然我与陆旭婉没有任何来往了,看到她的日子过的已经很好了。这也满足我让她过得好的愿望,也是我几十年真心的希望,为什么?就是因为她是我早年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女友。

  这时,我想的很多,我们是中国重点大学毕业生,又是号称亚洲唯一的有色冶金综合大学的高才生,不靠技术生存,女生靠女性的本能,男生靠上供,才能在科研院生存。这是对我们的母校讽刺和挖苦,也是对我们的社会的贬低,也是我们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高才生的悲哀,这一现象也是自由竞争的商品社会的垃圾产物。

  我也偷着学跳舞

  社会上流行时髦的交际舞,我在她的影响下也想学跳舞,比试高低,但不想让研究院的人知道,我就偷着学交际舞。

  九零年前,单位掀起跳交际舞的高潮,单位组织学跳舞,大家都在学。我在九一年后,我的做过手术的膝关节康复后,我也偷着学跳舞。我不愿意到由她占领的小会议室学跳舞,让同时掀起跳舞热的中专学校的老伴回家后教我,休息日,我也和老伴一起到中山公园老年人活动场所,请晨练的老人教我跳交际舞。我也下功夫学,很快就学会了。

  有一次老伴带我到中山公园的华宫舞厅,参加上级机关组织的舞会上,我与中专的交际舞好手郝老师跳了一曲华尔兹舞,在偌大的舞池里旋转飞舞,让坐在看台上我单位的党书记,看得目瞪口呆。后来又有一次这样规模的舞会,我在舞池跳舞时,就看到陆旭婉也坐在看台上,她始终没有下场跳舞。我想书记将我会跳舞的事转告她后,这次她就专门来观摩我的舞姿。老头子跳舞有什么好看的,但她还是很好奇心,也会怀疑“他”的舞能跳的那么好?当时她始终没有下舞池跳舞,我与她也不讲话,谁也不理谁了。

  我自从学会了跳交际舞后,我就变了另外一个人,由原来见了女人谈生活就脸红,与她们单独在一起就心跳,变成主动邀请人家跳交际舞,跳舞时,有的女舞伴的大乳房碰到我的胸脯也不会心跳了。

  社会上舞客们的构成是很复杂的,我接触很多女舞客后,就明白舞场里的女人们形形色色的表现。在穷人乐园的大舞厅里的女人们是各阶层人的大杂烩。她们跳舞的目的也不相同,有的锻炼身体、找乐、消愁解闷、找对象、找靠山、挣小钱、甚至有卖……。

  我与女舞客跳舞、交往定下自己的三原则,即首先是人之间交往不能有害人行为;二是不能强迫对方做不愿做的任何事情;三是人之交往不构成对家庭的任何威胁。在这三条原则下与人交往,使那些想找便宜的女舞客远离我。我玩电脑而困乏时,到穷鬼大乐放松一下,与异性朋友跳舞、聊天也是愉快地度过晚年的一种方式。看来学会跳交际舞也是有些好处的。

  “奇遇”的感情还是让我默默地帮她

  在她当上另一个室的主任的期间,我尽量回避与她见面,碰面不会打招呼,但是我还是默默的为大学奇遇的她办些重要的事。

  在九二年,评高级职称时,我们每个人都得准备论文和成果奖材料,她来院里的这几年光想赶走我,抢位置,她的功夫用到与领导交往上,哪有时间写论文,搞科研。这时我们必须上交那些材料,她没有,我替她想办法。我写的论文让她过目一下,就算她是参加者,我有两项成果奖在报奖时,她没有参入,我也给她加上一名字。等到评职称要材料时,我把论文和两份奖状的复印件直接送到她的手中,我们也不说话,但我得到了她的一次微笑,就完成材料交接手续。

  她要将我赶出研究院,打我的饭碗,见面互相都不说话的情况下,我还为她准备那样重要的材料。为什么?还是因大学奇遇的感情,以及我从少年听评书“三侠剑”、“雍正剑侠图”里的侠义人物盛英、童林身上学来的行侠仗义、正人君子的品德让我为她做了那一切。

  与她感情上决裂时送她玉石

  我将她调到研究院,一起共事近三年后,她当上材料室主任,我们的感情彻底决裂,我送她一个玉石马,以表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

  她已是材料室的主任,又是领导的特殊红人,她再也不需要我的帮助,当然与我断绝一切来往。我更是不想与她交往,再与她交往下去,就会引来更大的灾难。我们已经绝交了,但是心里还想着送给她点什么,作为断交礼物

  一天,在卖玉石的市场上,看到一块雕刻五匹马的岫岩玉,很漂亮,五马奔腾。大小合适,比手掌大一点。我花一百元买下来(十年后的今天用一千多元钱也买不来那个玉石马)。在她属马,过生日那天,我走进她的办公室,将那块玉石放到她面前,我说了一声,“送给你。”说完转身就走。到快到中午时,她空着手,来到我的办公室,说:“我不能要那个玉石。”“你看那块玉石好吗?你喜欢吗?”“好,我喜欢。”“那你就留着,你实在不想要,就丢到外面垃圾堆。”她听到我说这句话,起身就走了。

  我想,那五福马伴着她奔向发财大道,她会越来越有钱。

  我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让自己都搞不清楚,她要求调到我的身边工作,目的就是要控制我,当她完不成这一目标,就要把我赶出研究院,要打我的饭碗。我还要送给她一匹玉石五福马,这又是为什么……

  老同学想念我和她

  我们的同班同学当中有两个人与我们两个关系都很密切,他们时刻在关心着我们。他们是魏成和刘永顺。

  我请魏成同学来大连欢聚

  我离开西安八年了,想念211地质大队挚友魏同学,我挂念着他。我想了一个办法让他到大连与我相聚。

  我和大学同班魏成同学一起被分配到西北211地质大队,我们共事了二十年,亲如兄弟。他在西安的大姐也像我自己的姐姐一样关心我。而与我共事近三年陆同学就成了竞争对手,她差一点把我赶出研究院,相比之下我多么想念老魏呀,我借一个工程需要工程师帮忙为名,让他来大连一趟。

  我创建的研究室,在她的搅闹下,我也失去心理平衡,也没有耐心处理与其他技术人员的关系。她离开研究室后,我也将另一个干私活的工程师请出去了。这时,我的工作就很忙了,野外工作、室内资料整理、揽活谈判等一揽子工作都由我一人完成。当有工程施工时,虽然自己干那些活感到很累,但精神愉快,因为室内没有与我捣乱的人。有一项工程比较大,我就以此项工程较大,而人手不够,请示院长让我的老同学魏成来大连帮忙。

  当他来大连后,就问过我,陆旭婉在哪里,他也要想看望她,因为他与陆在大学毕业实习时,是一个实习小组的成员,虽然毕业二十多年没有见到她,自然了,老同学的感情还在。我告诉他等有空时,我一定带他去见她。

  他来大连住了半个月,除了跟我到工地转转,研究地基加固的技术外,就是参观大连市容,也到旅顺风景区和大连的海边游览,他平生第一次到海边城市,看到大海也是很兴奋的,我用相机让他的身影留在美丽的大连海边沙滩上,他远望着在那微波荡漾的大海里的小海岛和眼前水面上飞舞的海鸥,让他心旷神怡。

  在他即将离开大连的前一天,我们一起到单位上班,快到中午时,我带他到一楼材料室,我们一进门,陆旭婉抬头看见老魏,马上停下手头的工作,就带老魏到外面吃午饭,她回头对我说:“你去吧?”“我不去。”我转身就回自己的办公室了,在老魏来我们院已有半个月了,她仍然装着不知道,我心里很明白,老同学的到来是经过院长的批准的,凭她与院长的关系,院长能不向她汇报她的老同学的到来吗?

  第二天的上午,老魏回到院里后,她是“恶人先告状”,将颠倒是非的事讲给老魏听,他回来对我说:“……人家与领导相处,她丈夫都不管,你管她干什么,另外她还说你们关系不好的原因是,你找她做那种事,人家不能做……”他还说:“……昨天在她家住一夜,早晨,她不起床睡赖觉,她丈夫做的早饭,给我这个客人吃。”我听了这些话,只苦笑一下,没有做任何解释,更没有提起有关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下午,我将他送上返回西安火车上,“再见吧,老同学。”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让我体会到,她的内心世界和她的外表一样,在温柔和文雅的里面藏着粗暴、贪婪和刁蛮。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两重面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现在我发现她是心狠手辣,又是交际场的老手。我能向谁倾诉?我想老魏在回家的路上也会想:“他会像陆旭婉说的那样坏吗?”是的,我不能向老同学说出事实真相,有苦水往自己的肚子里咽,因为她是我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女友,又是我把她调到到我身旁。我得自认倒霉,她说什么,我都不能反驳。情愿让他人骂我是坏蛋。

  我心里默默地对老同学讲,小结一下,陆旭婉被我调到研究院后,我、她及院领导的得失:她得到的是室主任的位置和巨大经济的利益;而院长和书记在局领导的眼里是好色的干部,九五年,他们全部从研究院中被弄走;我在局领导和组织部的印象是与领导对着干的人,我的技术好,能吃苦,名声也不怎么样。而且我差一点就让他们将我赶出研究院。王院长的落魄是陆旭婉为首的女人害的,她又是我调来的,这样说,王德尚被迫内退也算是我害的,那我又是誰害的呢?我是被大学“留恋的奇遇”害的、是忠于“真诚友情”害的、也就是我这个“大傻帽”害的。“大傻冒”是谁?他就是评书“三侠剑”里的“盛英”与“雍正剑侠图”里的“童林”,我跟他们学成了一个“大傻帽”。这些话我能对谁讲?

  刘永顺用书信寻找我们

  远在宁夏省207地质大队,我们大学的辽宁籍学友刘永顺大哥想着我和她,写信寻找我,我见到他的信又能说什么?

  刘永顺毕业以后一直在西北核工业207地质大队工作,后来落户于宁夏银川市。我在西北工作时,我们同属一个局领导,由于同局的工友的联系,我们的情况是互相都知道。也很遗憾,他在甘肃,我在陕西,在那里工作二十年没有见过面。

  而陆旭婉结婚后,她所在的地质大队整体搬到青海格尔木地区,七二年又合并到西北207地质大队,与刘永顺在一队共事,大哥对她一直当妹妹照顾。几年之后,她又到江西地质学院教书,八五年又调回大连,当她离开207地质队后就与刘永顺没有书信来往。

  由于我与她辗转回到大连研究院工作后,我们的关系处到那个份上,我没有脸向刘大哥诉说我的情况。他可能通过魏成知道我的大连地址,给我写来 ,他叙说对我和她的思念之情。

  九四年春天,我突然接到他的 ,信中讲述我们的兄弟情谊,特别是信提到陆旭婉时说:“你与陆旭婉的关系还好吗?我也非常想念她,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那么多年不知道她的情况,我特别担心她的身体,希望你们……”看了这封信,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酸甜苦辣的滋味,我又能怎样给他回信呢?让我的心中一阵酸楚,在我正处在艰难渡日时,能见到大哥的来信,让我心潮澎湃,回想刘大哥在我们毕业后的那一年,还为我和她的关系全力撮合,而尽心尽力。现在又来信问候我们,而我那么长时间没有给他去信,让我深感惭愧,无地自容。

  在大学五年的学习中,我、陆旭婉与他都是辽宁人,老乡关系很好,我与他更是最要好的学友,他真像一个大哥哥那样关心着我。特别是在我们工作之后,陆旭婉与对象闹分手时,她被对象整得焦头烂额时,她什么话都对刘大哥讲,他就帮她排忧解难,包括他找钱为她还钱(她欠那个对象的钱),同时又要安抚我这个曾经受过伤害的心。像这样好的大哥让我敬重。

  我现在又怎样给他回信呢?我要是给他回信,就得提到陆旭婉,能把她被我调到我的研究室后,她使用交际花的手段,拉拢院领导,要把我赶出研究院,由她代替我的室主任位置的情况告诉他吗?我又不能说出她现在很得意忘形,她还能想你这个大哥吗?那种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的人早就把你这个大哥忘到脑后去了。这些话都不能讲。因为我自己把她引导到我的生活和工作中来的,我能埋怨谁?有苦也只能往自己的肚里咽。

  最终我也没有胆量,也不敢给他回信,后来魏成来信告诉我,刘永顺病逝了。他走得太匆忙,让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写信介绍我和她在大连的情况和问候时,已经到天国报到去了。我对不起大哥,不过,我想他在天上能保佑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更能保佑那个抱着钞票乐逍遥的妹妹。

  我研究室工程资质证被上级单位强行转走

  我室经过几年的努力,使施工资质证书由丁级升为丙级,当再升到乙级时被上级强行划给某某工程监理公司,使我们失去施工资质证,我们工程地质勘查队就成非法施工队。非法就非法,我们工程照样干。但让我的情绪更受到压抑。

  八五年我调到这个单位,筹建地基基础研究室和工程地质勘察队,一年后取得丁级工程勘察资质证书,二年后又升级为丙级。这样我们除了勘查工程外,还能施工软土地基加固处理工程。我研究室的工作干得有声有色。我单位已是大连市地质协会和地基基础委员会的常务单位。在这时,上级单位的头面人物看上这块肥肉,局长出面要求研究院配合局里的梁处长办理乙级工程地质勘察资质证,局长指示王院长,王院长又指示我全力配合他们办证。要用我们的丙级证升级到乙级。开始我认为是好事,我本来就想脱离由陆续婉所掌握研究院,我也可以从压抑的情绪中走出来,梁处长要在我室的基础上成立一个新的勘察单位,而且我自然而然的到新单位弄个职务,比这里受气要强得多。梁处长对我说:“局里要成立新的单位,让你帮助我完成升级工作,至于你的工作会有安排。”我也是心怀疑虑的为她服务。当然我这时已是惟命是从的好顺民,我就将我室的发展状况、设备配置、工程业绩及人员组成的资料全盘的交给梁处长。她就很顺利的拿到升成的乙级资质证书,这个证书要归为某某监理公司所有。而我们的丙级证书自然被吊销了。

  当王院长和我知道时,都很生气,但是无能为力。王院长也要留我为单位挣钱,我也不可能到企业单位—某某监理公司,给他们当一个技术人员。这样我创建的勘察队成了无证单位,变成黑户。我们只能凭着过去声誉和关系继续非法施工,也没有人能管我们,但是随着管理体制完善,我们的非法经营是越来越困难,只能挂名于某某公司进行工程投标,承揽工程,这样就更为艰难。王院长就像吃了一个大苍蝇,心里窝火,为此他在局里的办公会上,发泄了对局领导这样做法的不满,这样他与局领导的关系也进一步恶化。我也窝了大火,我们算是白忙乎,我创建地质队的勘察证书没有了,我深感到又被强权者欺负一场,而只能干感受着,世上就有那样不讲理的事。

  我积劳成疾疑是绝症

  倒霉的九四年底,我创建的地质勘查资质证书被抢夺走了,使我在本来就受压抑的情绪上又受到很大的伤害。这时,老伴得了股骨头坏死和姐夫肝癌晚期住院,我也被医院查出疑是绝症住进了医院,我也急于处理后事了。

  那年十月份老伴因股骨头坏死病住进大连中医院,而我的姐夫也因肝癌晚期吐血住进了大连新华医院。我也因在单位受到老同学的挤兑,资质证书也让人拿走了,心情太郁闷,这时也感到胃部很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大连新华医院的老教授给我做胃镜检查后,马上开出住院单,在住院单上写到胃部有二平方厘米的肿块,还写了一个钙的元素符号“Ca?”加上一个问号。我一下子就明白,医生疑是我得了胃癌,马上住院治疗。但我的精神状态还好,没有被癌症吓倒,我住进医院后,打完吊瓶后,就回到单位上班,处理工作和个人的事情。

  这种病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我坚定的意志,让我像往常一样工作和生活。也做一些后事的准备,将我保存几十年大学时期写的日记、陆旭婉的信件及刘永顺大哥的信件,统统送到锅炉里淬炼了,因为那些日记和信件里有很多描述我和她的关系的内容,那些让人怀念内容先行到炉膛里淬炼后化成青烟直接漂浮在空中,等着我的灵魂去拿,那些东西对别人没有任何用的,而我却是舍不得丢掉的一丝烟云。我的全部秘密就那点玩意,处理完后,心情也踏实了,也不怕后人处理我的遗物会看到那些爱、恨不分的东西。

  上帝有意跟我开个玩笑,经过四十天住医院诊断治疗后,就宣布我的胃就是炎症。上帝还是让我这样的傻人活着。可惜的是我现在写回忆录时少了一些被我烧掉的宝贵材料,其中也包括高中和大学随笔感受、心得体会。

  但我家中的悲剧厄运不断,九五年八月姐夫病逝,当因血栓病卧床不起的老母亲知道爱婿不在人世时,绝食十多天也撒手人寰。但是这年大孙子的出世,给家里带来的阳气,老伴的病也好转,出医院了。灾难就算过去了。

  她请身患“绝症”的人跳交际舞引起新怨

  在九四年终联欢会上,她看到得了“绝症”的我也来了,她处于可怜我这个得绝症的病人,她请我跳一曲“四步”,以表达对我帮她调来事业单的酬谢,那个舞跳得太别扭。让我下决心永不与她跳交际舞。

  这年单位的效益很好,领导们要将迎新春年会开得热闹些,于是在黑石礁一个大酒店举行了迎春会。领导们祝词后,职工们美餐一顿鸡鸭鱼肉,人们都吃得沟满壕平,就开始了迎新春舞会。

  领导们纷纷登场亮相,当然自称中南大学校花的陆旭婉也要与领导翩翩起舞。当她看到我这个病号还在舞厅的现场,院内知道我有病的人只有领导,她很可能从领导那里得到她的老同学得绝症,没有几天活头了,她便主动的走到我的近前,邀请我跳上一曲。我也很拘谨地跟着她到了舞池里,随着慢四的舞曲,我们就走起来了。

  这个舞跳得很别扭,她请我跳舞是为了一种面子,可怜那个“绝症”老同学,但又害怕我的病传染她,为此她跳舞时,伸直胳膊,将我的身体支开。这样我的手也只能刚摸着她衣裳,我感到很别扭,又从心里对她怨恨,我不用她可怜,但我还是用理智压住心中的火,很勉强跟着她随便走,当曲子结束后,我就回到座位上了,我就下了决心永远不与她再跳舞。在他们跳的正起劲时,我悄悄地离开了那个让人别扭的舞厅。

  新领导组织的舞会上我回绝她的邀请

  九五年,我单位已经换了新的领导班子,这年底,在五楼大会议室举行舞会。她又邀请我跳舞,我宛然地拒绝她。

  女人们当家的研究院,年底在装修一新的大会议室里,举行辞旧迎新联谊会,会后也组织跳交际舞。舞场的人不多,也就十来个人。这时,陆旭婉的原书记、原院长二个舞伴早已不在这个舞台上了,她很尴尬地找了个女同胞跳了几曲。我也很随便与女工友们跳了几曲,我为了避免有吧唧女领导之嫌,就是不请女领导跳舞,更不会请陆旭婉。这时,快四舞曲响起来了,陆工主动的走到我面前,说:“请你跳一个水兵舞吧?”我宛然拒绝地说“这个舞曲太快,不好跳”她就转过身去,而我就勉强而不经心的跳了几下迪斯高。等下一个三步曲开始后,我就请了张工跳舞,没搭理陆旭婉。在我们跳了一会儿后,陆旭婉就悄悄地离开了。这是我对她用跳舞侮辱那个时期的病号地回敬。

  以后我与她从没有同时出现同一个舞厅,很遗憾没有与跳舞高手在合适的场合而旋转于众多观众面前,这就是我们的孽缘所造成

  (八)、退休后不离岗位的我和她

  她和我分别在九七年和九九年办理了退休手续,但单位不放人,我们仍然留在原工作岗位上,几乎天都能见面,但一般情况下互相也不打招呼。

  二零零二年三月我从室主任的位置上退出后,继续担任院副总工程师、技术委员会顾问。现任院长对我很照顾,我可以不坐班,也可以干私活。这一段时间我很自由,我也就帮助一些朋友干点私活,也挣点小钱。我这一生一直在事业单位混饭吃,饿不着,也撑不着。我是一个为公家干活不要命的人,也不像一些人胆大,干个体挣大钱,但我也很知足,单位分配给我一套一百平的房子,家庭和睦,儿孙都很孝顺,邻里关系融洽,活得也很自在。我六十六岁学开汽车,经过艰苦努力拿到驾驶证,我就又多了一项能耐。

  她退休手续办完后,也继续在原单位工作,主要为我院的认证体系准备材料,迎接国家质量体系的认证。后来到一新建单位协助工作,也经常回院内办事,我们也能见到,但很少说话。也有几次见面机会。

  但在一次中层干部会议的酒会上,我不知为什么动情说出我和她的奇遇故事,她也做出深情地呼应。

  酒宴上我唱歌她伴舞

  我在离职前最后的酒宴上慷慨祝酒词让她心动。

  二零零二年春天,在中层干部参加工作会议后的酒会上,我深情讲述与陆旭婉的奇遇同学关系,她很受感动,我放声歌唱她伴舞。

  那是我最后一次参加院里召开的中级干部会议,我的室主任位置也有接替者,以后我就是院的技术顾问了。她也成了帮助主任整理达标材料的技术人员。会议的最后一天,举行酒会,从院领导开始发表祝酒词,同时也要高歌一曲。当轮到我时,也是由于我在研究室岗位上干了十八年,即从西安调到大连后就是那个室的主任,一旦离开,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同时,也因我与她是大学奇遇的同窗,又在这个研究院,风风雨雨的共事近十五年,感触很深,就背对着她,对大家说:“我从今天即将离开了中层干部队伍,我是有些舍不得,但是我老了,必须给年轻人展示才能的机会。大家也可能知道我和陆旭婉是同班同学,当时大连市七所高中学校,每个学校只有一名学生考到中南大学,中途还有三人退学,我们奇遇长沙,而且还在一个班级里。可想感情有多深。好了,不多说了,我给大家唱一首“大阪城的姑娘。”我拿起话筒背对大家,看着电视上的字幕,载歌载舞地尽情唱起来,当我正唱起劲的时候,马主任过来扯着我的衣裳,对我说:“你向那边看,陆工拉着小孙跳舞,是给你的歌伴舞。”我并没有回头看她们的舞姿,一直唱完,回到座位上也没有看她。

  这以后,我是单位的技术顾问,院领导认为我劳苦功高,让我可以不坐班,外面有私活也可以干,我就很自由了。

  零四年以前我帮儿子搞工程时,买了一台微型包车,现在工程不干了,车闲置在家里。六十六岁的我就学开车了。

  六十六岁老顽童学开汽车

  汽车司机这行业远在三十多年前,就是我所羡慕的职业。我让高中毕业的二儿子当了一名正牌司机,我在六十六岁拼了老命学开汽车。拿到驾驶证,我就像长上双翼的老兔子,连蹦带飞在海滨城市大连的海水浴场及滨海观光大道的各个景区,为我的晚年生活增加不少乐趣,但是我也因此付出血的代价,也饱尝伤病的痛苦……

  地质队的司机将我整得好苦

  在地质队里具有特殊地位的司机耍弄我这个大技术员。

  七十年代,地质队的工作以野外作业为主,那里最吃香的职业是听诊器、勺把子、方向盘,即医生、炊事员、司机。

  在地质队里各个工地都有医务室,只有一名全职大夫,当时全部是公费医疗,给病人开什么样的药,医生说了算,另外想泡病号,就得请医生开假条。这样医生就是地质队里比领导干部都吃香的职务。

  食堂的掌握勺把子的炊事员也是很吃香的工种,开饭时,他们的勺子在盛菜的大盆里,挖一勺子菜后,再看是什么人来打饭,是同派的战友和熟人,就把勺子里的菜一下子就倒到那个人的碗里。如果是对立面的人或者是得罪过他的人,他就会把盛菜的勺子抖动一下,冒尖的菜就会自己纷纷地跑回大盆里,宛如魔术大师变戏法一样,再将这一平勺菜倒到打饭人的碗里,二者的菜量能差一半。这样谁还敢得罪掌勺子的。

  另一个特权岗位就是汽车司机,地质队员在深山工作,出入野外深山工地都是坐单位的顺便货车,主要是解放牌卡车和苏联的嘎斯小卡车。这些车没有捎带人员的任务,凡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就捎带,司机不高兴就是不拉你,谁也没有脾气。他们的朋友随便坐车,也可以请他把山货捎到西安后勤基地的家中。我们有事要回后勤基地就只能坐顺便车,往返都得求司机。司机就很牛,给点东西,请他喝顿酒就能坐车方便,没有什么关系的,要坐车就得看司机的脸色。我就叫司机耍了一次。

  七一年的七月份,采购员带车回西安采购,正好后勤家人有事捎信来,让我回去一趟,这时,一辆将要回基地的汽车驾驶室只有司机和采购员,还有一个座位,我请求司机后,就坐进了驾驶室。搭上顺路车回去,从秦岭北坡蓝田县的401工地出发,中途到泄湖镇,汽车停在这里的屠宰厂门外,管理员和司机一起去买肉,他们与厂家有关系,直接到内部购买。当时,西安市的猪肉是凭票定量供应,这里的肉不要肉票,我也顺便买点肉回家,我得到零售处,排队买了二斤肉,出来时,汽车也不见踪影,驾驶室里就我们三个人,少了我一个人,他们装着不知道就将车开走了。只因我老婆才到后勤基地当小学老师,他们不熟悉郑老师,就敢将他儿子的老师的丈夫丢在半路上。

  我这个大技术员只好在离西安市还有二十五公里处,等过路的长途客车。当时还没有发明塑料带,我买的那块肉只能用一个小麻绳拴着,我提着肉在大太阳地里焦急地等到午后,才坐上长途汽车回家,好在肉还没有臭。当时我想,等儿子长大,也让他学开车,就不受汽车司机的欺负。果真二儿子长大,没有考上大学,我就让他学开车。

  真是“七十年代搭顺车,司机发坏将我丢。半路举肉等公车,日西回家肉未臭。”

  六十六岁考倒桩费了大劲

  在零四年家里有一辆微型面包车闲置在那里,六十六岁老头报名学开汽车。使出牛劲,精彩地混个倒桩合格

  四月末,学小货车,拿c票。这期学员有六十多名,其中我六十六岁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人。交通规则理论学习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很轻松的拿到一个95分。分车练习,一个教练带我们十一个学员。我知道要想开好车,必须先当个好学生,我坚定信心,认真学习。练习倒桩很辛苦,我与五名年轻女学友比,我的倒桩水平也是属于上游。经过十多天的学习,我倒桩的水平已达到教练要求的水平了,我们就要进考场,考倒桩。

  倒桩考试那天,我按着教练要求在六点钟前到达大连郊区姚家训练基地。但考场没有及时让我上线,我焦急地等待一上午,往常我吃完中午饭应睡午觉后,才能有精神头。今天午觉免了,只有强打精神耐心等待,一点钟后才让我们上考场,前边几名学员考试都过关了。轮到我上战场了,教练临战前鼓励我:“老爷子,不要慌,你一定能考及格。”我瞪了瞪那困乏的老眼,紧握方向盘,发动汽车倒入桩线内,进行第三步是挂倒档,向右打轮,一踩油门,车不倒退反而前行,考官大声说:“你下来吧。”我不情愿的说:“是车坏了吧,挂了倒档,车怎么往前跑?”考官不稀罕搭理我,让下一个考生上场。我懊悔回来,只等下次补考吧。

  我和另外二个女学员被淘汰,重新加时练倒桩,准备补考。这回练倒桩,我就更加下功夫,我上车后,集中精力,全力以赴,练得浑身酸痛,汗水就像大雨淋身,汗水流入眼睛里,将眼睛都煞红,喉头难受,嘶哑痛疼。每天一盒“金嗓子喉宝”吃个精光,嗓子也不见好转。谁管嗓子,练倒桩吧。第二次又上考场。

  这次和第一次一样,也是早上六点到场,等到下午一点进考场。简直是与我这个要睡午觉的老头找别扭。这次最大的不同是领队找考官说情,让他们照顾老年人。我也用沙哑的声音对考官说:“请多多关照。”我定了一下神,紧握方向盘,发动汽车倒入桩线内,按着平常练习的操作,熟练地惯性挪动汽车,考官提醒我,喊着:“往左打轮。”脑子也已是空白一片,那里是左,北都找不着,还能找到左吗?我不知所措时,考官又喊着:“停!”这我可听清楚,一脚踩死刹车。考官又说:“下来吧。”我便下来,看到我的汽车已倒进去,但不太正,差一点就压着线,也就是没有压着线。我这时嘴角上露着微笑,往考场外走去,听到考官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大连的土话“真嗑了。”亲爱的考官小朋友渴了,就喝水吧,谢谢啊!我可是及格了。场外的待考学友向我欢呼,我也拱手致意。

  倒桩过关后,路考和实地考试,我很容易地过关了,那年五月二十日拿到了驾驶证。我已是正式的 “老司机新手”了。

  在台风中将孙子接回家

  六十六岁的老头经过艰苦学习拿到驾照,我又添一种能耐,可以接送孙子上学。在风雨交加的时候,我挺身而出,开车去接孙子回家。

  零五年的夏天台风特别多,暑假一天的早晨,风雨交加,但人们还能出门,上班、上学都不误。随后狂风大作、暴风雨来临,顿时间,我单位大门口集了近一米深的浑水,已向院内蔓延。接近中午雨变小,院领导指挥职工排洪抢险。当我知道领孙子上补习班学习的儿媳被困在西岗区教委大楼时,我毫不犹豫,冒着雨进到研究院的大院内,开着我的微型面包从大门口的洪水中冲出,也不怕车被洪水浇灭火,奔向胜利路的学校,当我见到她们娘俩时,儿媳说:“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等雨小后,我们再走。”“不要说了,上车。”大连市内凡是地势低的地方都积水,因而堵车严重。我拉上她们娘俩选择积水少的路段,迎着风雨,小心翼翼把她们送回沙河口车站附近碧海社区家中,我再返回南大厅的自己老窝。老伴见我安全回来,夸我老当益壮。我也认为自己显示开车接孙子的能耐,多乐呀。

  ※女教授拿红包做小手术让我二年说不出话来

  学开汽车让老年人的嗓子嘶哑,难受的程度随着时光流失而增加。遇见耳鼻喉科的女教授,拿了我的红包,将我的喉咙割破,迫使我有二年多时间说不出话……

  第一次倒桩考试不及格,让我上火,喉咙得病,后来嗓子嘶哑是越来越重,我多次到大医院看病。六十岁的张教授看后,认为我的声带上已长了一个息肉,多吃几副药就能好。中西药拿了不少,治疗两月还不见好转,又遇见五十岁的童女副教授,年富力强副教授说话很干脆,对我说:“你嗓子的息肉必须动手术治疗,吃药根本治不好,你住院吧,我给你做。”我说:“有一个教授大夫说吃药也能好,就是慢一点。”“别听他的,吃药根本不行,必须动手术。”她的坚定语气压倒一切,让我认为这位女教授的话就是命令。我是大连市评标专家库里的专家,随时要等待召唤参加评标会,另外还要代表单位参加竞标,单位也不能少了我这个老人物,没有嗓子怎么行?我得听她的命令,尽快能将嗓子治好,就能投入评标、竞标的行列。另外我也是业余爱好唱歌者,我的老窝里那能少了老叟的吼叫。既然童教授能治好我的病,就求她吧。

  我住进大连最大的医院,在手术前,童副教授让我签订三份医疗协议书,即手术风险协议、人身保险议和不给红包协议。在私下,我们病号之间还是互相打听和讨论要不要给大夫红包及给多少钱合适的问题,大家一致认为必须给红包,都怕大夫手下不超生,手稍微一动就要命。我也同意他们的观点,我必须给红包。手术的前一天,我终于找到与童教授单独见面的机会,我拿出钱来后,教授说:“我们签订了不送红包协议,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说:“童教授,你太辛苦了,这不算什么。”我随手将六百元人民币就塞到她的白大褂口袋里,她又说:“我无所谓,但是麻醉师更重要。”“好,我知道。”当回到病房后不长的时间,一位高个有点胡子茬四十多岁的麻醉师来看我,我将准备好的四百元钱随手放到那白色天使大褂的口袋里。得了钱,他很快就离开病房,找一个角落里数人民币去了。

  第二天九点钟,我被推进手术室里,见到童教授和她的一个进修的助手大夫。她会意的对我点了一下头,意思是让我放心吧。麻药一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到快十二点钟我被推回病房时,我才清醒。过了一会,童教授来看我,说:“手术很成功,嗓子破了缝了四针,不要紧,很快就好了,今天晚饭也不能进食,我给你打营养针。”我会意的点头致谢。手术前,她对我老伴讲过,手术只用一个多小时,中午可以吃点流食,晚饭可正常进食。她手术前的安排就算作废了,也就是她的手术太成功的原因吧。

  这几天躺在病床上,很难受,嗓子疼痛,还流血,另外我呼吸时,始终感到口腔与鼻孔连接处有一活动的阀门开关似的,也就像风箱里地活动的风门一样,呼气时有一个东西堵住鼻腔,吸气时又打开。我很不解其意。一个星期之后,童大夫给拆线时,我才明白过来,那是缝针线头在耍弄我的呼吸道。这时她让我出院,我还感觉身体很不适,童大夫很关心地说:“不好,就多住几天,没有关系。”

  有一天,我在走廊散步,听到童教授与女病号吵嘴后,她大声说:“我技术高,脾气大……。”这句话说得响亮,也很干脆,让我心中牢记这位脾气大技术高的大教授。

   医院毕竟不是家,现在说话很困难,也得出院。童教授说:“养一、二个月就好了。”我想也是,还是回家养吧。

  出院半年后嗓子仍然痛,而且咽喉部麻木,不停的咳嗽,随时都得用水嗽嗓子,才能缓解。有一次,在饭店吃一碗过桥米线时,碗里的花椒油麻住我的嗓子,我窒息了,不能呼吸,急中生智,对服务员指着矿泉水打哑谜,她看到我那样难受,明白我的意思是要水。我拿过水来,急忙嗽一下嗓子,才缓过那口气,服务员惊奇地看着我,问我:“你怎么啦?好了吗?”我没有说话,指了一下嘴,向她点头示意。过桥米线都不让我吃了,“嗓子”干什么?这样坏!我又被迫看大夫,我不找童教授了,找她的老师—李氏老大及其他医院的老教授们治疗我的嗓子。她们看后,都不能对同行的大作品头论足,但是让知道,这是小手术,完全可以在门诊换药室里进行,咽喉局部麻醉就能切除小息肉。不用动那么大的干戈。也有人告诉我,等过了一个夏季后就好了。我对着镜子看咽喉部,只见我小舌头都是歪的。我只好忍受折磨,我每天身边总要带着一瓶矿泉水,以备嗽嗓子用。也期盼夏天快点过去,嗓子就好了。

  过了一个夏季的秋后,仍不见好转,我就要找童大夫讨说法了。我知道她很厉害,我必须有充分的准备,我书写了二封信,分别是给童教授、医院领导的。给童的信中讲诉声带息肉小手术,请大教授动刀,送二份红包,现在已近一年的时间,嗓子麻木,奇痒,说话也艰难的过程。我用很严厉的语气让她知道我不是白痴,也不是不懂法的文盲,也不是让人任意能欺负的主。并请童教授看着办。第二封信就是向科主任投诉

  一天下午,我到门诊,坐在诊室内,等待她的接见,这时,她的朋友带来一个特殊的病人,也不用挂号,找她看病,那个病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右眼是一个大窟窿,耳鼻喉科教授也精通眼科吗?童大夫认真检查那人的病情,她的食指直接插入那窟窿里,摸了一圈后,对那位朋友说:“里面没有什么,挺好的。”他们又寒喧几句,病人走了。当时,我就在她用手指伸进病人右眼的大窟窿时,我打了一冷颤。太可怕了,心想她不洗手,不消毒,不手套,就直接捅到那个大窟窿里,不能感染吗?她的医道太高了,也太野了点。那人走了后,她才去洗手后继续看病,瞅着个空当,我坐到她的对面,让她看嗓子,“你挂好了吗?”我说:“我还要挂号?”她高声喊着:“任何人看病必须挂号。”用生气的口气说:“好我给你挂号去。”我转身就走,心想耳鼻喉科大教授给别人看眼科,不用挂号,给我这个回访病人看病必须挂号,我是给你六百元钱的病人也必须挂号?挂完号,再坐在她的面前,“我的嗓子手术已经近一年,我现在说话非常困难,奇痒咳嗽。”她是好像想起什么,说:“手术本身就有风险,你不是签订手术风险协议吗?”“我光签订那一个协议吗?”由于诊室内还有其他的大夫,给她留面子没有明说红包的事。她又说:“我的手术很成功,你声带的息肉已切除了。”“如果你将我的头割下来,将息肉切除,也算你的手术成功吗?”她无言答对,我接着说:“我把这封信给你,你看完之后,再回答。”我随手将信交给她,转身就走。

  当日五点钟,她来电话约我明天上午到某某茶楼见面,我断然拒绝到某某茶楼见面,因为我知道那种地方容易让男人吃亏,我告诉她,就到医院会谈。

  第二天,我与老伴到了医院门诊的一间空房,与她见面。这时,由于她看过了措辞严厉的信,就知道我这次找她的态度,因而她的态度很缓和,她先不说我的病情,而讲她的家庭的不幸,她压低声音说:“我的丈夫因吸毒被强制戒毒,女儿也因情绪低落,而跳楼受了重伤……”她说到这里还掉下几滴眼泪,我们听到她说这些话,我的心立刻软了,本来我们要想与她见面挣个高低,已做好控告她的一切准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我们非常同情她家庭的遭遇,一个女人活在世上也是很不易的。她又接着解释我的手术问题,代培的助手给我做手术时,要在喉咙部下一个管子,捅破咽喉部,才缝了四针,让我遭了罪。原来如此,这就是“脾气大技术高”,让我多花了医药费不要紧,但是我遭得罪受不了,而且我的社会业余收入损失不少。现在她提出对我继续治疗,当场将她收的六百元红包退给我,她让我给麻醉师的红包钱没有退。并且她自己掏钱到药房买了二瓶药水,同时免费让我做化。我们看到她的诚恳的态度和积极行动,我把已准备好的控告信撕毁烧掉了。后来她从门诊护士长拿了一台旧雾化机和药水让我拿回家里自己天天做雾化。药水用完就到她那里拿。治疗一、二个月也没有明显的好转,我再打她的电话,已打不通了。我也知道她就那么大的能耐了,再找她也没有任何用,活该自己倒霉吧,慢慢地养吧,就不再找她看病。几年之后嗓子咳嗽轻些,多说话就难受,放声歌唱的事就拉倒吧,到现在仍然经常咳嗽和嗓子痒痒,说话不像过去那样伶牙俐齿了,发音也不准,不时从喉咙部吐出痰来。哎!倒霉。

  这都是老天爷不让六十六岁的老头学开汽车,我非要学,这就惹了祸,让童教授给我一刀,达到替老天爷收拾我的目的。我自认倒霉了。我再难也不找那个童教授大夫了。

  这真是“三十年后学车票,老翁倒桩出力猛。火攻喉咙长息肉,教授红包险要命。”

  出车祸脑壳打孔排瘀血

  七十寿辰遇车祸,头颅内先是流出水,治疗整月满脑血,头顶打孔救老命。

  二零零九年十月十日是我七十周岁日后的第八天,我开车带着老伴到锦绣小区办完事,又到儿子家,帮助他收拾家,他的冰箱因很长时间没有清理冰霜,门都关不上了。我就切断冰箱的电源除冰。直到十二点才清理完。我们也饿了,就带着老伴往回返,车刚到绿波小区,我突然想起来,冰箱的电源没有接上,要是等儿子晚上回家,冰箱里的海货就会全化了,想回去,但不知在哪里掉头,急中生智,开上春柳桥,见车辆不多,急速掉头返回锦绣小区,将电源接上,又往家走。车上东快路桥上,突然接到大孙子的电话:“爷爷,你马上给我送一百四十元钱的伙食费,快点呀。”我先将老伴送回家,就给孙子送钱去,顺着新华街往东走,快到体育场南门时,孙子又来电话催要伙食费,我放下电话就失去知觉,当醒过来,我的车和另一辆车亲吻在十字东南角的道牙子边,这才知道撞车了,左门被另一辆车堵死,右侧车门也变形,打不开,我只能从右侧的后门爬出来,我寻问看热闹的人后,才知道车祸的全过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开车从北京街往南行,两车就撞在十字路的中心后滑到路边石牙子,车停下来。我没有感到身体受伤,那位女士也没有受伤。报警,处理事故后,又将车拉到修配厂后,已经四点多钟,当往家走时感到头有点疼,不舒服。心想撞车时,头肯定震了一下,有点不舒服是正常的,养二天再说。五、六天过去了,头仍然难受,老年人每年住院检查身体,干脆就住院检查身体,治疗头疼

  住进医院后,从CT片中看到左侧脑壳内有脑积液,脑里出水了,大夫用打吊瓶、吃中药进行治疗。一个月后,我头部没有明显的变化,我就要求出院,大夫又拍了CT片,当片子拿出来后,大夫就直接找我的大儿子到医院来,与脑外科专家的副院长一起讨论我的病情,原来现在脑的左侧充满了血,副院长问:“这个病人还能动吗?”当他知道我的支体活动自由,没有受限制时,他说:“万幸了,应尽快做微创手术,将积血排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当我知道脑子出血后,就咨询几个大医院的教授后,已明确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血凝固后就形成血栓,问题就严重了。

  我的脑袋头上打眼是微创手术,就将我摁到换药室的手术台上,用电钻打一个直径毫米的小孔,电钻转动的“嗡,嗡”地响在耳边,打一会儿后,我就觉得过热很烫,“烫、烫!”大夫停钻,降温后,继续打眼,我耳边又听到“腾”一声,我喊一声:“透了”,大夫停钻、提钻。这就像我在地质队给地球打孔一样,穿透坚硬地层后的感觉。也像我找矿时,打完钻孔,找到油矿层一样,采油、抽油吧。大夫抽了二针管鲜红的血浆,又往脑壳里注进五百毫升的生理盐水,进行冲洗脑腔作业。随后在头上进一个长二点五厘米亮铮铮金属管,戴上一个引流袋,我这才回到病房。

  我这一生在地质队找矿勘探四十多年,在地壳上打过无数个的窟窿,今天我也让人家在我的脑壳上打了一个小窟窿,这真是苦笑不得报应……

  半年之后,我的病好了,又可以开车到海边游泳,也经常带上老伴逛滨海大

  道了。

  今年我的驾驶证已换成新的,2020年到期,还有十年期限,到那时,我已是八十多岁的老叟了。还能在大连的大街小巷逞威风吗?

  这正是“七十年代结怨缘,三十年后学车证,喉咙车祸手术后,翁妪同车滨海游。”

  (九)、暮年的我和她

   不当室主任后,逍遥自在几年。但是我的住房被动迁了,让我又奔波近二年后,才有住所。这时,就有了想念老朋友的时间,请老朋友到大连彦年大酒店集会,也与她见了四次面。

  二零零六年又遇上动迁,说是动迁,实质就是强迁。我被折腾成了高血压病人,经过一多年的斗争,总算有了一个稳定的家。生活稳定了,又想起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老朋友、老邻居和老工友。

  我请退休的老工友们聚会于彦年大酒店

  二零零六年市政府动迁我家所在的大连南大亭地区的房子,我就与邻居各奔东西,俩年之后,我才算将新家安顿好。这两年没有见到要好的邻居和工友,我想他们,就把他们找来,到大连市彦年游泳馆,游泳、洗桑拿、打扑克和吃饭。痛快的玩了一天。他们是王德尚、文才仁、老陈和迟工。他们都与我有密切的关系,在单位里,我和他们也有着特殊的交往……

  王德尚

  王德尚他具有特色男人味的院长,我们的关系是从我的好领导,到水火不容,再到真诚交往。这三个阶段的划分,是由我的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好友陆旭婉工作调动为标准尺杆,即为她来研究院前、来到后以及离开我的办公室。她就是衡量我和王德尚关系的天平的砝码。

  第一阶段,王院长将我要到研究院,定格为中级干部,即研究室主任,我做出成绩后,树我为先进生产者,发大奖金,在院内住房紧张的情况下首先给我解决住房。我在这样的领导手下工作,多顺心,我干工作也愿多卖命。

  第二个阶段,她求我将她调到我们研究院后,她想控制我,我不是让人能控制的贱骨头,于是她攀高枝,借院长的势力,想夺我的室主任的位置,我肯定不会愿意。王德尚为了满足新友人的欲望,排挤我,他和陆旭婉密谋了好多要把我赶出研究院的计策,也曾想借局组织部的手整我,但事与之想法而背。我还是艰难地坐在那个位置上,逼得王院长另外想办法,给她安排到其它的室主任位置上。那时,王院长对我是狠心的,连我因工作膝关节受伤的工伤手续,他指示人事干部不给我办。可想他多么仇视我。

  第三阶段,她被王院长安排到材料室主任的位置上,离开我的办公室,我也闭上眼睛,再也不看她们的表演,我断绝与她的一切来往后,我又与王德尚的关系很快回到和睦的上下级关系了,他又很支持我的工作,我也拼命为单位挣钱。私下个人关系也很融洽,我有好处要敬他,我有困难找他,也能全力帮助解决。那时,我只要看到陆旭婉,就觉得别扭,想离开让我伤心的地方,但也是恋恋不舍离开自己一手创建的研究室。不过这时,我不觉得有人会给我气受,工作还是顺心。当王德尚被迫内退时,我对他说:“你现在不在岗位上了,只要你需要我时,吭一声,我会尽全力的。”我们是真爷们的交往。

   我们都老了,离开原职位后,在大连市高科技园区的新科家园工地中,我承揽私人工程与他见面,我们互相配合,大家都能得到利益。有工程上的问题时,我们都首先想到对方。成了建筑行业上的朋友。

  我又因动迁有俩年没有看见他,这次请老朋友集会,首先是想到他。

  文才仁

  他是一个勤劳、本分、仗义的工人。他是我所在的研究院里交往时间最长,感情也是最深的朋友。

  我调回大连第二年的春节,他与爱人张美美来给我们拜年,他们是通过打听别人找到我家,让我深受感动。我刚到了一个新单位,还没有交上几个朋友,更不可能想到有人能给我们拜年。而他们就来了,给我留下了这对美满的小夫妻良好的印象。

  小文是退伍军人出身,由大连某公司青年团的一位书记调到效益好的研究院,当时工人的工资比干部的高,他就选择当材料实验室的操作工了。张美美比他小九岁,她是顶父亲到研究院的,她长得比较漂亮,由于年龄小,就在单位当了一名打字员。她到单位后不久,就看上小文,她的家里人都因年龄差得大,反对这桩婚姻。她就是铁心了要跟小文,弄得家里、院里沸沸扬扬,成了当时的新闻。他们最终冲破家庭阻挠,而结婚了,婚后家庭非常幸福,美美掌管家里经济大权,小文勤快,家里、家外都抢着干。八七年,有一个伶俐漂亮的小女儿。但好景不长,在九三年时,有人插进来了,此人是我们院的汽车司机小全,他们两家是住在同一个门栋的上下楼的邻居,关系也是很好的,他们也经常能坐上小全的小汽车出门,小文是好交往的人,也处处帮小全的忙。

  小全非常活泛,油嘴滑舌,为人奸诈,见了女人就能搭上话,挑逗女人是把好手。他是王院长的小车司机,等王院长内退后,他就不摆王院长了。他对我更不在话下,我们单位要请甲方吃饭,他开始帮我张罗,当听说我让办公室小王干事陪酒时,马上对我翻脸,就给我脸子看。只因为小王在党组织生活会上给他提过意见,这样就算得罪他了,就记仇,我也就受到牵连,他是个小人

  他们俩家关系破裂了,是因小全与美美进一步热乎引起的。在单位,只要小全不出车就往美美的打字室跑,打情骂俏。逐渐发展到让小文看到一些问题,小文警告了小全,朋友妻不可欺,他却不听警告,更频繁地找美美。小文是怕老婆的,不敢管老婆,只能找小全算账,就在院长办公室门口打了小全一顿。在党员过组织生活时,对小全进行了严肃批评,王院长下命令小全不能再到打字室去。从此表面上看小全与美美不再来往了,他们俩家的仗也不打了,表面是平静了。

  在九六年,新来的女院长不知道那些情况,安排让小全与美美承包打字、复印等业务。这样死灰复燃,他们就明目张胆在一起混。九九年,我家与他们两家都搬到新建的楼房里,小全在二楼、我在四楼、小文在六楼。当年十一放长假时,美美不管孩子,自己走了,小文觉到有点事,马上赶到大连火车站,将买好去丹东车票的男女俩人堵个正着。他们被堵回后,美美就提出离婚,小文爱美美始终不变,虽然她出错,小文也能原谅她,只要她不再跟小全来往就可以了,但她就铁了心,要离婚。

  我作为他们的朋友,他们又称我为叔叔辈,我看到眼里痛在心里。我应该出头为小文打抱不平,为挽救原本幸福的小家庭,不能轻易地被破坏,我要找美美为小文说情,我忠肯希望他们和好如初,我对张美美说:“小文本分、老实,而小全花花肠子,他交往了多少女人,他就是个流氓,小文爱你深度,你应该知道,不要跟小文离婚,我也相信你不会跟个流氓交往。”她当时表态说:“我要再找人,也不会找个开车的…….。”后来,有人告诉我,小全到书记、院长那里说,我骂他是流氓了,要打死我,书记警告他:“你决不能动打人……。”所以,后来我见到小全时,他总是黑着脸,但不敢对我有任何动作,我也不是好惹的,虽然老了,但武术的功底还在,所以他也不敢轻易地动我。最后,小文与美美还是离婚了,好好的家庭就这样被扯开了。

  他们离婚后,小文的情绪不好,我就请他喝过酒。我们每天晚上就在院里打扑克。这时我也知道小文还想着张美美,想复婚。可是张美美早也铁了心,更明目张胆与小全来往,小全的老婆不但不管,而与美美关系也处得很正常。小全给美美一条狐狸狗和一只波斯猫,她也经常在院里溜狗、溜猫。

  我和院内的很多人都劝小文再找一个对象。在我们房子被动迁前,小文才找了一个女朋友。拿到动迁费后,小文和美美平分了房款,分别在转山屯和春柳地区买了房子。他们家就算彻底分开了。我们在被动迁二年多的日子里,我就与他们也很难见面了。现在我也想小文,我也得把小文请来聚首。

  老陈

  他是我的对门邻居,他比我小一岁,性格开朗,好说爱逗,勤劳干净。我们也是经过从有过节到友好相处的邻居。

  我在八五年调到研究院时,他就是院的老人了。他是由部队转业到研究院,是材料实验室的操作工。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接触不多,也不了解。自从院内工人老潘硬塞到我才成立的地质队里后,老潘经常添油加醋地描绘老陈,在他的描述中,老陈给我的印象是一个多嘴多舌的人,好像院的桃花新闻都是由他传播出来的。老陈就是专门传播小道消息的回民。

  八八年夏天的某周五,单位组织职工到大黑石海滨浴场度假,他与几个人先游到海里的一条鱼船上,他上到船上后,拿了一条竹竿子,在海水里乱拨弄,我刚好游过来时,他用竹竿捅到我的肩膀上,很疼。我生气得喊了一声:“你干什么?”他也可能没有注意这个事,就干别的去了。周一上班时,我在大门口见到他,就说:“你那天拿竹竿都捅到我了,你不知道疼吗?”他大概认为我找他打仗,就反驳说:“誰捅你了?”他拿出当过兵的姿态,一把抓住我的衣服领子,我也火了,但我并没有想动手,他的动作太突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僵持一小会儿,工友小郭急速将他拉开了。从那以后,我们就结下“仇”,但我始终没有将这个事记在心里。过一段时间,我看见他,还是能打招呼的。

  九九年,我们俩家都搬到研究院的家属院新楼四层,我们成对门邻居了。这样接触就多了,我们俩家处得也很和谐。他和他的老伴都非常勤快,有时主动打扫楼梯。晚上,我们经常在一起打扑克。时间长了,才了解到老陈是爱说爱笑的勤快人,心地很好,也比较厚道,不像老潘说的他是个滑头。谁有困难找他时,都能主动帮忙。他并不讨厌,也不会沾别人的便宜。还能写一笔好字。

  我的孙子对陈爷爷也是很亲的,孙子的小自行车坏了,就找陈爷爷修,他不厌其烦给他修自行车。他家的外孙子也是我孙子的小伙伴,我也教他俩人打乒乓球,他俩也是好朋友,只要在家属院里碰上,就在一起玩。

  古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确实我们俩家相处了七年,关系越来越近乎。动迁将我们分开了,我们有难舍难离的感觉,都觉得没有相处够。他家搬到百合山庄,我家搬到体育场附近,我们离得远了,只能在过年、过节时互相探望。

  我这次请老朋友集会当然少不了老陈。

  老迟

  他是五十多岁的工长,长得结实健壮,为人厚道。

  二零零零年左右调到我院的下属施工公司,这个公司主要承揽建筑维修加固工程,老迟原是大连某建筑公司的工长,到院后,他是加固工程的主要组织者。

  零六年,他们正在丽景春天住宅区施工外墙加固工程。我这时正在对锦绣小区儿子住房的封闭凉台的透寒进行保温处理,由于我对建筑物的保温处理不太懂,就请教老迟,他就很详细讲解保温处理方法。让我又长了见识

  这个小活的施工工艺还是挺复杂。保温所用的材料主要有急塑板、粘合剂等。一个凉台的保温处理也用不了多少材料的,院下属外加剂厂给我了二袋粘合剂,老迟就给我弄了八张二厘米厚急塑板,并到我家指导工人施工。当我要对他表示感谢时,他说:“你是我们院老室主任,劳苦功高,这点事是我应该做的。”我听了后,我认为老迟是君子,不是那些势利小人。我与他没有共过事,过去也没有交往,仅在一个单位工作,互相认识,就能对我这个退休的老人那样尊重,还能出手帮忙,我是挺感动,老想报答他。这次在彦年大酒店,我们在一起游泳、吃饭、打扑克,玩了个痛快。就算是我对他报答吧。

  我们的年龄都比较大了,愉快是我们现在的第一需要。希望大家天天快乐。

  我与她的四次会面

  我们都离开各自的室主任的岗位后,以大学同学聚会的形式,相约会面四次,在最后一次交谈之中,她的狂傲表现让我讨厌,为此很生气,再次中断与人间奇遇同窗初恋同乡老友的一切来往。

  第一次她约我品茶畅谈年轻时代的友情

  我们都不在室主任的岗位后,她约我到茶社品茶聊天。

  我从二零零二年四月以后,我正式从室主任的岗位上退休,单位仍然留用,担任院技术委员会顾问。她被一个新建单位聘用,协助那个单位成立实验室,她也经常到研究院办事,我们也能见面。

  零三年五月的一天,我正在食堂吃午饭,她突然来到我的近前低声地对我说:“下午二点,咱们俩到火车站前的胜利广场皇宾楼坐坐。”我答应了。

  下午我先行来到到胜利广场,我找皇宾楼费点事,因为那个皇宾楼从九九年建成后,我还没有光顾过。已过了约会时间后,她来了,她显得轻车熟路,她带着我到三楼茶社品茶聊天。我们找了一个避静的雅座对面坐下,各要了一杯花茶,边喝边谈。

  这是从一九九零年她与我争夺室主任位置的战斗以后,相隔十几年后,又坐在一起聊天,在这种背景下聊天,当然我们都很谨慎,都避开室内斗争时的问题,只讲各家的孩子情况,回忆大学的生活及老同学们的近况。说了两个钟头,有共同语言的内容也说得差不多啦,茶也喝得没有味了,表的指针刚过四点钟,距饭口还有一段时间,我付了费用,起身要走时,她对我讲:“你跟我逛商店吧?”“我不去。”我断言拒绝她的邀请,我们出了皇宾楼后,她往天津街方向走去,而我直接回家,心里想:“我不会再当你的跟屁虫了,我吃完晚饭后,还得到楼下传达室打扑克,去晚了,就没有我的位置啦。”几十年与她交往的经验告诉我,应该长点记性啦,她给我点甜头,不能上钩,如果再跟她近乎,她会转身就翻脸,人老了,感情更脆弱,不能再受到刺激,与她交往不如与邻居们打扑克愉快。能保留我们大学校友的情分就可以了,奇遇的初恋感情只能是永远过去了。

  第二次我开车送她回家

  在研究院门口遇见她,我开车将她送回家,我拒绝了她的邀请,没有到她家串门。

  二零零四年秋天的下午,在研究院的大门口,见到刚办完事正要离开的陆旭婉,我们说了几句问候的话,我为了显能,又不知道为什么还能在她眼前献殷勤,就开车送她回家。我是在这年的五月份考上汽车驾驶证,现在已有五个月驾驶龄的六十六岁老司机新手,她坐上我的微型面包车上,一路说着家常话,驶向泉水新区。我们在车上交谈的内容主要是谈孩子和孙子,另外她也夸耀二零零三年买的四室二厅二卫的新房,她将原来居住的一百平方米锦绣小区的房子(她占用地单位解困房指标买的)已给二儿子住了,她现在就住在新房里。当车快到她家时,对我说:“我家老刘到外面下象棋,不在家,你到我家坐坐吧。”“我不去。”我斩钉截铁回答她。在她的楼下,她下车,指着她家的门洞说:“就从这个门进去三楼就是我家。”我会意地点了一下头,我就将汽车掉头,开回自己家了。

  我过去多次登过她家的门,开始邀请我登门,是享受温暖,后来登门她就是翻脸往外赶。从一九九零年后再没有去过她家,今天不管她家老刘在家否,绝不可能再登她家的门,在我的眼里她的家太可害怕了。

  第三次见面她向我道谢

  我开车载着她游览旅顺中路的风光,她玩得很兴奋,也当着我的面道谢,感谢我将她调到我们研究院,让她享尽人间的富贵

  在零六年后的二年时间,我受到大连星海湾动迁办强迁住房的折磨,身体也由一个正常人被折磨成高血压的病人,到2008年才安顿好新家住房,又过上平民的生活了,情绪也稳定了。就有情绪和时间与老同学聚会聊天。

  这年我们高中的同学组织聚会二次后,又想起奇遇的大学同学也应该聚一次会了,于是在秋天,我打电话约她见面。她应约来到体育场,坐上我开的捷达小轿车,沿着旅顺中路行驶,观光旅顺中路的风光,这条观光路线是大连市最近才绿化完工的,风景也很漂亮,她是第一次光临,新颖的风景让人欣赏之后,也是赞叹不已。

  当车开到旅顺太阳沟商业区时,她让我陪着逛了大商场,随后我们顺着旅顺南路回大连,中午在旅顺盐场的海边餐馆就餐。

  我们选择一个小包间,我们都不喝酒,吃点便饭。只点了四个小菜,二碗米饭。我们边吃边谈,她首先说:“我早想找个机会,当面感谢你,是你将我调到研究院,让我才有展示自己本领的平台……”我微笑着说:“那是你的本事。”她又接着说:“我不光想我们俩人关系好,应该俩家人关系都应该好……”我无法回答她的说法,因为她家的老刘不可能愿意与我交往,同时我家老郑对她的所作所为及欺负人的行为早就反感了,不可能与她交往,不过大面上郑老师不会找她麻烦,也就不错了,更不能亲密交往。而我们也不过几年才能见一次面,那有什么进一步亲密交往的可能,所以她说的那些话是一堆废话。我只能用一种双关语说:“陆旭婉是大坏蛋。”她微笑着听了,也不能回答什么。

  饭后,我送她到她要去的友谊医院。

  她在这次聚会能说出“感谢”二字,让我哭笑不得。我将她调来后的二年多时间里,她展现了交际花超强的本领,差一点就把我赶出研究院,让我丢掉饭碗。这个本事展现多么伟大,让我的全家人胆战心惊,她只说声感谢,让人难以理解。她说的“感谢”应对自己说:“我自己真有本事,把那个傻小子没有赶出单位算是留情了,应该感谢我自己。”

  第四次见面她狂傲表现让我反感

  我们游览滨海路,我给她拍照,聚餐时她重提研究院的往事,让我反感。

  二零零九年五月我的大学同学又聚会了。这次聚会选择到滨海路游览。因为滨海路风景太优美,也是拍照的好地方,我经常给家人、朋友、亲戚和来访的远方客人拍照留念。这次也拉上她游览拍照。

  我们从老虎滩出发,沿滨海路往东行,路过石曹、棒棰岛直达海之韵海滨公园,边走边照相,将她在滨海路上的各个海景亲吻海岛、岩壁上各类的塑像、草坪及鲜花照片留在人间。

  中午又返回到老虎滩王子饭店的自助餐厅。各自选择喜欢食物摆满桌子上,边吃边谈,我告诉她从去年冬天开始写了近二十万字回忆录,有些事情经过写文章才能认识到它的本质。然后我们随便说,她也是兴奋的过分,狂妄说起我们在研究院共事的关系和矛盾,她说几段话让我反感,将逐段解析……

  “你年轻时要是再漂亮一点,我就能嫁给你”其实她选择对象,还是交往相好的,都不是以长相为主,而是以一定时期的需要而定,在大学是突出政治的时代,就以政治面貌找到了当团书记的小个子于广行为对象,在她成为大龄人时,只好找了瘦高挑的广东人凑合过吧,在我们单位她又交往二个有钱有势的领导和一个给她鱼吃的脏嘛咕咚社会的混子,那一些人里没有一个是俊人,而且有的人很脏很丑,凡是有钱有势有利可图,甚至能让她得到臭鱼烂虾脏嘛咕咚混子也是她交往的的朋友,在广众面前她都能坐上老潘的破自行车的后座上走一程。可见她选对象不是以长相为标准。

  我也很幸运,没有娶她当老婆。要是与她成了家,她胆敢中午在书记室睡觉和晚上下班不回家做饭、管孩子而陪院长夜谈,我早就把她打出家门了。

  “现在一个人有四、五个的异性朋友不算什么。”她的异性朋友不少,那是她的本事。她说自己不是那种遵守“三从四德”的女人,当然她的异性朋友少不了。这也值得在我眼前夸耀,她可能认为自己在研究院的地位就是武则天女皇了。让我强烈愤慨,研究院的男性领导被她耍的,自身难保,被上级全部赶出研究院。这只能说明重点大学的高才女生具有超强的魔法,比商周的妲己略失风骚

  “过去我都是应付你,你让我到哪里去,我不得不跟着去。”她当着我的面说假话,在大学,是她让我陪着上晚自习,我才上勾,与她产生恋情;六八年我坐在火车即将开走,她从送站的人群中冲出,递给我一封深情地检讨抒情信,让我心动,同时也让我夫人看见了这一场景,为此怀恨她多少年;她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抱住我的脖子,诉温情……而今天,只说我脸皮厚着追她,不说在大连工作时,她用尽手段逗我玩,讨好我,让我把她调到研究院。现在还说那些无味的话真让我从心里恶心。

  “在我们办公室开会时,你还要放一个录音机……”她不提在一起共事时的表现,我都能忍受,听她说的这句话,使我的怒火顿时从心中燃起。她求我,把她调到事业单位的研究院,与我共事,开始就想让我当她的傀儡,她指挥不动我时,她就与我这个室主任对着干,我召开全室会议时,她都搅乱,我被迫让领导参加,我就摆放了一个录音机,就要看她和她的相好的领导怎么说。今天她还有脸说出来。

  在我没有写回忆录之前,对那时候,我差一点让她们赶出单位的艰苦活着的过程不太在意,因为已是往事了。只有现在写回忆录,才能清楚地认识过去发生事情的本质。她差一点打了我的饭碗,她就那样坏,我仍然不记仇,还在默默地帮助她。至今,我还以校友集会的形式请她游览滨海路风光,拍照。今天她还能说当年开会的事,她说那些狂妄的话,让我无法再忍受,顿时不想与她再交往下去,本想马上离开,但是想到我是老人了,我还是压住了我心中的怒火,仍然在饭后把剩余的相卷照完。

  当车开到星海广场时,我很沉重地说:“我就不把你送回家了,送到前面公交车站,以后我们再不要见面了。”她马上快速回答:“那我们还有别的感情。”“那就九十岁以后再见。”到了车站,她拿着相卷走了,到第二天,她发了一条信息“那些相片照得很好”我回了一条嘲笑的信息“人长得漂亮,相片自然好看。”

  她说的“别的感情”又是什么

  我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想,她说的“别的感情”,她是想说我们没有爱情,还有友情。这五十年的交往中,她既没有爱情也没有友情,只有商业利益,当她求我将她调到我们事业单位的研究院后,为了金钱,想让我当她的傀儡室主任,任她支配。我不是那种贱骨头,不能让交际花式女人摆布时,她就拉拢腐蚀我的上级,她使尽手段,让领导用上级—局组织部的关系处分我,再将我赶出研究院,我的那个室主任由她取而代之。她的这些阴谋虽然没有得逞,但极大的伤害了我的感情,搅乱了我的工作和生活。那就是她说的感情吧。我们的大学奇遇是真的,其它的感情是随着时间、利益而波动着,她以电视连续剧中的势利女人出场,做精彩地表演罢了。

  我七十岁时,写回忆录时才完全认识到她真实的面目,过去都因为我始终留恋大学奇遇同窗初恋同乡女友的那段情感,被她的伪装所迷惑,她是个什么人呢?在她表面的文静婷婷玉立身躯下,还隐藏着一米六二的小个子、尖狠的小眼睛及头上的瑕疵。她的内心世界和她的外表一样,在温柔和文雅的里面藏着粗暴、贪婪和刁蛮。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两重面孔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结束语

  本来我和她的故事过去了,就不想再重新提起。但在最后一次见面时,她的狂妄言词激怒我,让我用了近一年的时间写这篇“我和她”,相当于我天天与她亲密接触,这才感觉到必须把我和她的交往过程写出来,完成这文稿就是一篇“现代版的警世恒言”。

  我老了,写这段“我和她”的文章,不是为了发泄的仇和恨,我们没有任何仇恨,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我躺在床上回忆那段两个人漫长五十年经历当中的丰富多彩的故事,我在回忆中探索一个道理,那就是与见利忘义、见异思迁的人交往用直率、忠诚是换不来友谊的,碰到这样的人为了避免灾难,就要离得越远越好,离得越早越好。

  “我和她”的文章是我独有财富。我发表出来,是为了让更多的朋友欣赏“我和她”的故事带来的快乐、惋惜、感叹及啐弃……

  作者:窦玉祥 笔名:祥玉 完稿时间:2011年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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