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魂KTV <上>(灵玉/喇嘛/吸毒过量/金刚杵/三趾摄魂蝠/巫术法师/弥勒星)

  索魂KTV(灵玉/喇嘛/植物人/销魂丸/吸毒过量/金刚杵/三趾摄魂蝠/赌场鸳鸯/巫术法师/弥勒星)

  家里添丁,老婆刚过哺乳期就想回老家进香还愿,说是自己从老家来到大城市工作前,曾观音庙里向菩萨许愿,希望将来能找个好人家,衣食无忧,最好再赐给自己一个大胖小子。现在梦想成真,如果不回去一趟,会触怒菩萨的。我本来觉得有点迷信,但想起自己最近买彩票也小中了一笔,可能在冥冥中还是得到了点上天的眷顾,于是帮老婆打点行李,送她上了动车。

  由于双方老人不在身边,老婆一走,可苦了我们爷俩,请假在家的我终于知道什么叫又当爹又当妈了,只盼着“红军”早日回到“解放区”。三天后周末,我买了些半成品菜肴,在微波炉里炮制了一顿接风宴,再把BB送去见周公,然后便去车站接回了在我们爷俩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位。

  一回到家,桌上飘来的香喷喷的味道让老婆狠K了我一下,随即从挎包里掏出一封红色的绒面小包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枚金镶玉佩。

  “我在庙里还愿后,又给你求了只上上签,解签时,庙祝看我心诚,给我推荐了这枚开光灵玉,说是可保事业兴旺、家人安康。”老婆一脸幸福地边说边亲自给我上。

  我掂量着玉佩,正面是观音的法像,刻工上乘,人物栩栩如生,玉佩的周边镶有薄金,显得佛像熠熠生辉。此时,我的手觉得玉佩的背面不是平整,于是掉过面来一看,上面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喇嘛文。

  “这些纪念品的,怎么把观音和喇嘛扯到了一块真是驴唇不对马嘴!”我冲老婆咧咧嘴。

  “什么拉面!可不能胡说,要触犯神灵的。”老婆有点晴转多云。“拉面?还烧饼呢!”我的鼻子泡差点出来,“这个是喇嘛文”,我用手指着玉佩上的铭文给她补课。

  “我拿到手的时候还仔细看了会儿,怎么没发现还有这个?”老婆一脸疑惑。

  “你粗心的老毛病又。。。哎呦!”多云转阴的女人投来一顿粉拳。

  正当我们闹着玩时,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好了,好了,你先去吃饭吧,要不都凉了。”我边过去接电话边老婆说。

  来电显上是个外地号,原来是我的死党柯尧思。他供职的集团在一个我们这周边的一个小城市发展业务,派他过去筹备子公司。还没成家的他单身一人在异地,工作之余有点孤单,想起我家所在的城市离他不远,想约我周末去聚聚。

  说起这家伙,个人能力确实不一般加上外表形象又有点玉树临风的感觉,于是,职场上平步青云,情场上春风得意。也许是千宠爱于一身,让人有点飘飘然,选择太多就会犹豫不决。直到现在,以往的一帮朋友身份都“升级”了,他老兄还是暂时王老五。当然,事业上的成就,和围绕其身边的翩翩彩蝶,也着实让我们这些被枕边人束缚住手脚的心悸动不已。我本想去陪他一起潇洒一下,但转念一想,老婆刚回来孩子又小,于是准备跟他解释一下,不去了。

  老婆看我接电话时有点犹豫,便查问到:“谁打的?”我赶紧如实招供。

  “去吧,宝宝由我来看着。我们结婚时,人家跑前跑后地帮忙张罗,又出又出力,满月酒时还封了个大红包,你这个兄弟不错应该多交往。”人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可现实中,很多人却纠结其中,老婆此时的大度,让我感动不知说什么好。

  三天“解放前”的生活确实让人有点憋闷,吃完饭,和老婆孩子匆匆告别后,我便跳上长途客车直奔柯尧思所在的城市。见到老友时,太阳已经偏西,繁忙的工作使他的形象如同刚从拘留所里出来一样完全没了往日的风采。

  老柯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累坏了,去放松一下?”

  真是瞌睡遇到枕头!我们立刻打的前往当地休闲一条街,桑拿、捏骨、采耳、修脚,然后又去一家湘味餐馆海吃了一通。酒足饭饱后,正在闲聊时,听旁边桌子的食客谈起街上刚开的一家KTV,似乎还不错,打听到地址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拐角处,于是,我俩的晚间娱乐项目有了着落

  小城市的休闲街并不长,我和柯尧思踩着醉步向街角寻去,远远的就看见一家灯火通明的KTV,奢华的门脸在这条小街上特别显眼,店名却有种山寨的感觉:“弥勒星”。在绚丽的灯光映照下,门口似乎还真的供着一位弥勒佛,不过,走近后才发现,原来是个头戴弥勒佛大头,身披佛衣,肚子发福得厉害的迎宾。“弥勒佛”看见来客人了,赶紧招呼里面的服务生出来招待。一走进KTV的大厅,就觉一阵凉风嗖嗖而过,让人感觉仿佛进入了防空洞,由于刚吃完酒,身上有些燥热,被这凉风一惊,微张的寒毛立刻缩紧,我俩不禁同时打了个冷战。

  “奇怪,现在都快过夏天了,这里怎么还这么冷啊?而且人气也不像我们听到的那样旺啊?算了,随便玩玩吧。”我纳着闷,柯尧思则去叫了个小包间,点了些果品饮料。

  似乎是好久没这么放松了,我们先把从小到大能想起来的歌逐一输入电脑,又把最新的推荐金曲挑了几首,直唱得是昏天黑地,鬼哭神嚎。大约唱了两个小时后,我看了看表,十一点多了,我有些尿急,于是起身去方便

  走出包,发现刚才进来时明亮耀眼的走道,此时却十分昏暗,只有安全通道的指示灯亮着。

  “出什么事了?”我问走道上的服务生。

  “没事老板为了花?成本。”他毫无表情地答道,眼珠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好像一不留神就会让我跑掉似的

  “这么抠门的老板,这种服务态度,难怪生意冷清!”我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走向洗手间。

  当我走到进入洗手间的转角处时,看到有个佛龛供在那里,但佛龛里供的即不是财神,也不是关公而是一个钵罐。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这个通体透着土气的物件好像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从外表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周身有一种微微泛红的荧光液体从里面渗透出来,在钵罐的盖子上还有个尖头突嘴,长着三个脚趾的獠牙怪物盘踞其上,我越看越入神,感觉似乎有一种力量在招引我向其靠近。突然,从怪物的双眼里射出两道邪恶的阴光,利剑般地向我刺来,逼吓得我往后一跳,正好撞到一堆弹力十足东西上,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大肚子门童。

  可能是有点热,此时的他已经将佛衣脱下系在腰上,卸去了弥勒佛的大头。原来是一个约莫50多岁的秃头男人,他的双眼正阴毒地注视着我。“怎么了,先生?”他问道。

  “没。。。什么。。。你也来方便呀?”我下意识地敷衍着。

  秃头笑笑,走进洗手了间,一丝不易觉察的邪恶在那满是横肉的脸上一掠而过,而他的后背则满是纹身,还有有三条赫然在目的伤痕,像是被什么抓过一样。

  从洗手间出来,我准备劝柯尧思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不大对劲的KTV。一推开包房的门,就看见他和一皮肤白皙,双唇猩红的美女紧挨着坐在一块,有说有笑。

  “你真是无处不风流啊!”我打趣到。

  见我回来,柯公子一脸坦然地说:“一起玩玩嘛,有个美女作陪不是更热闹吗?而且,她卖果子,成色还不错,你也来遛一个?”美女此时也频频劝我试一颗,见我一脸正气地不为所动,便借口去方便,面带愠色地出去了。我见她走了,便把刚才的遭遇告诉了柯尧思,正想劝他快走,他却好像嗨得过瘾,对我的话完全不以为然,我有点暗暗着急。突然,刚刚还十分兴奋的老柯一下歪倒在沙发上,我赶紧扶住他,只见他的双眼半合,眼白急速翻动,唇齿紧闭,脸色开始泛白,身体也逐渐变得僵硬。我有点害怕,以为是他吸食过量引起的,于是,赶紧掏出手机120,手机屏幕上却无任何信号显示,我又走出包房,还是打不通。无奈之下,我将瘫在沙发上的柯尧思半扶半拖地强行拉出包房,往KTV大门挪去。

  “到哪去?还没结账呢!”就在离大门还有一步之遥时,我们被那个大肚子“弥勒佛”拦住了。

  救人要紧,我从钱包里胡乱掏出几百元扔在柜台上

  “想用钱结账?”弥勒佛一脸狰狞。

  “那你要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进来了,就休想全身而退,上!”弥勒佛一声令下,三五个服务员面无表情地冲我而来。

  我挣扎了不一会,就被架住了。此时,那个卖果子的美女一脸怪笑地走到我面前:“你的谱还蛮大咧,要老娘我亲自喂你。”说完,就拿出一颗药丸向我的嘴里过来

  “你们要干什。。。”我刚开口一嚷,就被她那快如闪电地动作,将毒丸塞进了喉咙。

  “绑架?抢劫?盗割器官?”我的大脑一阵快闪。

  而此刻,药丸在喉咙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颈处也一阵火热,弄得我不停地咳嗽。“弥勒佛”赶紧拿了瓶水灌进我口中,可是我的喉咙里不知那来的一股力量将毒丸喷了出来,弄得在场的这帮恶徒全愣住了。老奸巨猾的“弥勒佛”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把拉开我的衣襟,看见了我胸前的观音玉佩。

  “哼,老子不怕观音呢!”说完就伸手来扯。

  此时的玉佩突然掉过个来,那面刻有喇嘛文的背面迸发出一圈炫目的霞光。“弥勒佛”如同被电击般地推倒在地,一旁的帮凶见到此景,个个面露怯色。

  “算你狠!”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的“弥勒佛”气喘吁吁,红黑的汗水顺着脸上横肉挤成的沟渠四处乱淌,他冲打手们摆摆手,示意放开我。

  我知道:安全了!于是,马上拉起柯尧思,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逃出了KTV。

  我第一时间将老柯送到医院。急诊室里的医生忙乱了半天,查血、洗胃、CT,却没诊断出个结果,柯尧思始终昏迷不醒,无半点起色。庆幸的是,他的血压、心率、呼吸等基本生理指标还算平稳正常。我守在急诊室里,看着眼前人事不省的老友,回想起刚才在KTV里的一幕幕,让我有点后怕不已。

  忽然我听到参加急诊的一名护士说:“哎,怎么又是这样的病人,这个月已经是第九例了。”

  “第九例了?”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于是向该护士询问先前那些病人的情况

  原来,之前有八个病人都是在临近半夜时被送到这里的,有的是由家人陪伴;有的是被的士司机送来;还有的是被派出所的巡逻警从街上捡来的。但他们症状却都惊人的相似,双眼翻白,牙关紧闭,全身惨白僵硬。医生诊疗无果后,全都成了植物人。

  此刻,我觉得该去报案了。后半夜,我睡意全无,直奔当地辖区的派出所,值班警察听完我在KTV里遇到的事情后,大量了我半天,然后习以为常地在记录本上写下“吸毒过量”。但当他听我说一个月内,有九个相同的病例在同一家医院出现时,开始有了些警觉,详细备案后,告诉我随传随到。

  一天后,我见到了主管干警。他告诉我,警方已经调取了医院的病人档案,还查看了KTV门口的监控录像,发现包括柯尧思在内的八个病人,出现症状的前不久,都去过那里消费,他们进去看起来都很正常,可出来时,有个别的还算正常,大多数却像喝醉了酒,有的甚至是被服务员扶上的出租车,现在,这些人都成了植物人。警方起先以为是嗑药过量,准备对KTV进行涉毒调查,可是医院的检查结果却没有任何毒品的迹象。警方还调查了“弥勒星”老板的资料,发现一年前他和老婆去新马泰旅游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国,旅行社和警方都找不到他们,仿佛人间蒸发了。可就在两个月前,他们又回到这里,开了这么一家KTV,地方全部门还专门对他们进行了隔离审查,什么也没查出来。昨天警方实地调查时,那里的大肚子老板和嘴唇猩红的老板娘死不认账,由于没有确实证据,只好无功而返。然后主管干警又详细地询问了我关于KTV的情况,对于这段略带诡异经历,他思索一番后,摇了摇头,告诉我说,如果我不能提供确凿的证据,他只能以“吸毒过量”来结案。

  “结案?和我一起这么多年的死党,还有那八个不明不白的生命,难道就要这样度过残生,却一点说法也没有?那些恶人不是还要为非作歹,继续害人?”我极其不平,一阵抓耳挠腮地想辙,一下子摸到胸口的玉佩,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说不定可以从这里找到些线索。于是,我立即启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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