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阴差阳错(转载)

  “哎呀,我们的大企业怎么有空来我这呢,听说老人家又省城开了一家分号,什么时候能让我这个土豹子去看一看!”“哥,又取笑人家!哥,去省城带着爸妈还有嫂子和蓉蓉,还有国安,我买单!但不过现在不行。”“何时行呢?”“哥,我听国安说,龙城城管要招人,是有这回事么?”那女人以试探性的口吻问。“城管招人,我怎么不知道?国安在那听的!”“我的好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阿健今年毕业,算妹妹求求你,让健儿去吧!”女人央求地说。“不是我不帮你,是我真的不知道,再则说你将阿健培养成企业家不是挺好的吗?”男人反问道。“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做企业家有什么好———在客户面前儿子,在银行面前是孙子,总算在员工面前能混上个“主”,还是欠债的主。哥,我哪有像你们当官的好啊,最起码不用看人脸色,我可不想让我子重走我的老路。哥,你就看在我们都是从一个娘肠里爬出来的份上——你不看我的面上,你也总要看爸妈的面上吧,一句话帮还是不帮。”她有些着急的说。“妹子,行,我看有没有这回事,我还有个会,你先在这待着,我开完了就回来。”“哥,你回来!”女人大喊。男的快步离开办公室。

  “姐,情况怎么样?”女人哼了一声。“我算看明白了,男人一个好饼。”“姐,你怎么还骂上我了,我不是好饼,我能给你跑前跑后的打探消息吗,这不用说准是弄僵了。我哥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随咱爸,都是属驴的必须顺毛抹。”男人说。“国安你说老姐该怎么办!”那女人无助地问。“姐,你附耳过来只有双管齐下……”

  第二天,“老太婆,去给国庆打个电话,说我想孙女了,让他一家子明天来,聚一聚。”老头说。于是老太太匆匆地下楼拿起电话。“喂,国庆么,我是妈,你爸那老糟头不知又起了什么幺蛾子,突然想看蓉蓉了,而且让你们俩口子都来,你可加点小心啊!”老太太压低声音的说。“妈您放心,我知道我爸,他想什么。”国庆不禁一笑挂断了电话。老太太放下电话回到楼上的卧室。“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老头失去了耐性,在屋大喊道。老太太推门而入,“就你是事多,电话就在你旁边,你怎么就不自己给儿子打呀!”老太太气愤地说。“对了,电话就在旁边你怎么下楼打电话呀!是不是又背着我说我的坏话了!”老头气愤的说。“你可真把自己当盘菜,怎么的就不行当妈的儿子唠点知心嗑,以后我还不伺候你了!”老太太生气的说。“别介,老太婆,还真往心里去了!”老头讨好地说。“谁跟你一般见识,对了你现在搓麻绳干什么,那漏了!不对呀,现在都是塑料管也用不上它呀!?”“告诉你呀——自杀。”老头无不得意的说。“老头啊,老头。你真不愧是老革命,到今天这一步还得自食其力。我可告你说,现在咱住的是楼没有过去平房时的梁,你系灯管上,你那托再把电线弄掉——过死了。我可听我娘说该井里死的河里死了,到了阴间是要开膛破肚的。”老太太吓唬地说。“老太婆,那你告诉我,还有什么死法。”老头有些害怕的说。“不是,糟老头,好不容易上好日子,你吃饱撑着了,我看你是有病了吧。”说吧,她还摸了摸老头的额头。“不用摸我,我没病,是这样的,大姑娘想要老大帮着阿健找一份工作。我一合计老大像我,倔,所以我才想出这个好办法。”老头无不得意地说。“那你也不能玩命呀,阿萍究竟说什么了,能让你下这么大本!”“她说‘若这事不成,她以后就不带阿健来看我’。”老头委屈地说。“不带就不带,咱还有蓉蓉,谁稀罕他!蓉蓉跟阿健差那了,我就不明白了,你总是向着阿健”老太太有些气愤地说。“臭小子就是比丫头骗子强!”老头兴奋地说。老太太无意中低眼看了一下那麻绳。那麻绳本是好几股绳,却被老头故意用刀弄得只剩一半。

  “好你个糟老头,在这上动起了心眼。”于是她将麻绳拿走了。“你还我呀!”老头高喊着。

  “当当”。“老头子,大儿子回来了!”老太太高兴地说。“儿子,蓉蓉和她妈怎么没来呢?”“她娘俩今天有点事,所以就让我一个人来了,妈,爸呢?国庆问。在楼上呢?”老太太说。“爸,我来了,哎呀,你老怎么不高兴呢,是不是蓉蓉没来,她们娘俩今天有点事,也怪我,没让他爷经常看看他孙女。”国庆讨好的说。“你还知道错呀,我个老头怎么能说市长有错。”老头生气地说。“老爷子,你就别不高兴了,我知道您老想什么。”国庆开门见山的说。“知道就好,我也卖一卖老,就算我求你了,一句话什么时给办。”老头逼问道。“爸,您不是难为我么,现在大学生这么难找工作,您换成是我,您说怎么办!” 国庆央求道。“正因为难找工作才找你,容易找还不惜的用你呢。”“爸,正因为我是市长,我才不能给阿健开这后门,您说我去城管那问你们招不招人,同事,领导会怎么想,老百姓会怎么看。“你怕丢人,我不怕,我去。”“您,可是我亲爹,您过去也是个苦命孩,你想想,有钱的将孩子弄成大款,有权的将孩子变成大官,那大多数没势的怎么办?难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只能打洞吗!”国庆解释道。“你,少给我讲大道理,用不着!谁让你给我生了一个不带把的,你弟弟不着调奔40的人了,连个正经对象也没有,我就这一个大外孙子,我不疼他我疼谁,今天你不把事办了我就死给你看。”老头激动地说。“您不是难为我么!”国庆哀求道。于是老头子把早就准备好的耗子药拿起,对着嘴就丢了几颗。随即老头倒在床上,眯着眼看儿子。“爸,自古忠孝难两全,我陪你走。”于是国庆一大把将药片塞进嘴里。大步而去。老头心这个美,心说看我的儿子——谁行?干配他老子去死,转念一想一这小子回来,别让他看出来破绽,于是老头紧闭双眼

  国庆从屋里出来,正看见妈妈提心吊胆的在外等着,她生怕这爷俩干起来。“妈,有水吗?”国庆低声的说。“有,孩子究竟怎么了。”老太太急切地问。他将事情说了一遍。“孩子,那真是毒药!”老太太着急地问。“妈,不瞒您说我最开始以为是,后来我看爸吃的药片有vc字样,我就放心了。对了妈,我手里还有几片,挺好吃的,您也尝尝。”国庆说。“这死老头子,对了这药在耗子药盒里没事吧?”老太太又急忙问。“没事,我爸那人,您还不了解不一定那盒洗了多少遍,他可鬼着呢。”“有这么当儿子说爹的吗,也是,这死老头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我看你挺忙的。你先走吧!”

  “呼呼……”老头睡的正酣。“死老头,该吃晚饭了。”“怎么睡着了,啊!”老头大了一个哈气,转头一想国庆呢?“国庆呢?”他赶忙问老伴。“国庆早走了,过来吃晚饭吧!”老太太说。“你这个死老婆子,害了我的大事。”老头于是下床就跑。“老头,鞋……”老太太高声喊着。

  “姐,你总不在龙城这位可是龙城家喻户晓的人物,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在龙城可以不知道拉登是谁,可无人不知我胡哥是谁。”当国安最开始说自己在龙城家喻户晓时,老胡还挺美的呢,说不出来有多高兴。后来安子将自己拉登同比,老胡才明白为什么他奔40岁的人了,龙城的姑娘都说什么不愿跟他。国萍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对不起,胡哥,我弟弟从小就不爱读书,您这大人别记他这小人过。”此时,老胡才认真端详起她。老胡心里合计这那是20多岁孩子的娘啊!说30都有人信。国萍的发梢弥漫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香气,脸上竟没有岁月留下痕迹,黑细的眉毛恰是两朵云彩与眼眸配合的是恰到好处小小的嘴唇稍饰一点红粉,一身旗袍诠释女人的妩媚,白嫩的皮肤是玉般清澈。铜铃般的声音使老胡骨松肉麻。于是他赶紧上前一步拉住国萍的双手久久不能释怀。老胡心里想这哪是手啊!这就像那刚剥皮的鸡蛋般柔软顺滑,老胡想自己的婆娘要有她一半,自己死了都值。

  再说那老胡,一个硕大的的脑袋上面如同地图般竟是“海洋”,黑漆漆的两眼发出贼般的目光。蒜头的鼻子呼出难闻的臭味,短胖的身躯活是大郎在世。若是将这个胡天互换,那就是天助而胡,分明是占便宜还要卖乖。

  安子首先意识到,“胡哥,站着干么赶紧坐啊。”老胡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坐坐,二位也坐啊。”老胡赶忙说。菜过三旬酒过五胃后,安子说:“这次请胡大哥,是想求胡大哥一件事,您不了解我哥——他面薄。不愿意直接将我外甥,也就是我姐的儿子工作上的事给安排了,这不让我帮给穿个线,当然我姐和我还有我们一家人都会感谢你的,当然也包括我哥。”“那还说啥,就凭咱们关系,不用这么客气了!但不过我也向你说个实底,咱们这次去省城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其实人早定了。要不然能舍近求远,到省城去招聘吗!”老胡赶忙说。“其实,我也知道,但不过阿健不是身在省城,也没有机会让他胡叔,来把把关看他是不是当官的料吗,至于手续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安子解释道。“孩子不用看准错不了,将门之后各个都是好样的。”老胡溜须的说。在一看那安子美的,就好像说他似的。“对了,我大兄弟,他叫什么。”——这亲套的都乱了。“叫,阿健”国萍说到。 “贱”还“阿贱”,老胡不由得暗自好笑,心说他是不是有哥叫“消”。一个安排到城管另一个安排到离城管不远的分局。一天,阿贱去找消,找不着。在警察门口问:“我找消。”半天别人都不搭理他,他没完没了的问,总算有人不耐烦了问:“你是不是贱。”“哥,你怎么知道我是贱,不错我就是找消……

  “大名叫啥?”老胡追问。“这都叫惯了,让胡哥见笑了叫李健,李是李世民的李,健是健康的健。”国萍认真的说。“啊,好名字,放心吧我记下来了。”老胡心想,为什么解释自己姓的时候都跟王侯将相扯上关系,就那我们姓胡的来说从来没听过谁说:‘我姓胡,胡汉三的胡’?唉。可惜妈长得这么漂亮给孩子起这么俗的名字,你就拿那姓李的来说,全国有多少个,龙城有多少个,姓是改不了!但给孩子起名也要与众不同点吧,难怪他找不找工作,都愿他妈给他起的名字——这老胡他也不想想他名好到哪了,再说名字跟命运没有多大关系,就那我认识的人来说,有个叫张百万的,名字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以捡破烂为生吗!国萍突然说:“真怪我,忘了把阿健的照片拿着让胡哥看一看了,您这怎么知道招上来的是不是阿健,安子你拿了吗?”“我也忘了!”安子有些慌张的说。“我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这简单反正是省城。我就直接提他大舅的名,这不一下就能与阿健对上么。”“这好吗?”国萍喃喃的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我又不是嘴上不长毛的小毛孩,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包我身上!” 老胡认真的说。“对,姐有我胡哥呢,你还怕什么?来胡哥我再敬你一杯!”安子赶忙言道。

  一天,“谢谢你啊,山子!要不是你,我还真的不知道龙城招人,但不过咱俩是好同学,好哥们,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感觉你不适合干城管。干城管的必需是像我这样体格子的,你不是也知道么我可是咱们学校的柔道社社长,就你那小体格……等一会招聘会人多,你可拽住我胳膊,别走散了……等我去了龙城,用不了一年二载混个官什么的,哥们绝对忘不了你。”说话的是一个胖子。山子想这是招城管又不是招保安,干什么不要小体格的。

  “胡哥,什么时能回龙城?”说话的是一年轻人。“怎么想家了,没出息,这供吃供喝的还不用干活,我可不想回去,龙城有什么好?等到真招到人了,你想有着机会都没有了。对了,你看看那些招卖保险的人,一个个卑躬屈膝的,这是招人还是招爹!给钱咱都不敢那丢人的事,你说对不!”老胡调侃的说。“对了,小赵把前面的椅子给我拿过来。”龙城招聘的展台不大,就是一张桌三把椅子,前面一把供应聘的人坐,桌后2把供小赵和老胡坐。“小赵你坐不?你不用笑我!我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坐2把椅子么,“2椅子”怎么,舒服就行。”老胡斜靠在椅子说。

  来龙城展位的应聘者特别的多,只是小赵忙个不停的让求职者一一填上应聘表。现在招聘会快结束了,小赵也能缓一口气了。再看老胡从始至终斜坐在椅子上,眼皮都不抬就是用余光扫视着每份简历上的名字,突然他眼前一亮。

  “你就叫李健啊?”老胡无不兴奋地问,山子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这时老胡眼睛如同过飞机安检般扫视着山子,心想小伙子真帅!不次于韩剧明星,随他妈,懂礼貌还冲我微微一笑,不愧为有教养人家的孩子。“国庆是你什么人啊?”“啊,舅——”山子刚要往下说。“小赵,这怎么连个椅子都没有,咱们的钱白交了,必须跟组办单位好好谈谈,你还等什么呢,不,不,把我的椅子也拿过去,你说这主办单位多黑,没椅子就不说了,这大热天就连一杯水都不给孩子们,自己家里没有孩子呀!”老胡气愤说——好家伙,刚才还座俩把,现在小赵和老胡就剩一把椅子,也不嫌挤了!

  “来孩子,一定把电话记好,看是不是189……,这是我们的……。”“怎么和上边的电话不一样?那我记哪个呀?”陪山子来的人指了指招聘信息问。“这能一样么,上面是龙城驻省城办事处的电话,这是龙城的,也就是我个人的,上面那个能24小时开机吗,能随叫随到么?”老胡殷勤地说。

  “小伙子,电话留对了吗,来对一遍。”“1—3—1……”山子磕磕巴巴的说。老胡心想小伙长得是一表人才,就可惜这口条了,他小舅那嘴那么能说,要是分他点多好。这当妈的也不易,想必没少操心,要不他能一上来说阿舅那么利索吗。“手机可别忘充电电啊,手机一定要开机,别忘了,好了别的展台都撤了,那咱们就龙城见吧。”“我有个问题,想问。”山子的同学说。“你看看我这记性,你就问吧,对了,你俩是同学关系吗?”老胡关切的问。“对,我俩是最好的同学,我陪他来的,你那过去后能转成在编的吗?”“你瞧瞧我这眼睛,准吧!我一看你俩就是同学,好同学,哎呀,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就能懂的交朋友,将来肯定错不了,是块好材料……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的?”——胡老感情你没听见啊!这还这么刷,要是听清了,那轿子不抬到月球上去了!

  “啊,编制呀。傻孩子,那你就问不上我啦——那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吗!”老胡诡秘地说。山子和他同学,二人感到说不出来的困惑。“孩子,把我说的事别忘了。”老胡冲着远去的山子背影喊道。“唉,可算能喘口气了!”说吧老胡就一屁股座下。就听“咣”的一声“老胡,没事吧!”小赵猛一回头大喊道。“小点声,没事,别让别人听着,唉,刚才往前走两步忘了——这没椅子,先别扶我,看看矿泉水有没有撒到应聘的纸上。”

  第二天,老胡坐在开往龙城的车上憧憬未来,心想领导的位子自从那件事以来一直空着,这回真是天降李健,来祝我一臂之力,看谁还敢叫我千年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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