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新世纪大侃传记2

  (1.22.20点57发的《新世纪大侃传记》是异常重要征文

  北海散记

  警句格赋曲

  闯北海

  秋去春已来,每当乌云滚滚霾阴天气到来,我就像秋虫一样吓得索索发抖。我患有白血细胞乏症,一点点小感染--支气管炎,长年累月打针吃药都无效最后发现每当遇上热爆爆那种季节,我就是不吃药,气管炎也不会发。“我这人适合南方去往--到了冬天就是到南方去剃光头当苦役也是比四川坐以待毙,只等打入你肌体的细菌瓷意繁殖,最后把你毁灭强。”有人告诉我说海南岛这几年修些房子起来空着人住,那儿便宜但是年前去过海口市,我知道那儿的旧平房并不多。后来有个立志搞心理咨询梦想家告诉我,北海的房子最便宜,五十块都要租给你,我从地图上得知这地处西南边陲的北海既通外地人路也是高等公路的终点比去海安这条路大套。我决定去北海,也开始为去北海“集资”:我这个潦倒了一辈子的文人集啥子资嘛,集得诅咒--这资集得来亲戚朋友一个二个都反了目,有的甚至了结性地甩了几文给我之后说:“以后你别来了。”好歹我还是凑了五六百块。在一个山雨欲来的日子,我背弃了我的蜗居仓皇南逃。而我的支气管炎已发展成了肺心病和静脉扩张症,只消站立两三分钟我四肢的血管马上就会肿胀得越来越粗。我只好乘坐高级豪华凯萨斯车躺着到了重庆,但虚弱身体不能支撑漫长旅途上的疲劳,中途在贵阳柳州南宁都只好下车住旅歇一宵之后次日再走。

  从南宁一出去朝北海走,火车经过很长一段人烟稀少的荒野地带一直要到快抵达北海了,旅人们着车窗才看到了富饶的鱼之乡景象。北海到了,出了火车站,我提了个捆有锅盆碗盖的背包上了公共汽车,该去哪儿呢?没数,等那公共车开过了一个街心花园又拐了一个弯,司机叫我了,我才下车。我下车一看,这附近小巷里小旅馆挺多,但一问价钱,令我咋舌:“20元一宵,优惠价目15元。”最后,我找了一间国营旅馆的三角房。十块一宵,不用其被。行李房间后,我赓即走出旅馆,又上了公共车。这车开呀开呀,一直等它开到底了--我到了一个名叫地角的地方。这儿平房楼房都有不少,但是此时无论你使出多么温文尔雅的花?招去问那些当地人,都会遭到很不友好的回绝:“没有!快走吧。”这语言不通,人就对你持高度戒意态度。这儿家家户户的门上都贴得大红大紫的,像过除夕一样。现在哪里过年呢?你若再仔细一看,别个堂屋已经被香和佛塞得满满的。眼下正搞得香烟燎绕的。你这样搞起我这个大才子今儿就别想软着陆。我坐车回行又寻了几个地方--真是瞎子见鬼!这儿的情况哪里是“房子修得多得不得了,空着没人住呢?唉!看起来我明天就得改弦易辙到附近县份上去找个房子。这时街上麻风细雨的,没有多少行人。我忽然看见有个年青小伙子打我面前走过。我喊住了那小子,开始乱投药石:“伙子呀,请问个事呀?”啥子呀?“这儿有没有空房子可以租到呀?”这小子边走边寻根到底地盘问了我一番--你是干啥的?来了多久?后来他说:“我就租了间房子,每个七十块;我是打工的,明天就上班了不住了。”真是天方夜谭,你明天必需找个房子呢,他说他明天就走来让你。我正在犯咋咕,他说你把身份给我看一看!我把身份证出来,紧紧捏着倒退了两步在空中幌了幌。“你都不相我,咱们还谈个啥子呢?”这小子转身就拂袖而去了。在街沿上愣了一会儿之后,我看见前面有个三轮就走上前去说:“老乡,你知道这儿有空房子出租吗?”他用四川话说:“有倒是有。”“我是打工的,现在没着,一块行吗?”这车夫二话没说,一车子就把我装到一个菜市背后的偏巷,引荐给一个房东,车饯都不收我的就告辞了。临走时他背着老太对着我用小指头做了个勾儿,示意了一个七字。老太领我走了一段,果然给我打开了一间空屋,这平房不小,可能有40个平方。她要价80其它事都凑合着能过吧,名优嫌那房子没门牌,收信不方便。但是还是说:“今天我就把交给你,我明天来就是。”那老太太高矮不接钱,说“你明天来就是。”我第二天践时又去喊那个老太太的门,连喊几声未见回音,此时,其邻家门正好有个老太太在门口,她说:“你找老板干吗?”“租房子,你有吗?”“有!”这老太太兴冲冲地领着我几转几拐就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开了间空屋每月七十块。

  第二天清晨,要看我身份证那个小子来敲我的门,说他一来就是住这间屋的,现在想再在这里住一宿;他没上成班,别个餐馆要求打工的交了押金才能上班,他缴不起。

  这儿的小菜比四川贵,介是海鱼特别便宜,四五两重的活鱼只卖二块一斤,那种二三两大的只卖一块。那么一人一天的高蛋白之需只消块儿八毛或者三毛五就能解决。我买了米和煤饼,每日自己煮三餐粥饭,是不了几个钱,但是我总得打点什么工,有点日常收入才行呗。送煤吧?那首先得有一个自行车带盒的偏三轮不说,等我亲自到城边上的煤厂一问方知,这儿根本就不开票卖煤,他们说的价就是煤直接送到的价--别个煤厂的职工下班后就包送煤炭。你要想到这儿赚钱吗?别个缝儿都不跟你留一个;收废品吧?这活自由自在的,但是你若天天到这儿的大街小巷去转悠,稍加留意就会知道,你是很难拾到一张能挨钱的废纸壳的,可想而知这儿的垃圾大军是多么强大,你成天并没听到人像内地小贩一样打惊打张地在街上高叫,真无法设想别人车上的废品是臬收着了的。原来这儿收废品的都不兴出声,而其每人手中却必有一个能摇得沙沙响的博浪鼓。那么,干这工的人多吗?那就别提了“太医多过病人,”踏三轮带人工资高,干这活吧?在我住的这个大院里全住的是这号人。住在我对门那户人,其孩子在这里上学,老女襄 踏车出去赚钱,其男人在屋里闲着煮点饭--这是不是别人说的云南十八怪呢?后来我才知道自己简直没有搞醒算了,原来别个的车也去赚钱,其男人在屋里闲着就顶班踏车出去了,一直要到深夜十二点多才收车。这三轮每月要上几百块税,而纳税只按车头计算,他们这种杀法无形中就减轻了人均人头税。但是,在这个城市里,白天,不管你朝那个方向走,都能碰上个十辆八辆三轮在大街空矿角落开碰头会的景况。这些车夫忽然宣布“放牌”不挣钱了,全愿闲着围成一大堆赌钱。可见其生意并不太好,据说,这些上了赌瘾的打工车夫之中到时候常要也有个把打“工”打死了的角色--这种人一旦输光了就只有把房子退了,车贱卖了“爬着回去”。

  有天我忽然听见邻家在放《再见吧,亲爱的梦中女孩》这支歌,这是我唱的唯一一首流行曲。我想学,就站到堂屋里去跟着大声唱了一人段。我唱得不赖,邻家录音那个小伙子当即就早退我成了朋友。音乐是一种语言。只要你唱歌,这信息发出去了。你这“语言”别人听得懂吗?这事一看反聩马上就能知道。我本来就是一个优秀江湖歌手,今春我空手出门沿着四川盆地“流动演出”了一圈,夏天刚过我就把三轮车、音响设备全都置起了,后来我得到作家出版以及中国文联出版社的作品入选通知,就把这营生丢了--除了演唱那一瞬儿,无论钱多钱少我始终进不了歌星这个角色,我确认自己是在十字架每天干的尽是非心所愿的事,就是在背十字架。但是我不如将这故技再施展一下,只要我这样想了,我就知道我这艘“诺亚方舟”就沉没不了喽。事实上当天下午我拿了张白纸写了个点歌单,走到偏街小巷就挣到了钱。次晨,等我还在眠庆时,放录音机那个邻家小子就来到我门口抛砖引玉地唱起来了,邻家的老女襄 听说我在街上唱歌声已收得着钱了就像认为我已够上了什么级别似,乐于出钱来点我的歌了。这个上午我们院子里就即兴举办了一个有偿演唱会

  马路天使

  在内地,倘若你那天深夜不归,跑到别屋檐下去上一觉,路人当即就会把你视为大失体统的流窜者,然而一到南国,此风已移,此谷已易--这儿的人不但可以睡街沿,而且还置得有专供街卧用的普及性设备,一种可以堂而皇之地撑到树荫下去的矮脚凉板。

  更有甚者,这北海大道许多要口地段的路边上一到傍晚就有数十数百的汉子在那里安营扎寨“席地而卧”,这些汉子每人都青一色的有一个干瘪瘪的梯思梯口袋,那就是他们借以在社会上闯荡的全部行装了吧。这帮人老八早地各自胡乱占了个“摊位”以后就像死狗一样的躺地不动了,真是随南而安啊,一个个被都不备一床,这也是十月间了吧,好在还不冷,其中有的穷骨头可能还在潮烧,干脆直挺挺地躺在草坪上,通肖达旦,也不怕风湿呀什么的,要是你次日晨再路过这儿一看,这帮马路大军定然已拔寨而去,你眼下坦荡马路的氛围又得以还原了。但是你若在这儿做了个转悠样子稍有停留,一帮衣裳着平寒的火头军就会拔地而起,蜂涌而至你的身边,其中个个手中都有家伙,俨然警觉的哨兵。你再仔细一看,他们手中的家伙不外乎是一把长柄铲子。这帮汉子人是一付谦恭模样:“有工吗?”“有啥工?”哎,僧多粥少矣!这种几十个为一群,分布在北海大道各个要口的北海短打族每日维持数量总有三至五百之多……,据说今年人口普查以后紧接着要全国性的统查暂住人口,“脚肚子拗不过大腿”这说法这回失灵了:要是那天你把这帮马路天使抓住了,你又把他们怎么办呢?青一色的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对这种事,北海当局通常处理办法就是抓住了,见你实在是个干滚龙:“拘审十十四小时”以后就放生。

  萌生于版底栏的情爱

  鲁老辈说:我吃的是草,出的是奶。而我呢,我吃的是奶,吐的是“筋”。--尽吐精品。而今我都想创出点能大街上走俏的那种文字产品来呢,可惜老是事愿违,写出来的东西还够不上“假冒‘邮亭文学档次。这回我仍和以往一样,每天手稿一也就赶紧交给电脑小姐打,可是,等文章一打完,一旦支付了文章打印费,这个月我就吃不上对我的弱休有着极大生理价值的保驾牛奶了。正在这节骨眼上,我新近才交上的文友婉香来信说:“体尔,我很想靠得你更近一些。我非常希望得到能使我听得见你这个大文豪、作家的声音号码。”嘿!你这个终端眼看就要断奶了,正在闹饥荒呢,她那个终端却在怂恿你去搞消费,要在几千里外跟你两个念没完了的婆婆经:“体尔,今天你吃得寒碜吗”这事干起来别不别扭都是小事,我担心这黄花闺女到了某天背不准一拿起话筒就会痛哭滚涕或泣不成声,也许还会立即宣布“你要是不答应我这门亲事,咱们就只有来世才见得到了”你的电话号码,那只不过是随机也现的几个字罢了,但是其事一旦确认了下来,它就远比你的生辰八字更重要,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你!而你的血肉之躯呢!在井然有序神威莫测的数据王国倒反而什么也不是了。“体尔,倘若有朝一日人们围着你高呼‘岁!万万岁’你将作何感想呢?”我这个人特别内向,我将无动于衷--那万岁呗,只不过是一个职称罢了,万岁者一把手矣;千岁者二把手矣,这跟在一个公司里人们喊总经理、总载是一回事。职称嘛,那称嘛,那确实是对一个业绩和能力的肯定,但是古者有人三得相而不喜,我可能就与这种人物心态差不多。你称我为大文豪亦并不能教我受宠若惊,沾沾自喜……“鸳兜抬狗不识抬举,别个富家小姐要跟你打电话你还‘不会’哩,你看你现在这村刁样--跟那臭要饭的差不多”--臭要饭的,这话真说对了那年子我漂到温州去打工,吃住都在一个富豪老板家里。没过多久这家的千金小姐就把我相中了,而我却仍然是那副“迷跷跷”的样子。千金小姐毛了,教她的师凝对我说了这这么句话,--他说:“有人说你娇媚”--屁!别个才懒得说你娇媚--他说:“有人说你像个耍猴的”。多年以后我才司也此话说得真刻:在为富者的眼中,你一个磨骨头养肠子的无产者当然跟随那臭要饭的是没区别的唷。结果怎么样?结果我硬没让这个人老板把我招上门,反而教其猝不及防地说了声拜拜就抽身走了。如果说现在来复盘的话:当初我走的那步棋显然走对了--倘若我那阵子就栽进了温州千金的绣房让其独家珍藏起来,那么我就没有日后这一系列描写文学家漂泊撞击的不同凡响彻云霄创作成果。

  不读书不打紧,文学家要阅读灵魂!前一段我突然对一些通谷刊物发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走到书报亭前一翻着一个个未知人物的版底征友留言就迫不及待地读下去。我需根据这载于版底的只言片句揣测也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倘若与之交友后可能也现什么结果。版底交友栏颂,无论贵也罢/贱也罢/那毕竟是一个敞开的灵魂。/闯到一个陌生心灵世界中去吧/写封信/寄去一份心/有刺激性/朦胧幸福感/还有一丝/厉险味。“……你需要帮助吗?尽管说吧:北京市平昌县××村山岚坳俞婉香,电话3200969”“你对生活仍有美好的梦想吗?我这里可以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能圆你的梦。炎热省孤独城堡公司尹路人”--等对方一回信你就去吗?那不是有点像人蛇世界的入口或黑厂之诱人招聘书吗?我老家沪州完全没有北海这种书报亭林立的昌盛景象,翻遍了沪州邮亭所有设有版底征友栏的“邮亭文学”现刊,我就只找到那么几根求命稻草。发信后没多久,有一天,我在同一时刻收到了两封迥然不同的答复信。尹路人公事公办地来信说:“据我所知,我们这儿租单间大约要百把块钱,两三个人全租一个套间,大概要两三百元钱这事没有必要事先联系。”而俞婉香的来信则有长长的四个整页:“体尔你好,我真想帮你把一把,可惜我没有工作。北京有人刚刚成立了一个帮忙热线,它的联系地址是这关的:……此外,深圳×××、×××、福建××、广东×××你帮可以按我写的地址去信,他们会为你找到便宜的房子,我产信你能收到吗?俞看(落款)(附)档案:俞婉香,笔名莞籽,身高1.62米,体重56公斤,生于1980年。当过售货女郎,现在无业。”这是怎么回事呢?这两个复涵人同时到的是一封内容完全相同的信。这桩事给我留下了一个明确的启示,打此以后,凡见版底留言欠文气者我都不会浪费感情去与之语春秋了。

  1米0.62米(跟我一般高)。要是去考个空姐,刚走拢就会遭刷。不考虑!我自己就矮,却恨死了矮。窃以为一高遮百丑;只要那种身材高挑匀称的姑娘或娘们在我身旁一站,我就会顿觉自身受到了一种暖融融的迫压--自渐形秽的我已确认,我只消一靠近这种岸的异性之身躯就是莫大的荣幸,是啊,在人世上,就只有高个儿女人。才有可能赐予我幸福和内心深处的安宁,几天之内婉香就寄了两封信到北海来,她说:“体尔,对你的情况我想了解更多一些,我很想知道你生活得幸福还是不幸,……我的信你收得到吗?”

  我这次闯北海欣赏的是淘汰房。住这种房子“安全”之至--你就是用挂号信或加急电来传我,都跟你打得回去。其实这房子就在北海大道旁边。但是即使绿衣使者路过你的大门口,他也不会拿信出来投,因为这房子没户头,在邮局挂不上号。于是我的信就只有教“北海市陈文村七行8号施传春转交。”我的天!这房东老板施传春才辈子都跟你转交,因为没人搞得清这个施传春是那个朝代的鬼。殊不知我的东家老板原来叫苏全昌,其人一口正宗白话”那天我请了三个邻人来给我当保镖翻译,结果还是把别人的尊名大姓给翻讹了。不过说,实践证明给我寄来的信还是能交到的。每回一有信,老头就笑容可掬地把信及时交到我手里了,他一来就紧咛杠啷的,像个哑语者,这倒令我更觉其可亲可佩。如果人们不像婉香姑娘那样,并不把那看得如命一般重要,非要人为地将其书信传递的安全保险系数提高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那么不去担心这事也是同样有其道理的。一个四川人要想闯到北海来开一个心理咨询诊疗所或者来过一段采访生活,那真是想得太天真了。在我们大院里邻人们对话全用的是白族语。每天你只能听得到“钢钢杠杠钢钢--杠杠钢钢钢钢杠”;你永远只能识其调而无法知其词!作为一个旁听者,你永远也闹不清在你面前的这些人是在抢着朗育词吗还是在恨不欲诛地搞唇枪舌战!砸锅!事到如今,在这种情况下,俺不是已跟一个痴子一样了吗?

  我这人既没打牌嗜好又不愿当电视奴隶。当然过得很孤独,版底交友留言簿上就有很多人说他很孤独。然而我已经看穿了,孤独这顽症你是治不了的。试想,要是你这边发封信也去说:“喂,伙计,我也孤独。”于是,孤独+孤独,还是等于孤独。--婉香的来信就是这样说的:“最近我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又收到了几十封信,我正想说不知你这个远方朋友现在怎么了?第二天就收到了你的信。而你总是那么忙,一给我信就拿篇成功新作来档着。这几天我忙着写回信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像我这样一天写那么多信拿去发。写来写去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写了引起什么了,只有在收到对方回信时才想得起当初我可能写了个啥。体尔一旦有了钱,我想来看你。”大家通信已有一个月了,婉香已来过三次信。她每次信都说我为你祈祷,衷心祝愿你身体健康。有人来疼你,爱你,这那点又不好呢?这几天我脑子里有个怪念头始终在冒:“她要打电话来就依了她吧,何况去接一个大姑娘的电话并不是讨厌事呢。”

  假如那天婉香打通了电话我将跟随她说什么呢?我会说:“婉香,吻你。”对方啪一下就把电话砸了。

  嘿!婉香,你怎么跑到北海来了呢?“我怎么来了只有你最清楚。健忘症,君子出言,马难追。……那天你在电话里说的我听见了!吻你?相隔六千里远怎去吻得着呢?”你来到是来了,我担心你息么回去呢?“实在太想来了,憋不住,来了再说吧,刚才在街上我看见有个饭店招工,就去应聘,我已经被录用了,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你不回去了吗?“我早就迷上北海了”婉香,我看,你这个举措并不可取--美,只能产生于一个怡到好处距离,你到北海来了,许多原本很美的东西倒反而被破坏了。比方说,咱们一南一北的信息互补之美事就不存在了。……看官,你可别认为我这是在搞杜撰,我看这婉香非来不可,要么她手上好着了个几百千把块,要么婉去打个两三月的工--盘川一弄够了她准会来。你看她信上写了些啥?体尔,我可以向你提出一个请求吗?你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吗?我希望你能给我寄来一张你的照片。……我们这儿已经入冬了。我也穿上了棉裤,屋外冰天雪地的,没事我们都不肯出屋。那天我骑摩托车去邻村照了两张相。如果认为能看到它并不是什么不得体的事,那你就写封信来,我将给你寄来,现在先征求你的意见,也许你想见到我的愿望不如我想看到你那么强烈。婉香写了两页落了款,又在另一张纸上把《窗外》的歌词从头到尾抄了一遍,“……想一想你的美丽(英俊)我的平凡,一次次默默离开”婉香又借《窗外》主题,在信上大抒其感想,她说,和你相比,我算什么呢?宰马不如。

  我简直是一个混入情场的“偷渡者”,“七老八十”的了还瞒着年龄去跟个别黄花闺女大谈其情!不过我还是坦然地赓即寄了我的张近照给她。我说,应你之请,寄来照片一张。在词穷之际我只能说,我的性格年龄并不比你老!

  南方的雨酷煞,冬天也下暴雨,你刚才眼见着的还是红火大太阳吧,一忽儿厚厚的黑云像幕布一般一拉就变了天。说时迟那时快,骤然之间一声巨响,瓢泼大雨哗哗哗地就会跟你就跟倾倒下来,好像天苍已被戮了一个要命的大窟窿。路人若不想被狠淋,就必需在两三秒钟之内迢到一个适当地方去躲一躲。那天暴雨一来我就跑到了一树下躲着,此时一个年轻女郎也跟着跑到这棵大树下来了。过了一瞬儿我眼看这大树下已经躲不住了就当机立断马对面的公共车站候车棚跑。那女郎在大树下几经犹豫之后还是跟着跑到我这边来了。这个女郎中等身段,不丰腻,瘦得也不过份,而其人颇有姿色,楚楚动人,当时我想,要是我们那个亦步亦趋的婉香有这样漂亮就好了。

  到了11月北海的气候也开始的转冷,大道边上扎寨的马路大军主力也像候鸟一样迁徒消失,现在已只剩下少数抗冻的游勇了。要说冷吧也说不上,近段这儿白天温也有十八九度,但是南方人怕冷,此时各家饭馆都把原先撑到街沿上餐桌收进堂子里去了,于是我这个靠点唱来支撑伙食品店开支的行吟歌手的收入就骤然说减了,但是我还是决意倾其囊中所有去办个暂住。只有我才清楚倘若我被查暂住的请去了将会陷入何等尴尬的境地。我这个被细菌“通缉缴杀”的“死囚”能回老家去乖乖地“伏法”吗?不堪回首!别人闷个天把也来还是上好的,而我则只消站上三分钟,我那肚肚子上的血管马上就会像那放在烘盘上逼近炉火的粉条一样发胖!那么,“公民,你就坐一坐吧,慢慢地把的情况说一说吧”。也不成!症状照样会也现。我只有顺势躺着症状才会暂时消失。倚老地躺着那就是不准备过关的顽洫有现吧。就这么作,办了暂住回去总能吃别伙食--每天一箪食一瓢羹也死不了人。

  北海气候宜人,街面宽敞,街沿上长得茂盛的树体现了一种浓郁的南国海滨城市情调。奇怪!我吃得那样假,就靠呼吸点北海的“资格”空气,我这弱休却一天比一天的硬朗起来了!唉!你那些积淀于四川盆底上的空气是啥空气哦?支报导管炎遍地都是,而今在那儿你再也听不到雄鸡啼晨了。一到凌晨,天刚麻麻亮,窗对窗的挤得忒紧的楼房内就必在一个嘹亮的咳嗽声雄暴暴地划破凌晨的寂静,于是乎四方儿面的支气管炎闻声而鸣,其声浪此起彼--那真是一个慢支炎自价值充分体现的黄金时间,而这黄金段每年九月份开始播出。

  我到了北海才住一个月,麻木盗汗等中风初期症状均不药品而愈,现在我歇走走地每天能骑着单车在北海瞎穿两三个大圈子了。自从收到了婉香的来信以后,我就像挨了一针“长效兴奋”,从此以后一天到黑周身就麻酥酥的了。

  这婉香使的是一个画得有一幅工笔画劣作的信封,其画题大抵是两个黄鹂鸣翠柳,画得花花绿绿的,这正是农村秀的心灵天地中常有的东西是吧,牧歌风!也惬意呗。她说:“再见吧梦中(男孩)女孩,真的唱也了许多人心声,你喜欢唱歌吗?你有没有类似感受呢?”别人农家闺秀正在和婉地请你去弹“琴”呢,她这么一呼你就会立即投身于其中去推波助澜弹它个日月无光吗?

  两个长发妹妹

  “这个婉香是谁呀?”打字女郎说:“是假名。”“假名?”“这个名字很美。”“喂!小姐,你叫啥名呢?”“我姓李--李木美。”嗯,这女郎打完了《北海散记》就异想天开要跟着我李休尔姓李了,她也愿意来争当一个亦步亦趋的婉香,抢着抛出个笔名“李梅”这位身段苗条的妙龄女郎胸前那两高耸着的乳峰使人想到那刚熟透的的果实。

  心灵一旦沟通,善男善女只要一相处,双方就会被一种异常和谐的气氛笼罩。

  和谐的两个可怕的斜面,着附在这两个边上的两者,一旦滚到沟底,就是赤裸的拥抱。

  “小姐贵姓?”一个男士遇到正该打擦边球的时机却不敢打,或不识球,那才是笨伯呢?风流才子的《闯北海》交给这位妙龄打,当时就把她打“绒”了,“公长姜”,电脑小姐面带喜色,用一个浓重的个广味普通回答了我。该不是美女太公姜吧?槽了半响之后我才醒豁,原来这位素有拆字职业习惯的电脑小姐本姓张,适才她说的是弓长张。你不能不承认,在这世间上,无论好丑的姑娘,其心动神移时的情态,仍是美联社的。头天我交了手稿,第二天,这打字女郎见我一到就用一种惊异、欣喜的眼光瞧着我。她连忙站起来,显得有些手脚无措,指着打字员的座对我说:“请坐”。而我这个人去坐很多陡峭交椅都服得住,就是坐不得打字员席位,坐起要昏。婉香又来信了,她说:“最近我每天都梦见一个英俊的男孩出现在北海海滨,他总是带着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走在其后面这是你和她吗?”今天我去过姜小姐的电脑门市,见其忽然挑战似的披起了长头发,大为惊异这两个长发妹该不是有心灵感应吧?姜小姐本来蓄的是长发,但她平时可能挽了一个让男士搞不懂的髻在其头上。她今天一头长发就展示在我眼前,这长发梳理得异常整齐,一丝不乱--气派、秀丽。“温柔!”,“你写文章有多少年了呀?”“有七八年了”“那你不是有廿七八了吗?”“有啦。”姜小姐在打《闯北海》时把其中“我夜间要潮烧”的潮字空了出来,在校稿时她指着那个空白处说:“这是啥?”“是个潮字”“这是什么意思?”秉小姐陡然把我推上了令人诚惶诚恐的婚检前夕坦白审询庭。--是啊,试想,要喊一个大姑娘在晚上要去抱着一团火石儿睡觉,那岂不是太可怕了吗?

  这位富于而部表情的姜小姐显然要比那个未曾蒙过面的婉香姑娘漂亮些。但是我感到每天把我缠得更紧一些的还是那个远方的魂魄。近段婉香似乎察觉到了我这方面有啥不对劲,没隔上几天一来信总有筷子头般厚。她看了《闯北海》以后,以为我喜欢歌,就用了很多篇幅,字迹工整地为我抄了许多歌词。她选中的全是凄婉的歌,“《远方的你还好吗?》,不需要你见到现在的我,请听听我为你写的歌。”这婉香前几天专门为我去照的像还会给我寄来吗?我那天回封信说:“你要是有将咱们的交往放到文友这个层面去动作的思想准备,那就寄个照片来也不妨。”对我设定的“文友”这个称谓婉香显然会觉得它像一个教人恼恨的紧箍咒。她说:“我知道文友可能成为笔友,也可以成为恋人,还可以成姻。”我说希望通过交友获得灵感,婉香就把她起根根发芽芽的事都写了出来寄给我看。她说:“但愿你能从中获得灵感”。婉香友:“为交友而交友吧,终究摆脱不了空泛,无聊,我想有了新朋友后大家还不如去找点新样事来办。窃以为新格局,新创意,来劲。”

  棋对面羞言/我曾经下了一步好棋/我务必找出妙作!/再落子。/棋对面的追求/永不怠倦。婉香友,我将出一本在文学领域多个范畴都获得了美满成果的个人集到时候你若骑着摩托拿着我的样书到北京市和棋布于首都的各家书店去联系销路的话,那么你将很快就能看到这本奇书会怎样不胫而走了。婉香友,你我的存在和交往已经缔造出了充分的契机,促成了一个警句格赋体中篇诞生--它问世以后你的命运亦将彻底改变!从今天起,我就开始叫你为婉香友了。这个称谓的更替虽然未在情场层面上产生意交,但是,从今以后你在我的心目中已是一个与我去同创造了卓越功勋的战友了。……

  我把这封信的手稿放在萌生于版底栏的情爱一章的末尾处交给姜小姐打。姜小打着打着还来气了。她说:“你这文章无法打,我不打了。”“我说,不是已经快打完了吗?她说,如果要重新必须加钱。”“干吗中途加钱呢?”“把我累坏了。”姜小姐娇娇滴滴地说,此时要是我顺着毛毛跟她一抹,说:“实在对不起,让西施负薪了,整个局面就可以挽回,但是在这位姜小姐面前,我的心已热不起来,我随即作出了当场结帐拿坯子走路决断。”

  争做书中人

  “书中自有颜如玉”?俱往矣!那只不过是幻觉--望梅罢了。而今我只需用笔在纸上一写,说有个叫婉香的姑娘爱我已经爱到了如此这般地步,在北京八达岭山麓就硬是有一个潜心读信的姑娘读了我的书稿后就会身体力行,安去效仿书中角色的如此这般的来爱我……婉香本姓王,名云秀,有一天这云秀姑娘忽然来信说:“体尔,你说得对,文贵创新,写小说应该‘发人所未发’。最近我才发现,原来云秀是一个越看不对劲的名字,一点创新意味也没有。单是我们村呗,要是老老少少的云秀都去坐一桌,那就准会嫌挤。这是叫婉香为好……体尔,正如说的那样,我将去打工,我现在已经迈出打工的第一步。”我的天!她把“正如你说的那样”。几个字说得掷地有声。此时要是你再说婉香,你千万别去打工!为时已晚了。一个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能随便出尔反尔吗?黑的不是已经写在白的上吗?哎!等我接到了婉香处心积虑寄来的照片才更教我万分惊骇,这婉香照的是一个半身像,其痛景是八达岭山麓的天然雪景,其两只不过玉手搭在两上轮椅环并非一般座椅环子,其更像残疾人坐的那种火三轮环环儿。莫非这婉香姑娘是个下车都有困难的残疾人么?那一天她可不是独个儿驾着火三轮冒着风雪到邻村为自己的梦中人照了像吗?这下谜底现出来了,前段每次给这位大姑娘写信我都或多或少有几分担心,生怕对方在书作交往进程中染上的相思病,在信封和书信的抬头上都刻意加上了“文友”两个字。大凡病嘛,都不可能是好事--然而我发现这个婉香压根儿就不怕你那相思病,这姑娘涉足情场本来就并不打算获得。也许,她就只想找点相思病来害罢了。这位坐在轮椅上的姑娘身材匀称、高挑。她哪里才只1.62米呢?按其身段比例来看,她应有1米72--她可能是在客气,因自己无法站立而把自的身少报了10厘米。婉香的头略具方型意味,这是一种英俊男孩子头型,但是这像的面部透射出来的确是一个姑娘秀雅的气韵!--一种出奇不意的美感像雄鹰的铁爪一样一下子就撄住了我的心!哎!倘若我要想形容一下这位婉香姑娘究竟有多美,那我就只能去埋怨我那令人称恨的拙笔,然而,此时我可以准确地告诉你,她是那种在黑车上或狠心的打字房宰了你都不晓得痛而且还想去挨宰的那种周身都是诱惑的大美人

  “体尔,读了你的信我笑了半天,相隔几千里远怎么吻得着嘛?不知你怎么想出了这个字眼,‘吻你?’要是哪天我果真拨通了电话,你将说些什么呢?”我发现天下最为色胆包天者莫过于文人,这种人只要独个儿面对着一张纸,往往就变得肆无忌弹了。倘若其说到了该有性感的地方,他就只会惟恐其还不够性感,必煞费苦心发挥想象,定要把它说得淋漓尽致才罢休。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宽大庄稼活本身就该这么干“谁说得最透谁最棒”。但是,要是你在光天白日之下闯着了这位情爱抒家要教他当面来一段“昏的”,你面前这位腼腆儒生倒很可能不能让你如愿似偿了。……“体尔,承认我曾有过你说的那种情感倾向,可惜我们还一次话都没有通过。咱们约定在今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日上午点至10点)通一次话好吗?如要取消我会通知你”。《北海散记》脱稿以后,但是如果通话前要事先去约,那么这一初衷就会完全“洗白”--丧失电讯的“军事要意义”。不过通话的剩余意义还是有的,倘若你要教那帮吝啬文字成性专写精品的家伙去作一些使之疑为是“文章中之废笔”的签卷,那就莫如让其口答,否则将阁下不到答案。同时我也想好了。到时候我将让婉香来一个电话点歌,我将用我高超的歌技对着电话唱它一曲,好万万想不到我是一个可以把《心太软》和《流浪歌》唱得超过原版的唱歌高手,我也将要求婉香唱一段“不需要你见到现在的我”。约都约好了吗就得了嘛,现在离12月31日还有三个礼拜。殊不知还没等到21号,有天晚上陈村路旁的公话女老板忽然挡住克说:“有你的电话”“多久?”“今天晚上8点”“现在已有十点了。”“她说了啥?”“她说‘每天她都跟你打电话’。”敝人善解这种精心雕凿过的暗语。她是在说“我每天都跟你打电话来,你乐于去接吗?”同时她也说了,“我每天上午都在给你打电话,全没打通,只有今晚上才侥幸打通,你愿改点吗?”嘿,要是你北京去打南京可能还打得通,但你想在北京打北海,那反而准会饱偿占线之苦头。也罢,这北京人有钱,那么海人的钱也不少--你若哪天走到了北海邮局,顺便去瞅一眼那儿的汇兑窗口就可以大开眼界,别人的个人汇兑款动辙就是几吊,几坨。你那点长话费算个啥?别人当没来。而今的大小款儿一个都是那付德性,一抓住电话就像抱着了个亲不够的妞,依依不舍的,全不觉时光之流逝。“她还说了啥没有?”女老板摇了摇头:“我说你明天再打来吧,她说‘算了,不打了’”。“体尔,要是拨通了电话我会说什么呢?我不外乎要说‘体尔,你是怎样生活的?你还有能让我帮得上忙的事吗?你梦婉香了吗?我情知这些都正是你说的那种没完没了的婆婆经……’”我说你可能犯了一个明显错误我的《北海散记》包含了丰富的信息,它就是我的生存状态真实写照,迄今为止,究竟是你告诉我的多呢还是我告诉你的多?好了,这信一投出去就捅着马蜂窝了。从此以后婉香的来信就像雪片似的飞来。她从她的音年写到她的家庭状况,然后又写到曾经有几个男孩爱过她,末了她似乎在说,看吧,现在我已把我的话匣子全抖给你了,咱们能作一次公平交易吗?……“体尔,我又感到你那边又在不对劲了。我写的这信又有筷子那样厚了。友/婉香/2001年1月3日0点燃27分”。“……现在夜已很深了,我已经困了,我也该睡了,等做一个好梦之后好去迎接天生活的挑战。友:婉香/2001年1月7日0点49分。”“体尔,那天接到了你的信我一时冲动,给你打了电话,听声音接话的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她能告诉你北京有人给你打过电话来吗?”

  --婉香对出现在体尔周围的年轻女子似科比较警觉。有一天,她来信说,我最爱的莫过于我那一头长发了,我认为那是我身上最美的东西:我准备那天专门为我的长发给你照张相来。唉,那个常跟我打字的长发妹在情场上不是已经不攻自溃了吗?对于这种已经败阵下去了的角色还有去追杀之必要吗?对于这类事女人则远没有粗心男仕那么天真,婉香早就悟出了这善男善女之间一旦有了瓜葛就有了说也说不清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死灰也跟你燃得起来!……那天我把那三页搞坯子圈一翻之后仍交给姜小姐改,这文章她是存起来了的,要重改重输都可以,只不过工资另计罢了。今天,这份只需花十多分名钟就可以交差的活儿拿给姜小姐干了半天,这位小姐怎么忽然变成了一个磨磨蹭蹭的角色了呢?我惊呆了,当即意识到了她是在效仿我写的意象派为体小说《女儿心》中那个倾心于该文作者的女主角,要“要打破人工转换难免出错定律”!慢工出细活,直到快下班了她才心欠欠地站起身来交了卷。她和颜悦色地对我说:“你看过鲁迅先生的《孔子己》吗?”我当然知道《子己》,但是倘若此时我要愠怒地说:“嘿!我晓得你说我像一个饿着肚子还去咬文嚼字的咬卵犟孔乙己”那就无疑是一个包的对白。此时此刻,真正符合实际情况的却是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潜台词:“你是个咬卵犟呗,你看,今天我都跟着你成了一个‘打字女郎咬卵犟!’”哎!天地之间这一阴阳的两个咬孵犟只要一碰头就两个都会火巴 那么双方火巴 都 火巴 了,又何从“宰”起呢?现在回忆起来那天她是闭着眼睛“宰”的孔乙己--等字刚一打完,姜小姐头也不抬,多话不说,边那就先“斩”后奏,“输都输出来了。照前次的标准本来输成两张就可完事的,现在输成了四张,已经摆在你的面前了。那么就开四张的钱,输成三张也好嘛,但是木已成舟了。这四张复印纸装信封就‘莽’了,就得花两个八毛才寄得走。而每次一脱稿我就要复印,其首版印数最低都是六份。“印那么多干吗?”姜小姐声色俱厉地问。这一拷就把大才子问成了孔乙己似的呐呐者了;“问你印那么多干吗?”(呐呐)。我怎么好说,我存底要两份,投稿、交北海市文联各一份;此外还要跟“梦中的男孩和女孩各寄一份呢?”“好吧,找你的婉香去吧,--宰”事情怪就怪在这张小姐宰孔老二硬是宰不痛,似乎还把他宰舒服了,宰得他全不晓得掉梢头。这事教那远在六千里以外下盲棋的婉香也看出蹊翘来了,她说,也许你把你给我寄来的作品看得非常重要,它对我亦同样重要。我会很好地保存它的。不过你寄来的复印件不知怎的,其复印效果差到了极点……我晓得,你们那个张小姐的生意不好,其复印机也不撮威,你要感恩德去顾她。她可能正是你说的那种‘周身都是诱惑的大美人’迷人精。事实上这位美女太公姜小姐能牵动人心之处在于你一去就能从她那忽然变得乐融融的,满含温存的面部表情得知其对你有心相许。那天她忽然问我:“该打板子,你看你错了好多?”我不是已经成了北海公民吗--不回去了。“为什么?”“我已经爱上北海了”张嫣然一笑:“已经爱上北海了同样也可以回去嘛,你没有家吗?……”我对张小姐说:“据说北海有个实力大海风文学社。”

  你愿意去参加吗?“你去我就去。”

  近段每当我半夜醒来,摸着了自己的玉体。--我就会想起那位张小姐,“来吗?倘若碰巧在此时此刻来,生意就不烫”;那天经过姜小姐精心校对后输出来的手稿,仍然错漏百出。我又拿笔去圈了一遍再把这生出了张闷式闹鳃胡的稿交给他改,我把清样拿到了张小姐面前说:“该打板子,你看你错了好多?”“打板子是啥意思?”“就是打屁股”,张小姐没吭气,似乎服了。这返工责任其实我也本该负其一半,不过彼此彼此。等这篇文章初稿一出,我将其的复印件付邮后随即就把原件塞皮包存底,然而这文章“绕梁三日不绝”--它像一张试制光盘一样要反么复复地播送出来。绕的脑际--它还在存大量的“杂音!”大凡文中之达意欠丰满、欠流畅的文字均属与原意不协调、破坏阅读节奏造成的“不协和音”的根源!一种先天性的遮丑欲望驱使我赶紧设法将其“调准”。等我这个校音师同仇敌忾地大干一番之后满以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殊不知等我一觉醒来,一个口味层次提高了的“审读”用了一把目数更高的“漏瓢”,又从我的文章中捞出了大量的废渣。我似乎遇到了一个那壶不开提那壶的“死对头”。等我又干完了返工活之后,其从鸡蛋里又挑出了大量的骨头--“嗓间子”。嘿!每每等我一改再改,直到我之笔下文章豁地升腾了起来,成为浇俦于空间的不朽乐章了,我那个梦中之芒刺在背的先师放我过关之后就消然遁去了。那个不断升级更换细筛的神厅执漏者是谁呢?我豁儿悟出,他正是我曾生生息息于华文明古国的列祖列宗!……

  哎,在现代社会,人们多的是空钱,就乐于去花钱来提高自己的“品位”。一个北海市吧,遍地都是美容美发室,你取胜便去那一条街都撞得着它接二连三地有三五家。究竟有好多人要理发整容呢?不得而知,可能这北海理发行已幸运地签署了包剃所有广西人脑代的合同。是啊,人打整干净了就更受人尊敬、更惹人爱。殊不知,今儿我将一叠一叠 的稀王八烂的手稿打整出来了。就仍然有人来爱。

  原来人的心灵世界竟然有如此美好!啊!--这回多专职了文学家手段

  “……体尔,昨天我跟我妈说我要去打工,我妈的脸一下就吓白了。她说,我们婉儿要去打工?你疯了?你就像这样成天呆在家里妈都为你担心不完呢。你如果嫌妈要上(她是乡公所干部),每天忙这忙那的对你照顾你。我说:“妈,你平常不是这样教导我说一个人活着就要像个人样子吗?我现在这样衣来但手饭来张口有啥人生价什呢?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学电脑打字,掐钱。我妈刚好存得有一笔钱准备用来实空调,我说:“妈,我不要空调,坚决不要,就像这样我都热得烧心;空调?把一屋的空气烧得臭哄哄的,破坏了生态环境还自以为是哩。”我豁出去了,她拗不过我,今天已经托人进城去为我买电脑和有关资料去了,从明天起,我就要每天去邻村的电脑培训班了。

  “体尔那一次我拨通了你的电话,悲喜交集,喜的是‘试机’总算成功了,那个年轻女子说她已经能找到你的家,但是我没有勇气要你明天来接电话,我担心你会说,那还是无聊加无聊,因为我并不能在其第二天向你报告一两件由于我的奋争办成了的可以使你高兴的事。“我握住了电话,但并未握住彼此的心。”“而今我已爱上了电脑及其它的外地人躯--输入键盘。我觉那些标有英文字母的按刍是一个个解剥不尽的迹。我成天都,在边翻教科书边兴味盎然地对它们玩味三。老师说我是培训生中学学吧,”由于我蓄意用市面最低价来招揽生意,活越来越多了,现在我家附近的树小教师每有试郑这类的活都爱拿到我这儿来打;那村小里有些高年级学生要是有投学生刊物的文稿呀什么的也特别喜欢拿到我这儿来打,因为他们已发现我把来件中的错别字看得像自己干净衣服上惹眼的污点一样非去查典弄个水落石出把它矫正过来不可。咬卵犟就咬卵犟呗,你们北海方面那个宰孔老二的刀长小姐虽然令人称恨,但是细想起来这姑娘从善如流,也确有内秀,……我现在的收入已经不错了,活已多得干不完。我差不多每天都要加班加点革命到深夜。我打呀打呀,直到脑汁被捣干,这脑代像一块快拧出火来的干毛巾一样了才错错沉沉地赶紧快去倒床。我妈怨死了,说我钱迷心窍了,但是我心里明白,我这一辈子都是吃的“公费医疗,”“过是挣钱不挣钱一个样的日子,这回我可不是单为了挣钱,我是在“和时间赛跑”;我要赶在你成大名以前当上一个你自费出集的合伙经营人……哎,我这个风流才子再一次犯了一个不识女心的大错,这大姑娘每次来信都迫不及待、不厌其祥地问这问那,“体尔,你把稿投到哪能里去了,”别人完全是对的,她就是要有力的掌握信息,知悉我的每时每刻的处境和动向。“体尔,我的培训教师是邻村的一个细眉细眼的姑娘,每次我一见到她笑俨俨的样子就以为她是济公的妹妹。每回一遇到工作中的难点我就打电话问她,所有问题都可迎刃而解。现在我想上网,她也想上网,介理目前光缆还没有铺到乡下来,大家都上不了网,然而咱们师徒俩每当一谈到上网之事时就大家都会砰然心动,就有了无穷无尽的摆不完的龙门阵。哎!时下人们崇尚‘朋友’二字,然而朋者,就是两个月拼在一起了呗,--蓬得扰就蓬,蓬不扰了还可以分。蓬在一起干吗?共同食利呗。由是观之,朋友哪能里有志同道合的同志这个称谓的层次高中呢。现在我跟我们“济”老师。就成了情投意合的同志。……我舅妈就住在县城,她的屋也当街,县城就可以上网。我已经跟她联系好了,过不了好久我将带一个徒弟一齐到县城去开门市,同时也忘不了上网。到时候你只消花个一二块钱咱们就可以在网上唠它半个时辰。更重要的是我将在网上使你和天下文人取得联系,并为你卦出一个主页……”“体尔,你把婉香写得那么可爱,她定能赢得成千上万读者的喜爱。要是我能做一个书中人婉香,那不是很好吗?”“阿弥陀佛,这种找到了某种“功想理论基础”的人有啥不敢干的,有啥干不出的事来呢?!”“体尔,你爱你自己笔下的婉香吗?她至今还是你朝思暮想的书中恋人吗?……这回你可千万别也尔反尔让我扑空!”

  顽石点头

  迄至今日,这渔民之乡北海仍有古国遗风,一到春节,家家户户都必贴对联,而这些对联大都能保持整整一个对年而不受损坏,因此不少外乡人往往初到北海会误以为这儿的人不知怎的到了夏秋之季了却还在过春节。你看,看着看着就要过年了,此时,社会这台大机器的每个部件都在刹车,--放松,放松,再放松。有一天下午,我骑着单车刚穿进北海大道,忽然发现这大道上的行人和车辆骤然减少到了寥寥无几的程度,“今天该不是过年了吧?”--砍竹子遇了节,别人要过年了呢,唯独你偏偏在这当要“产卵”,那么你该当就准找不到“产婆”。倘若人的生命是靠水、蛋白质、维生素这三大营养来维持的话,那么,单凭耳濡目染你也该知晓,目下这个海滨城市的除夕气氛是靠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来支撑的。一年到头,这人间不外乎就演了那么两幕戏--过节和未过节,而我呢,既不看电视也不看日历,一年到头就只知道创作和未创作这两件事。世上文人要偏爱自己的“孩子”,那是人之常情,而我对自己的“孩子”也不是一点也不爱,不然我就不会去挥笔涂鸦。我爱它就只因为觉得它新,但是,无论好新颖的语句,一旦它已出现于我的稿纸上了,对于我来说,它就已经新过了。扪心自问,我算得上是一个等孩子一呱呱堕地就撂都不想撂它一眼的恶毒妇。然而,念其来日的“造化”,每每“临盆”以后我还是赓即将它们交给“助产女郎”受洗。因此今儿我首先想到的是那个弓长小姐,殊不知这张小姐的打字生意硬是揪得很,我发现她前几天就老早八早地关了大门回其故里了。去年春节我闯成都,落得了个饿饭的命--那一段我是住旅馆,到了大年初那一天,自己仍想吃一夕大米做的家常便饭,寻遍了一个通场面,硬是买不着,结果还是只有从俗去吃那云南十八怪之一的糖心耳快了事。而我今年春节呢?就像那打昏了的兔一样在这北海市穿去穿来的到处找人打字,初一初二都没有找着,直到了初三那天我忽然见到有一家打字复印门市开店了。我疾步前去一看,这儿当班的是一个小姑娘,视其年龄,她大约有十六岁光景。这姑娘身段倒还苗条,但是长得结结实实的,其肤色呈黝黑状,其情其态是一付少言寡语的那种憨厚朴素的庄稼人模样。“你这儿打字多少钱一张?”“三块。”打小号字行吗?字的大小就照这一张的标准打;现在要打的就是这些,我需要把它排成两张,不过我还没写完,我边写你打吗?就这样,小姑娘就把这份活接了。

  你肯打“七尺男儿”吗,还是肯打那莽呢?显然要想图松活就千万别去接那莽那份发汗活,这那莽天天都拿一叠画得龙飞凤舞的手稿来,画得再稀王八八烂,他也压根儿不可能跟你重抄一遍,于是乎每每总会落得个以打字小姐为欲的结果。每遇到这种情况,他的信条则是我若有了那份功夫去抄一遍,那就不如去多写篇新的,因此,当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手稿实在圈得难于辨认了时,就索性用贴法把留用部粘成一个长条,有一天,小姑娘接到了一张直竖起来比七尺男儿高的哈达似的手稿长条。小姑娘没喊烦,照打不谈。这清样一出才把系铃人都吓了一跳:改得黑压压一片,其示意线已构成了地地道道的迷宫图,小姑娘的打字水平还算一般,但其文化程度则较低,,清样中出现的非技术性错误比较多,但是我颠三倒四的改得也不少,而小姑娘则泰然地说你明天来吧。第三天我出示的清样第二稿也不简单,这文章还是被我批得一塌糊涂,输来输去这清样才渐渐出现了鱼肚白。大约输了三四遍之后,小姑娘硬是照我我的旨意用两面白的纸输了两张递到了我面前。我摆了一下头说:“可能还有错”,“你还要改。”照市面价格白纸输一张,就值一块,小姑娘又送看左手。哎,领情了,出资格货要紧

  等我把清样拿出来一年,发现这回遇上了电脑扯拐,不知息的,有些陌生的字竟然自行其事地跑到我的文章中去了。原文中有好几个那莽忽然变了北海市七行八号,我恍恍大悟,今儿这小姑娘在打字室里坐着,是在偷偷的过精神生活生活--跳了进去演双簧。前几天老板不是喊小姑娘叫小邓么?这么说来这小邓就存了心要跟那莽撵起。我毫不犯怒,作古老实地--把这些弦外音排了就是。我把搞定件交给小姑娘时,她老成持重地对我说“你明天来吧。”

  第二天我又去打字门市,见小姑娘还在对着电脑校我的文章。真舒服--那真比别人着要抢你的乖孩子还开心。我到旁边打了个聊边鼓以后又转回来一看,没错,她还在干我这份活,如是再三之后我又踅了回来,远远的看见这小姑娘把我的稿校到底了之后又依次一页一页地翻回来又重新校。校着校着,她索性斜瘫在座椅上,用一只手把稿兴在空中慢慢地端详一番,又把稿收向身后才用左手去按了几下键盘,继而又再次举杯,于空再次端详这品不尽的名茶。

  第二天我又去打字门市,见小姑娘还在对着电脑校我的文章。真舒--那真比别人抢着要抢你的乖孩子还开心。我到旁边打了个聊边鼓以后又转回来一看,没错,她还在干我这份活,如是再三之后我又踅了回来。远远的看见这小姑娘把我的稿校到底了之后又依次一页一页地翻回来又重新校。校着校着,她索性斜瘫在座椅上,用一只手把稿举在空中慢慢地端详一番,又把稿收向身后才用左手去按了几下键盘,继而又再次举杯,于空再次端详这品不尽的名茶。

  好了,终极追求还是得交给我,这孩子好歹还是我的谪亲呗。又过了一天,我去打字门市,小姑娘把一叠清样交给了我,默默地瞅了我一瞬儿,喜滋滋的。我一过目,发现小姑娘打超了,就说:“唉,我说过这一张是用来做标准的呗,说过了不用打的吧?”小姑娘默而不答,我想那么她就是有意识地多打了一张来送我的,其很可能是想以此来祝贺我写出了好作品吧,但是,多打这么一张也不简单,我出示的哪张样页打得密密麻麻的,足足容纳了三千二百字,那是我写的一个爱情故事。我把她赠给送我的那一页超件翻出来一看,万分惊讶地发现其原文“你定赢得千万女子的爱”中的“千万女子的爱”几个字忽然提了行且位于字行中央单独占了行。

  一开初,我就从清样上看出小姑娘打掉了几行字,曾当面吩附过她替我补上去,当时她默而未答,但是接连出了几次清样她都始终未把这个缺补上,难道她不喜欢喜这个段子懒爱打得吗?等我把这个段颠去颠来再跟它一看看的才大为惊愕,原来其没打上去的正属全文中沿嫌欠半部分,“哎!实在没打上去将就了也行。”就像这样,这小姑娘就搬了我的梢结果硬是让她犟赢了。人小鬼大!--我都是条那莽矣,传说有一年那莽现了身盘昆仑盘了三转。

  这稿就这样通改了很多遍以后,她把这份活干得来让我这个信奉文章不厌百回改的人都在担心,她已经把米口代背反了。到头来小姑娘仍泰然自若地说:“你还有要改的吗?”“不改了,不改了,实在过意不去了”。“没关系!你看我现在坐在这里不是闲着的吗?”此时此刻小姑娘正好坐在打字椅上,她多么象婉香啊!哎,她比我写的那个争做书中人的婉香还要婉香?

  我敏感次交给小旦打的手稿都是用了解一个钢还将有子平地好了解的,而小旦的电脑桌上近段也添置了一个像框样的木板架子,那是专门用来还将有来路货的,忽有一日,我发现小旦桌上的木板架子的斜对面竖立着一个小像框,那上面有张照片,小旦对着一张椅子,独脚而立,照了一个侧身像,其另一只脚是跪在椅子上的,而她的头则扭向左户面对摄影机方向,而其头上的一缕长长地青丝则紧巾着她的后颈一直下垂到了她纤丝合度的腰方。此照的潜台词显然是誓为一个残废人婉香。

  无论何时,小旦一站,总是身姿笔挺,而小旦的两个乳房小结实,很像两个与其躯干保持绝对垂直的小锥,而那小锥的锥锋则坚挺地将其衣撑起--总之,小旦不言,却始终能让人感到她英气勃勃。

  哎,在这大千世界,那些未曾抓住机遇为自己摄个处女全身影的伟大女性,可能有朝一日终会发觉那是一个用金钱或化装术都根本无法挽回的损失。

  稿儿经反复校对订后得到千余字的终极定件两张,结帐时我说:“像这样大的字号块钱一张在其它地方也有人愿打。”小旦说:“不行啊,给五块吧,硬是打得天昏地黑的,就为其打你这点东西老板骂我了好多啊,要是别个来我还不给他打。”事隔几天以后我才知道,老板硬是这样骂她的--“专职牲口!”这小姑娘累没累坏呗,女老板倒还当没来,然而其疼就只疼自家的牲口--那台用来找吃的电脑。她说,字又打得小,改又改得多,像你这样打,我那台电脑都吃不消。无巧不成书,那无我又喜获不期而遇新段子,兴冲冲地拿到小姑娘那儿去加,那台电脑硬是发猫毛疯了:小姑娘拍拍地一按键,电脑则不来气--它象个鞭打不动的病牛一样了,此时你得等,等上个三十秒五十钟,等它苟延残喘地回哄过来,才跟你前行一步,现个把字出来。

  这大千世界的大姑娘的脸爱潮红,而其脸一红大抵都是心病征兆,我还满以为目下这位小旦姑娘似乎还情窍未开,不晓得红脸。女老板骂得再凶,她还是我行我素,对我特优。我只记得那天她打我的相声段子把“亲热劲”的“亲”字打掉,然后又把“错爱”的“爱”字不打上去,而“写相声的”呢,又掉了个“的”字,最后善男善女则错成了羞羞的女。此时,不用解码器,也该知道小旦披露的心迹是“亲爱的,羞羞的女。”结果又过几天,我又去小姑娘门市,她说:“你打的那些全都没有了。这电脑的储存系统坏了,你准备怎么办?”我无可奈何地说:“哎!人都撮威呢,机器又不顶,--你把它存好点嘛。”小旦的光二脸扑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大麻子脸--其面庞红中带白,白中带红,硬是有了若干红白小点星罗棋布于上,其一溜烟就缩回内屋去了。

  事隔了多年以后我重返北海,碰见了小旦原先的那个门市老板。女老板说:“小旦现在在钦州打字你不去看她吗”?她见我沉噙未语,又把那句话一丝不苟地重述了一遍。

  “小旦,你会玩英特网吗?”“灰呀!”小旦异常振奋地哼了一声。“我打算请你来扮演这么一个角色--你来替我玩英特网;我准备请你,工资照付。”小旦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闭上了两只秀眼,其腹在大起大落像海滨之浪潮…

   相声迷

  --那莽网站

  序部:散打格赋曲

  一、获奖迷、网迷

  有一天房东老板兴冲冲的来到我蜗居,他用食指头指了一下自己的脑眉心,将其嘴狠狠张开把头直往自己的喉咙管戮。“啊啊啊,啊啊啊”,乙:“啊啊啊,啊啊啊”用二指姆戮了自己的脑眉心,喉管之后又摆摆手去戮其拿在另一只手上的 ,那信封上写的是北海市陈文树七空八号周莽收。我没学过哑语,来了个“狗急跳墙”,也是“啊啊啊,啊啊啊”地,用指头拍了拍自己的脑眉心,又去对着信封上的那个周字戮了两下,然后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接过信来就开撕。“要不得,你私折他人信件。”不存在,不存在,现在改革开放了。“你这样干,别个周莽先生会答应吗?”没事,一看信封我就晓得是个北京咬卵犟给我写来的,再一看内容。果不出所料,其短笺云:“对于先生大作中出现的七行八号几字,经反复考证,我们疑为‘七斤八两’或‘七纬八经’之笔误,现将疑点空出待先生确认寄回之后我们即发稿。”“七行八号这个说法我并未听说过,”那是我才发明出来的--我住的这淘汰房原本有门牌,房东老板修了房了以后牌就挂新楼房了。我去实地调查过房东的门牌,那确是七巷八号,“那么你怎么不写七巷八号呢?”我嫌其一点创新意味都没有,硬要将其花样翻新一下才舒服得了。“我看你这就叫玩世不恭”,没事,赶潮流嘛。就在这北海就有新潮--上有体育福利奖,下有地摊创新奖。在这儿你随时都捡得着地摊传单:猜中十二生肖有奖;三笔划一个古老钱有创新奖。你三笔都能划一个老虎棋吗,我就想一笔写一个那字。“难办,除非把旁边那个耳朵甩了还差不多。”不过战机还是有,就愁没人当黄盖。乙拱手朴一声来了一个单跪曰:“只要少帅能成气候,末将万死不辞。”那就苦了黄将军矣,(那对着乙去摆弄之)好,现在你就是那莽,你这个身板子就代表那字半边那个两字。歌们,撑住!,那氏骤然一下把一条长裤管撕来越过乙的头包子半圈(道具事先用一条长裤管粘在乙的右腿裤管上,用时撕开长裤管,乙双脚并拢示意为一条腿)。这一下耳朵也有了,“你这样独出心裁地生造文字,别个是认不倒的,”发挥点想象嘛,比方说你想象这个那字就像蒸塌了的馒头一样,把耳朵整来卷起了,牵伸牵伸还行。“结果那封信你就不好意思读出来听了吧,我已经瞧着了,北京咬卵犟说:考证结果,那莽他妈姓那,叫那珠,最近又跟你找了个姓周的新爸来成全你的创新梦”你就是那种专门爱去吼苞谷须须露了馅的家伙,不过我看你这个咬卵犟的肚皮头还有点货。难得碰上你,今天我就想同你多切磋一会儿,“你,想和我,交流交流,那太好了,正中下怀”乙拍的一下从胸兜里抽出了一个小本子,麻利地在本本上划了几个字,“哗”的一声撕了一页下来递到那莽面前,“这是我的网址:”--欲切磋,网上见。

  二、天下语体孰最高

  “嘿!你这人我在北海见过,”嘿,你还真在北海见过我,咱们是老乡呗?唱:老乡--见老向。“要唱你尽管唱你的,今天你唱了我分文不给,现在我心中有事想不通,”不通吗?找我就是嘛,我包你通,“搞了半天你是干这个缸的--这北海市间天都有人用耗儿药那种小喇叭走街转巷地吼,这事是你在干吧?扯着嗓子叫卖:收费铜,筒通同,玩三的妈,惊爪爪,锭那个大,久久久,跟斗走。你是北海人,你知道那是卖啥子的吗?”“清不倒,有点像走到九月九。“这号人驼小喇叭的单车前必有一块招牌--厕所包通,设备先进专家这天地之间,还硬是有人把拱茅厕洞洞这事吃透了”。“狗家伙谈话忒损。这天下语休孰最高,我还没搞醒豁。”孰最高,相家语嘛。“相声语言?--官山上卖布,鬼扯。背黑锅!--从来就背了个打科诨之臭名。”臭名?也不赖吧,近段我每天傍晚都去北海赶“中心”,“赶休闲?”对了,我每回一走过四川路转拐拐刚刚向中心靠拢,就闻到了一股奇臭味,--臭得钻心子,“简直太不对了,这捣蛋鬼肯定是学通了厚黑学来的--“不愿天下人臭我,只愿我臭天下人”。按其臭法之浊浓。我推定在这附近摆耗的死老鼠体积至少有肥实咪咪一般大。“乙拉那的手臂子:“哎呀,别管别管,你看谁管这事呀,全都当没来--这就叫欠入鲍市而不闻其臭。”有一天麻风细雨的,我照样赶中心,走过四川还是去转那个拐拐。一下子就碰着死耗子了。“恶臭熏天”,啥子死耗子嘛。撞着的是一个食品小车,那车上放了一个烧热了小油锅,别个正在炸东西。--就是这炸东西发臭。其车前有斗大的锦旗一面:“长沙豆腐”。“可见臭中有香,死鱼鳅也是能遇饿老刮嘛”,不唷,刚才我是卖了一个关子给你。你试想一下吧,倘若幽默小说中出了相声段子,那当然是人们喜闻乐见的妙笔,但是,倘若我尽用相声段子来串成一篇幽默小说,那将会怎么样呢?“那就不晓得有好臭,--起码得遗臭个万把年。”古时候,有人写文章了赚大钱,惹得历代无数潦倒文人垂涎三尺,此事不假,有诗为证:“千金难买相如赋”,乙:“哎!这钱不少--资格黄金一千两,照今日黄金收盘价折算,再考虑一段黄金贴息--荷,这篇相如赋至少卖了一百万。”我这一辈子别无奢求,就只想做成一本笔空前绝后的纸生意。“哎!这事我包了,哥们做大生意就差点本钱买纸呗,有何难哉?打今以后,你要好多我就给你买好多。”我只需一纸“多买点不行吗?”使多了见不了水平。“倘若上天把给好机缘都赐予你,你能赚多少回来?”古者有人用一纸退了奇兵,而今俺煞费苦心就想创出可定乾坤之一纸。那想拂袖,“嘿!不忙,不忙,先生留步,先生留步!今天说啥我都只愿为先生效大马之劳,马上给你找张纸来,但我着实想知道,你准备在那纸上写点啥呢?”写相声。“哎呀,写相声?还不如写小说。”我就决意把小说也得来一句一个笑。“啧啧,非大才子莫孰,不过就算你那是旷世精品呗,那终归还是要靠评论界有人能慧眼识珠把你炒一炒才行。”我问你,这天地之间,啥脑猪腰子最灵?“我看那评论家,政论家的脑瓜子都还是不错”哪壶不开提哪壶,其还不及别个体育脑壳。“体育脑壳?!”对呀!你每天去点击“体育之窗”,瞧瞧呗,你看人家那些搞体育的,别个搞竞技总能搞得你眼花燎乱,真是日新月异,没可那天不出新招怪招:“立整一-嗯!向体育脑壳看‘齐’!”(那闻号立正)近段我就想取个化名全用相声段子铺成一篇自评文章拿去发,“我看你这个创作意图非人力可为;我劝你还是肯随便写点算了”你若要我降格以求去挂流水帐么?那吗我就肯不写算了。我问你啊,在这若大中华,谁是最伟大的美学家?“可能没有。”有!无名氏。--你看这世上流传的超精短论文水平之高啊。篇篇都令人叫绝:比方我们要去形容一个报告作得好或一篇文章写得好,该怎么说呢,想去想来还是别个无名氏说得好,“谈笑生风”!“言简意赅,入木三分”;这个说法也与现代信息美学论观点不谋而合,那就是说这绝妙好文所载信息有强大的穿透力,渲染力。嘿嘿嘿!谈笑生风都不好那啥文章才好呢?“高!高!高!实在是高。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过我还是跟先生担心,不知你那多栖相声精品拿到大市场去行不行销。”我问你,现在是啥时代喽?“现在是高歌猛进时代,”已经过辈了,现在是急流涌退时代了,“临阵而退当懦夫哪里好呢?”前几天我出差去了K城,见到一个主编先生,才真的服了。这人办了一份文化艺术报,生意揪得很,火不旺,尽冒烟儿,揪得眼睛酸。这位主编抬手将其脑壳一拍,“悬寇而逃了,”改版!--毅然决然将文化艺术报改为休闲报。一下子就爆棚了!伙计你是北海人吗?“在大开发以前就来了,”你晓得北海休闲中心在那里吗?“中心吗?,到处都有”。好道说,天下无处不休闲。倘若你到了外沙海鲜岛去观光,每遇下午六七点就有络驿不绝的大车小车朝昼家棚装,“装到蛋家棚大酒店去的可能是海鲜,”肯定不是,这车大多是从高档宾馆转过来的。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以后,就全按原途而返了,其车上人可能都被灌了点啥?“多半都爱灌何以解忧公司产品--皮康--天远地远的来,灌了就中了”你天天都在灌皮康?遇上你这种扫盲班憨包我就只有跟休闲中心打个电话教他们最好还是跟上帝建个议说,要吃东西最好别让人装的去吃,这种形式太被动了--打摩的去最风光。“哎。结果北海休闲中心究竞在哪里呢?”在我这里呗,你看我那天拿点钱去投资旅游事业,取个商号叫大中华休闲中心北海十环。那就成了中心的中心。因为这北海本身就是一个休闲城市。“相家者天上七十二样寡门头之首家矣,可是我就从没有看到过你这个穷酸相家进个子儿。”那天我去电视台,那些孙膑后裔对我说,衷心感谢你拿脚板来支持我们电视台。“你那脚本卖得倒啥价钱呢?依愚见事到如今相声脚板就不卖钱,”那么啥子才卖钱呢?“相声才卖钱。那天我也是去休闲叫心,有一邦衣冠楚楚的善男善女一下子把我喊着,那份亲热劲到了啥地步,就不用说了,‘嘿,听说你会说相声,来一段,来一段,来一段’,错爱了,我不是说相声的,不过我倒是写相声的,要是你真欢喜相声的话,哪天我跟你带个脚本来:最新胶印版本,我写的。‘那吗就算了,我们全都只看得来相声从来不看书。’”

  三、富有启迪意义的抢答

  伙计!试问,天下最伟大的知音是谁?“钟子期,”错了,是曹操。“那么就宁肯说是宋江,”你还未悟出个奥妙,硬是曹操。丙鼓掌进场,“哎呀曹操来了!”那莽与乙共同迎上去握丙的手:“哎呀,节目主持人曹操一说就来了!”(一付感激涕零状)乙:“这上面写的全是些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你来瞧着办吧。”丙接过纸对空中朗读道:“今年盛夏,在神州大陆南国边陲城市北海将举办国际首届沙滩足球赛,试问,践时在北海也适合举办什么样的人文领域中之高层次大赛。”那:“国际首届无空调文字创作成果汇报竟技大赛”乙和丙同时鼓掌。丙:“那德芬。德性劲。现在场上的比分是1比0。”

  丙用一只手把纸举在空中,瞄了其一眼这后把纸往身后一扔,“散文者散矣,杂文者杂矣,这就是说天下的资格散文--包括相声都大受“长不了定理”所限,与论文和小说相较,均为碎片,难于成章成篇。这是何缘由?务用相家语作答”。乙做有大便意之便秘者状;那大张口,舌顶下颌呈哑巴状。”丙柔声曰:“各位女士、先生们,现在咱们这次超音速班机忽然撞入了一个超高压气层,此时已经有两位乘客产生了异样反应,但是请乘客们保持镇静,30秒钟以后情况就会好转。”丙瞅了那和乙一眼,冷冷一笑,然后口拟打铃声:“灯--儿儿儿,--现在抢答有效时间已过。”那和乙恢复正常。丙:欲用相声语体铺写论文,可以说是非人力可为之事。在定象限域条件下,仍让可遇不可期的灵感汹涌而至,且在为文者的语言审美意图均得以美满实现时,散打格赋体论文才诞生得了。”那和乙同时举手。丙:“你们俩说吧”乙:“原来曹先生说话还是那样老普普的,风小”急速解衣扇身。那莽抬起一手做举杯喝酒状,然后摆头:“劲小!跟那红苕酒差不多。”那和乙同时说。咱们一致要求节目主持人说话也务必使用相家语。丙曰:“中!”说完之后,张口做哑巴状。三人赶紧站成一排面对观众,深掬躬。

  呈现部

  那莽先生:

  来信真把我吓了一跳,还 以为是封恐吓信或骚扰信呢?唉,先生的字写得实在个性!真个性!

  您的大作已看过。第一遍,一头水,第二遍稍有眉目,第三遍头晕眼花,第四遍终于明白了!敢问先生入道多久?磨损了几只笔杆?敲坏了几个键盘?戴几百度的眼镜?消耗了多少香烟?又看了第五遍,对先生是佩服之至。

  那莽先生,我是艺术专业的,确切的说是绘画的,见先生信件及文稿遂据想象为先生画了幅小像,不知正确率多高,还请先生评判 。笔述如下:先生应该是个子不高者。南方人嘛,海拔不高有情可原;先生应该爱穿拖鞋吧?发型嘛,不会太时尚,或许还染了黄头发吧?对了,先生年龄要么是十九左右,正在挥霍青春,要么就是青春已逝,却一事无成。先生是不是还有一脸痘痘或痘痘后遗症呀?

  开玩笑了!心里太苦所以就苦中作乐一次,还望先生不要介意。

  最后一个问题,不知先生是怎么得知我的地址的?

  祝

  春天好!

  雁雁燕

  二二OO二年四月八日夜

  雁燕小姐:

  你竟能远在千里之外对未曾蒙过面之小生 正感没治没改的相貌特征言中,小的顿感大骇,不敢造次。我和我之列祖,均生息于四川盆子底底上,受压颇深,故,只消到那耀武扬威的身高刻度尺旁去一站,我这个“白骨精”就会寒碜现相--原来我只不过是一个趋近于1.6而永远也不可能等于1.6,的无限循环小数呗。哎!吾辈今生若不能与难遇之可园人相逢,则永无感激涕零之日。不过阅小姐惠书后我已悟出了一个世上骨相家之要诀;漫天撒网,下大包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有不中之理--今天,雁燕小姐在猜谜大赛中不是已经吃到了一坨糖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小姐于揣度人之相貌牲,千虑一得,亦不难如愿以偿,此乃骨相家之天赋。隔行如隔山,而今你若要我去把雁燕的尊容玉貌形容一番,我就只有当个白卷先生。但是我的专功是心相,所以,尔后倘若你见我要去反复揣摩雁燕小姐的心态,万望不必见怪。

  这北海市的美女本来就不多,你偶尔能碰见个把美女呢,往往又会教你顿脚--那背影耐看,但当其一转过脸来,“吓!”满脸大杀情场风景之伤疤。究其病理那是因为有螨虫在美女脸上着“睡”。值得庆幸的是照螨虫的审美观其可能还未瞧上我这付刁相,故而若把我拿去跟那帮顿脚美女相较,吾亦应属幸存的白面书生了。 不过我怀疑小姐倒反而曾有过长粉刺之病历亦或还患有痘痘恐惧症。

  鄙人取了个笔名叫那莽,把人家闺秀小姐吓得半死。致使其常做柴花蛇恶梦,实在罪该万死。不过打今以后一步放情场我就应该切记自己不叫那莽,而叫“乃提买硬”(Late main)

  我在一份民营的文学小报上见到了你写的痘痘的故事,悟出了你是个相家人物,故将每报选一的“入围绣球”投与了你。

  (咪索拉索拉咪来来米梭梭……《你问我的太阳有多高》谐唱:)你问我的 道 痕有多高?打字女郎累倒十来个,你说我脸上布满了青春疮,我就愿有付麻子脸;-- 鱼鳅死了都能遇饿老鸹,你长了麻子我就 捡漏灯盏。鸭子煮熟不能让它飞了,你是帅哥我才凄惨惨;你问我爱不爱打大二牌,我就一心想去上大二;--满 了十八就是十九岁,一满十九就该读大二,我若同你一样大,同一个班同一个 桌,那样的春天真美丽;你说我头上长的是黄毛毛,我这辈没上过理发店,自己创意自己理;你问我把笔划烂过几多支,我梦中妙笔就只有一支(够使了!-雁燕!)今天咱们去上万维,“相家”天下第一站(节目预告:网上逐蟒!!)(咪索那多索拉索咪索。)……

  雁燕是一个虚拟的人物,如有愿在网上支撑这个角色者,或愿拜读那莽哲理小品相声连续剧脚本者可用相声语体攥文投 Latemain@21cn.com (附记:面对雁小姐这封婚恋探询信,倘若我们不能用相家语作答,其文章则势必为一谭死水--犹如死囚供状一般,故,此作亦应属这天地间档次最高的情书--千古绝唱。但是倘若有编辑识珠登载了这篇杰作,那也仅能得到了一个封闭式的结局。而今那莽创意将此作设置了一个开放式格局,这样一来世上见猎心喜的文、乐、假打迷就有纷纷前来与其过招,共同 重 写《吕氏春秋》!此情此景当系何等壮哉!伟哉!/雁燕!我真想立即飞到你的身边:[《十三不无亲》谐唱]“不管你漂亮不漂亮啊,啊……,咱们来跳曲《牵手》舞呜午雾悟。”

  “燕燕儿!不好了,暴风雨要来了”“不会吧”。(燕燕作答)“怎么不会呢,事到如今,我已经成了“燕燕迷’了--一天到晚一脑壳都是燕燕--不期而至,挥之不去。想那暴风雨即将来临之际,燕燕必将自己的安乐巢穴抛之于九霄云外,而奋翅飞向天空尽情翱翔,哎!暴风雨世界,一片灰黯,万类沮丧,然而,那才正好是燕燕的世界,斗士的世界……“叮叮……”“喂!我找那莽先生”“鄙人就是那莽”“那真是太好了,我就是燕燕,今天我收到了先生赐予我这个灰燕儿的信(用毛阿敏腔唱“埃得我死去活来”[你这条那莽也真是](梭梭梭梭迷梭)“矮得死去活来!”

  《天仙配》谐唱:那莽你好手艺,你说雁燕,就是我啊哦;你我好比鸳鸯鸟。(“水中月”那莽插了一句与燕歌混响:“哎呀,你真把我吓死了,你狠心甩我到水中让我去捞月,岂不是要教我闭气吗?”“没事,你尽管放心好了,燕燕儿,咱们现在已经在网上了,滴水也沾不倒了。”(唱:)“你死鱼鳅比活的还滑!”……那莽先生,你真是一语点中穴道 ,令我五体投地。实话说了吧,我就是痘痘,--当今世界,患有痘痘恐惧症者岂止我雁燕一人,据我所知,我们大专部所有的女生都患有此症,依愚见这痘痘之症已是风靡女儿国的恶症喽”“卿燕此言甚是,在一场人螨 大战之中,结果大获全胜者倒是螨虫,迄至今日,天下美女已有半数惨了遭螨虫蹂躏,还只得忍气吞声任其大施淫威。

  不过时至今日我把倒觉得长了痘痘的美女比那未长痘痘的天姿国色还更加惹人爱怜了,--这大抵是因为痘痘自有一种谦卑心态能造就出一种类似于 神圣女性之羞涩一般迷人的气氛。”“先生文章独具神韵、优美无比,而今又在痘痘美女面前大献殷勤说许多体多体已话,你是不是想哄包 儿吃 唷 ?”“那莽网站又挂 出了个痘痘的故事’当然会大受天下痘痘女之青睐,它自会门庭若市,但是这个痘痘的支撑者又是不是一个七尺男儿或鼻正口方说话雍声雍气的机器人呢?那也不得而知,哎,管得他的唷,我只晓得大于上那种模特儿型的标准美女绝不可能成为我的意中人的,近段我发现这人美与不美纯系一个与其参照体系范畴紧相关连的的概念,假如有这么一个女郎,她一见你的到来就会进欢腾雀跃,像获得了新生一般,你的声音及气息能使她感到惬意无比,使之通体沉醉,那么,这个本来只有一两分姿色女孩在你的眼中就会美 得与天仙一般。”“近水楼台!那莽先生,我已续订了一张直达北海的特快票,得中考一过,趁小假之机我就会 屏足一口气,只用一个斜刺就要栽到你的身旁来……”

  网上对网下

  《相声迷》充满青春活力,是人生、青春、事业之永恒赞歌。该作笔者用语含蓄明快,鲜润流走,独具神韵。其已在万维王国刮起了摧枯拉朽中之摧枯拉枯语言风暴!此子用相声系列段子勾掠出了一个聪明yong智,心性活泼富于创新精神的天才横溢之精英人物形象,其已美满地将相声的复盖向廷伸到了小说领域。

  英特尔网将使那氏受益不浅,然而此子随身带入网来的张力巨大之那莽信息包亦是他献给万维世界的一份厚礼。

  鸣呼!迟到的主力(Late Main)已经登扮场!世上精品佳作网上对网下的争雄大赛之局势将会有何种令人始料不及的改变呢?请拭目以看。

  (副篇)散打格赋曲

  1、歌咏志

  我这个人一见了裸体就怕。我把平淡无奇的语句看成裸文,这种裸文只要有一句出现于我笔下的文章之中,我就会感到大为不适。乙:“裸文就裸文吧,你看现在裸体好吃香唷!有歌为证。《天仙配》谐唱:巅死哀你的爱。裸体万能,不管你啥子歌,都配个三点式。电视机我亲爱的,情不自禁要拄拢看,看了好成近视眼,萤屏的污染,当没来。”不错!你还能唱些啥歌?“无所不能,你点那首我就唱那首。”我就只想听一首山歌。“好的,四川山歌,你要听其中那一首?”我点国际歌。“国际歌哪里是山歌啊?”今天我要求你务必用四川话来唱国际歌--一定要唱出四川味来。“那么试一下吧。”乙(唱):“齐奶”。不对!你唱成普通话去了,(乙砸嘴;)“不大整得住,这唱法有点像老宰唱戏--过说,”老宰唱戏就老宰唱戏!各自唱!乙摊开一支手用地道的四川话说:“齐来!”然后急转“调”为普通四川话:济酣绞泊递奴爹;……泉烤知挤知已。”好了,好了,你不必再唱了。中!中!中!你真的唱到我心坎上去了,只要有这一句就中,够哥星意思,走,今天咱们去外沙,开怀畅饮,我买单。

  2、艺术作品是属于群体的

  伙计,这几天我这电视机不大对劲呢!(那莽愁眉苦脸地说。)“电视机扯拐都稀奇?拿到街上去修就是嘛。”那莽伸长颈子像鸡啄米似叩头,唱:“咯叨,咯叨,咯叨――一睡觉就睡不着;咯叨,咯叨,咯叨过过,开关,开关,就找不着,(《鸽子》谐唱:当我,一看到了相声连续剧,从此,以后就睡不着。“睡不着了吗?,活该,你睡之前把电视关了嘛”。那莽(从此以后只用唱作答):咯叨,咯叨,咯叨母鸡,你要下蛋。相声,硬要你来看。让你看过够;吃饭也看,拉屎也看,节目节母演了还演--不准你睡觉,不准你闭眼;乙聆听祥,嘿,半夜三更的了还有人说相声节目还在演,那莽,演的是新节目吗老节目唷?”演了还不打重台。乙一下子振奋了起来唱:“你发了,发了,--你,发喽喽,喊你快写,写又写,写写写,把它写下来,拿去换票票,又换钞票!”那莽:咯叨,咯叨,我吃不消,我要睡觉,我要冰棒,--要冰棒,我不要线,我恨你钱钱。乙唱:“我懂不起,懂都懂不起,(梯梯梯拉索索索拉索发米)。喊你多写点好脚本出来,广大观众等着要看”。那莽做落气状,乙吓得手忙脚乱:“当真冰棒了一声还写啥子呢?细水长流还强点。”扒到那莽身子上去寻寻找找地折腾了两遍之后。(伴随着《鸽子》的节奏摇滚)。无可奈何地去扭那的耳朵、鼻子、乳头(……)那:开关,开关,就找不着;找都找不着。乙与那合唱:找都找不着,就只有睡不着,写又写,写了又写,写检讨浪个写,窝藏信息,要罚款。那落气落气地唱:(咪咪咪咪发索拉梯)眼看我就要完了,乙唱:你死以后尽管放心,我会把你的杰作发表出去。

  消失了的情人

  我这回出差去K城在车厢碰到的几个邻座全是驾轻就熟的老练乘客。这帮人一上车就漫不经心地磕这嚼那,等其把随身携带的香

  东西大扫一通之后便要进入互通贯籍行道这定个铁定程序,此时我不声不响地瞧着对座的这位中年男人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烟,津津有味地用两个指头从中拨出了解一支,沉吟了一瞬之后一下子把烟送到正坐在其身帝的一个少妇而前:“抽烟!”那年轻女子一抬手就用其食指和中指把烟夹住,随即缓缓地把手肘朝怀里一收。中年男人赶紧递上火机一下子扣出火来给她点烟。女子将烟凑到嘴上一吸,做出了一付悠闲扑克在的样子--不知息的,一见女人吸烟我会觉得恐怖。那女子抽完了这支烟以后,歇了不大一会儿,从一个女式皮包里也是摸出了一包烟来回敬了中年男子一支,她自己又点了一支。其时中年男子开始高谈阔论起来:“我是打工的,在珠海打工,以前每月都能拿一仟多,现在少了。……”蓦地,他踅过身来问那女子:“你在打啥工?”“我打啥子工唷!--在床上打工”女子胸有城府地对付了这一忽然击。--啊!这人原来正是一个义无反顾的“打工者”,她今天乘上了飞快的火车,如同跨上了奔驰的骏马,正要去拥抱自己的未来……“哎,先生,你又是干啥的?”中年男子忽儿又把谈锋转到了我的身上,“我是耍笔杆的--自由撰稿人呗。现在就想去南边找点热点题材来写,”说不得着我随即从皮包里摸出了自己的一篇小说新作复印件来拿给他们传阅。阅罢,这位中年男子有感而发,随即跟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在Q县某村发生了这么一个案子:有一天清晨人们发现一个五口之家被活宰了四口--妈、老汉,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闺女,全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幸存者是一个刚从学校毕业返家的小子,报案者也是他。当地公安局赶紧去侦查,一时还找不出作案动同。人们把窃财,仇家等作案原因排除了以后,了解到这小子在学校是个贫困生,成绩也平平,横坚都叫不响,成天总是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其没考上大学,又拿不出钱来自费深造,就回家务农呗。结果这杀人的事就是他干的,--他是用铡刀砍的:人们从他家的沼气池里捞到了那把沾满血迹的铡刀。这刀是他扔的……这个帮事有意思吗?有无必要赶紧写篇报道以响读者呢?依愚见钉人如麻未必就有意思。而今你去看家庭影院屏幕上那帮手提汤姆式的,其总是一发狠就“可妥可妥”地一扫,前后那一大堆人儿就会像木桩桩似的倒下去,你想要消灭多少,他就会顺你之意在群眼皮子底下躺下多少。

  哎?我发现在文学殿堂,照搬生活的“原版”,总是逊于独出心裁的“翻版”。

  就在我也差回来那天晚上,我的手机就吱吱的叫了起来。“喂!你找谁呀?”“我找浩浩”“娟子”“嗨呀!浩浩,这几年你躲到哪里去了?有整整五年了。我想得你好苦唷,你看,我都不辨出你的声音了。”“变调了,是吗?”“男子汉,为人夫、为人交了是有要变嗓子的。唉,你现在生活得怎样?你们玉芳呢?”“哎,别提了,”“究竟怎能么了?”“已经离了。”“干吗离了?”“一言难尽,不过说到底还是这么回事。”“你在那 找银子她那后院做绿帽子”“嗬,哈哈……你还是那样逗,我真想把你嚼来吞了,(吱唔,吱喇)”“娟子,贪心不足的小猫,把我活吞了?你大不了舔舔罢了。不过,要是你今天真把我吞了的话,明儿我不是就成了一泡猫屎了吗?”“不,你别担心,等我把你嚼烂以后你千万要记住别端走,--别径直钻到那条痨肠肚的道道儿上去了。我打算马上就去找前沿科学家专门为你开通一个专线,到时候你一过我喉管就向左转,等你一落到我的心房,我就放心了,你也只管乖乖地就在那儿蹲着吧。我会把天下最好的养料给你输送起来奉献给你。唉,我说到哪儿去了?你刚才那首《十五月亮》还没有唱完呢。”“我哪能里还有心思唱耶。你老婆究竟偷汉还是没偷汉这事检查得出来吗?你就检查不出来--不管你施用的是地毯式扫描法还是“运掌听诊法”都是无法得出准确结论的。我想要是我那个老娘给我做的是几顶高级点的绿帽子,说不定我还能睁只眼闭只眼,当其没来,然而一想起她物色的蠢才那付刁像你心中的无名火啪一下就要冒起来:‘你!--这窝囊废都有资格跟的两个共享一个老娘么?忒损自尊心’”。“算了,浩洁,你忙你的,下次再谈吧,”“唉,我的手机号码你是怎样知道的呢?”“在一本电话本上偶然翻到的。”

  那年辰的娟子心高气傲,简直不与打打闹闹的妞儿们合群,其一下班总爱浑身着白,揍上一个耳塞独个儿跑到星空下去聆听音乐。厂里单身宿舍的哥们私下给她取了个“白孔雀”的绰号。有天晚上她穿了件白连衣裙子在二楼倚栏遐想,我实在按奈不住了终于凑了过去同她搭蒜。天南地北,大家谈得很投机。打那以后,咱俩就顺理成章地天天会晤,腾云驾雾地比户而行,倾诉衰肠,没几天大家就搞得难分难离的了--遇上难题了,长此以往我又该把我那个未婚妻玉芳置于何处呢?我感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试着要退出来,--我开始躲着她--一个脚踏着大地的堂堂男子汉要躲躲闪闪地过日子,自己心中觉得很不是味,“恨晚!”我的铁拳“筐”的一声朝那无辜的餐桌砸去,“老板,来一瓶特曲!”我像喝结义酒的哥们那样麻利地把一瓶特曲倒进了肚子里就踉踉呛呛地朝宿舍走。在楼房转弯处我碰见了一个女子就托她喊娟子出来一下。过了一会儿,娟子果然来了。这回她穿的是一件崭新的翡翠色的连衣裙,她像被一股疾风推送了过来,一下子朴就到了我的怀中把我紧紧地抱住。我顺势接住了这个浑身索索颤抖的鸟儿--“白孔雀”。我搂抱着她向空无一人的三楼走去。她们把脸蛋埋在我的胸上,双目不敢正视我的脸。我用两手捧起了她的脸对她说:“你看着我!”此时我情知已处于一种融化状态的娟子是不可能忏逆我的意志的,但是“我爱她,我不能毁了她。--玉芳未婚先孕,我此生已经干过一次大蠢事了!”我们只是狂吻一番就下楼了。

  占有是爱的表达抑制,又何沿不是爱的体现呢!打此以后,娟子对我倍加敬重了。我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确立了一个无法泯灭的世上俊杰、人中楷模形象。其已把你看成了欢乐的化身。幸福的化身,只要你的到来,她就准能转忧为喜、就有了安全感,满足感。对于这样一个性你能无动于衷吗?我经不住这种倾心爱意的袭击,终于急速地从这个充满爱意的世界隐遁了。

  多事之秋是晚上,多悉感的娟子也常常在晚上拔通我的电话。“……浩浩,今天晚上我兄弟小三来了。他们又开学了,他想找我设法替他凑几个学费。我随即踅到卧室找我爱人商量,鑫明不但教一个子也是不给,反而要求我马上宣布跟我兄弟断交,‘喊他不要来跨我的门坎了!’鑫明说:‘小三?我早就晓得,他除非不来,其一来准不会有好事。春也是学费,秋也是学费,不只一回了,有完吗?我们都喊没得法,都是夜猫子抓天--仰起尺的。K厂又要下岗了,我看你还是谨防着点为妙。’鑫明是那种鸡肠狗肚的人,心头半点事也装不住。他们工厂只不过有点开工不足罢了,每月工人的工资还是发足了的,只不过有时没如期罢了。他们唱了几年的下岗,结果事到如今都还是没人下岗。那开会说的要下岗吗是希望大家要有危机感呗,然而这事一落到鑫明身上,他的危机感就过了头,--天‘下岗下岗下岗’象个佛教信徒念阿弥陀佛那样叼念个没完,闹得一个家鸡犬不宁。我说亲亲子的小兄弟,要去跟他绝交,我说不出口,那岂不是六亲不认了吗?我看你这种老 呢,不是个好人,别个脚指拇都抓紧了替你娘娘母母着想呢你还迷跷跷的。”鑫明一下子蹦了起来用两手抓住我的双户使劲的摇了两下:‘下了岗缴不起房租,要睡大街了!!’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我的背已巾着了墙,后脑勺磕的下撞到了墙壁上。其时厅屋里的小三吓得一溜烟就跑了。把我撞痛了鑫明亦急,寒火更犟,他顺手抓起一个园橙就把穿衣镜打出一个大窟窿,我顿时感到我眼前的空间已打出了一个了隧道,你这个浩浩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出现在隧道的那一头了--这隧道的深处嗡嗡作响。那里面似乎安有正在运作的高功率的吸气泵,这便得那隧道对人体内具有了强大的吸引力!不,隧道引力已经强有力地吸住了我的心--此时我的整个身、心似乎已像飞碟厅迹一般顿时消失,亦或可以说,此时我的存在已经转化为一个简单的、极其强烈的愿望:我需要马上见到你,向你倾诉。

  小孩在遇上急难时要本能地喊妈,而成人在受挫时其呼唤的往往是一具最亲近自己的异性!--我们的远祖告诉我们:某个最钟爱你的异性能给你最有效的呵护

  “浩浩……我女儿小娟快满三岁了,还尿床。今天鑫明想中点让她睡,提前咝她的尿。他唤了两三声就不耐烦了,抓住小娟的两腿跟它几碰碰就让其两只小脚打架。‘屙屎!屙屎!还不屙,’说着就把小娟翻来朴著在她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两巴掌然后摔她在屋角角头就不管了,‘不准你杂种睡。’”天文学家说,只要太阳那通红的脸蛋上出现了几个黑子,我们地球上的某个地方就准会要狂风大作、大雨滂沱。而我也发现鑫明最上火那一段时期总是跟K厂发工资历没如期限的那段日子吻合得起。

  “……结果宰了全家那个不学而能的钉人凶犯硬没被判上死罪--经法医诊断,其是一个忧郁症患者,法院只判了他十五年。”

  鑫明吗?他已经生就了是那种程序设计拐子的记忆机。暂且还不要说离婚,我想你娟子就是开了个玩笑仅仅说了一下“离婚,”这个词儿一旦被鑫明吸收,他就会遭“病毒”感染,从此以后就成天都会“离婚离婚离婚--你都说出口了呗,”像这样一直叨念下去致死方休。

  “浩洁……今天咱们职工宿舍有户人家的电视机不翼而飞了。人们议论纷纷的,其中似乎有人说鑫明也是怀疑对象。这话传到了鑫明耳朵头,就喊不得了,他那张脸顿时就气得跟猪肝一样了。提了把菜刀就要去找那个是非嘴拼命,要喊那人跟他高清楚。--没改。……浩洁,后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有空吗?能和我会一面大家找个地方唠唠吗?”“好嘛。”“咱们中秋节下午三点在人民公完门口碰头好吗?”“不!娟子:我看还是找个离远一点的街心花园碰头合适一些”

  “那个小子在杀人之前有啥可以让人事先警觉起来的征兆或导火线没有呢?”“那个小子活宰亲人的头一天只不过曾向其家人要过零花钱,可能索得之数与其期望值不太相符罢了。”

  那一年我是借了酒威才和娟子亲近了那么一次。后来娟子说在我们拥抱时是因为我太漂亮了才不敢看我,而我呢,跟人们唱的“希望你把我忘记”正好相反,当时我的心里话是“娟子,好姑娘,你好好地看我一次吧--记住我!”……我很想把火车上听来的那个帮事讲给娟子听,但每回都欲言又止。我怕她尔后会私下笑我是胆小鬼。明儿中秋节,等我们在街心花园接上头以后无打算带着娟子到新华书店去好好地专为她选一本内中有忧郁症患者钉人故事的书,但是我不能做得很露骨地光买那么一本,我将使劲地多买几本其它的书混在一起送给她。

  这几天鑫明一回来就倚靠在床楞楞上使闷气,总是等你三呼五唤也不上桌来吃饭,整得我找不着灶口。今天晚上我说:“鑫明,你咋了呀,有啥事你就说出来嘛。”“还好意思问你想把我当猪打整,你以为我是憨的?”我惊愕地看着他;他懒洋洋地闭上了两眼,长呈了一口气,痛心疾首地说:“看你这种傻×还有啥子用啊!--睡在床上就像木头桩桩一样了。”他这一炮真把我打哑了,我自来就是个性冷漠,而近段则冷得更加利害了。……我今天还跟浩浩打电话去吗?哎!即令我想打,而今已经打不中了,--浩浩的专用浮头头几天就已经沉了!我颤颤兢兢地一把那个密码拔完,一个说话不酸不甜的女人就告诉我:“该客户所在单位已更换手机:你拔的号码已经不再有效。--你这个‘判决’说啥也不能让我甘心!我紧紧握住电话,屈肘定发誓:‘一定要把静候示威进行到底!’对方以牙还牙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打整得一干二净:‘你拔的号码已经不再有效,该客户所在单位已更换手机你拔的号码已经不再有效不再有效不再有效……’”唉!--唷啊--,我这一世人徒刑,就只遇上过这么一次,一次性的玩笑!!

  两面三刀个月以后我再次踏上了去广州那趟车,又碰到了那个“床上打工者,”只见这位年轻女子的脸已被飞快的削面刀狠狠的削去了两层。其长丰都变了,现在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小脑壳人!--不过这正是那种房事过度或性病患者常会出现的未老先衰症候罢了。

  (唱:)喊你别‘打工’嗡‘打工’要罚款,找了三仟罚三仟,打工找的是辛苦钱,哎唷越想越伤心唷啊唉……。

  ①此处歌词押《十想》调调儿--拉拉索索咪索拉,独索那索咪来:咪索拉拉说米梭来,米梭米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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